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希腊炼金术
第二天,弗兰克就站在这座城市最大的雕像前面---雅典娜神像。
这是现实与虚幻的交界处。
希腊世界最大的魔法交易街道。
以神灵的名义命名的所在---神系街道。
弗兰克感觉这个名字...槽点很多啊。
从雅典娜造像看,体态丰满、健壮,右腿直立,左下腿向外稍有弯曲,眉宇清朗,双目有神,鼻梁挺拔。
局部造型均匀端正,具有崇高严肃的神态。
身上的袍挂和长裙,采用深雕手法,衣纹不但厚重有力,而且很自然,富有动感。
头戴战盔,盔上有一狮身女面双翼怪和两只狮身鹫嘴有翼的另一怪物。
胸部披饰甲胄,其上装饰浮雕,称为神蛇的美杜莎;右手托着胜利神尼凯,左手扶着盾牌,盾牌背上浮雕着描写希腊人和阿玛戎的战斗场面,盾内盘着一条巨蛇。
在麻瓜的世界中,这神像原本在公元146年被罗马帝国皇帝安东尼·庇乌搬走了。
但实际上,这座雕像是落在巫师手中,成为当时希腊城邦,甚至是整个巴尔干半岛的魔法中心。
毕竟这里作为西方文明发祥地,地理位置更是让它成为亚洲、欧洲和非洲的重要枢纽。
但是自从大航海时代以来,希腊国家力量不断衰弱,连带着魔法力量也在不断下降。
再也没有强大巫师出现了,而鉴于希腊在魔法历史上的成就。周围也有着大量的魔法遗迹。这也导致了这里逐渐成为黑巫师的乐园。
就连伏地魔在当年被魔咒反弹以后,也是藏在附近的阿尔巴尼亚丛林里面。
一边在这里修养生息,一边找着各种黑魔法以便于重生。
“让我看看,在什么地方....”弗兰克站在雕像前面,仔细地寻找着那一双眼睛。
进入希腊的神系街道,需要找到一双眼睛,按照地图上写的,是一双‘雕刻在雕像上,但又不在雕像上的眼睛。’
弗兰克伸手用力的揉了揉头发:“什么鬼雕像啊,怎么找不到啊啊啊啊啊!!!”
“你在干什么?”一个女生出现在身后:“为什么不进去?”
橄榄树投下的碎金斑驳落在少女肩头。
她斜倚着身后的橄榄树,象牙色亚麻长裙被爱琴海的风掀起褶皱,腰际垂落的金链缀着三枚拜占庭风格古币,随呼吸在日光里轻微震颤。
杏仁状的眼尾缀着金粉,睫毛投下的阴影落在颧骨淡褐的雀斑上,像是被阳光灼出的星屑。颈间系着蓝白渐变的丝巾,正与远处海天相接处的波纹遥相呼应。
她将缀着珍珠母贝的凉鞋踢在脚边,赤足踩过被晒得滚烫的大理石残片,脚踝处的银铃发出细碎声响。
茶褐色卷发被汗水濡湿了几绺,贴在修长的后颈,发间别着的月桂枝条已有些蔫萎,却仍散发着辛辣的清香。
“咦?”弗兰克突然回头看向后面:“我没找到入口。”
“不是很明显嘛”女生伸出魔杖,点了点盾牌上伯里克利斯的眼睛。
“?为什么?”
“这不是很明显嘛”女生指了指盾牌上的雕像:“雅典娜存在的时候,怎么也不可能和伯里克利斯是同一时期的人物啊。”
在两人的视线中,雅典的逐渐举起盾牌,随后缓慢的向两边分开。逐渐形成的石拱门后面,是一条镶嵌着鹅卵石的道路。
晨雾未散时踏入拱门,青铜鹰首雕像突然转动眼珠,弗兰克皱了皱眉头,又瞪了回去。
卵石缝隙渗出幽蓝荧光,苔藓随着脚步明灭闪烁,仿佛整条街道都在呼吸。
两侧悬空漂浮的橄榄油灯映得石墙泛金,褪色的蓝漆窗框里探出银莲花藤,花瓣正将晨露凝结成珍珠坠入陶罐。
裹着粗麻斗篷的商贩拍打铜盘,彩色烟雾从裂缝里喷涌成各种鸟的形态。
穿鳞甲的老妇人摊开手掌,三条发光的鳟鱼在虚空水球中摆尾,鳞片折射的光斑在石墙上拼出古老咒文。
空气里糅杂着灼热的铁腥气与蜂蜜奶香,某个二楼露台飘落的金粉沾在睫毛上,瞬间化作细小的预言诗滚动。
驮着货箱的青铜山羊突然停住,犄角间悬浮的星图突然坍缩成实体,滚落几颗石榴籽大小的水晶球。
穿草鞋的男孩趁机捡起一颗,球体内立即浮现出微型暴风雨,他的惊呼声惊动了店铺檐角栖息的陶土猫头鹰,那灰褐色的魔像突然展开翅膀,爪间掉落的陶片在半空变成蓝蝶。
临街作坊传来锻打声,赤膊匠人锤下迸溅的火星落地便长成红珊瑚,被路过的黑袍巫师用蛇头杖收割。
酒馆飘出的茴香气息里混着竖琴的颤音,每根琴弦都缠着发光的水母触须。
当晨钟从山顶卫城传来时,所有悬空的招牌突然整齐翻转,石雕门框上的葡萄藤瞬间结果,深紫果实裂开露出猫眼石般的果核。
“欢迎来到---神系”女生在弗兰克身后轻声的说着。
“非常感谢”弗兰克看了她一眼:“请问,
你叫什么名字?”
“你就叫我海伦吧”她笑了一声,说出了一个明显的假名字。
弗兰克也发现这件事,笑了一声:“我是弗兰克。感谢你的帮助,我现在要去逛逛街了。”
两人在入口处挥手告别,弗兰克决定先去看看那个打铁的。
说实话,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根本就没有见过打铁,虽然上辈子也只是在电视里看过。
但是真正站在铁匠铺,还是第一次。
铁炉喷涌的赤红火舌舔舐着青铜穹顶,十二根科林斯石柱在蒸腾热浪中扭曲变形。
赤膊的匠人将铁钳探入熔炉深处,火星溅在青铜胸甲上发出细密爆响。
他脖颈青筋暴起,被汗水浸透的背肌随着淬火动作起伏,铁砧上那块半透明的魔法胚胎正随着捶打震颤出蓝紫色波纹。
青铜风箱发出巨兽喘息般的轰鸣,炉底熔化的星辰银泛着液态月光。
匠人突然咬破舌尖将血珠甩向胚胎,暗红液体在触及胚胎表面的瞬间化作金色符文游走。
悬挂在穹顶的青铜镜阵列同时折射出七色光斑,将整个锻造台笼罩在彩虹般的光茧中。
角落的陶罐突然接连炸裂,浸泡其中的龙舌兰酒液在地面蒸腾成青雾。
匠人瞳孔收缩,布满老茧的掌心亮起橄榄叶状的神纹,死死按住开始剧烈抖动的胚胎。
那些游走的符文突然逆向流转,在胚胎表面蚀刻出深可见光的沟壑。
石砌墙壁的裂缝渗出松脂香气,原本赤红的炉火诡异地转为幽蓝。
匠人喉间滚出赫菲斯托斯祷文,从腰间皮囊抓出把奥林匹斯圣灰撒向空中。
灰烬尚未落地便燃成金线,在胚胎上方织就出不断旋转的十二星图。
当最后记重锤裹挟着雷火砸落,胚胎突然迸发出令石柱战栗的嗡鸣。
那些游移不定的符文终于凝成完整的命运三女神纹章,沸腾的星辰银自动涌向胚胎缺口,在冷锻声中凝结成鸢尾花状的器皿边缘。
匠人踉跄后退撞翻青铜水瓮,布满血丝的眼睛倒映着悬浮在半空、吞吐着神性辉光的完美造物。
“果然啊,这个世界的炼金术不是那么的单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