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捉迷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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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青战战兢兢问：“什、什么是规则怪谈？”
游鱼一时间哽住了，但又没法快速组织出精确易懂的解释，只能勉强说明道：“反正就是，这些规则，可能全是真的，也可能有真有假。每一条规则背后都隐藏着一段故事的真相，这需要我们进行相关的推理，把这些真相片段进行收集整合，最终获得完整的故事，达成通关。海龟汤就经常会出现类似的题目。”
方飞是游鱼的忠实观众，知道其中含义，迅速接过话茬，道：“可是又没主持人，咱们怎么判断真假？”
贺铮注意到了什么，她点了点第七和第八条规则，“咱们一路上都没见到过npc，病人家属和医生指的是谁？”
“没东西吗？”余竞两手抄着裤兜，歪着头看那张告示，“其实刚刚在大厅的时候，我就总感觉有东西在看着我们，蛮不舒服的。”
苏暮屿快被自己的联想吓懵了，揪着秋响桐衣袖，手指肌肉都酸了还不敢放开。
她欲哭无泪地说：“不是说九点查房吗？没及时回去会怎样？咱们、咱们别浪费时间了，快上去吧。”
秋响桐被她一路拽着，要不是体谅她是个新人，早就把她甩开了。本来就已经有些烦了，听她抽抽嗒嗒说话更烦了。
于是她把胳膊抽出来，指着苏暮屿鼻子警告道：“无法理解就好好听大家讨论，说不定你听到的某一句话，就能让你在后面的某一瞬间保住性命。实在等不下去想走，你可以自己行动，我们不是你的随行保镖，没有照顾你的义务，想活下去就自己冷静下来。知道你害怕，但在这儿你靠不了任何人，除了你自己。明白了吗？”
苏暮屿被她训得生生把眼泪和鼻涕憋了回去，怯怯地点了点头。
贺铮听方飞她们讨论的间隙，回头看了一眼鼻尖通红的苏暮屿，说道：“对着一张告示穷琢磨也琢磨不出个一二来，先记下来，然后上楼找病房吧，明天再讨论，说不定晚上和白天的情况是不一样的。”
刘简听她发话，忙不迭往楼道走。
他的想法其实和苏暮屿一样。恐怖电影和小说他没少看，作死不听劝的角色通常下线最快。
很显然，“九点前回到病房”是这个所谓的“副本”设给他们的规矩，如果不遵守，肯定会招来杀身之祸。他刚刚就像下课前憋着尿，碍于拖堂老师的威严，不敢行动。
贺铮的话就如同“下课”二字，让他当即就往楼道去。
可他居然忘了，被那些老玩家形容得危机四伏的副本世界，安全系数可不能和学校厕所划等号。
所以当他冲进去，面对漆黑一片的楼道，差点真把尿吓出来，两股战战地呆立住了。
“走不走啊？”
方飞打着手机手电走进来，一手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扒拉开。
“不敢走就滚后面去。”她说着，率先大步迈上楼梯。
规则里的条例，没有一条是涉及楼梯的，对于老玩家而言，可以暂时放心通行。
贺铮紧随其后。
方飞边走边观察脚下，空着的那只手不时在鼻子前挥动。
楼道里比外面阴凉冷潮，空气中飘着看不见的尘絮，吸一口气鼻腔就痒得慌，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光线条件也差，只能凭手机电筒那一束聚集的光照亮前路，墙面和楼梯踏面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黑褐色斑点，在走到拐角平台时，那些本来星星点点的斑渍骤然扩成了一大滩。
“这些是血吧。”方飞指着那一滩黑乎乎的玩意儿。
贺铮想蹲下来仔细闻一下，后面却传来了催促声。
“我背后凉飕飕的，你们能不能别停在这儿？”走在最后的余竞低声道，“不是说好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吗？”
“诶，我突然想起个事儿。”游鱼的声音在黑暗中幽幽响起，“咱们进来前是不是应该互相拉手或者搭肩啊？万一有什么东西趁机混在咱们中间……”
苏暮屿憋不住了，喉咙里挤出短促的尖叫，一把抱住了秋响桐。
秋响桐：“……”
秋响桐：“你能不能闭嘴，进都进来了。你现在说出来，除了吓她一跳还能干嘛。”
游鱼委屈道：“这不是一停下来脑子就开始胡思乱想了，我玩了那么多海龟汤，在这方面非常容易发散思维，我也不想的。所以飞飞，你能不能走快点？”
“好好好。”方飞只能不舍地继续向上爬。
来到二楼，病房号开头为“20”的四个人先离开了楼道。
走出楼道门洞，就和紧闭的电梯门打了个照面，灯还是要死不活地半明半昧。
右手边是一堵墙，左边才通向室内。
通过两人可并行通过的门洞，率先映入眼帘的是咨询台，灯管发出灯丝灼烧的“兹拉”声，聊胜于无的黯淡灯光不时闪烁，一股长期缺少维护和修缮的尘土味扑面而来，还隐约带着一些血气。
以咨询台为分界，有左右两道走廊，病房都敞着门，漆黑的门洞像一张张巨口，黑色钢琴键似的在发黄白墙上排列下去。
贺铮抬脚就左拐过去，“找病房。”
方飞本来打算跟着，结果那个高个子的长发男人却先她一步，几乎是贴在贺铮身后跟了过去。
“我跟她才是室友……”
她的小声吐槽显然没进到付叙昭耳朵里，对方头也不回。
方飞只好带着游鱼往右边探索。
付叙昭在贺铮准备走进走廊时，忽然横臂在前拦住了她。
他盯着伸向黑暗的走廊，“有东西，气味很浓。”
贺铮胸前的纸人也滚烫起来，她登时想起电梯旁的告示。
——在无人走廊行走时，请贴墙缓行。
“方飞！”她当即回头想提示方飞，却发现对方已经在游鱼的带领下，蜘蛛似的扒着墙面，蹑手蹑脚往前缓慢行进。
……好吧，她多余担心了。
贺铮和付叙昭也和她们一样，先贴墙站好，随后才沿着墙根慢慢往前走。
走廊的灯黑一段时间才闪一下光，两人几乎是摸黑往前走，只能借助贺铮手机屏幕微弱的光去看门框上的病房号。
贺铮正专注地看号码，却忽然被一只手臂猛地拉进怀里，接着一个冰凉的胸膛压过来，把她挤到了墙面上。
付叙昭跟她的接触一向把控距离，要不是鼻尖萦绕着的那股熟悉冷香，她几乎要以为有鬼在袭击她。
就在这时，灯光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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烁了一下，贺铮刚好顺着付叙昭面朝的方向，看向走廊尽头。
就在这一瞬间，惨白灯光照亮走廊。
灯光下，走廊尽头，赫然立着一个穿着护士服的身影。
不知道它是突然出现的，还是一直就站在那里。
它背对走廊，面朝墙壁，就那样笔直地站着。
灯光一闪即逝，付叙昭揽着她的手臂又紧了几分，空出的右手有银辉浮动，如临大敌地看着那边。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灯光再次闪烁时，尽头却不见刚才那个护士的身影。
贺铮心中有不祥的预感，拍拍锁在自己腰际的手臂，等对方接收到示意松开后，加快步伐继续往前走。
终于在靠近尽头的倒数几个房间，找到了203和204病房。
贺铮正要往回走，去通知另一边的方飞和游鱼。
结果刚一掉头，就对上了一张惨白的脸。
吓得她一个激灵。
“怎么了？”那惨白的脸说话了。
是方飞的声音。
方飞放下架手机的手，疑惑地看着贺铮。
什么时候跟过来的？
贺铮平复了心情，然后指了指前面的两间房，示意对方找到病房了。
她和方飞的203病房更靠近尽头，204则更靠近外面。
付叙昭和游鱼停在204的门口，她和方飞则继续往前走。
在她即将和付叙昭分离时，付叙昭忽然又抓住她的胳膊，紧紧握了一下，又松开。
看着贺铮的背影，他心里突然很不安。
贺铮头也不回地摆摆手示意他放心，转头拐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她就伸手在墙面上摸索，试图找到灯的开关。
找寻无果。
胸口的纸人又开始隐隐发烫。
房间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贺铮放弃寻找开关，转身面向室内，好在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能勉强分辨房中的各类陈设。
里面的布置很简单，就两张病床，刚进门的右手边有一个厕所隔间，房间内几乎一览无余。
她刚想踏进去，却在抬脚的刹那顿住了。
“怎么了？”方飞的声音又在她身后响起。
在那儿一瞬间，贺铮全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
不对。
她们为什么这么快就跟上来了？为什么一路上都没听到她们靠近的脚步声？
“你怎么不说话？”方飞的声音继续追问。
说话？她为什么想让自己说话？
血红的条例再次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遇到病人家属，请勿出声。”
贺铮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你怎么不说话？”方飞的声音又问了一遍。
“你怎么不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
追问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到最后连声音都变调了，变得尖锐刺耳，在她的耳畔嘶吼。
就在这时，走廊的灯又闪烁了一下。
贺铮在地上看到了自己被拉长的影子。
只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游鱼一时间哽住了，但又没法快速组织出精确易懂的解释，只能勉强说明道：“反正就是，这些规则，可能全是真的，也可能有真有假。每一条规则背后都隐藏着一段故事的真相，这需要我们进行相关的推理，把这些真相片段进行收集整合，最终获得完整的故事，达成通关。海龟汤就经常会出现类似的题目。”
方飞是游鱼的忠实观众，知道其中含义，迅速接过话茬，道：“可是又没主持人，咱们怎么判断真假？”
贺铮注意到了什么，她点了点第七和第八条规则，“咱们一路上都没见到过npc，病人家属和医生指的是谁？”
“没东西吗？”余竞两手抄着裤兜，歪着头看那张告示，“其实刚刚在大厅的时候，我就总感觉有东西在看着我们，蛮不舒服的。”
苏暮屿快被自己的联想吓懵了，揪着秋响桐衣袖，手指肌肉都酸了还不敢放开。
她欲哭无泪地说：“不是说九点查房吗？没及时回去会怎样？咱们、咱们别浪费时间了，快上去吧。”
秋响桐被她一路拽着，要不是体谅她是个新人，早就把她甩开了。本来就已经有些烦了，听她抽抽嗒嗒说话更烦了。
于是她把胳膊抽出来，指着苏暮屿鼻子警告道：“无法理解就好好听大家讨论，说不定你听到的某一句话，就能让你在后面的某一瞬间保住性命。实在等不下去想走，你可以自己行动，我们不是你的随行保镖，没有照顾你的义务，想活下去就自己冷静下来。知道你害怕，但在这儿你靠不了任何人，除了你自己。明白了吗？”
苏暮屿被她训得生生把眼泪和鼻涕憋了回去，怯怯地点了点头。
贺铮听方飞她们讨论的间隙，回头看了一眼鼻尖通红的苏暮屿，说道：“对着一张告示穷琢磨也琢磨不出个一二来，先记下来，然后上楼找病房吧，明天再讨论，说不定晚上和白天的情况是不一样的。”
刘简听她发话，忙不迭往楼道走。
他的想法其实和苏暮屿一样。恐怖电影和小说他没少看，作死不听劝的角色通常下线最快。
很显然，“九点前回到病房”是这个所谓的“副本”设给他们的规矩，如果不遵守，肯定会招来杀身之祸。他刚刚就像下课前憋着尿，碍于拖堂老师的威严，不敢行动。
贺铮的话就如同“下课”二字，让他当即就往楼道去。
可他居然忘了，被那些老玩家形容得危机四伏的副本世界，安全系数可不能和学校厕所划等号。
所以当他冲进去，面对漆黑一片的楼道，差点真把尿吓出来，两股战战地呆立住了。
“走不走啊？”
方飞打着手机手电走进来，一手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扒拉开。
“不敢走就滚后面去。”她说着，率先大步迈上楼梯。
规则里的条例，没有一条是涉及楼梯的，对于老玩家而言，可以暂时放心通行。
贺铮紧随其后。
方飞边走边观察脚下，空着的那只手不时在鼻子前挥动。
楼道里比外面阴凉冷潮，空气中飘着看不见的尘絮，吸一口气鼻腔就痒得慌，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光线条件也差，只能凭手机电筒那一束聚集的光照亮前路，墙面和楼梯踏面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黑褐色斑点，在走到拐角平台时，那些本来星星点点的斑渍骤然扩成了一大滩。
“这些是血吧。”方飞指着那一滩黑乎乎的玩意儿。
贺铮想蹲下来仔细闻一下，后面却传来了催促声。
“我背后凉飕飕的，你们能不能别停在这儿？”走在最后的余竞低声道，“不是说好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吗？”
“诶，我突然想起个事儿。”游鱼的声音在黑暗中幽幽响起，“咱们进来前是不是应该互相拉手或者搭肩啊？万一有什么东西趁机混在咱们中间……”
苏暮屿憋不住了，喉咙里挤出短促的尖叫，一把抱住了秋响桐。
秋响桐：“……”
秋响桐：“你能不能闭嘴，进都进来了。你现在说出来，除了吓她一跳还能干嘛。”
游鱼委屈道：“这不是一停下来脑子就开始胡思乱想了，我玩了那么多海龟汤，在这方面非常容易发散思维，我也不想的。所以飞飞，你能不能走快点？”
“好好好。”方飞只能不舍地继续向上爬。
来到二楼，病房号开头为“20”的四个人先离开了楼道。
走出楼道门洞，就和紧闭的电梯门打了个照面，灯还是要死不活地半明半昧。
右手边是一堵墙，左边才通向室内。
通过两人可并行通过的门洞，率先映入眼帘的是咨询台，灯管发出灯丝灼烧的“兹拉”声，聊胜于无的黯淡灯光不时闪烁，一股长期缺少维护和修缮的尘土味扑面而来，还隐约带着一些血气。
以咨询台为分界，有左右两道走廊，病房都敞着门，漆黑的门洞像一张张巨口，黑色钢琴键似的在发黄白墙上排列下去。
贺铮抬脚就左拐过去，“找病房。”
方飞本来打算跟着，结果那个高个子的长发男人却先她一步，几乎是贴在贺铮身后跟了过去。
“我跟她才是室友……”
她的小声吐槽显然没进到付叙昭耳朵里，对方头也不回。
方飞只好带着游鱼往右边探索。
付叙昭在贺铮准备走进走廊时，忽然横臂在前拦住了她。
他盯着伸向黑暗的走廊，“有东西，气味很浓。”
贺铮胸前的纸人也滚烫起来，她登时想起电梯旁的告示。
——在无人走廊行走时，请贴墙缓行。
“方飞！”她当即回头想提示方飞，却发现对方已经在游鱼的带领下，蜘蛛似的扒着墙面，蹑手蹑脚往前缓慢行进。
……好吧，她多余担心了。
贺铮和付叙昭也和她们一样，先贴墙站好，随后才沿着墙根慢慢往前走。
走廊的灯黑一段时间才闪一下光，两人几乎是摸黑往前走，只能借助贺铮手机屏幕微弱的光去看门框上的病房号。
贺铮正专注地看号码，却忽然被一只手臂猛地拉进怀里，接着一个冰凉的胸膛压过来，把她挤到了墙面上。
付叙昭跟她的接触一向把控距离，要不是鼻尖萦绕着的那股熟悉冷香，她几乎要以为有鬼在袭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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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一瞬间，惨白灯光照亮走廊。
灯光下，走廊尽头，赫然立着一个穿着护士服的身影。
不知道它是突然出现的，还是一直就站在那里。
它背对走廊，面朝墙壁，就那样笔直地站着。
灯光一闪即逝，付叙昭揽着她的手臂又紧了几分，空出的右手有银辉浮动，如临大敌地看着那边。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灯光再次闪烁时，尽头却不见刚才那个护士的身影。
贺铮心中有不祥的预感，拍拍锁在自己腰际的手臂，等对方接收到示意松开后，加快步伐继续往前走。
终于在靠近尽头的倒数几个房间，找到了203和204病房。
贺铮正要往回走，去通知另一边的方飞和游鱼。
结果刚一掉头，就对上了一张惨白的脸。
吓得她一个激灵。
“怎么了？”那惨白的脸说话了。
是方飞的声音。
方飞放下架手机的手，疑惑地看着贺铮。
什么时候跟过来的？
贺铮平复了心情，然后指了指前面的两间房，示意对方找到病房了。
她和方飞的203病房更靠近尽头，204则更靠近外面。
付叙昭和游鱼停在204的门口，她和方飞则继续往前走。
在她即将和付叙昭分离时，付叙昭忽然又抓住她的胳膊，紧紧握了一下，又松开。
看着贺铮的背影，他心里突然很不安。
贺铮头也不回地摆摆手示意他放心，转头拐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她就伸手在墙面上摸索，试图找到灯的开关。
找寻无果。
胸口的纸人又开始隐隐发烫。
房间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贺铮放弃寻找开关，转身面向室内，好在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能勉强分辨房中的各类陈设。
里面的布置很简单，就两张病床，刚进门的右手边有一个厕所隔间，房间内几乎一览无余。
她刚想踏进去，却在抬脚的刹那顿住了。
“怎么了？”方飞的声音又在她身后响起。
在那儿一瞬间，贺铮全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
不对。
她们为什么这么快就跟上来了？为什么一路上都没听到她们靠近的脚步声？
“你怎么不说话？”方飞的声音继续追问。
说话？她为什么想让自己说话？
血红的条例再次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遇到病人家属，请勿出声。”
贺铮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你怎么不说话？”方飞的声音又问了一遍。
“你怎么不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
追问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到最后连声音都变调了，变得尖锐刺耳，在她的耳畔嘶吼。
就在这时，走廊的灯又闪烁了一下。
贺铮在地上看到了自己被拉长的影子。
只看到了自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