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好好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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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梨希站在冬郁的身后，从后面把人拥在怀里，他微微弯腰把下巴搭在冬郁的肩膀上，一缕长发垂落在她身前，混了她的发丝，分不出谁是谁。
手用力箍住她不让人走，两人的身体却空出缝隙，并没有紧紧贴在一起。
被高大男人包裹住的冬郁心跳如擂鼓，胸腔里面剧烈地跳动，一下一下，逐渐传达到手指尖。
她现在终于意识到了，她的猫变成了一个男人。
变得有攻击性。
再也不是那个柔软好抱，看起来可爱的小家伙儿，每天只有吃喝睡玩玩具，任她欺负的小猫了。
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喉结、肌肉xx都是真实存在。
冬郁把手从对方的禁锢里抽出来，推了推他，说：“你、你先松开我。”
她觉得自己的语气很温柔了，有商有量的在跟他说，谁知道梨希一下把她抱得更紧：“我不放，放开你就跑了。”
还好他变成人后长得比她高，如果还是小猫就没办法粘着她，也没办法像现在这样不让她跑掉。
梨希语气强硬地说：“之前都被你糊弄过去了，今天你必须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说着还圈着冬郁晃了晃。
晃得冬郁渐渐放松下来，还有点好笑：“你又不认识，我说了你也不知道啊。”
“而且我什么时候糊弄过？你没问过我。”她反驳。
梨希才不管：“问过，小猫问过很多次。”
冬郁：“……”
小猫问过她怎么可能听得懂。
不讲理！
坏猫！
梨希没有听见冬郁的回答，心渐渐有些沉，他轻声问：“是男朋友吗？”
如果是的话怎么办？
他要离开这个家吗？
去流浪？
跟小区里面欺负他的三只猫一起，在猫窝里面等待好心人的投喂吗？
半响没有得到冬郁的回答，梨希胡思乱想着，眼眸的光亮越来越暗。
他正要松开紧握的手，然后去盘点一下自己有多少罐头可以带走的时候，一句美妙的不是在他耳边响起。
“不是啊，当然不是。”冬郁说着，回过头看梨希，就见到了一副好似被抛弃的小猫一样的委屈脸。
她在他怀中转过身，看他因为自己的回答稍微亮起的眼睛，和半信半疑向下耸拉的嘴角。
如果是小猫做委屈脸，大约是一副努着嘴的样子，翘起胡须，眼睛还会用力变成刀子眼，然后气呼呼地看着她，不管她怎么哄都不搭理她。
这样一想，冬郁一下子笑了出来。
不过也捅到了小猫脆弱的自尊心。
梨希直起身，气呼呼：“你笑什么？骗我的对不对？”
他就知道！人类嘴上说着喜欢猫咪，但是根本不会在意跟猫的契约，转头就去跟别的人类组成伴侣。
冬郁看着他气呼呼的模样，笑意更是止不住地上涌，从憋笑变成哈哈大笑。
什么嘛，小猫还是小猫。
一点都没变。
肌肉什么的，只是因为没有了皮毛遮挡，露出来了而已。
她的猫可是能上房揭瓦，还能变成人的超能力猫。
冬郁的心脏舒缓下来。
她觉得自己过于谨慎，他只是一只刚刚变成人的小猫啊。
根本不理解人类是什么样子。
她不需要害怕他。
在梨希控诉又失落的目光中，冬郁笑意渐渐缓了下来，擦了擦眼角的泪说：“不笑了。没骗你，我没有男朋友，今天见的这个男人要投资我的公司，以后也只是同事关系。”
她也不管一只刚刚变成人还没有适应人类社会的猫听不听得懂，还是认认真真地跟对方解释了全部的经过。
梨希视线牢牢黏在冬郁脸上，仔细分辨这段话的真假。
是真的。
他想。
梨希的头顶瞬间冒出一对耳朵，接着手搭在冬郁的肩膀上，低头用耳朵前面的气味腺轻轻蹭了蹭冬郁的额头。
“你答应我，永远不会把我丢掉。”
冬郁轻轻呼吸，感受到发丝跟发丝摩擦的陌生触感。
眨眨眼，好没有安全感的小猫啊。
她说：“我答应你。”
她才不是会弃养猫咪的无良主人呢。
他太小看她了。
她听见梨希得逞的轻笑声，震动顺着头骨传递给她。
冬郁不由得屏住呼吸。
这么开心吗？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有点酸。
她这才想起来，外婆捡到他的时候，他是一只流浪猫来着。
冬郁想，流浪的生活一定很不好过啊。
“放心，以后罐头管够。”她轻声说。
这是她能想到最好的承诺了。
可惜冬郁不知道，小猫已经变得贪心起来。
只有罐头已经不足够安抚贪心的他了。
梨希偷偷摸摸在冬郁看不见的地方晃了晃尾巴，他直起身，拉着冬郁的手，想要再索要一个承诺。
他吞吞吐吐地说：“你、你以后、嗯……如果找了男朋友，也不会抛弃我吗？”
他声音很小，但眼睛很亮。
冬郁一眼就看明白了他在想什么。
原来是在担心这个啊。
怪可爱的。
冬郁抿了下唇，觉得还是应该正式地、仔细地跟梨希讨论一下他以后的生存方式。
“我先说说我，然后我们再说说你怎么样？”
梨希毫不犹豫地点头。
他有什么好说的？
他不打算找女猫猫生小猫猫，上辈子三千年他都没有过这个念头，这辈子几十年就更不会了。
冬郁很满意，她站得有些累，在沙发上找了一个舒服的角度窝下来，说：“我不打算找男朋友，大概率也不会结婚。所以你是人也好是猫也罢，都不影响我的决定。”
她看着梨希，从对放的表情中看得出，他能听懂。
不愧是她养的猫，就是聪明。
这样想着，冬郁越发放松起来。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把你丢出去，也没有人会替我做这样的决定。”她总结道。
梨希听懂了。
这个家以后也只会有他们俩，不会有第三个生物出现。
那些花里胡哨的男人，也不会成为这个家的一员。
梨希扬起笑容：“我明白了，我答应你我同样不会有另外的猫猫。”
冬郁被这话抢到了，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来。
谁要你承诺这个！
但你现在确实不适合找猫猫了！
梨希慌乱地给她顺气，好一会儿冬郁才缓过来。
冬郁：“好啦不是说这个。”她摆摆手，“我是想问问你，你以后是想要做一只猫还是做一个人？”
梨希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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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冬郁看他一脸懵的样子，忍不住扶额。
这个问题对于一只猫来说是不是太难理解？
冬郁苦恼地解释：“虽然你现在有了人类身份，你还能稳定地维持人类的形态，可是你还是偶尔会转变成猫形态睡觉或者玩玩具，是为什么呢？因为更喜欢猫的形态吗？”
冬郁在家的时候几乎看到的都是梨希，可是她上班的时候偶尔通过监控看他在干嘛，会看到一只猫在地摊上睡觉，或者叼着小球来回跑酷。
“你会更喜欢猫形态吗？”毕竟做小猫更自由。
不会被逼着必须穿衣服，也不用学习人类的知识。
可以昼夜颠倒地睡觉和玩耍，没有人觉得小猫应该出门自己打猎或者干点正事。
可是人类不同。
冬郁不能把一个成年人关在家里玩猫玩具。
梨希看着冬郁比比划划地说着话，有些焦躁，有些急迫。
但每一句都在为他着想，她想知道他的想法，不是粗暴地把他关在笼子里喂食喂水，像宠物医院那些小猫小狗，被妈妈送出家门，跟一群陌生的猫狗关在一起，看见陌生人激动地叫嚷，然后平静地趴上一天。
而冬郁在关心他。
她跟别的人类不同。
冬郁看梨希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听没听见自己的话，气得她啪啪往他肩膀打了几巴掌。
什么时候还走神？！
“跟你说话……！”冬郁警告的话还没说完，就又被熟悉的怀抱打断了。
梨希突然笑起来，把人搂进怀里，胸腔震动的声音震得冬郁耳廓发麻。
梨希：“我听明白了。”真的。
“我喜欢人类的样子。这样你才能听懂我在说什么。”
他上辈子三千年都修不出人型，师祖听不懂他的话语，师兄弟们也听不懂。
可能他过去太笨了，比不过别的妖。
后来他也不再执着让他们听懂，即便那些人摸猫不给小鱼干他也懒得计较。
在宗门里能吃饱就够了。
却没想到他能这样的幸运。
幸运地来到了这个世界，遇见了外婆和冬郁。
幸运地拥有了人类的身体。
幸运有人真的为他着想。
他什么模样，能活多久，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但这些可能对冬郁来说不一样。
冬郁挣扎了几下，抱着她的人纹丝不动。
好吧，抱就抱吧。
“你不能只因为我，你是什么样子只能因为你自己愿意。”她严肃地说。
梨希蹭着她的发，清澈的声音此刻变得黏糊糊：“我只有你啊，你最重要。”
如果你抛弃我，我是什么形态就一点都不重要了。
作为人流浪和作为猫流浪，他觉得可能猫的生存能力更强一些。
毕竟他有三千年的经验。
冬郁败下阵来。
怎么这么粘人啊。
她的脸颊在发热，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那你好好做人，要听我的话。”
梨希当然答应：“你说什么我都听。”
他现在觉得冬郁真好。
比师祖还好。
冬郁听他乖乖应声，眼睛滴溜溜转，发出恶魔一般的声音：“那你今晚把拼音的二十六个动画片都看一遍，明天我检查。”
小猫炸毛：！
梨希站在冬郁的身后，从后面把人拥在怀里，他微微弯腰把下巴搭在冬郁的肩膀上，一缕长发垂落在她身前，混了她的发丝，分不出谁是谁。
手用力箍住她不让人走，两人的身体却空出缝隙，并没有紧紧贴在一起。
被高大男人包裹住的冬郁心跳如擂鼓，胸腔里面剧烈地跳动，一下一下，逐渐传达到手指尖。
她现在终于意识到了，她的猫变成了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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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是那个柔软好抱，看起来可爱的小家伙儿，每天只有吃喝睡玩玩具，任她欺负的小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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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郁把手从对方的禁锢里抽出来，推了推他，说：“你、你先松开我。”
她觉得自己的语气很温柔了，有商有量的在跟他说，谁知道梨希一下把她抱得更紧：“我不放，放开你就跑了。”
还好他变成人后长得比她高，如果还是小猫就没办法粘着她，也没办法像现在这样不让她跑掉。
梨希语气强硬地说：“之前都被你糊弄过去了，今天你必须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说着还圈着冬郁晃了晃。
晃得冬郁渐渐放松下来，还有点好笑：“你又不认识，我说了你也不知道啊。”
“而且我什么时候糊弄过？你没问过我。”她反驳。
梨希才不管：“问过，小猫问过很多次。”
冬郁：“……”
小猫问过她怎么可能听得懂。
不讲理！
坏猫！
梨希没有听见冬郁的回答，心渐渐有些沉，他轻声问：“是男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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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离开这个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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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啊，当然不是。”冬郁说着，回过头看梨希，就见到了一副好似被抛弃的小猫一样的委屈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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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小猫做委屈脸，大约是一副努着嘴的样子，翘起胡须，眼睛还会用力变成刀子眼，然后气呼呼地看着她，不管她怎么哄都不搭理她。
这样一想，冬郁一下子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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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希直起身，气呼呼：“你笑什么？骗我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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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郁看着他气呼呼的模样，笑意更是止不住地上涌，从憋笑变成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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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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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猫可是能上房揭瓦，还能变成人的超能力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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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希视线牢牢黏在冬郁脸上，仔细分辨这段话的真假。
是真的。
他想。
梨希的头顶瞬间冒出一对耳朵，接着手搭在冬郁的肩膀上，低头用耳朵前面的气味腺轻轻蹭了蹭冬郁的额头。
“你答应我，永远不会把我丢掉。”
冬郁轻轻呼吸，感受到发丝跟发丝摩擦的陌生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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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不是会弃养猫咪的无良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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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郁不由得屏住呼吸。
这么开心吗？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有点酸。
她这才想起来，外婆捡到他的时候，他是一只流浪猫来着。
冬郁想，流浪的生活一定很不好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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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希偷偷摸摸在冬郁看不见的地方晃了晃尾巴，他直起身，拉着冬郁的手，想要再索要一个承诺。
他吞吞吐吐地说：“你、你以后、嗯……如果找了男朋友，也不会抛弃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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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郁一眼就看明白了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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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郁抿了下唇，觉得还是应该正式地、仔细地跟梨希讨论一下他以后的生存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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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她养的猫，就是聪明。
这样想着，冬郁越发放松起来。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把你丢出去，也没有人会替我做这样的决定。”她总结道。
梨希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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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希扬起笑容：“我明白了，我答应你我同样不会有另外的猫猫。”
冬郁被这话抢到了，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来。
谁要你承诺这个！
但你现在确实不适合找猫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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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郁在家的时候几乎看到的都是梨希，可是她上班的时候偶尔通过监控看他在干嘛，会看到一只猫在地摊上睡觉，或者叼着小球来回跑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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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郁不能把一个成年人关在家里玩猫玩具。
梨希看着冬郁比比划划地说着话，有些焦躁，有些急迫。
但每一句都在为他着想，她想知道他的想法，不是粗暴地把他关在笼子里喂食喂水，像宠物医院那些小猫小狗，被妈妈送出家门，跟一群陌生的猫狗关在一起，看见陌生人激动地叫嚷，然后平静地趴上一天。
而冬郁在关心他。
她跟别的人类不同。
冬郁看梨希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听没听见自己的话，气得她啪啪往他肩膀打了几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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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希突然笑起来，把人搂进怀里，胸腔震动的声音震得冬郁耳廓发麻。
梨希：“我听明白了。”真的。
“我喜欢人类的样子。这样你才能听懂我在说什么。”
他上辈子三千年都修不出人型，师祖听不懂他的话语，师兄弟们也听不懂。
可能他过去太笨了，比不过别的妖。
后来他也不再执着让他们听懂，即便那些人摸猫不给小鱼干他也懒得计较。
在宗门里能吃饱就够了。
却没想到他能这样的幸运。
幸运地来到了这个世界，遇见了外婆和冬郁。
幸运地拥有了人类的身体。
幸运有人真的为他着想。
他什么模样，能活多久，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但这些可能对冬郁来说不一样。
冬郁挣扎了几下，抱着她的人纹丝不动。
好吧，抱就抱吧。
“你不能只因为我，你是什么样子只能因为你自己愿意。”她严肃地说。
梨希蹭着她的发，清澈的声音此刻变得黏糊糊：“我只有你啊，你最重要。”
如果你抛弃我，我是什么形态就一点都不重要了。
作为人流浪和作为猫流浪，他觉得可能猫的生存能力更强一些。
毕竟他有三千年的经验。
冬郁败下阵来。
怎么这么粘人啊。
她的脸颊在发热，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那你好好做人，要听我的话。”
梨希当然答应：“你说什么我都听。”
他现在觉得冬郁真好。
比师祖还好。
冬郁听他乖乖应声，眼睛滴溜溜转，发出恶魔一般的声音：“那你今晚把拼音的二十六个动画片都看一遍，明天我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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