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捉迷藏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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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
身后那股阴冷的气息在渐渐接近贺铮。
她屏住呼吸，任由那滑腻冰凉的气息舔舐自己的颈项，随后又渐渐抽离。
这股寒气擦着她的肩膀吹进房中，带着它怪诞的呼唤。
“何珍珍何珍珍何珍珍……”
“何珍珍……”
在擦肩而过的瞬间，贺铮的眼珠缓缓挪至眼角，不动声色看去。
只见一个衣着褴褛的瘦削身影飘然上前，破布条般的上衫血迹斑斑。
她的目光又垂向下，只见那同样残破的裤腿淌着血，空荡荡地垂着，里面没有腿脚。
贺铮闭了闭眼平复心神，开始步伐轻缓地倒退，往门口靠。
那没有腿和影子的东西已经走到床边。
只见它高举起手中的事物，随即猛地扎向床面！
一下紧接着一下。
眨眼间，那病床的铺盖就被扎得千疮百孔。
不敢想象，要是她此时正躺在床上，得死上多少次。
贺铮的后襟已经被冷汗浸透了，就在她即将倒退至门口时，那东西倏然抬头。
走廊灯乍亮。
灯光打在那张青白的脸上，眼睛的位置只剩下两个血洞，里面密密麻麻地挤满了白花花的肥蛆，不时地掉下来砸在地上；鼻子被整个削去，嘴巴也被线缝合在了一起，从下颌到脖颈的地方全是黑色的血垢。
它用那双爬满蛆虫的眼睛，凝望着贺铮的方向。
贺铮头皮都要炸开了，一把掐住自己的大腿，一个跨步退出门口，旋即扭身贴上墙壁，继续倒退着往后挪。
在退到“204”门口时，里面仍是漆黑一片，她不敢往里看，只能一边退，一边取出领口的纸人，在纸人身上快速写下什么。
就在这时，她的脚后跟踩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啪叽一声被她踩爆了。
她下意识侧头，抬起脚后跟看去，只见地上粘着一坨粘稠的白色虫尸。
是蛆。
贺铮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回头，当即和那张青白的脸来了个鼻尖相对。
“找到你了……”
它乱七八糟的五官看不出表情变化，被缝住的嘴也没有开合，可那诡异的声音却在她耳畔响起，震动着她的鼓膜。
被她攥在手里的纸人瞬间爆发出白光，烫得几乎要将她灼伤。
那东西被白光震得往后退开半米。
贺铮加快脚步，向走廊出口退去。
可就算她正着狂奔都跑不过鬼，更何况是在退着走，眨眼间那东西又贴了上来。
一只形如枯枝的手掐上她的脖子，尖利的指甲勾掉了她颈侧的一块肉，另一只手中的水果刀寒光逼人，直直刺下来。
刀刃落下的刹那，贺铮的表情从惊愕变得冷漠，空洞的眼睛里倒映着刀刃的锋芒。
电光火石间，一道身影从“204”中闪出，掌中白光大盛，一把掀开这东西，接着圈带住贺铮的腰。
贺铮只觉得眼前一花，视野再次清晰时，已经身处在二楼的咨询台前。
她看着天花板，眼神还是有些涣散。
在她以为自己要死去的瞬间，她脑袋里闪过了许多念头。
想着终于是死了，也算如愿以偿。
她攒下的那些积分换成钱，应该够珠珠衣食无忧过完一生了。只是没办法继续兑换续命卡了，妈妈可能……
想杀的人也还没杀掉，好烦。
就在她放空思维、一动不动地躺尸时，一只微凉的手按上了她颈侧的伤口，缓解了她伤口处火辣辣的痛。
贺铮才缓过神，眼珠迟缓地抬起看向上方，看见了付叙昭的脸。
“你在哭？”看到他眼中水光潋滟，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抬手去摸对方的眼角，指尖却真碰到了滚落的泪珠。
她无语了，一个翻身滚出对方的怀里，接着扒着咨询台站起身。
“没死呢哭什么丧，好不吉利。”她抬手挡住对方试图再靠过来的手，捂住颈侧被治疗了一半的伤口，“你的灵力省着点用，小伤不用治。”
付叙昭眨了眨眼睛，把眼眶里的水光收了回去，抿着唇站在贺铮跟前一言不发。
他很懊恼。
在分别进入病房前，他分明感知到了对方身上有浓郁鬼气，还预感到了危险，却轻率地以为不过是受到环境的干扰。直到贺铮通过纸人向他传递来信息，他才意识到身旁人的不对劲。
幸好他不爱说话，对“游鱼”的搭话置之不理，否则如果触犯了规则，他和贺铮可能没法这么轻易脱身了。
这么多次了，他居然还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犯蠢。
难怪贺铮一直放心不下他。
他以后定不可再这般疏忽了。
贺铮不懂他的心里建设，自顾自走到右边走廊，往里面看了看。
走廊里仍是那副光线不良、看不清楚的模样。
方飞和游鱼怎么到现在还没出来？
也碰上和左边一样的麻烦了吗？
如果没有碰上，也没找到房号，应该会出来往左边走，去找自己和付叙昭；要是找到了，说明她们知道左边是没有203和204的，可能会认为她和付叙昭会掉头去右边找她们，所以就进到病房不再出来了。
这样看，不管什么原因，她和付叙昭还得再进一趟右边。
贺铮把自己的想法跟付叙昭说了。
付叙昭道：“先让我一人进去罢，不论何种情形，我都可通过纸人与你交流。”
贺铮回头看了看电梯，“我觉得呆在外面不一定比走廊里安全，更何况快到九点了，还是一起行动吧。”
付叙昭顿了两秒，伸出手，“那我们可否能牵着手？”
贺铮：“……”
贺铮：“好好好。”
她也伸出手，与付叙昭相握。
付叙昭走在前面，贺铮挨着他走在后面，靠着墙往里前进。
这番换付叙昭举着贺铮的手机，将病房号一个个看过去。
这一路都没碰到什么异状，他们很快就摸到了倒数的几间病房。
付叙昭站定，手机屏幕的光照亮门边的病人信息表。
“204号，付叙昭、游鱼。”他低声说。
贺铮嘀咕：“真的假的？能先放纸灵进去打探吗？”
纸人浑身震颤，在贺铮领口瑟瑟发抖。
贺铮安抚地拍了拍它，说到：“开玩笑的。我先进吧。”
她把手从付叙昭掌心中抽出来，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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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守着，如果有危险，再像之前那样将我带出来就好，反正你会瞬移。”
付叙昭下意识想反驳，但猛然意识到这确实是将风险降到最低的安排。
若病房为真，她进去即为安全抵达目的地，再通过纸人告知他即可；若病房为假，走廊八成也有风险，留她一人在外也是不安全，还不如他在外看守，若贺铮病房遇险也能及时出手，不至于两人一同被困。
于是他颔首道：“多加小心。”
在付叙昭的注视下，贺铮走进病房。
在她踏进病房的瞬间，病房里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何珍珍？是你吗？”
贺铮不敢吭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听不到回应，对方似乎也犹疑了一会儿，接着一阵悉悉索索声响起，有人从病床上爬起来，悄悄探出了头。
那颗头探出床尾，被走廊闪烁的灯光照亮，是一张熟悉的面容。
是方飞。
不过不知是真是假。
贺铮不动，对面也不敢妄动，两边僵持了一会儿。
对面按捺不住，先走了出来。
贺铮垂下眼，看见了对方的脚，随后又借着外面闪烁的灯光，看到了她的影子。
她这才松了口气，放松紧绷的肌肉，通过纸人告知付叙昭。
【安全。贺铮。】
对面迅速回复：【好，那我也回房了。】
贺铮收起纸人，看向表情如临大敌的方飞，终于开口道：“是我。”
由于她最开始的反常表现，方飞仍有些警惕，问道：“你刚刚干嘛不吭声？”
贺铮便把刚刚发生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说了。
方飞听完低骂了一声，也解释道：“我们找到病房以后，其实回头去找你们了。但我们走到左边走廊的尽头，都没有碰到你们。我感觉你们可能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先跑了，就带游鱼先回到病房等你们，想着你们要是能成功脱逃，应该会意识到病房在右边，然后来找我们。原来你们居然是撞……撞到东西了。”
见贺铮若有所思，她又问：“你们做了什么吗？”
贺铮回忆着，说道：“我们也是贴墙走的，但是在快走到尽头的时候，在尽头看到了一个护士的背影。然后就看到了假病房，我就回头想去……”
她忽然顿住。
“回头？”方飞也捕捉到了关键。
“是，”贺铮想通了什么，“我回头了，然后我就看到了‘你’。看来那个时候，我和付叙昭正处于‘迷路’状态，我回头触发了那东西的出现。幸好我们两个之后都没说话，没同时触发两条规则，顺利逃出来了。”
方飞道：“是不是看到护士的背影，意味着迷路了，要立刻倒退着离开？不过我们选择走廊的时候，外面又没贴标识，我们怎么知道203和204病房在哪边？就算不分头找，也会随机选一条先进去啊。”
贺铮摸着下巴，“这次太大意了，估计错过什么线索了，明早要仔细找一下。”
方飞点点头，又道：“对了，你回来前，我在病房转了一圈，发现咱们床头都贴着一张单子，上面写了我们每天需要服用的药物，以及服药频次。按‘谨遵医嘱’那条规则，咱们从明天起，岂不是每天都要吃药？”
身后那股阴冷的气息在渐渐接近贺铮。
她屏住呼吸，任由那滑腻冰凉的气息舔舐自己的颈项，随后又渐渐抽离。
这股寒气擦着她的肩膀吹进房中，带着它怪诞的呼唤。
“何珍珍何珍珍何珍珍……”
“何珍珍……”
在擦肩而过的瞬间，贺铮的眼珠缓缓挪至眼角，不动声色看去。
只见一个衣着褴褛的瘦削身影飘然上前，破布条般的上衫血迹斑斑。
她的目光又垂向下，只见那同样残破的裤腿淌着血，空荡荡地垂着，里面没有腿脚。
贺铮闭了闭眼平复心神，开始步伐轻缓地倒退，往门口靠。
那没有腿和影子的东西已经走到床边。
只见它高举起手中的事物，随即猛地扎向床面！
一下紧接着一下。
眨眼间，那病床的铺盖就被扎得千疮百孔。
不敢想象，要是她此时正躺在床上，得死上多少次。
贺铮的后襟已经被冷汗浸透了，就在她即将倒退至门口时，那东西倏然抬头。
走廊灯乍亮。
灯光打在那张青白的脸上，眼睛的位置只剩下两个血洞，里面密密麻麻地挤满了白花花的肥蛆，不时地掉下来砸在地上；鼻子被整个削去，嘴巴也被线缝合在了一起，从下颌到脖颈的地方全是黑色的血垢。
它用那双爬满蛆虫的眼睛，凝望着贺铮的方向。
贺铮头皮都要炸开了，一把掐住自己的大腿，一个跨步退出门口，旋即扭身贴上墙壁，继续倒退着往后挪。
在退到“204”门口时，里面仍是漆黑一片，她不敢往里看，只能一边退，一边取出领口的纸人，在纸人身上快速写下什么。
就在这时，她的脚后跟踩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啪叽一声被她踩爆了。
她下意识侧头，抬起脚后跟看去，只见地上粘着一坨粘稠的白色虫尸。
是蛆。
贺铮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回头，当即和那张青白的脸来了个鼻尖相对。
“找到你了……”
它乱七八糟的五官看不出表情变化，被缝住的嘴也没有开合，可那诡异的声音却在她耳畔响起，震动着她的鼓膜。
被她攥在手里的纸人瞬间爆发出白光，烫得几乎要将她灼伤。
那东西被白光震得往后退开半米。
贺铮加快脚步，向走廊出口退去。
可就算她正着狂奔都跑不过鬼，更何况是在退着走，眨眼间那东西又贴了上来。
一只形如枯枝的手掐上她的脖子，尖利的指甲勾掉了她颈侧的一块肉，另一只手中的水果刀寒光逼人，直直刺下来。
刀刃落下的刹那，贺铮的表情从惊愕变得冷漠，空洞的眼睛里倒映着刀刃的锋芒。
电光火石间，一道身影从“204”中闪出，掌中白光大盛，一把掀开这东西，接着圈带住贺铮的腰。
贺铮只觉得眼前一花，视野再次清晰时，已经身处在二楼的咨询台前。
她看着天花板，眼神还是有些涣散。
在她以为自己要死去的瞬间，她脑袋里闪过了许多念头。
想着终于是死了，也算如愿以偿。
她攒下的那些积分换成钱，应该够珠珠衣食无忧过完一生了。只是没办法继续兑换续命卡了，妈妈可能……
想杀的人也还没杀掉，好烦。
就在她放空思维、一动不动地躺尸时，一只微凉的手按上了她颈侧的伤口，缓解了她伤口处火辣辣的痛。
贺铮才缓过神，眼珠迟缓地抬起看向上方，看见了付叙昭的脸。
“你在哭？”看到他眼中水光潋滟，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抬手去摸对方的眼角，指尖却真碰到了滚落的泪珠。
她无语了，一个翻身滚出对方的怀里，接着扒着咨询台站起身。
“没死呢哭什么丧，好不吉利。”她抬手挡住对方试图再靠过来的手，捂住颈侧被治疗了一半的伤口，“你的灵力省着点用，小伤不用治。”
付叙昭眨了眨眼睛，把眼眶里的水光收了回去，抿着唇站在贺铮跟前一言不发。
他很懊恼。
在分别进入病房前，他分明感知到了对方身上有浓郁鬼气，还预感到了危险，却轻率地以为不过是受到环境的干扰。直到贺铮通过纸人向他传递来信息，他才意识到身旁人的不对劲。
幸好他不爱说话，对“游鱼”的搭话置之不理，否则如果触犯了规则，他和贺铮可能没法这么轻易脱身了。
这么多次了，他居然还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犯蠢。
难怪贺铮一直放心不下他。
他以后定不可再这般疏忽了。
贺铮不懂他的心里建设，自顾自走到右边走廊，往里面看了看。
走廊里仍是那副光线不良、看不清楚的模样。
方飞和游鱼怎么到现在还没出来？
也碰上和左边一样的麻烦了吗？
如果没有碰上，也没找到房号，应该会出来往左边走，去找自己和付叙昭；要是找到了，说明她们知道左边是没有203和204的，可能会认为她和付叙昭会掉头去右边找她们，所以就进到病房不再出来了。
这样看，不管什么原因，她和付叙昭还得再进一趟右边。
贺铮把自己的想法跟付叙昭说了。
付叙昭道：“先让我一人进去罢，不论何种情形，我都可通过纸人与你交流。”
贺铮回头看了看电梯，“我觉得呆在外面不一定比走廊里安全，更何况快到九点了，还是一起行动吧。”
付叙昭顿了两秒，伸出手，“那我们可否能牵着手？”
贺铮：“……”
贺铮：“好好好。”
她也伸出手，与付叙昭相握。
付叙昭走在前面，贺铮挨着他走在后面，靠着墙往里前进。
这番换付叙昭举着贺铮的手机，将病房号一个个看过去。
这一路都没碰到什么异状，他们很快就摸到了倒数的几间病房。
付叙昭站定，手机屏幕的光照亮门边的病人信息表。
“204号，付叙昭、游鱼。”他低声说。
贺铮嘀咕：“真的假的？能先放纸灵进去打探吗？”
纸人浑身震颤，在贺铮领口瑟瑟发抖。
贺铮安抚地拍了拍它，说到：“开玩笑的。我先进吧。”
她把手从付叙昭掌心中抽出来，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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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叙昭下意识想反驳，但猛然意识到这确实是将风险降到最低的安排。
若病房为真，她进去即为安全抵达目的地，再通过纸人告知他即可；若病房为假，走廊八成也有风险，留她一人在外也是不安全，还不如他在外看守，若贺铮病房遇险也能及时出手，不至于两人一同被困。
于是他颔首道：“多加小心。”
在付叙昭的注视下，贺铮走进病房。
在她踏进病房的瞬间，病房里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何珍珍？是你吗？”
贺铮不敢吭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听不到回应，对方似乎也犹疑了一会儿，接着一阵悉悉索索声响起，有人从病床上爬起来，悄悄探出了头。
那颗头探出床尾，被走廊闪烁的灯光照亮，是一张熟悉的面容。
是方飞。
不过不知是真是假。
贺铮不动，对面也不敢妄动，两边僵持了一会儿。
对面按捺不住，先走了出来。
贺铮垂下眼，看见了对方的脚，随后又借着外面闪烁的灯光，看到了她的影子。
她这才松了口气，放松紧绷的肌肉，通过纸人告知付叙昭。
【安全。贺铮。】
对面迅速回复：【好，那我也回房了。】
贺铮收起纸人，看向表情如临大敌的方飞，终于开口道：“是我。”
由于她最开始的反常表现，方飞仍有些警惕，问道：“你刚刚干嘛不吭声？”
贺铮便把刚刚发生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说了。
方飞听完低骂了一声，也解释道：“我们找到病房以后，其实回头去找你们了。但我们走到左边走廊的尽头，都没有碰到你们。我感觉你们可能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先跑了，就带游鱼先回到病房等你们，想着你们要是能成功脱逃，应该会意识到病房在右边，然后来找我们。原来你们居然是撞……撞到东西了。”
见贺铮若有所思，她又问：“你们做了什么吗？”
贺铮回忆着，说道：“我们也是贴墙走的，但是在快走到尽头的时候，在尽头看到了一个护士的背影。然后就看到了假病房，我就回头想去……”
她忽然顿住。
“回头？”方飞也捕捉到了关键。
“是，”贺铮想通了什么，“我回头了，然后我就看到了‘你’。看来那个时候，我和付叙昭正处于‘迷路’状态，我回头触发了那东西的出现。幸好我们两个之后都没说话，没同时触发两条规则，顺利逃出来了。”
方飞道：“是不是看到护士的背影，意味着迷路了，要立刻倒退着离开？不过我们选择走廊的时候，外面又没贴标识，我们怎么知道203和204病房在哪边？就算不分头找，也会随机选一条先进去啊。”
贺铮摸着下巴，“这次太大意了，估计错过什么线索了，明早要仔细找一下。”
方飞点点头，又道：“对了，你回来前，我在病房转了一圈，发现咱们床头都贴着一张单子，上面写了我们每天需要服用的药物，以及服药频次。按‘谨遵医嘱’那条规则，咱们从明天起，岂不是每天都要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