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例行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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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冬郁没有等待对方的回答，直接递上一份计划书，笑意盈盈，笑的脸颊都感觉有点发酸。
接过去啊！
接啊！
冬郁视线在计划书跟对面男人的脸上来回切换，不由地反思自己，她还真没干过这种活儿，是不是太刻意了？
自己想抱大腿的心思不会全写在脸上吧？
江竹渝可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他只是有点受宠若惊。
投资？
他吗？
他面色平静地伸手接过计划书，自然地翻看起来。
多年的上位者姿态在拿到文件夹的这一刻，毫无隐藏地泄露出来，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蹙起眉，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视线快速移动，原本温和的气场迅速变质。
有一种下一秒就会把文件扔到对方脑袋上，质问做的是什么烂东西的既视感。
冬郁摸了摸脑门心想。
她觉得自己做的策划书也没有那么烂吧？
她也不是第一次做，还问了专业的同事，她觉得起码比创业时候的计划书要好。
冬郁心里嘀咕咕转，而对面的男人表面冷静，内心早已掀起波澜。
投资。
入股。
合伙。
她在邀请他。
江竹渝还记得自己见到冬郁合伙人时的心情，嫉妒，嫉妒在那个位置上的人为什么不是自己。
为什么冬郁回国两年他才再次遇见她。
而那个花孔雀一样的男人，站在冬郁身边只会争风吃醋，举止粗鲁，品味低俗，毫无用处。
他不一样。
江竹渝很快看完了一册薄薄的计划书，合上文件夹，郑重地看向冬郁，问道：“江氏旗下有一家投资公司，如果走正规流程可能比较慢，或许我可以个人出资，你介意吗？”
他不希望别人参与进来。
冬郁：？
投资是这样一个流程吗？
看完投资计划就能敲定？
“我当然不介意。您不再考虑一下？毕竟我们是个小公司，目前打算扶持海岛可可种植业需要投入大量的金钱时间，后续的回报也不是很快就能见到，你不担心……”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江竹渝打断了，“我不担心，我很看好velvetCacao，我相信这个品牌会成为华国最好的巧克力品牌。”
江竹渝说的是真话，他从第一次在冬郁的店里吃到巧克力开始，他就喜欢上了那个味道。
不是恭维，也不是因为他喜欢她就盲目自信。
而是他能够从巧克力中品尝出独特的风味，其中包含制作者对于巧克力的情感，是独一无二任何人都无法复刻的存在。
冬郁轻轻一笑，也不再推拒：“您到是很有信心，那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江竹渝轻松地笑了：“一定愉快。”他站起身，伸出一只手示意。
冬郁利落地站起来，回握住江竹渝。
嗐，仪式感。
她懂。
几秒钟后，冬郁收回手，转头对服务生招手：“今天我请，您很快就是我们的甲方爸爸了。”
江竹渝没听过这种说法，但大约明白这是现在的年轻人的流行说法吧。
他突然感受到了自己跟冬郁的代沟。
他心情变得微妙，抬步往门口走：“已经付过了。”
哪怕是甲方，他也没有让女士请他吃饭的习惯。
冬郁落后一步，在服务生那里证实了，这位霸总在这里都是挂账，刷脸就可以。
好吧，冬郁也不再争。
谁让他的脸比较值钱。
回程还是坐的江竹渝的车，冬郁的车还停在公司楼下。
解决了最近的头等大事，后面还有无数的大事在等着她，冬郁路上手机里的消息就没断过。
江竹渝偶尔想趁着红灯跟她说几句话，又不忍心打扰对方的工作。
算了，说什么重要吗？
一点都不重要。
江竹渝驱动车子，一路开回到冬郁家楼下，时间还早，天色刚蒙蒙暗下，遇不见上次那个不速之客。
冬郁在车子挺稳后，才后知后觉地从手机里抬起脸，：“到了？那我先回去，我们这边拟好合同再联系你。”
说着就要推门下车，江竹渝屈指敲了敲方向盘，缓缓转过头注视着冬郁，说：“不打算请甲方爸爸上楼喝杯水吗？”
他语气淡然，眼神平静，但冬郁还是紧张了一下。
她琢磨着自己只是答应了你的投资，没有答应别的吧？
冬郁盯着对方看了数秒，大概是眼神中的防备过于重了，江竹渝无奈地轻笑了一下：“只是单纯地喝杯水，没有别的意思。你不用把我当坏人一样防着。”
他又道：“当然你不方便也没关系，我们下次再见。”
冬郁当然不方便。
要是以前也不是不能喝，但是现在家里头有一个粘人精等着她，就万万不可了。
冬郁：“好嘞，下次见。”说完一溜烟没影了。
江竹渝在车里都要气笑了。
这个女人过于直白，也不懂得掩饰一下。
哪怕客气一句也好。
他叹息一声，在车内坐了几分钟后，才驱车离开。
楼上冬郁回到家，熟练地喊道：“咪咪。”
拿下了投资她心情大好，放下东西就喊着要开个罐头庆祝一下。
梨希藏在多宝阁后面的阴影中，露出半张脸，幽怨地看着冬郁的身影。
他想起来在外婆家遇见的小三花说过，当人类做了愧对于猫的事的时候，就会试图用好吃的来弥补猫。
当时三花叹息着回忆，虽然它每天都有罐头吃，可是它的人类如果身上带着别的猫的气息回家，会加倍地给它猫条和零食，而且那一天总是很少摸它。
梨希回忆着，冬郁很少主动给他开罐头。
不是吃不起，而是她太忙，总是忘记或者懒得打开，只用掺着冻干的猫粮糊弄他。
而现在冬郁竟然一回来就主动开罐头。
梨希：！
她有别的猫了！
梨希幽怨地悄无声息地走出来，看着冬郁正在柜子边跟罐头较劲。
冬郁有点害怕这种锋利的罐头包装，每次拆罐头都胆战心惊。
啪嗒一下，盖子拆下来了。
冬郁松了口气，转过头刚想再喊一声咪咪的时候，声音卡在喉咙里。
梨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后，悄默声地贴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连眼神都充满了淡然，不知道在想什么。
冬郁：？
撞鬼了？
冬郁：“你怎么走路不出声。”她先发制人。
梨希抬起眸子，视线从冬郁的身上转移到脸上：“猫走路就是没声啊。”
声音似乎带着一点幽怨。
他绷着脸，眼神在冬郁的脸上端量，发现对方没有一点心虚，还带着满满地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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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梨希看了一眼冬郁的手，抬手把罐头盖子抽出来扔到垃圾桶：“太危险了。”
冬郁下意识应了一声，又有点摸不着头脑。
什么态度？
到底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猫咪心海底针啊。
冬郁叹气。
冬郁觉得自己是主人，自然要哄一哄猫，没什么问题。
于是放轻了声音：“吃罐头吧，你还想吃什么都可以。”
却不知道这样的声音在梨希眼中，更像是心虚后愧疚的补偿。
他连看也没看罐头一眼，眼神冒火一般盯着她，接着熟练地一把抱上去。
冬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连脑袋带身体都被拥进怀里，鼻尖撞到柔韧的肌肉上，磕得有点疼。她无暇抬手去安抚鼻子，只嗅着对方身上跟她相同的洗衣液沐浴露的响起，但是隐约中还有些许的不同。
是太阳晒过的暖洋洋的味道。
像烤面包一样温暖。
冬郁深深嗅了一下，抬手回抱住梨希，声音被挤得闷闷地说：“怎么啦？连罐头都不吃了，那明天不开了。”
她语气轻轻地威胁着，没有一丝力度。
比她高出许多的梨希动作不变，但鼻子已经闻出了许多许多信息。
预想中可爱的求饶声没有听见，冬郁没了耐心，啧一声，抽回手想要推开这人。
“别动。”梨希强势地用力地抱得更紧。
冬郁用力地推了两下，纹丝不动，倒是手下不知道哪儿的肌肉，随着手指的用力微微向下凹陷。
冬郁下意识地摸了两把，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后，立马收回手，背到身后，老老实实站着。
梨希顺势把手扣住，一只大手把两只手握紧，随即放开冬郁，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身体分出十公分的空隙。
冬郁喘了口气，又立马顿住。
梨希跟她分开并不是要松开她，而是更好地嗅闻。
脖子以上已经闻过，梨希自然地垂下头，距离冬郁的脸庞极近，呼吸扫过她的唇，又很快移开。
有点吓到了冬郁。
看着一颗长发垂落的脑袋渐渐地往下去，冬郁捏紧手指，琢磨过来了，这是小猫的例行检查。
但猫检查跟猫猫人检查能一样吗？！
她尴尬地脚趾都要抠破地板了！
梨希的动作很轻，但冬郁就是觉得有一阵热气顺着自己的身体不断流淌，好似穿过她的衣衫，融进了她的骨血。
“好、好了吧？”冬郁小声问。
她又没干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要接受这样的检查。
冬郁莫名地感觉羞耻，试图挣扎被抓住的双手。
大约是梨希弯腰有些低，一时松懈了，真的被冬郁挣扎开。
冬郁毫不犹豫立马迈步往卫生间躲，一边跑还一边怒道：“你以后都别碰我，离我远点！”
但她一个普通人类的速度，自然是没有猫快。
梨希迈步一下就追了上去，从背后一把捞住她，正好把人掉了个个，继续嗅闻后背。
冬郁怒道：“你！”急促地发出声音，又很快顿住。她双臂跟身体紧贴，被一只手臂紧紧箍住，温热的气息从脖颈后面一阵阵往皮肤里钻，让冬郁不禁打起冷颤，扭着脖子要他放开。
梨希喘了口气，停下了动作，单纯地抱着她。
“你又去见了那个男人。”他肯定地说，“他是谁？”
不是有猫了，但怎么感觉更加槽糕。
冬郁没有等待对方的回答，直接递上一份计划书，笑意盈盈，笑的脸颊都感觉有点发酸。
接过去啊！
接啊！
冬郁视线在计划书跟对面男人的脸上来回切换，不由地反思自己，她还真没干过这种活儿，是不是太刻意了？
自己想抱大腿的心思不会全写在脸上吧？
江竹渝可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他只是有点受宠若惊。
投资？
他吗？
他面色平静地伸手接过计划书，自然地翻看起来。
多年的上位者姿态在拿到文件夹的这一刻，毫无隐藏地泄露出来，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蹙起眉，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视线快速移动，原本温和的气场迅速变质。
有一种下一秒就会把文件扔到对方脑袋上，质问做的是什么烂东西的既视感。
冬郁摸了摸脑门心想。
她觉得自己做的策划书也没有那么烂吧？
她也不是第一次做，还问了专业的同事，她觉得起码比创业时候的计划书要好。
冬郁心里嘀咕咕转，而对面的男人表面冷静，内心早已掀起波澜。
投资。
入股。
合伙。
她在邀请他。
江竹渝还记得自己见到冬郁合伙人时的心情，嫉妒，嫉妒在那个位置上的人为什么不是自己。
为什么冬郁回国两年他才再次遇见她。
而那个花孔雀一样的男人，站在冬郁身边只会争风吃醋，举止粗鲁，品味低俗，毫无用处。
他不一样。
江竹渝很快看完了一册薄薄的计划书，合上文件夹，郑重地看向冬郁，问道：“江氏旗下有一家投资公司，如果走正规流程可能比较慢，或许我可以个人出资，你介意吗？”
他不希望别人参与进来。
冬郁：？
投资是这样一个流程吗？
看完投资计划就能敲定？
“我当然不介意。您不再考虑一下？毕竟我们是个小公司，目前打算扶持海岛可可种植业需要投入大量的金钱时间，后续的回报也不是很快就能见到，你不担心……”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江竹渝打断了，“我不担心，我很看好velvetCacao，我相信这个品牌会成为华国最好的巧克力品牌。”
江竹渝说的是真话，他从第一次在冬郁的店里吃到巧克力开始，他就喜欢上了那个味道。
不是恭维，也不是因为他喜欢她就盲目自信。
而是他能够从巧克力中品尝出独特的风味，其中包含制作者对于巧克力的情感，是独一无二任何人都无法复刻的存在。
冬郁轻轻一笑，也不再推拒：“您到是很有信心，那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江竹渝轻松地笑了：“一定愉快。”他站起身，伸出一只手示意。
冬郁利落地站起来，回握住江竹渝。
嗐，仪式感。
她懂。
几秒钟后，冬郁收回手，转头对服务生招手：“今天我请，您很快就是我们的甲方爸爸了。”
江竹渝没听过这种说法，但大约明白这是现在的年轻人的流行说法吧。
他突然感受到了自己跟冬郁的代沟。
他心情变得微妙，抬步往门口走：“已经付过了。”
哪怕是甲方，他也没有让女士请他吃饭的习惯。
冬郁落后一步，在服务生那里证实了，这位霸总在这里都是挂账，刷脸就可以。
好吧，冬郁也不再争。
谁让他的脸比较值钱。
回程还是坐的江竹渝的车，冬郁的车还停在公司楼下。
解决了最近的头等大事，后面还有无数的大事在等着她，冬郁路上手机里的消息就没断过。
江竹渝偶尔想趁着红灯跟她说几句话，又不忍心打扰对方的工作。
算了，说什么重要吗？
一点都不重要。
江竹渝驱动车子，一路开回到冬郁家楼下，时间还早，天色刚蒙蒙暗下，遇不见上次那个不速之客。
冬郁在车子挺稳后，才后知后觉地从手机里抬起脸，：“到了？那我先回去，我们这边拟好合同再联系你。”
说着就要推门下车，江竹渝屈指敲了敲方向盘，缓缓转过头注视着冬郁，说：“不打算请甲方爸爸上楼喝杯水吗？”
他语气淡然，眼神平静，但冬郁还是紧张了一下。
她琢磨着自己只是答应了你的投资，没有答应别的吧？
冬郁盯着对方看了数秒，大概是眼神中的防备过于重了，江竹渝无奈地轻笑了一下：“只是单纯地喝杯水，没有别的意思。你不用把我当坏人一样防着。”
他又道：“当然你不方便也没关系，我们下次再见。”
冬郁当然不方便。
要是以前也不是不能喝，但是现在家里头有一个粘人精等着她，就万万不可了。
冬郁：“好嘞，下次见。”说完一溜烟没影了。
江竹渝在车里都要气笑了。
这个女人过于直白，也不懂得掩饰一下。
哪怕客气一句也好。
他叹息一声，在车内坐了几分钟后，才驱车离开。
楼上冬郁回到家，熟练地喊道：“咪咪。”
拿下了投资她心情大好，放下东西就喊着要开个罐头庆祝一下。
梨希藏在多宝阁后面的阴影中，露出半张脸，幽怨地看着冬郁的身影。
他想起来在外婆家遇见的小三花说过，当人类做了愧对于猫的事的时候，就会试图用好吃的来弥补猫。
当时三花叹息着回忆，虽然它每天都有罐头吃，可是它的人类如果身上带着别的猫的气息回家，会加倍地给它猫条和零食，而且那一天总是很少摸它。
梨希回忆着，冬郁很少主动给他开罐头。
不是吃不起，而是她太忙，总是忘记或者懒得打开，只用掺着冻干的猫粮糊弄他。
而现在冬郁竟然一回来就主动开罐头。
梨希：！
她有别的猫了！
梨希幽怨地悄无声息地走出来，看着冬郁正在柜子边跟罐头较劲。
冬郁有点害怕这种锋利的罐头包装，每次拆罐头都胆战心惊。
啪嗒一下，盖子拆下来了。
冬郁松了口气，转过头刚想再喊一声咪咪的时候，声音卡在喉咙里。
梨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后，悄默声地贴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连眼神都充满了淡然，不知道在想什么。
冬郁：？
撞鬼了？
冬郁：“你怎么走路不出声。”她先发制人。
梨希抬起眸子，视线从冬郁的身上转移到脸上：“猫走路就是没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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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绷着脸，眼神在冬郁的脸上端量，发现对方没有一点心虚，还带着满满地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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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郁下意识应了一声，又有点摸不着头脑。
什么态度？
到底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猫咪心海底针啊。
冬郁叹气。
冬郁觉得自己是主人，自然要哄一哄猫，没什么问题。
于是放轻了声音：“吃罐头吧，你还想吃什么都可以。”
却不知道这样的声音在梨希眼中，更像是心虚后愧疚的补偿。
他连看也没看罐头一眼，眼神冒火一般盯着她，接着熟练地一把抱上去。
冬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连脑袋带身体都被拥进怀里，鼻尖撞到柔韧的肌肉上，磕得有点疼。她无暇抬手去安抚鼻子，只嗅着对方身上跟她相同的洗衣液沐浴露的响起，但是隐约中还有些许的不同。
是太阳晒过的暖洋洋的味道。
像烤面包一样温暖。
冬郁深深嗅了一下，抬手回抱住梨希，声音被挤得闷闷地说：“怎么啦？连罐头都不吃了，那明天不开了。”
她语气轻轻地威胁着，没有一丝力度。
比她高出许多的梨希动作不变，但鼻子已经闻出了许多许多信息。
预想中可爱的求饶声没有听见，冬郁没了耐心，啧一声，抽回手想要推开这人。
“别动。”梨希强势地用力地抱得更紧。
冬郁用力地推了两下，纹丝不动，倒是手下不知道哪儿的肌肉，随着手指的用力微微向下凹陷。
冬郁下意识地摸了两把，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后，立马收回手，背到身后，老老实实站着。
梨希顺势把手扣住，一只大手把两只手握紧，随即放开冬郁，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身体分出十公分的空隙。
冬郁喘了口气，又立马顿住。
梨希跟她分开并不是要松开她，而是更好地嗅闻。
脖子以上已经闻过，梨希自然地垂下头，距离冬郁的脸庞极近，呼吸扫过她的唇，又很快移开。
有点吓到了冬郁。
看着一颗长发垂落的脑袋渐渐地往下去，冬郁捏紧手指，琢磨过来了，这是小猫的例行检查。
但猫检查跟猫猫人检查能一样吗？！
她尴尬地脚趾都要抠破地板了！
梨希的动作很轻，但冬郁就是觉得有一阵热气顺着自己的身体不断流淌，好似穿过她的衣衫，融进了她的骨血。
“好、好了吧？”冬郁小声问。
她又没干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要接受这样的检查。
冬郁莫名地感觉羞耻，试图挣扎被抓住的双手。
大约是梨希弯腰有些低，一时松懈了，真的被冬郁挣扎开。
冬郁毫不犹豫立马迈步往卫生间躲，一边跑还一边怒道：“你以后都别碰我，离我远点！”
但她一个普通人类的速度，自然是没有猫快。
梨希迈步一下就追了上去，从背后一把捞住她，正好把人掉了个个，继续嗅闻后背。
冬郁怒道：“你！”急促地发出声音，又很快顿住。她双臂跟身体紧贴，被一只手臂紧紧箍住，温热的气息从脖颈后面一阵阵往皮肤里钻，让冬郁不禁打起冷颤，扭着脖子要他放开。
梨希喘了口气，停下了动作，单纯地抱着她。
“你又去见了那个男人。”他肯定地说，“他是谁？”
不是有猫了，但怎么感觉更加槽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