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际干修仙的少女灵活起跳
47. 俯首
小
大
简绥这话一出，褚星脑子猛地转了好几圈。
随即她眨眨眼，隐隐意识到自己似乎搞错了这事儿的作案者，但越想她越觉得离谱，于是顶着简绥那痛苦又愤恨的目光，她犹自带着不可置信地问道：“等等，是你给自己关起来的？”
简绥神情微敛，目光有一瞬的颤动：“你……”
认出来了？
褚星目光一亮。她就说嘛，10个人里总得有一个好劝点的。
“你们又在耍什么把戏？”简绥皱着眉头，墨绿色的眼睛像蒙尘的冷玉，透着些刺骨的冷漠。
“……”
褚星笑意顿收，她叹了口气，道：“没把戏，就我一个人。倒是你，你干嘛把自己关起来？‘你们’又是指谁？”
简绥愣住，他再次认真地打量起褚星，眼底浮现出挣扎和痛苦之色，目光明灭不定。
但不久，他又猛然摇摇头，像是失去力气似的闭上眼睛，脸色有些难看：“我是杀不了你，但我知道你不是她。你们别再费心思了。”
话到最后，简绥的声音中难掩疲惫和厌恶。
褚星不由得皱起眉头，哭笑不得地轻哼一声：“杀不了她，所以就把自己关在这儿？简绥，你是不是傻？”
简绥闭着眼睛没有反应，然而他垂落在双膝的手却缓缓蜷缩起来，暴露了他内心并不如此刻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褚星看见他这副模样，总感觉心里十分不得劲，于是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想做点什么。
然而她刚走近简绥打坐的岩石附近，后者身上就猛然爆发出一股几乎接近金丹巅峰的灵力，瞬间逼退了褚星。
简绥没有留手，褚星又挡得仓促，被击退十来米才震开那股余波。
她淡淡看了眼手背，那里不小心被简绥的灵力波及，留下来一道约莫两寸的伤口，鲜血顺着手背滑落。
褚星将灵力覆盖过去，很快将这道小伤治愈，她抬起头幽幽问道：“你的愿望也太克制了点吧？”
连修为都只敢想到金丹巅峰，好歹这世界很多修士都化神起步，她和别如雪还直接一步梦到化神巅峰了。
褚星一边打趣似的问着，一边抬头想看看简绥的反应，却见后者已经睁开眼睛，正愣怔地看着她手上的伤口。
褚星微微一琢磨，便想通了他的反应，于是将手抬得更高了些：“这是真血，不是黑沙，我也不是那个人偶。”
鲜红的血迹在褚星白皙的手上愈发明显，红得刺眼。
简绥眼底渐渐冒出了些血丝，他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前倾，清瘦的手撑在地上，想要站起身来看个清楚。
然而刚动作一半，他又猛然顿住，随即摇着头更是往后退了些，嘴里念念有词：“不，都是假的！又是因为我的妄念才会出现，是假的！冷静点！冷静点……”
他清俊的五官扭曲了下，又转瞬浮现出些许近乎癫狂的神色。
他收回手，极其快速地结了个手印，周身灵气涌动，化作数十道无形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划破他的四肢和躯体，溅开一道道红色的血花，很快，他身上单薄的衣服被鲜血染红大片。
简绥的身体因为疼痛而蜷缩了几秒，随即他抬眸看了褚星一眼，眼底的挣扎和茫然不复存在，只余下些讥嘲似的冷意。
看样子是自以为疼清醒了。
他重新阖上眼，也不管身上那些还在流血的伤口，自顾自地入定起来。
“……”
褚星缓缓收回手，目光有些严肃地看着简绥。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褚星想起他那本记录的手册，还有他这一系列的反应，总觉得心里有些发闷。
明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世界，为什么偏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褚星站在原地沉吟了一会儿，随即转身将“二号”从拐角处拎了过来，高声道：“简绥，睁开眼看清楚，她是假的，我可不是。”
简绥并不理会褚星，他一动不动，周身灵力愈发稳固，似乎完全平静了下来。
“如果你的平静，只能靠回避自己内心的欲望，那你永远都逃不出这里。”褚星右手搭上破墟剑柄，状似挑衅又像安抚似的地缓缓道，“简绥，别这么懦弱啊。”
她话音未落，便利索地拔出破墟剑，猛然冲着简绥划出一道妖气十足的剑光。
简绥周身的灵力荡开，拦下了褚星这道攻击，他倏然睁眼，双目通红，隐有磅礴欲发的痛意。然而在看见褚星和昏迷在地的“二号”时，却突然愣在原地。
褚星神情冷肃，趁机飞身而起，全身灵力集于破墟剑一身，直直刺出，轰然破开了简绥周身尚未完全聚起的灵力护盾。
简绥被余波震得往后一退，他看着褚星，竟然没有立即抗击，褚星身形如电，看准时机上前点住他周身大穴，随即托住他的脖颈，麻溜将人拖到旁边的墙上靠着。
又快速用灵力帮他止了血，这才将破墟剑倒插在一旁，一屁股坐了下来，嘀咕道：“果然还是有些费劲。”
她盘腿坐在简绥身边，撑着膝盖，雄赳赳地道：“按理说，你现在可以想象千把万个的跟班出来，把我轰走。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这么干，我就拽着你的狗头当武器。”
“……”简绥没说话，直愣愣地看着她。
褚星见状，略带满意地点点头，然后道：“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但现在你先听我说。同意就眨眨眼。”
简绥睫毛微颤，漂亮的墨绿色眼睛缓缓眨动两下。他呆呆地看着褚星，没有了先前那种排斥和憎恶，眼底那层灰蒙蒙的雾气也像是要散开一般。
看着他这副模样，褚星也愣了一下，原本准备好的说辞突然忘了大半，只能捡着几句还记得的话，道：“我才是真正的褚星，这个世界是假的，你得跟我走。”
褚星承认，这是她十次劝解词里，最干巴的一次。
于是她又补充了下：“你放心，外面的世界对你来说不一定特别喜欢，但一定比你在这儿活得这么拧巴的好。”
话落，她看向简绥：“怎么样？”
简绥目光垂下，示意了下自己的喉咙。
“哦哦，忘了。”褚星挑了下眉，指尖带上灵力，轻点了下简绥的后颈，后者喉间发出一声短促的气音，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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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沉默地看着褚星。
两人面面相觑，就在褚星怀疑自己没解开他的哑穴时，简绥却突然问道：“你是真的存在么？”
声音轻若鸿毛。
“真的。”褚星神情认真地回答道，“你被俗尘镜影响，现在分不清真假是正常的。你别怕，我会带你出去。我们还得去找飞船，还得回家呢。”
简绥定定地看着褚星，随即像是投降一般，缓声应道：“……好。”
他眼底再度流露出些许疲惫，像是在沙漠中流浪已久的旅人，即便知道前方是海市蜃楼，还是忍不住投身。
褚星有些意外他这次竟然答应得这么快，但看到他突然一副像是她欺负了的模样，便也来不及想自己到底哪句话说服了简绥。
她仓促地用指尖弹出几道灵力，解开简绥的周身几道大穴，随即理直气壮地解释道：“那个，为了减少点误会，你的灵力我就先不解……”
她话还没说话，简绥却突然坐起来，清瘦的手一只扣住她的手臂，一只覆上她还带着血迹的右手，整个人弯着腰往她肩膀上靠过来。
浅灰色的头发蹭在脖子和耳朵上有些痒，褚星想将他推开，却在偏头时看见他发间的些许白发，不由得顿住。
而这时，她听见简绥低低地“嗯”了一声，似乎是作为先前她解释的回音。旋即便没有了动静。
褚星的手停顿了几秒，旋即她绕过简绥被鲜血沁染的位置，轻轻环住他的背脊，安抚似的拍拍。
颈窝处的脑袋动了动，旋即再次陷入沉寂，呼吸也逐渐变得均匀。
褚星这才发现，人竟然睡着了。
“……”
行吧。
就当孩子几十年没睡过了。
……
褚星带着简绥顺利地从地下出来，因为简绥灵力被封，两人绕了点路才走出悬崖底，回到石楼。
简绥有些愣怔地站在石楼外看了一会儿。
“要进去拿点什么东西吗？咱们回去也得走十来天。”褚星问道。
简绥沉默地摇摇头。
褚星也不勉强，点点头，拉着他快步往外走：“那走吧。”
人的想法瞬息万变，褚星也怕简绥半路反悔。
“你进去过吗？”简绥被褚星带着越过深潭后，突然问道。
“嗯？石楼吗？当然进去过，就是在那里遇到的‘二号’人偶，还跟她打了一架，那家伙居然连符姜的指骨都用出来了，真是逼真到过分了。”
身后的人突然停下，褚星不解地回头，只见简绥脸色苍白地看着她，动了动嘴唇，有些仓惶地道：“……对不起。”
“我开玩笑的，叶满庭不是说这叫语言的艺术？”褚星轻笑着一边把人拉着走，一边道，“哦，等你出去了，你就能想起来他是谁了。”
“好。”简绥应了一声，旋即沉默下来。
在夜晚降临前，两人找到了个避风地歇脚，简绥将手里的木头放下，却阻止了褚星生火的动作。
隔着满身的夜色，简绥终于问出在心里盘桓了一整天的问题：“你是不是，也打开那个房间了？”
随即她眨眨眼，隐隐意识到自己似乎搞错了这事儿的作案者，但越想她越觉得离谱，于是顶着简绥那痛苦又愤恨的目光，她犹自带着不可置信地问道：“等等，是你给自己关起来的？”
简绥神情微敛，目光有一瞬的颤动：“你……”
认出来了？
褚星目光一亮。她就说嘛，10个人里总得有一个好劝点的。
“你们又在耍什么把戏？”简绥皱着眉头，墨绿色的眼睛像蒙尘的冷玉，透着些刺骨的冷漠。
“……”
褚星笑意顿收，她叹了口气，道：“没把戏，就我一个人。倒是你，你干嘛把自己关起来？‘你们’又是指谁？”
简绥愣住，他再次认真地打量起褚星，眼底浮现出挣扎和痛苦之色，目光明灭不定。
但不久，他又猛然摇摇头，像是失去力气似的闭上眼睛，脸色有些难看：“我是杀不了你，但我知道你不是她。你们别再费心思了。”
话到最后，简绥的声音中难掩疲惫和厌恶。
褚星不由得皱起眉头，哭笑不得地轻哼一声：“杀不了她，所以就把自己关在这儿？简绥，你是不是傻？”
简绥闭着眼睛没有反应，然而他垂落在双膝的手却缓缓蜷缩起来，暴露了他内心并不如此刻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褚星看见他这副模样，总感觉心里十分不得劲，于是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想做点什么。
然而她刚走近简绥打坐的岩石附近，后者身上就猛然爆发出一股几乎接近金丹巅峰的灵力，瞬间逼退了褚星。
简绥没有留手，褚星又挡得仓促，被击退十来米才震开那股余波。
她淡淡看了眼手背，那里不小心被简绥的灵力波及，留下来一道约莫两寸的伤口，鲜血顺着手背滑落。
褚星将灵力覆盖过去，很快将这道小伤治愈，她抬起头幽幽问道：“你的愿望也太克制了点吧？”
连修为都只敢想到金丹巅峰，好歹这世界很多修士都化神起步，她和别如雪还直接一步梦到化神巅峰了。
褚星一边打趣似的问着，一边抬头想看看简绥的反应，却见后者已经睁开眼睛，正愣怔地看着她手上的伤口。
褚星微微一琢磨，便想通了他的反应，于是将手抬得更高了些：“这是真血，不是黑沙，我也不是那个人偶。”
鲜红的血迹在褚星白皙的手上愈发明显，红得刺眼。
简绥眼底渐渐冒出了些血丝，他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前倾，清瘦的手撑在地上，想要站起身来看个清楚。
然而刚动作一半，他又猛然顿住，随即摇着头更是往后退了些，嘴里念念有词：“不，都是假的！又是因为我的妄念才会出现，是假的！冷静点！冷静点……”
他清俊的五官扭曲了下，又转瞬浮现出些许近乎癫狂的神色。
他收回手，极其快速地结了个手印，周身灵气涌动，化作数十道无形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划破他的四肢和躯体，溅开一道道红色的血花，很快，他身上单薄的衣服被鲜血染红大片。
简绥的身体因为疼痛而蜷缩了几秒，随即他抬眸看了褚星一眼，眼底的挣扎和茫然不复存在，只余下些讥嘲似的冷意。
看样子是自以为疼清醒了。
他重新阖上眼，也不管身上那些还在流血的伤口，自顾自地入定起来。
“……”
褚星缓缓收回手，目光有些严肃地看着简绥。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褚星想起他那本记录的手册，还有他这一系列的反应，总觉得心里有些发闷。
明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世界，为什么偏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褚星站在原地沉吟了一会儿，随即转身将“二号”从拐角处拎了过来，高声道：“简绥，睁开眼看清楚，她是假的，我可不是。”
简绥并不理会褚星，他一动不动，周身灵力愈发稳固，似乎完全平静了下来。
“如果你的平静，只能靠回避自己内心的欲望，那你永远都逃不出这里。”褚星右手搭上破墟剑柄，状似挑衅又像安抚似的地缓缓道，“简绥，别这么懦弱啊。”
她话音未落，便利索地拔出破墟剑，猛然冲着简绥划出一道妖气十足的剑光。
简绥周身的灵力荡开，拦下了褚星这道攻击，他倏然睁眼，双目通红，隐有磅礴欲发的痛意。然而在看见褚星和昏迷在地的“二号”时，却突然愣在原地。
褚星神情冷肃，趁机飞身而起，全身灵力集于破墟剑一身，直直刺出，轰然破开了简绥周身尚未完全聚起的灵力护盾。
简绥被余波震得往后一退，他看着褚星，竟然没有立即抗击，褚星身形如电，看准时机上前点住他周身大穴，随即托住他的脖颈，麻溜将人拖到旁边的墙上靠着。
又快速用灵力帮他止了血，这才将破墟剑倒插在一旁，一屁股坐了下来，嘀咕道：“果然还是有些费劲。”
她盘腿坐在简绥身边，撑着膝盖，雄赳赳地道：“按理说，你现在可以想象千把万个的跟班出来，把我轰走。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这么干，我就拽着你的狗头当武器。”
“……”简绥没说话，直愣愣地看着她。
褚星见状，略带满意地点点头，然后道：“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但现在你先听我说。同意就眨眨眼。”
简绥睫毛微颤，漂亮的墨绿色眼睛缓缓眨动两下。他呆呆地看着褚星，没有了先前那种排斥和憎恶，眼底那层灰蒙蒙的雾气也像是要散开一般。
看着他这副模样，褚星也愣了一下，原本准备好的说辞突然忘了大半，只能捡着几句还记得的话，道：“我才是真正的褚星，这个世界是假的，你得跟我走。”
褚星承认，这是她十次劝解词里，最干巴的一次。
于是她又补充了下：“你放心，外面的世界对你来说不一定特别喜欢，但一定比你在这儿活得这么拧巴的好。”
话落，她看向简绥：“怎么样？”
简绥目光垂下，示意了下自己的喉咙。
“哦哦，忘了。”褚星挑了下眉，指尖带上灵力，轻点了下简绥的后颈，后者喉间发出一声短促的气音，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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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面面相觑，就在褚星怀疑自己没解开他的哑穴时，简绥却突然问道：“你是真的存在么？”
声音轻若鸿毛。
“真的。”褚星神情认真地回答道，“你被俗尘镜影响，现在分不清真假是正常的。你别怕，我会带你出去。我们还得去找飞船，还得回家呢。”
简绥定定地看着褚星，随即像是投降一般，缓声应道：“……好。”
他眼底再度流露出些许疲惫，像是在沙漠中流浪已久的旅人，即便知道前方是海市蜃楼，还是忍不住投身。
褚星有些意外他这次竟然答应得这么快，但看到他突然一副像是她欺负了的模样，便也来不及想自己到底哪句话说服了简绥。
她仓促地用指尖弹出几道灵力，解开简绥的周身几道大穴，随即理直气壮地解释道：“那个，为了减少点误会，你的灵力我就先不解……”
她话还没说话，简绥却突然坐起来，清瘦的手一只扣住她的手臂，一只覆上她还带着血迹的右手，整个人弯着腰往她肩膀上靠过来。
浅灰色的头发蹭在脖子和耳朵上有些痒，褚星想将他推开，却在偏头时看见他发间的些许白发，不由得顿住。
而这时，她听见简绥低低地“嗯”了一声，似乎是作为先前她解释的回音。旋即便没有了动静。
褚星的手停顿了几秒，旋即她绕过简绥被鲜血沁染的位置，轻轻环住他的背脊，安抚似的拍拍。
颈窝处的脑袋动了动，旋即再次陷入沉寂，呼吸也逐渐变得均匀。
褚星这才发现，人竟然睡着了。
“……”
行吧。
就当孩子几十年没睡过了。
……
褚星带着简绥顺利地从地下出来，因为简绥灵力被封，两人绕了点路才走出悬崖底，回到石楼。
简绥有些愣怔地站在石楼外看了一会儿。
“要进去拿点什么东西吗？咱们回去也得走十来天。”褚星问道。
简绥沉默地摇摇头。
褚星也不勉强，点点头，拉着他快步往外走：“那走吧。”
人的想法瞬息万变，褚星也怕简绥半路反悔。
“你进去过吗？”简绥被褚星带着越过深潭后，突然问道。
“嗯？石楼吗？当然进去过，就是在那里遇到的‘二号’人偶，还跟她打了一架，那家伙居然连符姜的指骨都用出来了，真是逼真到过分了。”
身后的人突然停下，褚星不解地回头，只见简绥脸色苍白地看着她，动了动嘴唇，有些仓惶地道：“……对不起。”
“我开玩笑的，叶满庭不是说这叫语言的艺术？”褚星轻笑着一边把人拉着走，一边道，“哦，等你出去了，你就能想起来他是谁了。”
“好。”简绥应了一声，旋即沉默下来。
在夜晚降临前，两人找到了个避风地歇脚，简绥将手里的木头放下，却阻止了褚星生火的动作。
隔着满身的夜色，简绥终于问出在心里盘桓了一整天的问题：“你是不是，也打开那个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