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 49 章

    第二天一大早,几个侍卫乘着快马离开安南县。


    祁潼和简辽站在大门口目送他们离去。


    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简辽便想转头离开,却发现祁潼还杵在原地不知道在看什么。


    “祁大人?”


    祁潼这才回神:“嗯?”


    “进去吧,他们都走远了,连根毛都看不见。”


    祁潼:“……我不是在看他们。”


    简辽的脑子似乎在大清早不上线:“那是?”


    “整整一天了,连界还没回来……”祁潼忧心忡忡地说。


    “对哦,也不知道连大人跑哪儿去了,难道是藏得太远了,没看见我们已经摘下了告示?”简辽猜测着。


    祁潼却觉得不太可能,既然这个暗号是连界自己提出的,那他必然会藏在一个能看见告示的地方,简辽只在安南县中贴了这个告示,即便躲得再远不可能整整一天了还回不来。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连界真的出事了。


    ——


    安南县,刘府柴房。


    连界从睡梦中醒来,肚子早已饿的直打鸣。


    他就这么躺在稻草堆上,呆呆地望着那破旧的屋顶,心里五味杂陈。


    被关在这里两天了,那刘老四是真敢一滴水都不给他喝,等他出去了,第一件事就是写信给二哥告状,养的都是些什么蠢货,连他都认不出来。


    连界决然不承认是自己的错,扮成连仪的模样使唤他的人,还没装好,被人揭穿。


    搞得现在不管连界说什么刘老四都认定了他是大骗子,直接将人关进了柴房,不给吃不给喝,打算让连界就这么活活饿死。


    好在连界在被关进来之前吃得饱饱的,身上还揣着一份安南县特色糕点,打算找到祁潼后一起吃,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连界摸索着起身,从旁边的草堆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


    油纸包里的糕点早已四分五裂,那是被抓时不小心压碎的。


    连界捻起一小块糕点放进嘴里,连连点头。


    虽然碎了点,但味道还是不错的,等回去后再买些给祁潼尝尝,二哥那边也送一些过去吧,至于大哥……反正也不爱吃,就不给他买了。


    连界咂摸着,又将剩下的糕点包好,小心放回原位。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省着点吃吧。


    完全没吃饱的连界又躺下去,闭目养神。


    门外看守着连界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每次换班都会忍不住八卦一下里面这个从来不吵不闹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还是没动静?”来换班的守卫好奇地问道。


    守了一夜的人伸了个懒腰,疲惫地点点头:“是啊,简直比死人还安静。”


    “莫不是真的死了?”


    “……要不看门瞧瞧?”


    “算了算了,死了就死了罢,要是开门后不小心让人跑了,老爷绝对要扒了我俩的皮。”


    下班的守卫浑不在意地点点头,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门内的连界忍不住嗤笑一声,两个身强力壮的人还怕守不住一个两天都没吃饭的文弱书生?


    ——


    “不行,连界一个文弱书生,要是真出了什么事,跑都跑不远,我们不能坐等他回来。”因为凭他的身体素质和武力值,基本回不来。


    这话确实没说错,简辽一路护送连界抵达安南县,相处多日,对连界的弱鸡程度也有数,完全无法反驳。


    “那我们怎么办?”


    “先去一开始的客栈看看。”


    ……


    悦来客栈的掌柜感觉自己最近是不是冲撞了哪路邪神,本来因为位置偏僻,客栈生意一直不好,现在还隔三岔五的来些平时见都见不到的大人们领着一堆侍从到访搜查,更是没人来住了。


    好不容易安生了两天,眼下又来两个。


    掌柜的强打起精神,扯着僵硬的微笑:“二位大人有何吩咐?”


    和掌柜想的一样,这两人同样不是来住店的:“掌柜的,最近可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掌柜的:“……”怎么没有呢?


    祁潼瞧着掌柜满是无奈的表情,意识到了什么,拉开还要继续追问的简辽,往柜台上放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笑道:“掌柜的,麻烦天字二号间。”


    “好嘞,二位客官里边请。”掌柜瞬间眉开眼笑,热情地招呼着二人上楼。


    将人带到房间,掌柜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他打开荷包瞧了瞧,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刀币,这才心满意足,至于这些奇怪的人为什么都是要天字二号间,他也不在乎,给钱就行。


    天字二号间,正是连界一开始居住的房间。


    祁潼打量着,这个房间前前后后不知道接待过多少波人,陈旧的桌椅、床榻,看起来历经波折。


    她来到窗前,打开虚掩的窗户,外面正对着热闹的街道,行人来来往往,没有异样。


    简辽跟在祁潼身后,也看到同样的风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指着对街的墙说道:“这里好像也贴过寻人告示。”


    祁潼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那里只剩下一些残留的印记。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连界也会这么想吗?


    “将这个客栈里所有能看见这个位置的房间都搜一遍。”


    简辽瞬间明白祁潼的意思,干脆利落地转身出门。


    不消片刻,简辽便在角落中、一个不起眼的房间中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他赶紧带着东西回去找祁潼。


    “这确实是连界的帕子。”


    这帕子看着平平无奇,但祁潼却一眼认出了上面独属于连界的痕迹。


    这人每次叠帕子都习惯用指甲在帕子的一角按出印子,久而久之,这一角便会有个圆弧的凹痕。


    而这张帕子正好就有这样的凹痕。


    祁潼不认为这是单纯的巧合,只有可能是连界失踪之前确实一直藏在那个房间中。


    随身携带的帕子都能丢在房间里,这或许是连界留下的讯息,看来真的有人带走了他。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祁潼和简辽不放过客栈的每一片土地,地毯式搜索,但始终没找到更多的线索。


    掌柜的眼含热泪地送别两位财神爷。


    祁潼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街上,简辽则神经兮兮地警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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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过的所有人,生怕有人暴起伤害到祁潼这个“文弱书生”。


    是的,在简辽眼里,祁潼和连界是同样的弱鸡。


    “掌柜的,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说话人从怀中掏出一幅画像,酒楼掌柜眯着眼看了下,疑惑道:“你怎的还在找他?不是不用找了吗?”


    两人的对话引起祁潼的注意,她原本以为那人拿着的是连界的画像,但她一眼看去,却发现那画像中的人似乎长得和自己有些相似。


    祁潼突然止住的步伐让简辽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不由一惊。


    他凑到祁潼耳边小声蛐蛐:“那画上的不是你吗?”


    祁潼:“……我看出来了。”


    简辽上下打量着祁潼,好在她今天特意乔装打扮了一下,没那么容易被认出来,这才放心。


    “但我们从来没发过你的寻人告示啊?”


    两人瞬间意识到不对,赶紧找了个地方藏起来。


    说话者和掌柜并没有察觉到有人偷窥,继续聊着:“是吗?我没听说啊?”


    酒楼掌柜招呼出店内的伙计搬运问话者运来的酒水,闻言解释道:“前两天小王来送酒时说的,他还让我不用继续留意这人,说是什么被人骗了。”


    “奇怪,怎的没人和我说?”说话者纳闷地收起画像。


    “许是以为你知道罢。”掌柜不在意地摆摆手。


    “倒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他笑笑,不再纠结此事。


    掌柜的数了数酒水的数量,在账本上记录着什么,说道:“数没问题,你可以走了。”


    “好嘞。”


    “哦对了,你回去和刘老板说一声,多给我带些金凤酒,之前的太少,现在就剩五壶了,都不够卖的。我们酒楼可是……”


    刘老板,她的画像,被人骗了,不用继续找……


    看来,连界很有可能是让这个刘老板发动自己的人在安南城中找她,然后不知怎么的闹崩,就不再继续找了。


    “我们得去这个刘老板家里走上一遭了。”


    她拍了拍一个侍卫的肩膀,他立马上前跟着送完货离开的人。


    祁潼又转头冲着简辽使了个眼色。


    简辽心领神会,正了正衣冠,大步往前,气宇轩昂地迈进酒楼大门。


    “小二,给我来十壶金凤酒。”


    掌柜的正在柜台后劈里啪啦打着算盘,闻言手指一顿。


    金凤酒可是酒楼里最贵的酒,光是一壶就要五百刀币,这十壶……


    “好嘞,客官稍等片刻,马上就来!”店小二高声回应着,兴奋地往库房冲。


    可掌柜的刚清点完数目,心知肚明库房里没这么多,懊悔地只拍大腿,早知道上次就应该多要点货,也不至于现在少赚了五壶的钱。


    不过很快,简辽就用行动告诉他,是少赚了十壶的钱。


    “什么?!只有五壶?”简辽不满地拍桌,“我要的是十壶,听不懂话吗?”


    “算命的说了,我今天就要喝十壶金凤酒,才能一路顺遂,多一壶少一壶都不行,你们是怎么做生意的?”


    简辽将桌子拍地砰砰响,将一个难缠的客人演绎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