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公主怒抓虬天娇

秦怀玉的府上。

秦怀玉面沉似水,倒背着双手,在厅堂内来回直溜,时而用手点指秦英,气得脸红脖子粗。

秦英吓得跪伏在地上,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要我说你什么好呢?

你在少林寺待了这几年,成了一个傻子,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你被人家李承乾利用了,都不知道。

我听说你在高昌的赌局赢了不少钱,那些钱呢?

有没有带回来?”

“没有,是赢了一点钱,全部充公了。”

“你可真是个没脑子的人,听说,你为了那笔钱被人家抓住了,关押到了大牢之中,如果不是麹智丽及时出现,救了你一命的话,你的小命恐怕都交代了。

你居然还把钱都如数地交给了李承乾。

真是个废物!”

“爹,我觉得话也不能这么说,因为那个钱本是太子给的,我若没有本钱,又如何能赢得了别人的钱呢?

而且,在我危难之时,太子也亲自来到了狱中救我。”秦英解释说。

“你还敢犟嘴吗?为父听说你在焉耆和一个卖葡萄酒的,名叫朵那支打架了,结果,人家找到栗婆准前去找你报复。

你被打得鼻青脸肿,是也不是?”

秦英听到这里,脸上一红:“回爹的话,确实如此。

因为朵那支太不是东西了,他竟然敢耍诈。

他明明说得清楚,只要能喝下十八碗酒就可以免费的,当我真的把十八碗酒喝下去了之后,他却找我要双倍的钱,还骂我们唐人都是猪!

你说,我能答应吗?

我一恼火,把他抓起来扔进了酒缸里。”

“要不怎么说,你缺少经验呢?

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你还那么嚣张。

你知不知道朵那支是栗婆准的妻弟?

而且栗婆准看他看得特别重。

你打了他,栗婆准能饶得了你吗?

在动手之前,你也要动脑子想一想,别人到底是什么人,有没有什么背景。

怎么可以轻易动手呢?

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得注意了!”

“爹,你教训的是,”秦英顿了顿,“不过,有一件事我希望爹能成全。”

“什么事?”

“那里有个姑娘叫颉鼻娜,长得挺不错的,希望爹能请出媒人说合此事。”

秦怀玉听了之后,摇了摇头:“没想到你小子在少林寺待了这几年,什么也没学会,花花肠子倒挺多。

你知道颉鼻娜是什么人吗?”

“她是颉鼻叶护的女儿。”

“是啊,颉鼻叶护和焉耆王突骑支是兄弟,马上我们大唐就要对焉耆用兵了,你却要娶颉鼻叶护的女儿,这怎么能行呢?

难道你想通敌吗?

你想把我们整个秦家都陷入危险的境地吗?”

秦英听他爹这么一说,赶紧说道:“爹,我哪有那个意思呢?

我自然希望我们秦家兴旺发达。”

“再说了,你喜欢颉鼻娜,人家喜欢你吗?

你也不瞅瞅你长的那副德行。”

“我——。”秦英听他爹这么一说,用手挠了挠头,因为他知道自己实在是太壮了些。

“为父听说颉鼻娜喜欢的是太子,只是你一个人喜欢人家又有什么用?”

秦英不以为然地说:“太子不是有太子妃了吗?

何况高昌公主麹智丽也喜欢太子。

难道太子还要娶多少个太子妃吗?

我们不去争取,又怎么知道人家不同意呢?

虽然颉鼻叶护是突骑支的弟弟,但是,颉鼻叶护是主张降唐的。

等他将来到了长安,天可汗定会分他个一官半职,到那时,我与颉鼻娜不正好是门当户对,天生一对嘛?”

秦怀玉摆了摆手,道:“打住,你休要再说这种混账的话了。

你给我老实在家待着读书,哪也不许去,块头挺大,却像个愣头青似的!”

秦怀玉说到这里,气得体如筛糠,在不经意间,从口袋里掉出了一封书信,他也没有觉察出来。

那封书信却被秦英捡起来。

秦英多了个心眼儿,什么话也没说,把那封信装进了口袋里。

他站起身来,嘴巴撅起老高,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等他到了房间里一看,原来他爹早已给他准备好了,什么四书五经,诸子百家的书,这些书他看了就头疼,让他看《水浒传》还差不多,那武松多厉害,喝下了十八碗酒,还赤手空拳打死了一只猛虎,那看起来多带劲啊。

秦英看了一会《论语》,扔在了一边。

此时,他想起了那封书信,拿出来打开一看,原来是房遗爱仿李承乾的笔迹写的那封书信。

秦英读了三遍,眨了眨眼睛,算是明白了,怪不得他爹对李承乾有那么大的意见,原来原因出在这儿。

看来,他爹是误会太

子了,都是房遗爱那小子捣的鬼。

他耐着性子,好不容易在房间里待了三天,感觉自己都快要疯了。

早上。

秦英睡醒了之后,趴在窗户边上,向外面看了看,原来有两名家丁在这里负责看守着他,不让他出去。

秦英心想这可怎么办呢?

如果再这样继续在这里待下去的话,自己是非疯不可啊。

他眼睛转了转,于是又重新睡到了榻上,用手捂着肚子,口中喊道:“哎呦,我的肚子好疼啊,快来人啊!”

此时,待在门外的那两名家丁听到了秦英的呼救声,赶紧把门打开,从外面走了进来,问道:“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哎呦,我的肚子疼得要命!”

那两名家丁听他这么一说,也慌了神:“是吗?可要我们去给你找医官看看?”

“多谢你们的好意,不用了。”就在这时,秦英腾的一下从榻上站起身来,抓起那两个人的脑袋,往中间一碰。

秦英手臂上的力量有多大,那两个人当时就碰晕了,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知。

秦英一笑,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得罪了,我先出去玩会儿,等我玩好了,自然会回来的。”

于是,他悄然溜出门外,直奔苏家超市去看《水浒传》。

苏家超市二店。

自从苏婉接手了阎婉的那个店之后,把这个店面又重新装修,改换了门头,变得更加干净整洁,宽敞明亮。

苏婉把书店从一店搬到了二店,然后将规模再次扩大,几乎占据了二店的一半面积。

因为她发现长安人对于知识的渴求,已经超过了物质需求,有越来越多的人喜欢到他们这里来休闲,读书,买书。

最近,李承乾又上了很多的新品,像什么《聊斋志异》《牡丹亭》《西厢记》等等,尤其是年轻人,更爱看。

因为像这样的书,他们在别的地方是买不到的

崇文馆的人数也在急剧增加。

苏婉她们超市里面的收入也是日进斗金。

秦英正在读《水浒传》,读得十分投入。

苏婉来到了他的近前,道:“哟,这不是秦英吗?”

秦英赶紧站起身来:“太子妃,你这超市的规模越来越大了呀!又开了一个店!”

“这也没什么。不过是开了一个店而已。

怎么,你又来读《水浒传》了吗?”

“是啊,我觉得这本书写得太好了。

我刚刚读到了宋江和阎婆惜那一段。”

“哦,有什么感悟吗?”

“阎婆惜因为没有钱为她爹下葬,遇到了好心的宋江。

宋江给了她十两银子,后来,在媒人的撮合下,阎婆惜做了宋江的外室。

可是,阎婆惜却和宋江的徒弟张文远勾搭上了,给宋江戴上了绿帽子。

阎婆惜掌握了宋江和晁盖等梁山好汉往来的证据,要去官府告发宋江,宋江怒不可遏,将她误杀了,摊上的官司!

你说宋江图的啥?”

苏婉听了之后,神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看来,你已经成熟了许多。

书上的那个大宋朝就是一个黑暗的时代。

人与人之间不讲信义,不讲感情!

按理说,宋江对阎婆惜和她的母亲那么好,阎婆惜应该感恩戴德才对。

可是,人都是会变的。

阎婆惜嫌弃宋江又黑又矮又老,看上了年轻俊俏的张文远。

于是,她便与张文远私通!

阎婆惜移情别恋,自然心就不在宋江身上了。”

“阎婆惜真是该死,她是想从宋江那里得到钱,然后去养小白脸子!

若换做是我,我才不会可怜她呢。”

“阎婆惜是想追求个性自由和自身幸福,这本身并没有错啊,但是,她又太过任性了些,”苏婉笑道,“所以,将来你找媳妇儿一定要把眼睛睁大了,看清楚了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苏婉的一句玩笑话勾起了秦英的伤心事儿。

秦英神情黯淡:“我和我爹说了,我说在焉耆泼水的时候认识了颉鼻娜。

我觉得那姑娘挺不错的,希望我爹能够找人出来提亲。”

“那么,你爹是咋说的?”

“我爹说大唐即将要和焉耆开战,焉耆是我们的对立面,我如何能娶焉耆的女子?”

“看来你爹的思想也很守旧!

照目前这个趋势来看,大唐和焉耆之间必有一战。

但是,这与你和颉鼻娜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

颉鼻娜的父亲是颉鼻叶护,而颉鼻叶护还是非常亲善大唐的,若不是颉鼻叶护及时赶到,太子都被者力给杀了。

所以说,颉鼻叶护可以算得上是有功之臣。

如果颉鼻叶护投降了大唐,他身为焉耆的王爷,身份尊贵,我估摸着天可汗也得封他个大官做。

到时候,你们两家门当户对,这也是一段佳缘。

如果你真的愿意的话,我愿意为你撮合此事,你看怎么样

?”

“你不是在逗我吧?你说的是真的吗?”秦英听他这么一说,眼里亮着光问道。

苏婉说:“别看你离开了东宫,但是,我看你还是一样的,依然把你当兄弟。”

秦英脸上一红,道:“并非我想离开东宫,而是我爹逼着我这么干的。

过段时间,我还是要回去的。”

苏婉就问:“为什么你爹对太子有这么大的意见呢?”

此时,秦英从怀里把房遗爱写的那封信给掏了出来,递给了苏婉:“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吧。”

苏婉看了之后,脸气得通红:“怪不得你爹对太子有那么大的意见呢,原来是房遗爱那小子,从中颠倒黑白。

房遗爱那小子,看上去憨头憨脑的,没想到却是个卑鄙的小人。”

“是啊,那小子确实欠揍,等他回来之后,我再把他暴打一顿,出气!”

苏婉把手一挥,道:“不必,你不妨如此这般。”

秦英听了之后,频频点头。

大兴善寺。

由于房遗爱随李泰前往焉耆,因此,高阳公主就偷偷地溜到了大兴善寺。

在禅房里,她和辩机恩爱缠绵。

两个人如同干柴烈火一般。

一番云雨过后,高阳公主脸泛红晕,香汗淋漓,娇喘吁吁。

她搂住辩机的脖子:“房遗爱那个人看上去身体很结实,其实,是个废物。

到目前为止,本公主和他还没有同过房。

以前,他说他身上有狐臭,可是,本公主渐渐地发现,他那狐臭都是装出来的。”

辩机听了也很好奇:“怎么,狐臭还能装出来吗?”

“是的,他有意在身上抹的那种味道,可是,由于到了夏天,衣服穿得少。

有时,他忘记涂抹那些怪怪的东西。

本公主和他见面,有时,却闻不到那种难闻的气味了。

这不是装的,又是什么?

有一次,我把他堵在家中,要求他和我同房,他都没敢!

你说,他不是太监是什么?”

“如此说来,他真是个废人。”辩机手抚着她光滑的香肩,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你真是太棒了,本公主真是爱死你了!”高阳公主十分满足。

“公主,可是,咱俩的事是见不得光的,你以后,还是少到这里来为好呀。

这事儿万一要是让别人知道了,麻烦可就大了。”

高阳公主点了点头:“可是,长时间看不到你,我不想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