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白发

    沈芋清晨在系统签到,领了包桂花蜂蜜。小安趴在药箱上揉眼睛:“娘,爹爹巡营回来啦!”


    霍祁铠甲上挂着露水,手里攥着束野菊——后山摘的,花瓣上还沾着他路上踩的草籽。“


    系统提示:今日新增‘驱蚊香囊配方’。”沈芋把野菊拌进艾草里,小安踮脚往香囊里撒薄荷碎,霍祁趁机往她发间别了朵小黄花。


    午饭时,流民送来新收的粟米。


    沈芋用系统奖励的蒸锅蒸了粟米糕,撒上桂花蜂蜜。


    小安举着木勺追着霍祁跑:“爹爹张嘴!”男人无奈弯腰,孩子却把糕点塞进自己嘴里,笑出两个小梨涡。


    霍祁捏他脸:“小骗子。”反手从铠甲里摸出块蜜饯——路过镇上买的,纸包上还印着“老字号”字样。


    午后,沈芋教流民腌渍酸梅。陶罐封盖时,小安突然指着远处喊:“爹爹牵马来了!”


    霍祁骑着黑马,马鞍上挂着个竹筐,里面是刚采的莲蓬。


    “下游村子送的。”他剥了颗莲子喂给沈芋,清苦里带着甜。


    小安抱着莲蓬啃得满脸汁,霍祁用帕子替他擦嘴,却被抹了一手绿浆。


    夜里,沈芋在系统兑换了面小铜镜。


    霍祁靠在床头替她梳头,小安趴在两人中间数头发丝:“一根,两根……爹爹的白头发比娘多!”


    男人轻弹他额头:“明日带你去放河灯,再胡说就把你丢进河里喂鱼。”


    孩子缩到沈芋怀里装睡,指尖还攥着白天没吃完的薄荷糖。


    帐外传来流民的谈笑声,有人在唱新学的《腌菜之歌》。


    沈芋摸出系统奖励的雪花膏,给霍祁涂手上的裂口才发现他掌心又磨出了新茧。


    “明日别去搬石头了。”她轻声说。男人低头吻她指尖:“听你的,明日教小安射箭——他说要保护你。”


    小安在梦中翻了个身,怀里的布老虎掉出来,露出里面塞的薄荷叶。


    沈芋捡起老虎塞进他怀里,抬头见霍祁望着她笑,眼里映着帐外的月光。


    系统界面突然弹出:“今日温馨值达标,奖励‘全家福画像颜料’。”


    她勾唇轻笑,握住丈夫和儿子的手——这人间烟火,比任何奖励都值得收藏。


    次日清晨,沈芋被帐外的嬉闹声吵醒。


    小安举着比人还高的木弓,正追着霍祁跑:“爹爹不许躲!看箭——”


    男人故意踉跄着栽进草堆,逗得孩子笑倒在他胸口。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签到奖励‘改良版儿童木箭’x1。”


    沈芋看着箭头包着的软布笑出声,小安立刻扔掉旧木箭,抱着新箭蹦到她面前:“娘你看!爹爹再也不会喊痛啦!”


    早饭后,霍祁带小安去河边练箭。


    沈芋蹲在药棚前晒药材,忽见系统弹出“限时任务:教流民制作防暑凉糕”。


    她翻出储物袋里的绿豆和冰糖,刚把蒸笼架起火,小安就顶着满头草籽冲回来:“娘!我射中蒲公英了!”


    手里攥着支沾着绒毛的箭,身后跟着扛着半袋西瓜的霍祁——不知从哪儿“顺”来的,瓜皮上还沾着新鲜泥土。


    “系统提示:解锁‘冰镇酸梅汤配方’。”


    沈芋眼睛一亮,指挥流民把西瓜切成小块,霍祁则用井水冰镇酸梅汤。


    小安蹲在石臼边帮着捣薄荷叶,忽然捏起片瓜皮往霍祁脸上贴:“给爹爹做面膜!”


    男人任他胡闹,却在孩子转身时,偷偷往沈芋嘴里塞了块最甜的瓜瓤。


    午后暴雨突至,众人躲进帐篷避雨。


    小安趴在窗口数雨点,忽然指着远处喊:“有彩虹!”


    霍祁抱着他冲出去,沈芋无奈跟上,见父子俩站在雨里仰头张望,铠甲和裙角都湿透了。


    系统奖励适时弹出“防水斗篷图纸”,可她看着霍祁替小安挡住雨水的背影,突然觉得比任何道具都温暖。


    晚饭是绿豆凉糕配酸梅汤。


    小安咬着糕饼,忽然指着霍祁的铠甲问:“爹爹的盔甲为什么有个洞?”


    男人夹了块凉糕放进他碗里:“因为要留出位置,装你和娘塞进来的薄荷叶啊。”


    孩子似懂非懂地点头,从兜里掏出颗石子:“那这个给爹爹补洞!”


    沈芋看着那颗被磨得光滑的石子笑出声,霍祁却郑重其事地收进铠甲内侧——那里还藏着她去年缝的平安符。


    夜里雨停,沈芋在系统兑换了驱虫香。


    霍祁坐在帐前替她修补药箱,小安趴在两人中间玩石子,忽然举起一颗塞进沈芋手里:“给娘的宝石!”


    她忍着笑别在发间,男人抬头时目光一顿,伸手替她调整位置:“比宫里的珍珠钗好看。”


    系统界面忽然亮起,显示“今日互动值满额,奖励‘星空灯图纸’”。沈芋看着图纸上的萤火虫图案,拉着父子俩到帐外。霍祁用竹筒做灯架,小安往里面撒荧光粉,最后由沈芋盖上薄纱——灯光亮起时,竹筒里的“星空”映在小安眼里,孩子惊呼着扑进霍祁怀里:“爹爹快看!星星掉下来了!”


    男人搂着妻儿,指尖划过沈芋发间的石子:“以后每颗星星都给你摘下来。”


    她抬头看他,发现他铠甲上的“补丁”又多了块——小安刚才塞的另一颗石子。


    远处传来流民的鼾声,萤火在草丛间飞舞,系统提示音轻轻响起,却掩不住小安在梦中嘟囔的“星星糖”。


    这晚的星空灯,最终被挂在医棚门口。


    第二日清晨,流民们看着竹筒里的微光惊叹,小安骄傲地仰起脸:“我和爹爹做的!”


    霍祁替沈芋系紧围裙,指尖掠过她耳后:“今晚教你烤叫花鸡——用系统送的秘制香料。”


    她挑眉:“先说好,不许让小安偷拿蜂蜜。”男人轻笑:“那要看谁先偷吃。”


    风掠过帐篷,掀起一角露出里面的星空灯。


    沈芋看着霍祁教小安辨认药草,忽然明白:这乱世里的每颗“石子宝石”、每盏“星星灯”,都是系统给不了的独家温暖。


    而她的“签到任务”,早已从“生存”变成了“把平凡日子酿成糖”——用爱,用希望,用永不缺席的人间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