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青春年华芳华篇 第一百四十二章 我做你永远的暖炉
第一百四十二章我做你永远的暖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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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丫儿急急的离开时，上官云凌没过多久，也离开了，白凤娇从窗户缝往外看着上官去凌的背影数秒之后，眉头微皱，神色却是平静的走至软榻里半躺着窝在那厚厚的垫子里，回想并分析着一切，不管她想出的可能性与猜测的一些行为有多少种，最终她得出的结论有两个：一是三皇子肯定已经掺和其中了，否则不会有那句没过多久，她就可以回宫里去了的话；二是此事无论结果如何，她，白凤娇将可能再也没机会出宫了，更别提瞧瞧拍屁股走人了！
一想到后者，她的心里已经无法淡定了，些微的焦臊让她身上的不适感莫名扩大了几倍，离开了软榻，就着茶杯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唇边，希望籍此消除一些心中的燥意。
当第五杯茶喝到一半时。她突然间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慢慢的，她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浓，但笑后之后，心中的那浅浅的带着点不舍的心又缓缓的涌了上来。
强压住内心的奇怪感觉，她对着院中略略提高音量，唤着方总管，正关在屋子里写着‘汇报书’的他，听到候在院外小厮的传话，滴溜着一路小跑着过去，然后得了吩咐又一路小跑着回去，只不过，这次他答应的欢快，却是回到屋中开始忧心忡忡。当他送出第一封书信后，沉吟片刻，又送出了第二封书信。
正当方总管一天都怏怏不乐时，三皇子接到那书信后面附加的话语却是露出了舒心的一笑，上官云凌终于正式大婚了，这婚早该结了，反正他也是要露一露面的，有他在，那慕容家再嚣张，也还是会有些顾忌的，想到这儿，再看了看那‘汇报书’上的文字，他的唇边又逸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好似带着一点点嘲讽、一丝阴沉、又好似带着点同情。当他将手中的物件对着火盆烧了时。不由的发出一声叹息：人啊！有的时候还真是身不由己啊！
背负着双手，无谓的看了看雪后清朗的天空，想着自己又何尝不是，但是他。。。永远都不会像上官云凌那样。。。优柔。也还好，上官家族嫡支对于军事上的确是有才华的，否则以这样的处事方式，早就被敌方给设计了。
上官云凌的瞻前顾后，哪怕转机放在眼前，也会因为顾虑太多而失去的。就比如说自己心爱的女子，想必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了，想起白凤娇，以及当初对于她的想法，三皇子轻扯嘴角，盘算着自己为了达到目地，是否还有其它路可走，不过，其它的路都必须是以纯粹的利益为交换，而且还要到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才能行得通，而他，最关键的是要保证。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变成尘埃的不是自己，而是他所有的即定目标人选。那些人。。。必须。。。尝还他们曾经对他作出的伤害。
“陆雄！”三皇子轻轻出声，一个利落的身影又出现在他的身边：“备好一切，明天携同皇子妃一起贺本朝威武将军上官与慕容世家族女喜结莲理。”
“是！”陆雄利落的应道，却是小声的出言提醒道：“太后哪里。。。”
“不用理会！”三皇子声音带着飘意，却是直视陆雄道：“今晚的计划不变。”
说话间，他那眼神里含着的信息，让陆雄短暂的迷茫之后暮然了解，再次提声应下即转身隐入黑暗的夜色。
好像整个局势中还是有一些是不定因素，原来这世间不论算计再出色，总是在临了的时候会有一些变数在其中，而这变数往往会影响到。。。但愿。。。三皇子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轻轻吁了口气，暗自想着。随后，他闭着双眼靠在太师椅上边一动不动，像是陷入了沉思、也或是就此进入了梦乡，除了他隐隐规律但微弱的呼吸声、就只是炭火的‘劈叭’声。
正当这个夜晚就要如此安静的渡过时，三皇子却是暮然睁开双眼、那在即将沉睡前突然在脑中转现的灵光，让他不自觉得做起身体，那双眸子闪现出一股莫名的暗潮涌动，犹如是从心里涌出的瞬间波涛怒意，好在这一即刻反应只是一两秒的时间就退了下去，不过三皇子却是下意识的责怪起自己为何会有如此巨大的冲动反应，如今大局未定，局势瞬息万变，成败就在这么几天，千莫不可以因为一些旁枝末节的事情影响到自己的行踪，上次擅自离宫即使有些个人冲动包含在里面。但多少还是和着即计计划有些助益，但是如果再。。。那将会影响到太多太多。
可是他心里的不稳定感却是时不时的冲击着他的平静，联想起前几天她的那些个怪异举动，叫丫儿拿着衣物与首饰去福满楼，他明知不对劲，却怎么也想不出到底她是什么意思，最后只能归结于她是与以往一样，完全是出于生意需要与合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刚才的那一丝清明涌现，却让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白凤娇。。。千万不要。。。否则。。。想到此，三皇子再次压抑住内心狂涌而上的情绪波动，闭上了眼睛，不过此时他的表情不再是淡然舒缓，而是有点咬牙隐忍。
于是，当半夜时分，陆雄回来汇报任务时，难得的发现三皇子是睁着眼睛的，只是当他听到三皇子的再次吩咐时，终于明白了些缘由，心里暗自希望着这三皇子妃最好安分老实一点儿。这节骨眼上，他们本就属于实力隐秘，不便大肆行动，届时再加上这么一出。他实在不敢保证能够顺利圆满的完成这个生死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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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夜，除了三皇子、白凤娇之外，没有好好入睡的还有好多人。
当然这其中也包含了即将大喜的上官云凌与慕容小雪。
其实对于慕容小雪，大婚对于她来说，也已经是个形式了，堂堂的天周朝郡主，未婚就先主动、并且死皮赖脸的住在上官将军府邸，天周朝的几个皇族人员都知道她之所以能够被上官将军迎娶，就是因为她其实已经与上官云凌发生了关系，上官云凌不得已之下，只能依着太后与皇上的秘令、还有慕容家族的变相逼迫下。无奈接受。
但是，这近两个多月的时日里，上官云凌与她跟本就是没说上几句话，连正常的打招呼也是冷冷淡淡，包括大婚之日也被他东找理由西找借口的拖到了明日。
但是，他呢！又再一次冒着严寒，独自在院中饮酒吹笛，那一首‘故乡的原风景’已经在众贵女间成为流行乐曲，并且还被莲仙子定为意境悠远之曲，从曲变成贵女苑的贵女修习的必定课用曲目，但是，对于她，每当听到这首曲子，哪儿还有什么悠远清扬之美感，她的心底犹如被许多蚂蚁啃食一般，难受与痛苦。
屏退所有侍女，她独自随着那一听就恨不得当场将笛子狠狠砸下地面的曲子，迈步向已经光秃秃的花园里走去，其实在这个将军府里，她每时每刻都不顺心，就比如这个花园里，种的花朵均是海棠，而海棠又恰巧是她最不喜欢的花朵，但是作为这座将军府的未来女主人，却是没有任何权利改变这一切，只能卑微的逆着心性照料着满园子的海棠花株，石桌边燃起一个火盆，上面煮着香醇的米酒，那热气在露气寒重的凌晨时分只是上升了点微高度就消散了去，变得无影无踪。
上官云凌早就察觉到了她的临近，只是口中笛声未断，但是那纠结在一眉头却显示出他内心的不满，同样，当她离他只有几步远的时候，那笛声的悠扬已经变了调子，见她仍然贮在那里没有离开，上官云凌忍无可忍的停止了笛声。但是说出的话语却是极为平淡，平淡的似是非常客气与敬重，但仔细一听，却能听出里面没有一点点感情，甚至如果多心的留意一下，还能听到一点点不耐在里面：“夜深露重，还是回屋去吧！”
慕容小雪的心里极是不忿与不甘，却也知道明日大喜在即，而一个时辰之后，所有喜娘与侍女都要赶来为她上妆，穿嫁衣，说起这个出嫁流程也真够特别的，因着上官云凌以最近差事劳累为理由拒绝乘马匹出府去迎娶她，尽管慕容家族竭力反对，但是上官云凌却是顺势提出将婚期延后，气得她的叔叔慕容飞鹤恨不得当场把上官云凌给活活的拍扁，所以最后商量下来，就是慕容小雪反正也已经住在了将军府，不如就省去了之前去娘家接新娘的步骤，直接于拜堂成亲，而所谓的拜堂则由当今皇上与皇后、还有上官家族现任族长与其夫人代劳了。
慕容小雪很想通过这次的婚礼妥协，让上官云凌能够体会到她对他的善解人意与体贴关怀，并且期望着上官去凌能够改变对她漠然的态度，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丝毫也不管用。
而现在，他又如此这般，叫她心里怎么能不怨。。。
看着慕容小雪还在那儿站着，并没有离去的意向，上官云凌收起笛子，熄灭了炭火，缓缓站了起来，面色无改的道：“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了。”随后，再也不多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上官，站住！”慕容小雪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在上官云凌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去几步时，再也忍受不了的大声叫住他。
上官云凌波澜不惊，但停下了脚步，但他并不想听她多言，于是不等慕容小雪说出接下去的话，有些先声夺人道：“一会儿就要日出东山，此时再不稍作价格休息，我有可能就此睡过了头而误会大婚的吉时。”
闻言，慕容小雪再也压不住那愤恨之感与强烈的悲怆，她快步迈向上官云凌，在离他只有一步远的距离之处堵在了他的面前，带着幽怨的眼神直视着他，上官云凌见她有如此行为，本能的不想与她靠得太近，脚步往后挪了两步，顿时两人的距离变得异常疏远，这看在慕容小雪眼里，更加是怒火中烧，情绪失控的当场责问道：“上官云凌，你什么意思？”
上官云凌的脸色微变，原本平静的面容有些瓦解，那眉头开始有向中间聚拢的顷向道：“我没什么意思，就是不知道郡主意欲何为？”
慕容小雪眼睛里涌上一片潮湿，声音带着不甘心的哽咽道：“娶我，真得让你很是抗拒吗？”
看到慕容小雪的泪水，纵使上官云凌已经对她心生些微厌恶，却也不得不柔软了几分，那到口的话儿也被他咽了回去，换作与她无言以对片刻，见她颤抖着双唇不再追问，他再次转头不看她，侧身欲走。
“那个贱人有什么好？”慕容小雪像是痛心到了极点，脱口而出的话语、已经失去了理智，并且打破了她这些时日里努力在上官云凌面前的扮出的贤惠与端庄道：“她。。。”
“你给我住嘴！”上官云凌顿住脚步冷冷的看着她，见她没有止言的打算，低吼出声道：“以后，休要再让我听到你如此污言于她。”
“她已经是三皇子的人了！”慕容小雪被他如此一吼，却也不恼，相反她倒是好像挺满意上官云凌终于主动的将目光锁定在她的脸上，又像久旱逢水的人儿，不管那水是干净卫生的、还有污垢发臭的，总之那对‘水’的极度渴望，已经让她忽略了上官云凌眼神中迸发出的冷意，她稍微稳了稳情绪，带着点兴灾乐祸的语气在里头道。
“那又怎么样？”上官云凌被慕容小雪的神情刺激到了心伤，他也顾不得慕容小雪会有什么反应，直接脱口而出道：“即使如此，也不妨碍我对她的顷心。”
说完，也不再顾及慕容小雪僵硬在原地，以及反应过来后，在他背后的怒吼喝止和急步追赶，他索性运起轻功，将她甩掉在后面，独自返回了自己另外在府里准备的屋子，原先自己所歇着的寝屋，那里住着慕容小雪，而且一直让他触景生情的想起那天受伤后，三皇子携同白凤娇来看他时，白凤娇那得到确切答案后变得失望与冷淡的表情。每每想到那个时刻，他会联想起之后的许多，尤其是今天白日里那‘不相干’的三个字，让他的心犹如刀割一般，比他在战场上真正受了皮肉重伤还要来得痛苦。
慕容小雪眼见着上官云凌弃她如废弃的鞋履，一点儿怜惜也没有的神情，在追出数步无果的情况下，极其愤怒、心伤、不平的意欲返回，却在经过刚才石桌边时看到那孤零零的、仍在炉子上的暖酒壶，突然发现，连那暖酒店壶上面的花纹，也是几朵开得正盛的海棠花，她看着看着，怒火终于让她无法忍住而伸出付诸于行动，右手伸出将酒壶掀翻，看到那掉到地上即刻碎裂的酒壶，那片片瓷片上的花纹也四分五裂时，她的心底里莫名的有一种奇异的快感。
是啊！为什么不让她与此酒壶一样的变成碎片呢。。。慕容小雪看到洒满一地的酒水，想道：只要盛酒壶醉了，那酒不就自然的离开了吗？就像上官云凌对于她的情意一样，会随着她的消失而消失吧。。。
一想到白凤娇自此从这个世间消失，她的心情就情不自禁的变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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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谓的吉时到来，上官云凌与慕容小雪都在沈七与喜娘的帮助下，为大婚的仪式做着准备。
而对于白凤娇，却也是在迷迷糊糊间再次迎来了大驾光临的三皇子殿下。
“来得有点早了！”白凤娇半眯着双眼，已经长期不适应早起的她懒洋洋的对着三皇子那痞子无赖似的笑脸道。
“我特意的。”一边说着一边就与他那表情一样，无赖的脱去长外面的衣袍，一会儿功夫就只着中衣掀起白凤娇的钻了进去，并且顺势的将她给抱进了怀里。但是感觉到白凤娇的身体上并没有多少热意，那张带着笑意的俊脸些微一愣。
“让你失望了，没法温暖你。”白凤娇在闭上眼睛之前瞄到了他的神情，微微翘起了嘴角带着无奈的调侃之意道。
三皇子见白凤娇本能的缩起了身子，心知本就没有多少暖意的被窝被他如此一掀更加是凉了许多，顿时有些怜惜的将她抱得更紧了，并且伸手将她的手抓起放至自己的胸膛里，似是想将贴近心脏处的那点热意快些传递给她。
白凤娇感觉到手中触摸到的心跳，她有些感动的睁开了眼睛，正好望进了三皇子的双眸之中，那双眼睛里不似从前那般总是带着一点戏耍之意，而是充满了柔情与关爱，她笑了笑道：“还是算了吧！你现在也属于病弱群体一员。”但是欲收回手的却被他坚定的抓紧，丝毫也不能移动挪去。
“不会太久的。”三皇子的声音变得暗哑，眼神变得有些深邃，似是要看进她的灵魂，又似是要将他的话语刻进她的心底道：“等一切定了下来后，我就做你永远的暖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