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他们不能那么干,”哈利说。“不能!巴克比克没有危险。”

“马尔福的爸爸胁迫委员会这么干的。”罗恩擦着眼睛说。

“你们知道他的为人。委员会里都是一帮昏聩的老朽,他们害怕。不过还可以上诉,总是可以的。只是我看不到任何希望……什么也改变不了。”

“并不需要”弗兰克在旁边说了一句:“受伤的是马尔福的独子,下一任马尔福家族族长。太多想要更进一步的官员来巴结他们俩。”

弗兰克耸耸肩:“更何况这件事德拉科完全是为了保护同学才受的伤。”

“赫敏,你要明白。这件事情,德拉科做的毫无问题。不论是谁也会站在他这边的。”

“那海格怎么办?”赫敏看着弗兰克:“巴克比克,不会伤害别人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赫敏变得更加的忙碌。

除了连轴转的上课以外,总能在图书馆看到她在翻看一些法律书籍。

诸如《鹰头马身有翼兽心理手册》《珍禽还是恶兽?》《鹰头马身有翼兽之残暴性研究》等。

“你看的这些书,没有任何用处。”弗兰克坐在赫敏旁边。

“那我要怎么办”赫敏愤怒的挠头。整个头发散开。

说话的语气也带着一些哭腔。

“我每天都在忙这些事情,我要上的课你也很清楚,还要忙这些事情。”

她撇了一眼哈利和罗恩。虽然两人也在找,但是很明显,不停的在帮倒忙。

弗兰克伸手将赫敏面前的书合上:“算了,真拿你没办法。”

他撕下来一张羊皮纸,在上面写道:今天下午晚饭以后见个面,就在我上次带你去的活动室。

写好姓名,带着赫敏离开了图书馆。

哈利和罗恩对视了一眼,也跟着离开。

弗兰克一出图书馆的门,羊皮纸就变成纸飞机飞向斯莱特林的休息室。

“好了,我们先去吃饭。”弗兰克拉着赫敏。吃了一顿漫长的晚饭。

几乎刚一放下叉子,赫敏就拉着弗兰克向活动室走去。

哈利和罗恩跟在后面,没多久就到了活动室。

没过多久,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德拉科吗?请进”弗兰克的声音传了出去,德拉科推门走了进来。

“看见他们三人,我就大概知道是什么事情了。”德拉科扫了一眼屋子。找了一个沙发坐下。

他敲了敲桌子,一杯红茶出现在他的手边。

“关于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

“没错”弗兰克还没有说话,赫敏已经抢先开口。

“不能放过它吗?”

德拉科看了她一眼:“我并不在意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但是我不能不在意主动向马尔福家族示好的魔法部官员。”

“什么意思?”赫敏愣住了。

“这件事情马尔福家族没有插手,但是有太多想要巴结马尔福家的人,会杀了这只畜生。”

他放下杯子:“更何况还有帕金森家。虽然无所谓,但毕竟是几十年的盟友,也不能无缘无故就抛弃掉。”

“他们当时因为什么吵起来?”弗兰克靠在椅背上问了一句。

德拉科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指了指罗恩。

弗兰克看了过去。罗恩尴尬的四处看看。没有说话。

“既然韦斯莱先生没有什么要说的,那我也没有。”德拉科站了起来:“我还得回去写作业,先走了。”

“请先等一下。”赫敏站了起来,拦在马尔福的前面。“罗恩!”

“就...因为一点小事。”罗恩看着窗户,小声的说着。

“什么小事?”

“我看不惯马尔福,讽刺了他两句。那个一脸狮子头....”

“韦斯莱!”德拉科大声的呵斥着:“麻烦对我的朋友保持尊重,尤其是在有求于我的时候。”

德拉科盯着罗恩,严厉的斥责他。

罗恩猛地站起来,和德拉科两人死死的盯着。

“罗恩·韦斯莱!”弗兰克的声音响了起来。

“德拉科,这件事情是谁在背后推动?”

“潘西,毕竟她当时差点受伤。”

弗兰克点了点头:“麻烦帮忙让她撤诉,算我欠她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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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

潘西·帕金森正在和她的小跟班们坐在沙发上。

霍格沃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穹顶渗着潮湿的寒气,黑湖底的水光透过整面玻璃墙,在雕满盘蛇纹的青铜灯架间投下摇晃的绿影。

壁炉里银绿火焰突然噼啪炸响,惊得蜷缩在雕花扶手椅里的身影猛地绷直脊背,魔药课羊皮纸在膝头被攥出皱痕。

四根黑曜石立柱撑起的空间里,千条银线刺绣的墨绿挂毯正随穿堂风微微起伏。

绣着衔尾蛇的织物擦过肩头时,仿佛被冷血动物鳞片刮蹭的触感令喉结不自然地滑动。

黑湖深处有巨型生物掠过

,庞然阴影碾过穹顶的瞬间,悬挂的银质蛇形烛台齐声震颤,将倒映在漆黑大理石地面的扭曲人影切割成碎片。

角落里某本摊开的《高级魔药制备》突然被风掀动,泛黄书页间干枯的槲寄生标本打着旋坠向地毯。

手指立刻按住即将飘走的残叶,指甲在墨绿天鹅绒椅面掐出月牙形凹痕。

壁炉火光映出石墙上历代院长肖像阴晴不定的侧脸,银绿火苗在某幅画像突然的嗤笑声中猛然矮了半寸。

挂毯后方传来蛇鳞摩擦石壁的细响,青铜门环上的翡翠蛇瞳闪过寒光。

当靴跟敲击地面的声响从螺旋阶梯传来,椅中人倏地起身,羊皮纸边缘蹭过雕着毒牙的扶手,扯出细小的裂口。

墨水瓶被匆忙塞进龙皮书包时,一滴靛蓝液体溅上黑曜石地面,在蛇形纹路间晕成扭曲的泪痕。

悬挂的绿绸帷幔忽然无风自动,露出后面嵌着绿宝石的密室铜门。

潮湿的水汽裹挟着魔药教室特有的苦味漫过鼻尖,远处黑湖传来的沉闷水声与近在咫尺的滴水声重叠,在石砌拱顶下激出令人心悸的回响。

当最后一丝银绿火焰在壁炉里蜷缩成灰烬,玻璃墙外突然亮起无数萤火般的幽绿光点,将映在石壁上的影子拉长得如同蜿蜒蛇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