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遗迹调查当日 反目
米莉姆着着半袖短裤的探险服，还戴着顶帽子，模样俏皮。她抱怨道：“佩斯特呀……瞧瞧你的头发，怎么剪短了？”
佩斯特轻声回应：“想着长发行动不方便。”
“长发才适合你呀！让我来帮你编个好看的辫子！”
“嗯？可以啊。”
近来，佩斯特常以短发示人，不过，只要有人央求，他也会利落地任其长发飘飘，只是随心情变换。于魔国的大家而言，佩斯特无论长发短发皆可爱至极。
米莉姆轻巧地操持着从芙蕾那儿学来的三股辫编法，佩斯特的头发宛如沙漠流沙，色泽柔和。
“瞧，编好了，佩斯特！”
佩斯特赞赏道：“哇哦，真棒呀，米莉姆，谢谢你。”
编得真的好……吗？辫子粗细不一，编法也松紧各异……不过，这份随性倒也别有一番风味，意外地搭。
紫苑本想身着从英格拉西亚带回的衣物，那可是利姆露精心挑选的藏青色工装，佩斯特则为其搭配了淡黄色连衣裙。紫苑见状，难掩激动，当即脱下外套，准备现场换装，差点闹出尴尬事端，好在被佩斯特及时制止，她灵机一动，凭空变出一方略显滑稽的长方体“试衣间”，这才让这场小型时装秀得以体面收场。
可惜，这般装束不适合遗迹探险，紫苑只得作罢，换回那身战斗服——一套剪裁合体的西装。
不忘给兰加的脖子系上一条帅气的头巾，总算准备齐全。
利姆露唤来佩斯特和哥布塔，二人一脸期待。利姆露坏笑着亮出一把手枪——参照格伦达通过技能具现化的瓦尔特p99样式，拜托凯金他们用魔钢打造而成。
“哇哦，试作品做出来了呢？”
“这枪太酷炫了吧！开枪时那后坐力，简直爽翻啦！”
它不依赖火药，而是借由“刻印魔法”引发爆炸，以此发射子弹。虽说魔法与技能更为强大，但这玩意儿暂作试验用途，大批量装备尚待考量。不过，对于利姆露这帮懂行的爷们，每人送一把，以表心意。
“别乱对着人啊，危险！”
“放心吧，咱可清楚这玩意儿的厉害！”
“多谢啦，利姆露！”
一行人转瞬间便抵达英格拉西亚，与卡加利女士会合。
她是自由组合公会的副会长——优树的左膀右臂。这位金发的精灵女士，将长发挽成高髻，眼神透着聪慧的湛蓝，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开国祭时未曾谋面，故而米莉姆与佩斯特皆是首次见面。
“米莉姆小姐、佩斯特小姐，在下卡加利。幸会幸会。”
“卡加利小姐，久仰大名。今后还请多多指教。”
“幸会幸会！还望多多关照哟！”
卡加利女士是一位痴迷于遗迹探险的学者，正是优树将她从遗迹研究者招揽至如今职位。她最近更是攻克了古代遗迹“索玛”，成就非凡。
当利姆露提及克莱曼领地发现的遗迹，向她征询调查建议时，她毅然决然地表示愿加入此次行动。
“米莉姆，感觉如何？”
“唔，暂时没发现异常呀。”
早先，利姆露嘱咐米莉姆，利用“龙之眼”探查，看看卡加利小姐是否为敌对一方的走狗，或者被其操控。她回以否的答复，不过，见卡加利女士先行带路，米莉姆仍是满腹狐疑，但一行人仍需时刻保持警惕。
不远处，卡加利小姐的遗迹调查队也已整装待发。
马车也已备好，前往吉斯塔夫的路程预计耗时两个月。然而，在我“传送门”神通之下，不过五分钟，我们便已抵达傀儡国吉斯塔夫。
十来名队员望着魔国的一行人，满是惊愕，口中直呼：“我们这番准备不是白费了么……”
“魔王大人简直逆天了！”听到这些，利姆露心里倒也颇为受用。
“欢迎来到吉斯塔夫，一路奔波辛苦了。”
踏入城门，迎接众人的是一位黑妖精族的长老。这位女士看似二十出头，金色的长发，褐色的肌肤，身着黑色衣裳，头戴面纱，风姿绰约。
据白老报告，克莱曼统治时期，大多数国民沦为奴隶，这片广袤的土地与庞大人口就是其劳役的对象。而居住在首都的黑妖精们，自诩为守护墓陵之人。
在克莱曼那座华丽的城堡中前行，聆听长老的讲解。地下城分为三层结构。上层为黑妖精们的栖息之地。此番众人的调查重点是中层及以下区域，而据闻，那里曾被列为禁地。至于最底层，则藏有一座陵墓。
首先抵达上层，眼前的景象是一座在巨大地下空间中建起的城镇。虽古旧，却是黑妖精们日常往来之所。未来的新主宰米莉姆，已与长老达成协定，承诺定期为他们输送粮草与物资，保障其安居乐业。
“此处便是通往中层的门扉了。”
这扇大门，据说是仅克莱曼一人能自由出入。门上的魔法阵需依循特定步骤破解，否则会被视为入侵者，触发城市防御系统。卡加利女士及其队员也参与了讨论，鉴于地下空间那些古旧魔法仍在运作，利姆露认为防御系统依旧处于激活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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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克莱曼是如何破解这一魔法阵的呢？他的技能——
【解。独特技能“操控者”。】
（哦，对，就是这技能。除了操控之外，它还能对信息进行加密传输……）
【是的。通过解读大地脉络，并操控其流向的“大地操控”，如今已被归入“法则操作”技能体系。】
既然利姆露吞噬了克莱曼，那利姆露同样能运用这解读信息的能力。在智慧之王拉斐尔的助力下，利姆露将这魔法阵当作拼图逐个破解，轻而易举地完成了第一阶段。
队员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利姆露，利姆露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抢风头了。不过，他们很快便凭借着深厚的探究精神，向利姆露讨教破解技巧。
之后，全体投入到魔法阵的破解工作中。这些队员皆是精英，学习能力极强，米莉姆与佩斯特自然也不甘示弱，成功破解后满心欢喜。哥布塔则早早地缴械投降了。
“对了，佩斯特。‘大地操控’这技能，我好像没给你传过吧？”
“是啊，没给过。不过，它不就是‘法则操作’的延伸嘛。看刚才那操作，我大概明白了。”
佩斯特已将“魔力操作”衍生出“法则操作”。想来，“先见之王普罗米修斯”定能助其习得更多权能。这俩个家伙，优秀得让人省心。
夜色渐浓，长老告知晚宴已然备好。今日的探险暂告一段落。
用过餐，众人回到城内安排的房间休息。如今只剩魔国的自己人，利姆露询问米莉姆，是否察觉到卡加利女士一行人有何异样，她表示一切正常。如此看来，这支调查队可以视为清白。嗯……
次日，魔法阵破解工作顺利完成，众人踏入了中层区域。
相较于上层，这里天棚更低矮，通道布局错综复杂，宛如一座“地下迷宫”。因鲜有人踏足，保存状况出奇地好，壁画之类依旧保存着往昔模样。
众人适时休憩，沿着迷宫缓慢前行。最终，在一处隐蔽所在，发现了通往最底层的门扉。
一部分队员负责破解魔法阵，另一部分则着手绘制地图。在完成各自任务后，众人聚在一起，聆听着探索队员的发现，休憩时刻，大家围坐在一起，品着咖啡，惬意地闲聊着。
正当一切进行得顺风顺水之际，变故突生。
“轰隆——”
一声巨响，大地都似为之震颤。
这股冲击的源头，恰是地面上爆发的庞然能量。
紧接着，机械般的音色在空间中回荡：
“检测到入侵者。予以驱除！”
“检测到入侵者。予以驱除！”
果然不出所料，这定是玛丽安贝尔的手段。这防备系统启动的时机未免太过巧合，怕是众人的行动已被对方洞悉。利姆露正欲请米莉姆留意队伍中是否有暗通外部之人，岂料——
“利姆露呀，抱歉……我有急事要办。”
米莉姆一脸歉意，轻语罢，身形便已消失，径直传送至地面。
利姆露连忙开启“万能感知”，只见城堡上空，一条巨龙正张牙舞爪，其翅翼遮天蔽日，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瘴气，浑身充斥着凶悍至极的魔素能量，毫无疑问，这是天灾级的生物，利姆露能否应对尚是未知。莫非，这便是……？
【告知。此乃曾被魔王米莉姆封印的上古之龙——混沌龙。】
它曾是米莉姆的宠物，亦是挚友。却因遭人陷害，被恶意残杀，而这一事件，正是米莉姆觉醒为魔王的导火索……
“利姆露大人！石像鬼袭击我们了！”
当务之急，容不得利姆露多想。石像鬼们已将众人团团围住，疯狂地冲击着门扉。紫苑率先冲了出去，却因用力过猛，手中的大太刀撞上了低矮的天花板，动作瞬间僵硬。
“（这家伙，做事怎么这么鲁莽，也不看看周边环境！）”
石像鬼毫无减速之意，径直朝着紫苑冲刺而去——可一道厚实的沙土之壁凭空出现，石像鬼狠狠地撞了上去，瞬间灰飞烟灭。“风化”技能的威力，果真不容小觑。
“紫苑，趁现在！”
“对、对不起，佩斯特大人……！”
面对石像鬼，倒也无需畏惧，只要佩斯特的沙之守护在，一切尽在掌控。不过，利姆露预感那幕后黑手很快就会亲自现身。为了方便行动，利姆露决定转移阵地。
随后，利姆露迅速完成魔法阵的破解，门扉徐徐打开。
“这边走！快进来！”
最底层的阶梯尽头，一片开阔空间豁然眼前。正前方的岩壁上，矗立着一座数倍于人身高的巨碑。巨碑两侧，各有一条通道，幽深而神秘。
利姆露让紫苑、哥布塔、兰加在外牵制石像鬼，而利姆露与佩斯特则护送调查队至巨碑旁暂时避难，同时进行警戒与监视。在向他们解释了外面的状况后，利姆露试图安抚队员们的不安情绪，告诉他们有自己和米莉姆在，无需惊慌。随后，利姆露走向卡加利女士。
“抱歉，让你卷入这场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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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不过，玛丽安贝尔竟为了复活混沌龙而大动干戈……利姆露阁下，您果然是树敌无数啊。”
利姆露无奈苦笑。法尔姆斯王国、魔王克莱曼、圣人日向，每一次冲突皆由对方挑起，利姆露不过是自卫反击。
但这并不代表利姆露不会主动出击。毕竟，与利姆露为敌者，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卡加利女士继续说道：
“难道就不能寻求非武力的解决方案吗？”
利姆露摇头答道：“若有一方愿意妥协让利，那倒也罢。可双方都有各自的正义，我无法退让，毕竟魔国联邦的众人皆与我休戚相关。”
“即便如此，若能更多地体谅对方立场，深入交流，探寻更和谐的关系，也许可以避免敌对啊。”
“不可能的，根本不可能。”
中层与最底层的楼梯处，传来一个稚嫩的童声。
在喧嚣平息后的寂静之中，一位金发少女现身。她正是佩斯特在建国祭上见过的那位。
“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若一方妥协，另一方的贪欲只会变本加厉……这就是人性。”
“我倒是深有同感。我是魔王利姆露，还不知小姐尊姓大名？”
“初次见面呢。我叫玛丽安贝尔——你如今的敌人。”
终于，敌方首领现身。
在正式决斗前，双方先确认彼此的意图。
“加入我的麾下，如此一来，便能避免不必要的冲突。”
“这倒是我的台词。魔王利姆露，今日你将败北于此。若不想尝败绩，就臣服于我吧。”
玛丽安贝尔的主张与利姆露的政策根本水火不容。她为了少数人的财富，不惜让众多无辜百姓受苦。利姆露虽不奢望绝对的平等，但每个人都应有机会崭露头角。
“可笑，可笑至极。弱肉强食，本就是自然法则。人自出生起便存在阶级差异，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我竟不知魔王竟如此天真！”
玛丽安贝尔完全无法理解利姆露的理念。
利姆露身披战斗形态的黑色大衣，而玛丽安贝尔则从身后的通道召唤来数人。其中一位身着骑士服的男子，另一位竟是——神乐坂优树。“优树先生……！？”
“优树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竟背叛了我们？”
队员们和卡加利女士的质问中满是困惑与愤怒。优树被完全控制了，正如格伦达所言。他毫无反应地走向紫苑。
“你的对手，就由我来接下。”
“哼。被他人控制的懦夫，根本不配当我对手！”
“我来助阵！‘魔狼合一’！”
“魔国的人狼，看我拉玛来会会你！”
那名叫做拉玛骑士想必实力超凡，远在圣骑士之上。但兰加与哥布塔合体后，应能与之一战。紫苑等人交战正酣，利姆露则与玛丽安贝尔对峙——不，她的身后还有第三道身影。
“上啊，凯！击溃魔王！”
“（凯？那名傲慢的冒险者？）”
细看之下，他的面容已全然扭曲。双目血红，发出非人的嘶吼，向利姆露冲来，显然已失去自我，命不久矣。
利姆露示意佩斯特退后，缓步向前。
利姆露左手汇聚魔素随意一挥，凯便化为齑粉。他的魔素虽远超上位魔人，但与利姆露仍有天壤之别。
“想与我一战？现在你总算如愿以偿了。”
敌人，必除之而后快。这并非令人愉悦之事，但面对有意伤害自己的人，可无法心慈手软。
利姆露转向玛丽安贝尔。
“你愿与我一战？那便来吧。我会让你彻底消失，连转生的机会都不会留给你，你就安心做我的养分吧。”
“狂妄自大……见识一下人类与魔物的智慧差距吧！”
这时，利姆露听到拉斐尔的提醒。
【告知。个体名：玛丽安贝尔·罗素正在通过“魔法通话”发出指令，推测其企图召唤外部援军——】
利姆露冷静地等待数秒。未见任何动静，玛丽安贝尔的焦虑愈发明显。
“为何……为何‘圣净化结界’没有启动？”
“你以为设下陷阱就能赢我？我早料到你会如此，自然也做好了应对。结界的施法者、魔法装置、传送魔法阵以及‘术式转移’，这些都交由我和佩斯特应对，至于其他干扰，早有加比尔、白老和苍影的队伍在地面待命。”
——我可太讨厌“圣净化结界”了。绝不能让它启动。
对策会议上，佩斯特轻声说出了这番话。在场众人听闻后皆是心疼不已，但在这之下，却涌动着熊熊斗志。既然那结界会触及佩斯特的伤痛，大家自然没有理由坐视不管，眼睁睁看着它被激活。
“去死吧……【渴望死亡】！”
玛丽安贝尔的终极手段——那股黑色波动，对利姆露毫无威胁。
“可惜，解析完成。现在，你的能力对我无效。”
“怎么可能……！”
玛丽安贝尔的瞳孔中满是震惊与愤怒，她恶狠狠地盯着利姆露。
“这是最后的机会，投降，我可饶你一命。”
小主，
“开什么玩笑！我原以为使出全力便能轻易取胜，可我太小看你了，魔王。正因为如此，你绝不能留！”
“看来你没这本事。让你少受些苦吧，去我的体内反省吧。”
就在利姆露准备发动“暴食之王”时，背后突然传来强烈魔素。
凭直觉，利姆露迅速侧身躲避。刹那间，一道锐利的剑光擦过利姆露的大衣，带起一阵疾风。
这，竟是来自身后之人的袭击。
“佩斯特……？！”
只见佩斯特的身形开始变得高大，身体出现鳞片和龙角，身后出现了翅膀与龙尾。
在【沙拟态】和【沙之艺术家】的作用下外表向龙靠拢但仍然保持人形只不过外表却和维尔德拉相似……
他那平日灵动的琥珀色双眸如今冷若冰霜，右手紧握着锋利的丽剑——这把剑蕴含着“风化”之力，剑尖正直指利姆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利姆露无法接受眼前这一切。
从感性上讲，利姆露难以置信；但从理性角度分析，更觉荒谬。
利姆露一直在警惕玛丽安贝尔会对佩斯特下手。
在魔国，靠近佩斯特的陌生人一个都没有；在吉斯塔夫，利姆露或米莉姆始终陪在佩斯特身边。
昨晚，二人更是贴身守护着他入睡。玛丽安贝尔出现后，利姆露的目光也从未从她身上移开——她究竟何时、在何种情况下控制了佩斯特？
“喂……这一定是假的吧，佩斯特！？你不可能被控制……！？”
还有诸多疑点。即便玛丽安贝尔偷偷使用了“贪婪者”技能，但佩斯特拥有究极能力，精神控制对他无效。玛丽安贝尔的“贪婪者”技能根本不可能支配得了佩斯特。
“这是演戏吧？就像米莉姆那样，假装被控制对吧？佩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