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太子定亲,倭奴女以死相逼

“皇叔,我并不认为这是吃亏,做太子有做太子的好处,做王也有做王的优势,我倒是觉得做太子,将来还要做皇帝,太累了,考虑的问题太多了,你看看历史上的皇帝有几个是长寿的?

都是因为烦心的事太多了,活活累死了!”李恪说。

李元景听了之后,哈哈大笑:“你这孩子,说话倒也有趣。

如果做太子、当皇帝不好的话,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前赴后继,不顾父子之情,兄弟之义,争得你死我活呢?

做帝王,之所以不长寿,不是因为你刚才所说的那些原因,而是因为他们不懂得养生之道,不会炼丹,你看汉武帝就很注重养生。

他向李少君和栾大那样的术士虚心求教。

他们也只传授了他那么一点养生之道,汉武帝就活到了七十岁。

你看你皇叔我,现在每日抛却那些烦恼,一心求取仙丹,我这身体多棒呀,精神面貌多好呀!”李元景说到这里,把胸脯拔了拔。

李恪听了,心想你都瘦成这副模样了,明明是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看上去却像五六十岁,还自称自己懂得养生之道,还说什么炼丹,真是可笑至极呀。

但是,毕竟李元景对李恪非常疼爱,所以,他也不便说一些伤他心的话,只是笑着说:“皇叔,你说得没错,我认为你这样做,就对了,不必参与那些党派之争!

你的俸禄已经够你养老了。”

“皇叔有一件事情要提醒你,长孙冲这个人并不可怕,但是,他爹可是长孙无忌呀,你得提防着他一点。

长孙无忌城府极深,你得罪了长孙冲,就等于得罪了长孙无忌,将来有朝一日,长孙无忌要是掌握了大权,说不定他会抓你一招之错,治你的罪呀!”

“我才不会怕他们呢,再说了,我有什么过错呢?”李恪不以为然地说道。

李元景喝下了一杯酒,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话不是你这么说的。

我听说长孙冲曾经帮过你的忙,因为有了这个缘由,所以,他才会向你要城南的地。

那块地,你也用不上,你给他就是了,你何必和他斤斤计较呢?

你还记得汉武帝时期的窦婴吗?

丞相田蚡曾经救过窦婴儿子的性命,他贵为丞相,那时候的窦婴已经失势了,他也知道窦婴想巴结于他,所以,他向窦婴索要城南的地。

窦婴没有给他,后来,窦婴却被汉武帝处死了,难道和这件事一点关系也没有吗?”

李恪却不这么认为:“不是听说汉武帝之所以处死窦婴,是窦婴犯了伪造诏书罪吗?

当他被关在狱中之时,他让人从家里拿出了一份诏书,说是汉景帝留给他的,结果,在皇宫的档案库里却没有找到那份诏书的副本,因此,他被判了伪造诏书罪,所以,汉武帝才把他杀了的。”

“这件事也不是像你说的那么简单,汉武帝心里并不想杀窦婴,但是,汉武帝的母亲王太后拒不吃饭,以死来要挟汉武帝。

要知道那田蚡是王太后的弟弟啊。

王太后说,我活着的时候你们就开始欺负我弟弟,如果我死了,还不知道你们要怎样欺负田蚡呢?

所以,王太后逼着汉武帝杀了窦婴。

你再想一想,王太后为什么一定要处死窦婴呢?

难道和田蚡向窦婴索要城南的地一事没有关系吗?

所以,官场之上,要处处小心谨慎。”

李恪听了之后,低头不语。

“长孙冲给你送去了十名美女,你笑纳便是,你又何必那么认真,把她们都给退回来了呢?

像他们这样的人,最讲究面子,你把十名美女给退回来了,不但得罪了长孙冲,也惹得李泰心里不太痛快。”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的,表里如一,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城南的地是父皇赏赐给我的,我为什么要给长孙冲呢?

我在益州府上有奴婢,我干嘛还得要他们的奴婢呢?

这两件事,既然我已经做了,就不后悔。”

“你这孩子为什么就不听劝呢?

你可知道长孙冲不但是长孙无忌的儿子,而且,马上极有可能会成为驸马。

据我所知,你父皇要把李丽质许配给他呢。”

“什么?

这件事我不是坚决反对了吗?

我坚决不同意,我太了解长孙冲了,要说他能浪子回头金不换,能学好,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反正我是不会相信的。

李丽质心地善良,性格柔弱,如果嫁给他的话,将来还会有幸福可言吗?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行,这门亲事我坚决反对。”

李元景摇头道:“你坚决反对,有什么用?

这事儿又不是你说了算的,听说皇后同意这门亲事,因为长孙冲毕竟是她的侄儿嘛,人家可是一家人呢。”

“不行,这件事,我还得和太子说说。”

晚上。

东宫。

李承乾最近忙坏了,因为他要处理两件事情,一是,成立崇文馆;

二是,他和苏婉快要定亲了,可谓双喜临门。

苏婉说:“殿下,你看咱们就要定亲了,我看你好像不大乐意似的,你是不是觉得委屈呀!”

李承乾一笑:“孤什么时候觉得委屈了?

你饱读诗书,又长得如花似玉,而孤却是个残废之人,你能不嫌弃孤,孤已经很感激了。”

“是吗?可是我从你的表情之中,却怎么看不出你有这个意思呢?

你的心里是不是还在想着那个称心?

我可告诉你,你母后和我说了,让你和称心保持距离呢。”

闻言,李承乾问道:“母后提到这件事了?”

“是啊,而且,你母后说了,你父皇坚决反对你和称心交往,说你们之间身份悬殊太大,不能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更不能在一起睡觉。”

“婉儿,我想问问你,据你观察,你觉得我和他之间有什么吗?”

苏婉的眼睛转了转:“我看你们倒好像还算正常,不像传说中的那么暧昧。”

“不是好像,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嘛。

诚如你所说,我们和李泰相比,各方面力量都要稍弱一些。

所以,孤在努力平衡这种局面。

孤让称心成立了一个组织,招揽了十名突厥人,那些突厥壮士对孤也是忠心耿耿。

孤让他们侦查、打探和抓捕那些反对我们的文武大臣,当然,也包括李泰在内,你说没有称心帮忙能行吗?

仅凭咱们俩能做得到吗?

也正因为如此,孤想到了你上次所说的话,咱们也有必要编纂出一本书来,因此,孤编撰了《资治通鉴》这本书,没想到父皇看了之后还很满意。”

“《资治通鉴》?”

“是的。你怎么会写这样的书呢?”

李承乾微微一笑,道:“既然你会写《韩非子》,为什么孤就不能写《资治通鉴》呢?”

“难道说你也会背书?”

李承乾摇了摇头,道:“孤可没有你那么厉害,能把《韩非子》完整地背诵下来!

不管怎么样,父皇已经批准孤成立崇文馆了。

这样一来,咱们就可以和青雀的文学馆相对抗了。”

“我就说嘛,这件事你早就应该做了。

以后,咱们编撰《资治通鉴》,收藏图书典籍,是一方面。

另外,你要借此机会培养自己的势力,组建一个智囊团。

当初,曹操为什么那么强大,能统一北方?

那是因为他手下谋士众多,其中有五大谋士:荀彧,荀攸,贾诩,程煜和郭嘉,哪一个不厉害呀?

在当时那种特殊情况下,曹操提出了唯才是举的口号。

曹操善于识别人才,使用人才。

袁绍手下的人才虽多,诸如沮授,田丰,许攸,郭图,逢纪和审配等人,可是,袁绍是个不会用人的人,像沮授、田丰给他提出正确的建议,他却不能采纳。

所以,你要向曹操学习。

你手下就是缺少这样为你出谋划策的人,指望你自己一个人瞎折腾,能行吗?”

对于这一段历史,李承乾也略知一二,当时,曹操的实力不如袁绍,而且,曹操是宦官养子的后代,在朝中没有什么地位,很不受人待见;

而袁绍四世三公,根基深厚,门生故吏,遍布朝廷内外,兵强马壮,手下谋士如云,战将如雨。

袁绍刚愎自用,自以为是,听不进他人正确的建议。

他自恃武力,发起了官渡之战,自取灭亡,最终,一败涂地。

“你说得对呀,所以,孤现在高度重视这件事。”

苏婉嘴角上扬:“今天,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

“因为咱们上次抓住了吐谷浑那帮人,替常何解了围,所以,常何心情高兴,破格提拔苏瑰为南衙禁军游骑将军,从五品上,手下已经掌握着一千军士了。”

这件事对于李承乾来说,的确是一件喜事,因为一千禁军军士,那可不是一股小势力,相当于以前的司隶校尉了:“是吗?苏瑰可以呀,这官升得挺快的嘛,原来只是个小队长,后来,成了陪戎校尉,如今一下子提到了游骑将军的位置上,孤看他将来还有可能做骠骑大将军呢!”

骠骑大将军是禁军中的最高官职。

苏婉笑着说:“你说的也太简单了,除非咱俩将来成了亲,你当了皇帝之后,你提拔他还差不多。

这件事白牡丹也是出了力的,如果没有白牡丹吹枕边风的话,苏瑰也不可能升得这么快。

前段时间,我邀请她一起去泡了温泉,在泡温泉的时候呢,我顺便和她提起了这件事。

可能是她回去让常何提拔苏瑰官职的。”

闻言,李承乾挑大指称赞:“你这个姐姐没有白认啊,这夫人路线果然管用。

常何看上去勇猛无比,没想到他还是一个怕媳妇的主。”

苏婉双手放在腹前,微微一笑:“自古以来,怕媳妇儿的人就多了。

汉高祖刘邦难道不怕媳妇吗?

他想换太子,吕后不愿意,就没换掉;

他想把鲁元公主嫁到匈奴去,吕后也不同意,他也实现不了。

隋文帝乃隋朝开国皇帝,一辈子专宠独孤皇后,据说,杨坚曾经纳了一个妃嫔,被独孤皇后知道了以后,独孤皇后当场就把那女人给打死。

隋文帝知道了之后,也只是生气,也没敢把独孤皇后怎么样,气得要离家出走,后来,被他手下的臣子给追了回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独孤皇后也挺霸道的呀。”

“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专宠自己一个人呢?难道有哪个女人想把自己的男人与别人共享吗?

我告诉你,咱俩以后成了亲,你也别想招纳那么多的妃嫔,你可不能学那太子杨勇。”

李承乾摇头苦笑:“孤怎么敢呀?”

“你现在这么说,到时候可就不一定了。

人的想法总是随着自己地位的改变而改变。”

就在这时,云娟从门外走了进来,躬身施礼:“启禀殿下,阿史那社尔派人送来了信。”

“哦,拿给孤看!”

云娟把那封信交给了李承乾,转身出去了。

李承乾把书信打开一看,原来信上大致的意思是说,依照殿下的意思,他们已经招募齐了五千军士,现在急需要购买马匹、兵器和盔甲等,上次的所送去的十万两银子已经花完了,请求再拨三十万两银子给他们。

李承乾又把这封书信递给了苏婉。

苏婉观看了之后,道:“上次咱们从李泰那里讹了三十一万两银子,那就先给他们送去吧。”

李承乾也很犯愁,他没想到这军队的开支这么大,太烧钱了,而且,马上还要成立崇文馆,要招纳许多人,都得花钱。

“这一次再给他们送去三十万两,但是,这笔钱花完了之后,又该怎么办呢?”

“殿下可以让他们效仿曹操的青州军,有战事时就去打仗,没有战事时,就自己屯田。

我们给他们提供农具,种子和耕牛等,让他们上交50%的赋税。

闻言,李承乾点了点头,认为这是个不错的办法。

苏婉接着说:“终南山的范围非常大,在终南山的周边有很多空地,据说,终南山的土质中含有大量的铁,我们可以一边种田,一边开矿,炼铁,

把赚来的钱一部分上交给国库,另外一部分,我们自己留着。

我想这样一来,你父皇也不会有意见的。

至于人员嘛,苏瑰手下不是有一千军士吗?

可以让他们分成两班,轮换着来,一班负责长安和京城的治安,另一班就在终南山种田和开矿。”

“种田?”

“是啊,我们可以种植的东西有很多,比如说,核桃,苜蓿,等到核桃成熟了之后,可以用作军士的干粮,苜蓿可以用作战马的草料。

这个季节可以种植水稻,等到了秋天,还可以种植小麦,黍等;

至于开矿炼铁,所得来的铁一部分可以卖钱,另外一部分可以用来打造兵器和盔甲。”

闻言,李承乾眼前为之一亮,心想还是苏婉脑袋灵活,出的这些主意都是切实可行的。

李承乾称赞道:“你可以算得上是诸葛亮了,真是一个好的军师啊。”

“穷则思变,咱们和李泰没法比呀,人家有二十三个州,一年的赋税多少钱!

你指望你父皇给你的那一点钱够干啥的呢?

再说了,你在外面养了那么多的军队,要是被你父皇知道了,别说他不会给你军饷,可能还要找你的麻烦。

其实,有这支军队驻守在高昌附近,对西域也是一种威慑,党项和高昌,包括吐谷浑在内,都不敢轻举妄动。

若没有这支军队,他们随时都可以侵犯大唐的边境!”

“好吧,这事儿就按你说的办。”

两个人计议已定,云娟又进来了,报告说:“蜀王来了。”

“李恪?”

“是的。”

李承乾和苏婉对看了一眼,觉得有点意外。

李承乾和苏婉出门相迎。

三个人相互见完了礼之后,李承乾拉着李恪的手,道:“我正准备把你请来,咱们兄弟俩好好喝两盅呢。”

李恪笑道:“高阳和房遗爱大婚,因此,我从益州赶了回来。

你是兄长,我理当来拜访你呀。”

兄弟二人携手揽腕进了厅堂。

“你此次回到长安,大概能逗留多久?”李承乾问道。

李恪也听说苏婉即将要和李承乾定亲了,道:“等你们定了亲之后,我再走。

听说你们这里要成立崇文馆,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

李承乾刚想说没什么要你帮忙的,谁知苏婉接过了话茬:“你现在贵为蜀王,恐怕我们就是想请你帮忙,也不好意思开口啊。”

“苏姑娘,你马上就要成为

太子妃了,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既然是一家人,那么就不说两家话了,只要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尽管说话。”李恪说。

苏婉一笑:“蜀王不愧是蜀王,说话果然豪爽大气!

那么,成立崇文馆,首先第一件事就是需要钱呐,

你是知道的,你父皇为了缩减开支,对付东突厥把东宫的经费一再压缩。

不怕你笑话,包括他们宫女,还有小太监的月例钱都是我们自己想办法解决的。

你说,成立这么大的崇文馆,没有钱怎么能行呢?

如果蜀王手头宽裕的话,能否给咱们支持一笔经费?”

李承乾一听,心想这苏婉也是真好意思开口,刚一见面就找别人借钱!

“这——,”李恪顿了顿,一笑道,“你所言不差,这确实是一件很烧钱的事儿,但是,你们也是知道的,我们蜀地那边,山川较多,耕地较少,可不像李泰治下的都是肥沃之地。

所以呢,我们的赋税也比他们少很多,本来他是二十二个州,后来,党项被招降过来之后,父皇又把党项改为羁縻州,也划到了他的治下,也就是说李泰现在有二十三个州,我们只有八个州,那也是没法比的了。

既然你说了,那么,我就支持你们二十万的银子,这个钱,以后也就不用还了,咱们兄弟之间谁跟谁啊。”

李承乾和苏婉也没有想到,李恪竟然如此大方,一出手就是二十万两银子。

这也不是个小数目了。

苏婉飘飘万福:“那就多谢蜀王了。”

李承乾心想这丫头是真厉害,要换做是他,他是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嘴的呀。

“不必客气,本来嘛,皇兄是太子,将来是要做皇帝的,无论是我治下的八个州,还是李泰的二十三个州,将来,都是皇兄的。

我们只不过是暂时替皇兄先守着。”

苏婉笑道:“那你在蜀地一定要把那里治理好了,不要让你的父皇和皇兄担心!”

“这一点,请你们放心!蜀地那边民风淳朴,百姓都很安分,我到了那里之后,走访了一些州衙府县,和他们进行交流和沟通,隋末之时,战火连天,那里的庄园也受到了破坏,如今正在逐渐恢复生产!

老百姓都能有饭吃,目前,蜀地已基本上可以做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苏婉大加称赞:“看来,蜀王治理地方,还是很有一套办法的,包括你皇兄都要向你学习呀。”

“你过奖了,我比皇兄差远了,我得向皇兄学习才是啊,”李恪说到这里顿了顿,“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要和皇兄商量。”

李承乾端起茶碗,呷了一口:“你说,什么事?”

“就是关于长乐公主李丽质和宗正少卿长孙冲之间的婚事。”

“你怎么说?”

“这件事,我是坚决反对的。”

李承乾注视着他:“哦?为什么呢?”

“长孙冲的形象咱们就不说了,咱们不能以貌取人,对不对?

但是,长孙冲不喜读书,不学无术,喜欢斗鸡走狗,经常出入赌局,而且,为人十分蛮横霸道,他就是一个典型的纨绔子弟,像这样的人,李丽质嫁给了他,将来怎么可能会有幸福呢?

此事,之前我已经和父皇说过了,可是,父皇好像听不进去!”

李承乾把茶碗放下,双手抱于胸前,缓缓道:“听说长孙冲现在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他经常到杜荷的府上去求教。”

李恪一听,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道:“似此等雕虫小技,只能瞒得了那些不知内情的人,他能瞒得过我吗?

狗改不了吃屎!

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真正能做到这一点的,能有几个人呢?

他是为了得到李丽质,故意隐瞒自己的缺点,希望借此博得一个好名声!

他分明就是在沽名钓誉。”

其实,苏婉和李恪有同样的看法,她也觉得长孙冲是在作秀。

但是,苏婉有顾虑。

她说:“不管怎么说,长孙冲是长孙无忌的儿子,是皇后的亲侄子,听说,上一次,长孙冲被拒绝了之后,服毒自杀,差一点死了!

为此,长孙无忌大哭了一场,真是吓坏了。

如果拒绝了这门亲事的话,长孙冲要是再想不开,做出傻事,要是出了什么后果,谁能承担得起呀?”

李恪一听这话,豁然站起,怒道:“长孙冲也太没出息了,这叫道德绑架!

人家把他给拒绝了,他就用死来吓唬人家,这才叫真正的卑鄙!

如果他真是一个非常出色的人的话,李丽质为什么不考虑他呢?”

李恪说到这里,已经气得脸红脖子粗,额头上青筋暴起。

李承乾连忙劝说:“你先不要激动!这事儿咱们再商量商量,快坐下。”

李恪又气呼呼地坐下了:“我觉得这事没什么好商量的,不行就是不行。咱们不能为了拉拢朝廷的大臣,就不考虑李丽质的终身幸福呀。

这是对李丽质不负责任的行

为,希望殿下能够在父皇的面前好好地劝说一番,不要被长孙冲的表面现象所迷惑。”

李承乾两手一摊,也很犯难:“这件事,孤已经和父皇说过了,可是父皇说,长孙冲有诚意悔改的,应该给他一次机会。”

“父皇英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不过父皇说了,要考一考长孙冲,

如果他能考试过关的话,就同意这门亲事,如果他的学问没有长进,考试过不了关的话,就不同意这门亲事。”

李恪一听,觉得这还行:“那什么时候考他?”

“大概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