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青春年华芳华篇 第一百三十三章 变天的前兆
第一百三十三章变天的前兆
又是一阵沉默，楚天圣的心情已经因为白凤娇越来越凄凉与落寞表情而变得低沉。眼睛里不时闪过的沉思与心疼的隐忍。
“今天是个好天气，阳光洒在路面，让人看着也暖和。”白凤娇微微侧脸，左手撑着下巴，淡淡的笑容显得有些苦涩，轻启虽然没有上妆，却依然饱满润泽的双唇，脸上若隐若现的两个酒窝，随着她笑容的加深而越来越明显，如果不是白凤娇的精神不太好，显得极其不振，楚天圣就这样看着她的眼神将会是纯粹的欣赏。
“还在想着昨天的事吗！？”楚天圣最终没能像自己所认为的那样，旁观不语，淡淡的语气却掩饰不了他想要关心安慰白凤娇的意图：“有些事情，并不是单靠人力就能解决的，你不用太介怀。”
“我知道！”白凤娇放下左手，转过脸来看着楚天圣，凄婉苦笑道：“说起昨天，我还要谢谢你呢！要不然，那几十板子是逃不掉的了。”
楚天圣不置可否，淡淡应道：“只想到要谢我吗？”
“当然不止！”白凤娇眨了眨眼、一副回忆的样子。带着点俏皮道：“还有莲仙子与我二姐，不过昨日里我请了莲仙子吃烧烤了，所以也算两清了吧！”
“你二姐。。。”楚天圣提起白凤词，但只开了头，就不再继续，故意显得停顿引起了白凤娇的注意，白凤娇不解的抬头望向楚天圣欲言又止的模样道：“我二姐怎么了？”
楚天圣轻扯唇角道：“你二姐很适合宫庭生活。”
白凤娇闻言，轻轻扫过一脸无所谓的楚天圣，她低垂眼敛，陷入一种哀伤的情绪，本来就精神不好的她，顿时整个人的状态很是楚楚可怜，这让‘好心’提醒的楚天圣不禁朝她多看了几眼。
白凤娇再次抬起头来时，那眼中有几欲喷薄而出的泪意，连语气都带着哽咽道：“宫中的生活根本不适合我，昨天才第一天，就这个样子，如若呆久了，我该怎么办？”
楚天圣见她黯然欲泣的样子，心里有些麻乱，他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会让她有这样的反应，她不是一向都很淡定、有想法的吗？怎么现在情绪如此轻易就失去了控制呢？在纳闷之余，他又相到白凤娇也就近十五岁的年龄，婉约少女即使再能聪慧、再特别，初次遇到昨天的那个下马威和如此大的阵仗，多少也是有心理压力与阴影的吧！想到这，楚天圣的心里就更是不忍了。连带着还泛起阵阵涩意。
他不知道此时应该做什么反应才是合适，如果白凤娇是个普通身份的女孩，又或者当初他装作画师遇上她后，不先想着利用她，也许现在他就能够正大光明的拥抱她、安慰她了。
蹙着眉头的楚天圣思虑的半天，终于伸手将怀里的白色青丝绢拿出来，沉默不语的将丝娟递到白凤娇的面前，而白凤娇在见到丝绢的同时，那眼中的眼泪非但没有止住，更是汹涌的狂奔出来，甚至还带着哭腔开始诉说着心中的惶恐、害怕以及自己强烈期待着摆脱一切的意愿。
楚天圣从头到尾就没有说什么，但除了越来越疼惜的心情之外。
“你说我，除了有些新鲜主意赚钱外，没做过坏事，可是为什么偏偏做任何事情都随不了自己的愿？”白凤娇的眼睛已经哭的有些红肿起来，却还在那儿我见犹怜、哭的气息都不太稳的继续诉着苦道：“不相嫁皇族也不想进宫，可偏偏嫁了也进宫了，可真是进宫了吧，又莫名其妙的被赶着出来，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叫我今后可如何是好。谁还会将我当回事？也许。。。也许哪一天，没有楚王爷在场相助，或者哪一天楚王爷不需要我帮着赚钱了，我可真的就要被关进冷宫自生自灭，也或者当场就被。。。”
不停着拭着眼角的白凤娇，不一会儿就将那条丝娟给抹湿了，看着那条几乎已经湿透的丝娟，楚天圣终于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道：“别哭了！小心哭坏了身子！”
声音一出，顿时让两个人都有些愣了神，从来没有过的温柔让白凤娇心中闪过一丝期望，而让楚天圣却感到更加无力。
他扯出一抹淡淡的无奈笑容，对于自己的心境变化，他一点儿也没有不适应，而且也度过了最初的惊讶期，如今只不过向来坚强冷静、临危不乱的她在他面前释放了脆弱，而他也在无意中再次露出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态度。只不过，像来就显得温和如春风感受的他，此时此刻只有自己最清楚，刚才的那一番表现根本就是发自心灵深处的意愿而已。
而他也从来没打算抗拒，本就是随性之人，何必要将自己的情感拘泥于在某个框架之中呢！他本就是个对任何事都无所谓的人，当然这无所谓除了曾经的经历与誓言改变了他那个时候的人生轨迹。
“即使你不帮我赚钱，我也不会看着你自生自灭的。”想到这里，楚天圣也就不加掩饰自己的情意，语气仍旧轻缓温柔的道。
白凤娇对他自然的行为态度还有并不途中加冻的温柔有些纳闷，稍愣片刻，她收住泪意，带着一些不自然的擦拭着泪痕，在楚天圣温柔中带着好笑的眼神中。别扭着都不知道双手往哪里放了，眼神也开始东躲西转了一会儿，终于带着一抹娇羞道：“我。。。我。。。走了。那个。。。赚了银子可记得要分给我。”她前半句话说的有些格愣，可是一提到银钱，话又变得异常顺溜。这让楚天圣的笑意从眼神中扩展到了面部、甚至带了点调侃与逗意道：“那是当然，楚某人何时侵占过白小姐的那份红利！？”
“自是不曾！”白凤娇被他的和和煦般的气质与略略凑近的俊眼给逗弄着更加害羞，低敛着眉头仿佛突然间十分后悔今日的不正常举动，待情绪稳定之后，她逃也似站起身来，脚步匆匆的往楼梯处走去，一路真奔至楼下，越过二楼直至大厅，连丫儿与陆雄都来不及叫，就急急的快步出了大门。引得陆雄和丫儿也顾不上相看两生厌的跟了上去。
而就在陆雄与丫儿未及赶出来时，白凤娇快速瞄了一眼满福阁，见到二楼还没有出现那约定好的摆设暗示，她不由的放慢了脚步，似是等着陆雄与丫儿赶紧跟上一起回前天才离开的三皇子在宫外的别苑。
而楚天圣在目睹了白凤娇的离去背影时，他脸上的温柔笑意变得越来越充满着酸涩，他沉思片刻之后，脸上恢复了春风般的懦雅，而那脸上的笑容也由酸涩变成了深深的无奈，并且微微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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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苑，白凤娇一改刚才在福满楼的凄凉表情，还有刚出宫时那郁闷不安的心情，此时她有些小小的期待，于是她也有心思打理起院子中的花花草草、并且张罗着原本与三皇子在一起的寝屋。
因为柳绿被罚还没有好透，而且别苑里本来还禁足着珍侧妃，桃红与秋水被留在别苑，桃红自是不用多说，是三皇子要求的，而秋水则是据三皇子说，是因为白凤娇无意间提到她为人灵活。所以特别留下来给桃红，看日后有没有那个天赋成为白凤娇的另一个贴身宫婢。秋水也自是十分珍惜这次学习的机会，可是让她兴奋的沸腾的心瞬时降低到冰点，难道自己运气就那么差劲，才被女主子赏识，女主子就面临着倒台的危机。
不过，见女主子的气色很好，并不像自己想像的那样受气委屈，她顿时又觉浑身充满了力量，又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跟着桃红忙里忙外的。
就这样忙忙碌碌间，时间过得挺快。
是夜，当三皇子看完手中陆雄通过这么多年精心培值的眼线递进来的消息，他又是生气又是心定，明知道她所打的小算盘早被自己识穿攻破了，他仍然在潜意识里觉得不安。
而忙碌了整整一天，现在正躺在床上的白凤娇也很是不安，她在等，可是周围除了静还是静，一点儿声音都没有，暗暗失望的同时也有那么个悔，为什么她当时不和那个线人定好日子呢？即使不能具体定在哪一天哪一个时辰，可是至少也好告诉她大概的时日吧！反正不管怎么样，总比只透露了晚上来接要好的多吧！
怨着悔着，她渐渐地睡熟了过去。
像这样的日子过了好几天，她在抄完太后布置的作业之后，再次借着无聊的借口，带着丫儿偷偷溜达到福满楼去小坐，当然现在她只要去福满楼，十之都能碰到楚天圣，当然顺便她也能看看自己那些个主意被福满楼的掌柜们研究的进展，也顺带着和楚天圣聊聊、喝喝茶，时不时的再提几个设想，在楚天圣的认同下，她则提笔当场构思，写出一份粗糙的计划书，交给楚天圣，接下来。她就隔三差五的接受相关人员的咨询，比如说前几天，那锦绣坊的大掌柜徐大娘就带着几个资深绣娘到她这儿来求教，而白凤娇在解题答惑的同时，也终于明白了曾经在她那帮子姐妹们、贵女们口中无比高尚的流行，尽然也是楚天圣的旗下产业。这让她马屁的话不绝于嘴，也让楚天圣开创了自己有始以来第一次最有耐心听完喋喋不休马屁的先河。古今第一人哪，让站在一旁的福满楼大掌柜优掌柜差点合不上惊讶的快要弹出来的眼珠子。
不得不说，这又要接近一个月的时日对于白凤娇是既轻松又忐忑的，据她的观察，那约定好的满福阁，自始至终都没有让她看到任何暗号，而宫中除了每七日里，有专门的人来收那些作业之后，也不见有任何多余的话语传出，也好，让那些不想让她回宫的人多多努力，让她多过几天清静舒心自由的日子，只是有一个遗憾，就是她现世的娘亲江红玉一直是她的牵挂，只是叫丫儿低调的去打听一下情况，除了她小时候印象深刻的那三个被大肆娶进门的小妾全部病倒了之外，她的么弟白隆盛也被白家正式断定是个姿质平庸，而且还被白老爷亲自诊断是患有颠症，而被禁在后院，不得随意出门，这让石姨娘连续有一段日子哭得死去活来、甚至为了抗议白老爷的决定，还绝食过小些日子，后来是被她那刀子嘴豆腐心的老娘江红玉的狂骂神功下，又恢复了正常饮食与作息，当然了，石姨娘如果不是牵挂着儿子没了娘日子更不好过，没准直会让自己被活活的饿死，白凤娇绝对相信古代女子在这方面的气节。
又是一个安静的夜晚，又是一个月了，天气也更加冷了，白凤娇就那样裹紧被子躺在床上，可是纵使是这样，她依然觉得冷，那被子里的烫婆子也已经变得有些温而失去了加暖的作用，再让此凉下去，说不定反而会带走被窝里的凉气。
正伸脚将烫婆子一点点的踢出被窝，院子里顿时吵吵闹闹，声势浩大却井然有序的脚步声，让本就神智还处在清醒状态下的白凤娇更加紧醒，她迅速反应的地坐起身，在急匆匆进来的丫儿帮助下，她拿起丫儿递过来的衣物穿了起来道：“怎么回事？”
“方总管已经去打听了。”丫儿的语气里透着慌张与不安回道：“桃红姐姐也已经在外殿问着事呢！方才进来时只听到说是都城加强戒严，说是有刺客，皇上下旨，三皇子别苑纳入保护范围。”
“刺客？”白凤娇第一反应是那柳如玥，没办法，谁叫他曾经以那种形象在她面前出现过呢，不过只是瞬间好就暗自骂了一声自己脑子进水了，柳如玥还在闭关中，而他派出的线人即使出现也是来接她的，干麻作什么刺客？
白凤娇穿戴整齐之后，刚要带着丫儿走向外殿了解清楚情况，就见桃红与方总管一前一后的冲了进来道：“秉皇子妃，从现在起，都城戒严，所有人等未曾允许不得擅自离开家中一不，违令者斩，别苑因住着皇子妃，周围将会有重兵把守，以保护皇子妃的安全。”
“刺客怎么有能耐潜进宫内刺杀皇上？”白凤娇听完方总管的急吼吼的解释，点了点头表示明了，然后道：“皇上没事吧！三皇子殿下呢？还好吧！？”后面那一句放是下意识的问候。
却没想方总管很是高兴，总算知道关心一下三皇子了，要知道他每天与陆雄两个担负着将皇子妃的信息传给三皇子，只不过陆雄是暗的，而他是明的，所以他所汇报的内容涉及到了皇子妃每日里喝几口水、上几次厕所都要汇报给宫里的主子听，而每次传话回来的人总是极为沮丧的抱怨三皇子的那张拉长的脸，甚至还指责他办事不力。说要将他调到宫内让宫中大太监好好，开玩笑，他一把老骨头太监已经够不幸的了，好不容易从深宫中混了出来管外面的庄子，不再掺和那些个动不动就要人性命的事儿，他可不想自己在人生的最后阶段再次回到那个边死都没人给好好收了的地方。
正想着，冷不丁白凤娇又道：“知道刺客的大致情况吗？”
回过神来的方总管赶紧恢复正常、低垂下头道：“禀告皇子妃，此次刺客刺杀的不皇上，也不是在宫中。”
白凤娇奇怪道：“不是在宫中？也不是皇上，那是谁？在哪儿？”
“不甚清楚！”方总管回道：“不过，好像听说是太子外巡视察归来时被围杀。”
“是啊！”桃红接口道：“听说太子被伤得很重呢！”
白凤娇不禁心中格登起来，顿时心乱如麻，想起莲仙子曾经说到的话，本来也没多少心时压力，可如今瞧着自己还没来得及脱身，就又被卷了进去，下意识的望了眼外边火把通明的院子，还有偶尔传来的低低的话语声，白凤娇的心境已经临入冰点。
别说那线人到底什么时候来了，就算来了，也没有机会可以脱身了，除非她有孙悟空的七十二变，否则神不知鬼不觉得偷跑是不太可能成功的。
看到白凤娇带着忧虑的表情，桃红神情轻开口安慰道：“皇子妃莫要疑虑担忧，三皇子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瞧着事情才出，就派了大批的护卫来此，就是怕皇子妃出个什么事儿的。”
白凤娇回以一个浅浅的笑容，有些无力的道：“你们都下去吧！反正也没什么事，大家都下去吧！我困得紧，要继续睡觉，你们俩且要好生招待好外在的官兵、切莫怠慢了！”
“是！”
桃红与方总管互相看了一眼，有些纳闷皇子妃怎么就这样简单的就打发了他们，但也一时间之间没有其他话语只能应道，然后分别请安告退，屋中只留下白凤娇与丫儿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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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要有大变动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