第125章 精神状态有问题
视线扫到孙蕊蕊耳侧的时候，陈北质突然眯起了双眼。
只是还不等陈北质开口，孙蕊蕊就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瞪着陈北质道：“我知道了！你是陈朗原的儿子，一凡是陈朗原曾经的手下，你一定是怀疑是一凡杀了你爸，你要替你爸报仇！所以你也杀了一凡对不对？”
“证据呢？”陈北质冷声追问。
孙蕊蕊愤怒的表情再次变得呆滞。
“证据？我没有证据，我……”
孙蕊蕊突然顿住，陈北质再次看向她耳侧确认。
果然，就在孙蕊蕊浓密的发丝间，有细微的蓝灯在闪烁。
然后就听孙蕊蕊信誓旦旦道：“一凡早就知道你要对他不利，所以他很早前就跟我说过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儿，凶手一定是你！”
陈北质目光冷了几分紧盯着孙蕊蕊。
孙蕊蕊下意识偏头躲避着陈北质的目光，心虚的模样看的一旁的组长都不禁蹙眉。
大壮似乎也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上前一步拍了拍孙蕊蕊的肩膀：“姑娘，你别怕，这里是刑警队，我们是警察会保护你的，你知道什么大胆说出来。”
“我、我……”
孙蕊蕊不安的站在原地，只敢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一凡说陈北质是回来替他爸报仇的，他说……”
“到底是古一凡说的，还是别人说的？”陈北质突然冷冷出声打断了孙蕊蕊明显没底气的呢喃。
孙蕊蕊浑身一颤，猛地抬头看向陈北质，陈北质却是扭头看向了一旁的组长。
注意到陈北质的眼神暗示，组长突然上前一步，抬手从孙蕊蕊的耳朵里拽住了那枚小巧的蓝牙耳机。
耳机上蓝灯还在不停闪烁着，说明正在通话中。
“你干什么？还给我！还给我！”
孙蕊蕊顿时慌了，下意识伸手就想抢回来，组长却是先一步将耳机塞进了自己的耳朵里。
大壮被这一幕弄的有些懵，反应过来后忙伸手拽住了孙蕊蕊：“姑娘，你冷静一点。”
“我冷静不了！”
此时的孙蕊蕊如同暴怒的小狮子，拼命的挣扎着，力气大的大壮几乎都要抓不住。
“把耳机还给我！你凭什么抢我的耳机！”
组长淡漠扫了孙蕊蕊一眼，注意力便转移到了耳机上。
显然，孙蕊蕊的喊声已经被对面注意到了，自从组长戴上耳机那边便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沉默了许久，组长确定那边还没挂断电话后试探性的出声道：“z先生，你的手既然已经伸进刑警队了，怎么现在又不出声了呢？”
音落，组长明显听见对方低笑了两声。
声音很轻，很沉闷，透着不屑。
就在组长以为对方不会开口的时候，却突然听见对方缓缓出声道：“只是想跟陈北质开个小玩笑而已。”
耳机对面的声音机械，失真，显然是用了变声器。
组长扭头看向陈北质，神情严肃：“为什么是陈北质？你是谁？”
“咯咯。”对方冷笑了两声，电话随即被挂断。
组长面色一沉，将耳机摘了下来还给了孙蕊蕊。
孙蕊蕊立刻像宝贝一般握在手心藏在胸口，缓缓后退到墙边蹲了下来。
大壮一脸诧异的看着，终于忍不住出声道：“组长，我怎么觉得这姑娘精神状态有点不对劲？”
其实不用大壮说，组长和陈北质也早就发现了。
她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的孙蕊蕊就像个三岁的孩子，慌乱，不安，没有自己的意识。
才过了这么几天，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陈北质蹙眉想着。
组长轻叹了口气，拍了拍大壮的肩膀道：“你送这姑娘去医院检查一下，费用我出。”
“啊？不用吧组长？”大壮不理解：“她不是国际银行行长的女儿吗？医药费还能掏不起？”
组长不禁蹙眉，声音也沉重了几分：“我的意思是，检查完出了结果再通知她的家属。”
大壮终于反应了过来，连连点头：“是组长，我明白了。”
等大壮扶着孙蕊蕊离开了审讯室，组长才转身看向陈北质：“你猜的没错，对方是冲你来的。”
陈北质勾唇冷笑，目光看向早已空无一人的门口：“这次，他应该只是想给我个警告。”
组长脸色凝重：“你以后要小心点，不论去做什么最好都多留个心眼儿，下次只怕你就没这么好运了。”
陈北质微眯起双眼：“看来我猜的没错，方家振不是真正的z先生。但现在我更想知道是谁让孙蕊蕊变成这样的。”
组长笑着点头附和：“没错，这也是我想知道的。”
……
白天的酒吧相比于晚上要冷清很多，偌大的大厅只有零星的几个客人。
秦严带着顾人语走进去的时候，服务员立刻就迎了上来。
“欢迎光临，请问几位？”
“两位。”秦严笑呵呵的走在前头，顾人语浑身不自在的在后面跟着，乍一看过去，就像个受气小媳妇儿似的。
服务员扫了一眼。
大概是顾人语身上的学生气太重，跟这种娱乐场所太有违和感，所以服务员特意给秦严挑选了一个角落偏僻的位置。
秦严刚刚坐下，服务员便一脸别有深意的笑意，凑近秦严耳边笑道：“先生，我们这里有为女士专门准备的特色红酒，您要不要来一杯给这位女士尝尝？”
服务员特意家中了‘特色’两个字，听在秦严和顾人语耳朵里成了两个意思。
顾人语只以为是女士不胜酒力，但秦严明白他的意思。
眉眼上挑，秦严笑的邪肆：“好啊，那来一杯吧。”
“好嘞。”服务员这才将菜单又递给了秦严：“那您来点什么？”
“啤酒。”秦严懒得看，随口道：“先来一沓。”
“马上就来。”服务员笑眯了眼转身快步离开。
台上突然传来悠扬的歌声，女主唱坐在高脚凳上，一手握着麦克风，微闭着双眼唱的很是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