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真好,他和秦淮渝已经结婚生子了
一把把漆黑的枪口对准眼前的少年。
卿啾脸色骤白。
恍惚间,他看到血液染湿地面的残影。
心跳加快。
卿啾不知哪来的力气,角度刁钻的咬住傅渊的尾指。
“嗯——”
傅渊闷哼一声,却固执地不肯松手。
卿啾继续加大力气。
直到他尝到血液的腥甜,按在他腰间的手才微微放松力道。
卿啾借机推开傅渊。
带着要死一起死的决心,不管不顾地往前奔去。
傅渊跑来追他。
追赶间,傅渊一同出现在射击圈。
属下一时不敢动枪。
卿啾咬着下唇,想着就算没命也要保下秦淮渝时。
大脑一阵刺痛。
熟悉的眩晕感涌上,卿啾暗感不妙。
他竭力想保持清醒。
却仍旧像大脑断线般,不受控制地眼前一黑。
……
手术台,消毒水,麻醉针。
染血的刀刃落在消过毒的铁盘上。
透过模糊的视野。
一只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正缓缓伸向他的心脏。
下一秒。
属于他的视角晃动,他咬上那只带着手套的手。
伴随着痛呼声和尖叫声。
视野中伤痕累累的手拔下苍白手臂上的留置针,扶着墙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再后来有人捡到蹲在路边的他。
将他抱在怀里,想擦拭他手臂上的血。
却被失控的他发疯掐住脖颈。
混乱,不安,惶恐。
在这种极端不安,找不到任何一点安全感的环境中。
一只干燥温暖的手覆上他的脊背。
抱着他轻声道:
“我在。”
……
卿啾又醒了。
睁开眼时,他手背上还插着的留置针。
这一幕与梦境高度重叠。
卿啾扶着脑袋,一度以为自已又失忆了。
就在他怀疑自已的脑袋是不是坏掉了时。
病房门被推开。
门板吱呀转动的声音刺耳,让卿啾如惊弓之鸟般下意识地想躲起来。
但走进来的不是梦中戴着塑胶手套的白衣男人。
而是一个…
女人?
女人穿着得体,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
卿啾感觉对方很亲切。
不等卿啾想清楚这种亲切感究竟由何而来,女人一把将他抱住。
“你总算醒了。”
浑身透着女强人干练气场的女人抱着他红了眼眶。
而卿啾总算搞清楚熟悉感由何而来。
仔细一看…
眼前的女人,好像和秦淮渝有点像。
卿啾一愣。
半晌,他用微颤的手回握女人的手,茫然地问:
“你是我的女儿吗?”
话音落下,整个病房静得鸦雀无声。
卿啾接受良好。
他刚经历了从十二岁到成年的狗血经历,也不觉得一下变成家庭美满的成功人士有什么可震惊的。
虽然两个男人不能生孩子…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万一科技飞速发展了呢?
秦惢一言难尽。
她站起身,神色恍惚地扶着墙对医生道:
“医生,我们家孩子脑袋好像坏掉了。”
……
几分钟后,终于得知了来人身份的卿啾不敢抬头。
他捂着脸。
很想刨个坑,把自已埋进去。
那人是秦淮渝的母亲。
他没认出来不说,还把对方当成了数十年后他和秦淮渝的女儿。
卿啾尴尬到恨不得以头抢地。
叫错称呼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不小心在秦夫人面前暴露了他对秦淮渝的苟且之心。
曾经不安的猜测又冒了出来。
卿啾低着头,很担心秦夫人会直接找人把他扔出去。
可秦夫人却表现的很欣慰。
“真没想到,你对淮渝的感情居然这么深。”
连结婚生子都想好了。
卿啾再次愣住。
不等他想明白秦夫人为什么没把他丢出去,就见秦夫人已经站起来。
“好了,我这个当长辈的就不留下碍事了,淮渝等下会来见你。”
秦夫人就这么走了。
只剩卿啾坐在床上,搞不懂发生了什么。
昏迷前的记忆太混乱。
他只记得自已明明想帮秦淮渝,却不给力的半路晕了过去。
卿啾坐立难安。
秦淮渝还好吗?
他没事,秦淮渝应该也没事。
不过他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秦淮渝孤身一个人来救他,旁边只有一个脑子不太好的人陪着。
四周那么多傅渊的手下…
秦淮渝该不会是受了很多伤,才把他救回来的吧?
卿啾越想越害怕。
就在他忍不住站起身,想去找秦淮渝时。
病房的门先一步被推开。
卿啾抬头,看清眼前人熟悉又陌生的眉眼。
是秦淮渝。
不同于他印象中精致漂亮,像洋娃娃一样的小孩。
秦淮渝长大了许多。
小孩特有的雌雄莫辨已经消失,精致的眉眼清冷昳丽。
墨色碎发,肤色冷白。
带着这个年纪的人特有的鲜明少年感。
卿啾有些不自在。
按理说他和秦淮渝其实差不多大,可他对秦淮渝的印象还停留在七年前。
印象里比自已稍微矮些的小美人一下比他高出一个头。
卿啾要仰着头才能勉强看到对方的脸。
不等他感慨岁月流逝。
清浅微凉的淡香缠绕,少年一把将他抱在怀里。
像是得了分离焦虑症的小狗。
少年贴近他的颈窝,靠感受他身上的气息获取安全感。
卿啾没有拒绝。
他抬起手,摸了摸少年柔软的黑发。
心想秦淮渝肯定是受了很多委屈。
才会这么抱着他,连松手都舍不得。
只是卿啾才这么想完。
下一秒抱着他的手就突然松开,牵着他的手去了床上。
卿啾还没来得及适应。
就被紧攥着手腕,压了下去。
阴影倾泻而下。
卿啾仰起头,发现记忆中的小孩已经长成了少年人。
他想摸摸那张脸。
却被扼住手腕,鼻尖碰着鼻尖。
“想做。”
清冷疏离,好似不沾情欲的谪仙直白的说出这两个字。
卿啾微愣。
不过转念一想,他现在和秦淮渝的关系应该是情侣吧?
亲都亲了,抱也抱了……
美人在怀。
卿啾敷衍了挣扎了一下,最后老实躺平。
似乎诧异于他顺从的态度。
少年沉默片刻,却还是将手伸向他。
卿啾原本是很期待的。
但在那只骨节分明,精致漂亮的宛如艺术品般的手将他翻过来按在床板上时。
卿啾垂死病中惊坐起。
“怎么是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