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不明白林天这话的真正含义
“真是运气好啊，你竟然逃过一劫！”林天低声自语。
国师府中，林天专心炼丹制药，默默修炼，直到焰灵姬，平日里扮演侍女角色，一直守在国师府中的她前来。
“国师，盖聂求见！”
焰灵姬来到林天修炼的静室外，声音柔和，提及国师这个称呼时，带着几分异样的情感，林天只当没有察觉她话语中的古怪。
与此时的称呼相比，她更喜欢夜晚时分，两人合体双修时，焰灵姬所称呼的国师。
他缓缓睁开双眼，声音传出屋外。
“让他进来吧！”
焰灵姬应了一声，随即离去。
不久，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来到林天修炼的静室前，林天轻轻一挥袖，门扉立刻开启。
一位身着白衣的剑客步入其中。
进入室内后，他向林天拱手行礼，“见过国师！”
“盖先生不必拘礼，请随意就坐。”林天平静地说。
盖聂来到林天面前，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然后开始打量林天的静室，静室内布置十分简朴，火焰尚未熄灭的丹炉，以及一些存放药材的架子，这就是林天修炼的地方，很难想象，林天这位地位显赫的大秦国师，在身居高位之后，还保持着如此简朴的作风习惯，一如既往地安心修炼。
似乎荣华富贵，并未在林天心中激起半点波澜。
“盖先生召见我有何贵干？”林天向盖聂询问。
盖聂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国师真是给盖某出了一道棘手的难题。”
“嗯？什么难题？”
盖聂坦率直言，吐出了两个字，“罗网！”
随着秦国一统天下，盖聂因为在这一过程中并未出力，一度感到迷茫，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后来遇见林天后，他主动倾诉了自己的困惑，最终从林天那里得知了嬴政的一些野心，心中的迷茫才逐渐消散。
他等待着秦国向中原之外的扩张，期待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在那个时刻到来之前，嬴政就将一个棘手的问题交给了他。
当他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真正源头，是林天。
因为林天向嬴政推荐了他，嬴政才会将罗网组织交给他。
这几日，他稍微了解了罗网的情况，尝试接管罗网，越是深入了解，就越觉得罗网的问题重重，因此感到十分棘手。
因此，心情沉重的他来到了林天面前。
“罗网有何问题？要知道，对某些人来说，罗网是不可或缺的，拥有罗网，就等于间接掌控了一切，堪称整个暗世界的统治者，甚至可以称为夜天子！”
天子，是帝皇的别称。林天直言不讳，在这里称罗网的主人如同夜天子，他不仅勇敢，也不怕因此得罪嬴政。
盖聂听到林天这个称呼后，眉头微挑。
他没有在意林天的冒犯，继续说道：“对某些人而言，罗网确实意义重大，但对盖某来说，罗网，却是一个巨大的麻烦。”
他当着林天的面，说出了自己所面临的难题。
“罗网内部，藏污纳垢，从七国并立的时代开始，到如今天下一统，不知吸纳了多少各国的罪犯、大盗、流寇。
可以说，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是罪该万死之徒，也只有罗网，才能容纳他们。”
“因为罗网从不计较这些人的过去，只要求他们执行任务，罗网的成员，也是将任务看得比生命更重要，为了完成任务，他们可以不择手段，同时，对于上级的命令，他们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去执行。”
“这有什么问题吗？”林天好奇地看着盖聂，“这种将任务视为一切的风格不好吗？不问是非，不问原因，只要你下令，他们就执行，这可是一群非常优秀的执行者啊！”
盖聂沉默了，他不明白林天这是在讽刺，还是在真心称赞罗网。
然而，他终究还是吐露了后续的话语，“就执行任务而言，罗网的内部结构极为紧凑，这使得他们完成任务的速度非常快，这无疑是一个优势。
但是，目前陛下打算调整罗网的结构，陛下认为，罗网只听从上级的指令，而不遵循皇命，构成了巨大的风险，如果罗网的掌控者有朝一日心生二意，便能直接命令整个罗网反叛。”
“因此，你在调整罗网结构的过程中，遇到了难题？”林天逐渐理解了盖聂所面临的困境。
盖聂轻轻点头。
也不知赵高这些年是如何管理罗网的，或者说罗网原本就是这样。
自从他成为罗网的掌控者后，对于顶层的天杀地绝等人物，他倒是能够指挥，但想要指挥最底层的魑魅魍魉这四个等级的人物，他这位新任罗网掌控者的影响力就显得有些不足，他想要指挥这些人，竟然需要借助天杀地绝这四个等级人物的帮助，简直是荒谬。
他尚且如此，更不用说嬴政了。
在罗网底层人物的心中，根本就没有嬴政这位皇帝的位置。
“或许，你可以换一个角度思考！”
了解到盖聂所面临的难题后，林天平静地开口。
“换一个角度思考？”
盖聂好奇地看着林天，不明白林天这话的真正含义。
林天解释道：“你已经提到，罗网之中，藏污纳垢，那些人物更是死不足惜。”
“既然他们本身就不是良善之辈，你完全可以直接将他们全部清除，然后，重新招募一批愿意服从皇命的人来为罗网效力。”
“在天下尚未统一之时，秦国需要这些人为自己效力，因此给了他们生存的机会，让他们得以加入罗网，如今，天下已经统一，如果他们还看不清形势，也就没有必要再保留他们了。”
“盖聂，你太过仁慈了！”
林天看着盖聂，平静地说出一句令人难以置信的话。
盖聂仁慈吗？
无人知晓，可以确定的是，作为一名剑客，他在挥剑时从不犹豫，因为他明白，有时候，若是犹豫，倒下的只会是自己。
但在林天看来，他却给了盖聂一个仁慈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