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青春年华芳华篇 第一百一十六章 都是何必呢!?

第一百一十六章都是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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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皇室午宴要持续一个时辰。所以三皇子司马宣与白凤娇两人回了皇子苑又是好一顿磨蹭之后,方才在三皇子司马宣的示意下,由白凤娇单独乘着轿撵赶至太极殿,如果要问他俩个磨蹭了些什么,不提还好,一提白凤娇又是极其郁闷,明明每次都知道他是来假的,可是每次她都不得不配合,而且这配合还不是她刻意演出来的,是在他的策划下,自己不知不觉得就进入了角色,估计在他的有意之下,自明天起,整个皇宫内一定又会传出些不三不四的传闻,比如说白日暄yin、比如说不知节制,才刚刚被十三长老调理过身子,就马上召了自己的老婆侍寝。

即使是大冷天,可屋里的温度加上刚才激烈的‘翻滚’运动,也还是让她要求洗了个澡并且换了身衣服。她清楚这样的举动也许是三皇子故意为之,又或许是巧合,总之换衣服又成为了即将散播的传闻的有力佐证。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白凤娇一上轿撵就撩喀开着车帘,任凭还是带着冷意的风吹进轿子、吹散开覆在前额、还带着湿意的头发,这让跟在一旁的丫儿担心不已,自小就贴身照顾白凤娇的衣食起居,况且当初进宫时江五夫人也再三关照过,白八小姐身子弱,一旦感染风寒就很难痊愈,但却也没有办法,在规劝了几次之后,她也只能在白凤娇的头上包了一个薄锦翻边狐狸毛的围边。

白凤娇不是不想保养身体,只是她总觉得轿撵里还残留着三皇子身上的药味与薄荷味,而这个味道让她觉得份外不舒服,心里有些憋着的难受,也许吹吹冷风可以让她有所缓解。

人道是相处久了容易产生感情,白凤娇很清楚自己对三皇子司马宣有时会产生怜惜感,当然有时也会有怨意,每当她想起两人之间的亲密举动和床上打斗,她又觉得在恼恨之下还有些微微的留恋,老实说,他的怀抱并不总是令人讨厌。

作为两世为人的她,就算会有暂时的失控,但是相对来说,更加容易控制自己的思维快速回归理智,她非常清楚自己的心理状态与情感变化,正因为每次事后会有一次理性分析与沉淀,她也很明了自己的最终方向与目地是什么,她。。。是不会让自己迷失在身体的习惯中的。

尤其是三皇子虽然从来不说。可是却也从来没有试图隐瞒过她,在两人有较大亲密举动的背后,都有着他深深的算计。

冬日的景总是看着让人容易心生萧条,还没到下雪的季节,道两边也只有几处浅浅的、也许是宫人疏忽,留下的几块地方因为残留的水渍结成了冰,在日头的照射下正慢慢融化着,并且反射出五颜六色的莹莹彩光。

这个时候宫中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多,基本上大多数都在太极殿,留下的极少数人不是轮着班进食,就是呆在自个儿屋中用用膳。但是,就在那莹莹彩光处边,正站立的一个身姿健壮且挺挺拔的男子,身上的黑色红边大氅迎着风飘荡,白凤娇根本不用细看,就知道那人是谁,除了上官云凌,在这宫中又有谁会特意的堵在这么一条道上等着她、还用如此执着的眼神看着她。

白凤娇心里只能暗自叹息,其实这又是何必呢!她收回眺望过去与他对视的视线,并且放下了车帘,希望上官云凌能够明白她的意思。自个儿就此退去了事。

可是偏偏只在几个呼吸之间,上官云凌的声音就在软撵的窗边响起,同时软撵的轿夫也被迫的停下了脚步。

“奴婢参见威远将军!”帘外传来丫儿不卑不亢的请安声:“敢问将军可是有何事需要奴婢转告三皇子妃?”

上官云凌站在软撵外一时半会儿没有答话,他的确是有很多话想找她说,但是他没想到白凤娇一见他就立马放下了帘子,心中纵是有千言万语也化成了心中不甘,于是他就急急的使出轻功快步来到轿前,说出‘请留步’三个字后,就又不知道开头应该说些什么。他并不擅于言辞,也心想着白凤娇见他如此应该会掀帘出面接下话题,正如以往的任何时候一样,她总是不会让他陷入尴尬之中的。

可是,这次却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没有再次掀开帘子与他相见,任由着丫儿公事公办的传递着彼此之间的疏离。

转告?什么时候他们俩个明明如此之近,却是需要有人转告?而转告之人的语气自打结识以来,从来没有这么客套守礼过。

时间就像是僵着一样,隔了半响,也不见有任何白凤娇的声音自轿内传出,丫儿其实在内心对于上官云凌的感觉也是复杂的,她甚至也想过将来无论他是否有地位、是否功成名就,只要他能活着回来找她们就行,如果小姐愿意嫁他,那她就跟着陪嫁过去,她知道小姐不太喜欢姑父娶小,那她也不奢求,只要跟在身边就行,而如果白家不允婚,小姐不嫁给他。她就自请嫁给他,哪怕是将来吃苦、做小都愿意。所以她不计较他曾经对她言语的模糊与利用,不就是担心她将来背叛小姐将他们供出吗?即使他不如此做,她也不会背叛小姐的。她丫儿虽然不聪慧也不敢自认为是忠仆烈女,可是最起码的道义与认知还是有的,何况在天周朝,是个丫环都知道,一旦背主的名声即定,以后也只能委屈着自己隐姓埋名的过日子了,除非将她的奴籍彻底消除,事后又给她一笔银钱渡日,但是即使如此,她丫儿也不是那种人。江五夫人与小姐自小当她是贴心人,条件再怎么不好,但小姐有什么好吃好喝也都不会漏下她,身为奴仆被打被骂是常事,有的时候受了主家的委屈也只能往肚子里呑,第二天依然要笑脸相迎、尽心尽力的做好侍候的本分,而她自从被小姐重新提拔回五院后,连一句重话都没被说过,别说是被主家牵连了连带受罚受罪,就是替主家承担罪罚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只是当上官云凌的心思被她猜到后,她不是没有伤心怨恨过。可是她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她明白这一切跟小姐没有关系,而恨他,她最终还是不舍得。

其实,如果上官云凌新娶的夫人不是慕容小雪,也许她真的还会请求小姐将她送予上官云凌的,还是那句话,哪怕是做他的妾室,她也愿意。

但是,她也不是完全没有脑子的,现在跟过去。慕容小雪一定会将对小姐的恨意转嫁到她的身上,而她等于就是自寻死路。

沉默的气氛实在太让人觉得难以承受了,而且丫儿也是比较了解白凤娇的意图与决定,她当即跨前一步,对着上官云凌口气委婉道:“威远将军如若无事,请容奴婢大胆遣轿先行!”

说话间,就举手示意轿夫重新抬起轿撵前行,在与上官云凌擦身而过时,丫儿下意识的看向轿撵车帘,除了随着轿撵往前行进的节奏轻轻恍动之外,无其它任何异样,而除了她之外,上官云凌也是死死的盯着那儿,心里期盼着白凤娇能够在最后一刻将帘子掀起,哪怕只是再看他一眼,他都有勇气解释当初的决定。

可是,结果是让他万分失望的。

直到轿撵行至很远,正式进入通往太极殿的小径上,上官云凌都没收回视线,他的心很痛,可是他也很清楚一切都晚了,而且现在的他根本什么都无法做,即使他后悔翻盘拒绝与慕容家联姻,他也没有机会了,三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自从那天晚上那个人的造访之后,他就知道,白凤娇永远都不会是他的了。

而他能做的,就是希望白凤娇的日子能够过得好,过得舒适,过得一切都顺利。

想到此,他原地扭头,步履坚定的一步步朝三皇子的皇子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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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炉里明明没有加炭,屋中也没有添加任何火炉,可是整个屋子的热度好像越来越高了,随着一个老者进来后,整个屋子的温度都在他的掌中变得突然炽热起来。

“十三叔除了练药术。内力也是大有突破呀!”低沉的嗓音带着淡淡的笑意,三皇子司马宣轻轻的玩捏着一颗红色药丸,而旁边还有一个镏金色药盒,打开的盖子,让人一目了然里面的药丸摆放,总共有十对药丸空洞,按照剩下药丸的分析,这盒子内原来应该有十粒红色药丸与十粒白色药丸,而此时盒子仅仅剩下了二粒红色二粒白色,加上三皇子手中的那颗红的,按对数算应该还有一粒白色药丸。而这粒白色药丸此时已经进了三皇子的腹中。

“如若不提高温度,你现在早就因寒气所侵,躺倒晕迷过去了。”一身看上去显得分外单薄的淡青色道袍,双目如同两颗浅灰色的珍珠一般,身材瘦削细长,笔直的站在那里,却让所有看到他的人均是不由自主的从心中油然升起一种孤独寂寞的感觉。单看他的容颜和外貌,对于他的年龄根本无从猜起,你可以说他是位年近中年的成熟男子,也可以觉得他就是一位英俊倜傥的稳重公子,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三皇子口中的十三叔,昆仑山医派三大长老之一,十三长老。明明说着关心人的话语,却是在语气与表情上永远都是波澜不惊的,语音语调也永远一直是平板无调的:“你这小子,当真是对自己狠得下心,此药可不是连续着服用的,你身体本就因胎毒而先天亏损,好不容易经后天调理才得以恢复,如此这般,万一再诱发体内残余毒素可如何是好?”

“侄儿如若不如此,又怎么能安然活到现在?”三皇子却是知道十三长老对于自己的关心的,如果没有他的妙手回春,他,司马宣不但真的会成为一个等死的病痨,而且还会变成一个资质愚钝到接近一个傻子。

“这些年来,可有什么证据?”十三长老微微扭过头来,对司马宣回以一个大家均了然有数的眼神道。

“未曾有过,不过,却知道那人有些做不住了,可能快要动手了!”三皇子司马宣下意识的再次转动着手里的那一颗白色药丸,淡淡道。

“我不关心你最终是否会成王成帝。”十三长老淡淡扫了一眼三皇子,语重心长道:“我关心的是你母亲亲的大仇得报,并且依你母亲的临终依托,尽我所能的保你身体无恙。”

“侄儿知道十三叔的心意,可是如果不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利,如何报仇,又如何在大仇得报后保住自身不成为待宰羔羊!?”三皇子司马宣带着轻微的嘲讽与无奈道:“如果当年娘亲能够狠狠心,那今日又怎么会成为一堆白骨,而那坐在高位的却是当年害得自己要死不活的仇人。”

“哎。。。”一声悠扬的叹息声飘荡在整个屋中,似远似近,仿佛根本不是十三长老发出的声音,只是他的那些带着淡淡愁思的脸部表情还能够依稀让人相信,那声叹息是来自于他:“那也是你母亲亲的劫数,昆仑山各大派别,自数百年前由恒山完成俗世任务后即远离尘世,当初先祖带着资修几代弟子升至九重天继续着修习,而那些留下的待修弟子则盘据在离之最近的山头继续修行,这山头即是现在的昆仑山,这数百年间,昆仑山又根据各派弟子的修为与功力而分别进行辅导排序,只有成功通过大考、才有资格由大长老亲自选拔至九重天继续修行,有些愿望的弟子自然不在少数,但是同时还是有不少弟子功成游历时由于无法突破劫数困绕、而陷入红尘世俗中。而你母亲亲就是没有跨过初期情劫这道坎,生生将自己的所有天资尽数废去,唯一愿望就是留在红尘中,但是结局却还是不得所愿。”

“那十三叔。。。如此相助侄儿岂不是。。。也白费了自身这许多年的努力?”三皇子对于自己母亲的事情也是一点点来自于眼前的十三长老,自他懂事起,十三长老就因着他的身体,明面上由皇族出面每年例行调理一次,可是私下里,他几乎是隔三差五的就会找三皇子司马宣诊脉并教习简单医术和一些昆仑秘术。依着昆仑山的规矩,纵然十三长老是为了当年与三皇子司马宣母亲的那一点师兄妹的情意,十三长老也是属于违反戒律的,大家理解却是不能容许。不过,这些年来,只要不做什么坏事,那些个昆仑山坐镇长老们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对待这些徒子徒孙,尤其是当年他死得太冤枉太窝囊了,那些个长老们也是心有许多不甘的,所以也就任由着十三长老陷入世俗。只是在修为上,十三长老却无法被徇私的,毕竟牵扯到飞升九重天的大事,半点也做不得假。

“等等就等等吧!反正昆仑山弟子也未必个个都想到九重天与师祖们团聚的。”十三长老倒没三皇子担忧的那样,他好像并不看重于自己的损失,相反还难得的有了些调侃语气道:“有些个资质上佳的,天天被大长老追着喊着的要亲自培养,以期届时一块儿至九重天接受宗祖师尊们的栽培,可却偏偏逃也似的卷入红尘世俗之中,真正是与我辈大不相同啊!”

三皇子司马理没有继续问下去,因为这样的问题他早前已经问过了,却只是换来十三长老的沉默以对,除此之外,他刚才服食的药丸已经发挥了作用,此时体内的寒毒之气已经侵入身体各个经脉,顿时脸上的汗水顺着他的额头与脸颊流了下来。

整个身体的变化让他很是痛苦,在十三长老微皱的眉头及出手替他舒缓时,他强忍住体内上下窜动着的邪气、勉强道:“放心,不会有太多次了!”这句话,像是说给十三长老听的,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随着痛苦的渐渐缓解,三皇子的身体已经变得又似风中飘零的树叶般瘦弱憔悴,那手上的青筋也一根根清晰可见,整个人的面色发青发紫,然后变得异常惨白。

给了十三长老一个虚弱的笑容,三皇子喘着微弱的气道:“一会儿就拜托十三叔了!”

“你又何必在此事上如此较真呢?”十三长老又是一叹道:“反正在她心中,你已经是钻营之辈,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图利而已!哎。。。”感叹完后,三皇子眼前一恍,面前已经无人。而那最后一声叹息又是在屋中久久回荡,悠然着不退。

他再次虚弱的笑了笑,用手轻叩桌面,刚才十三长老所站位置又出现了另外一个人,陆雄。

此时的三皇子已经虚弱的说话只能用气声了,而陆雄在他的示意下,伏下身低下头将耳朵凑近三皇子的嘴边,再次确定了接下来自己的任务后,就起身出门执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