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二章 蓝玉对欧阳伦态度转变了（求订阅！！）
蓝玉翻身下马，难得地露出几分客气：“张千户不必多礼。这些火器......当真如传言般厉害？“
张诚微微一笑，从腰间取出一支新式步枪：“国公请看——“
他熟练地装填弹药，抬手瞄准百步外的木靶。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过后，木靶中心赫然出现一个碗口大的窟窿。
“这......“蓝勇倒吸一口凉气，“比弓箭射程远了一倍不止！“
张诚又指向火炮阵地：“那些轻型野战炮，一发炮弹可摧毁土墙，射程达三里。至于'火龙出水'......“他压低声音，“一旦使用，百步之内，寸草不生。“
蓝玉的几名义子听得目瞪口呆。他们久经沙场，自然明白这些武器的价值——有了它们，北征之战几乎胜券在握！
“好！好！好！“蓝玉连说三个“好“字，突然仰天大笑，“天助我也！有此雄师，何愁乃儿不花不灭？“
他猛地转身，对几名义子喝道：“传令下去，全军开拔！三月之内，本帅要带着乃儿不花的首级回京复命！“
“得令！“众将齐声应诺，声震云霄。
随着号角长鸣，五万新军如钢铁洪流般向北进发。整齐的步伐震得大地微微颤动，沿途百姓纷纷驻足观望，无不惊叹这支军队的威武雄壮。
蓝玉骑在战马上，望着绵延数里的军阵，心中豪情万丈：“欧阳伦啊欧阳伦，你这份人情，本帅记下了！“
蓝玉骑在战马上，望着绵延数里的军阵，心中豪情万丈。他身旁的义子蓝勇和蓝猛却仍沉浸在震惊中，两人不时回头张望那些新式火器，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义父，“蓝勇终于忍不住开口，压低声音道，“这些火器......当真如此厉害？那驸马欧阳伦竟舍得全部给我们？“
蓝玉闻言，眼神微闪。他抚摸着腰间崭新的佩刀，沉声道：“勇儿，你可知这新式步枪比起弓箭强在何处？“
蓝猛抢着答道：“射程更远，威力更大！方才那张千户演示时，百步外的木靶一击即穿，若是用在战场上......“
“不仅如此。“蓝玉打断他，目光深邃，“弓箭手需十年苦练方能成材，而这火枪，寻常士卒训练三月便可上阵杀敌。“
蓝勇恍然大悟：“难怪驸马爷敢夸口说能组建十万火器新军！“
听到“驸马爷“这个称呼，蓝玉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曾几何时，他们淮西党人提起欧阳伦，哪个不是咬牙切齿？如今连自己的义子都开始尊称对方为“驸马爷“了。
“义父，“蓝猛犹豫片刻，还是问道，“您说......驸马为何要帮我们？他就不怕我们淮西党东山再起后，反过来对付他吗？“
寒风呼啸，卷起蓝玉的披风。他沉默良久，突然冷笑一声：“你们以为，那些躲在京城的'同僚'们，此刻在做什么？“
两个义子面面相觑。
“他们啊，“蓝玉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讥讽，“怕是正在李善长府上推杯换盏，庆祝我蓝玉又有了利用价值吧？“
蓝勇大惊：“义父何出此言？淮西党同气连枝......“
“同气连枝？“蓝玉猛地一拽缰绳，战马嘶鸣着停下脚步。他转头盯着义子，眼中寒光闪烁，“我被贬黜时，除了你们几个义子，可曾有一个'同僚'为我说话？如今见我重掌兵权，他们倒是一个个凑上来了！“
蓝猛低声道：“可李相爷毕竟......“
“李善长？“蓝玉冷哼一声，“他不过是将我当作一枚棋子罢了。赢了，是他运筹帷幄之功；输了，便是我蓝玉刚愎自用之过。“
说到这里，蓝玉突然想起欧阳伦那日在军械库对他说的话——“国公乃国之栋梁，岂能因党争而废？“当时他只当是场面话，如今想来，竟有几分真诚。
“你们记住，“蓝玉声音低沉，“这世上真正为国为民者，反倒是不结党不营私之人。欧阳伦虽与我们有隙，但他研发的这些火器，确实让大明军力倍增。“
蓝勇惊讶地看着义父，几乎不敢相信这番话是从一向敌视欧阳伦的蓝玉口中说出的。
蓝玉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转变，自嘲地笑了笑：“怎么？觉得义父变了？“
他望向北方苍茫的天地，语气渐渐坚定：“我蓝玉半生征战，所求不过是建功立业、保家卫国。如今既有如此利器在手，自当全力以赴，为大明开疆拓土！至于朝中那些蝇营狗苟......“
话未说完，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只见一队骑兵疾驰而来，为首的正是火器营千户张诚。
“凉国公！“张诚勒马抱拳，“前锋已至居庸关，是否按计划休整？“
蓝玉眼中精光一闪，瞬间恢复了那个叱咤沙场的铁血统帅模样：“不必休整！传令下去，全军急行军，三日内必须抵达宣府！“
“得令！“张诚领命而去。
待张诚走远，蓝勇小声道：“义父，这欧阳伦派来的技术官，用着可还顺手？“
蓝玉嘴角微扬：“这张诚虽是欧阳伦的人，但确实精通火器，办事也干脆利落。“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比那些只会阿谀奉承的'同僚'强多了。“
两个义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他们知道，义父对欧阳伦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大军继续向北行进，整齐的步伐声如闷雷滚动。蓝玉望着远处逐渐显现的居庸关轮廓，心中思绪万千。
他想起离京前，欧阳伦特意来送行时说的话：“国公此去，必能立不世之功。他日凯旋，欧阳定当在陛下面前为国公请功。“
当时他只当是客套话，现在想来，欧阳伦说这话时眼神诚挚，毫无虚伪之色。反观李善长，除了叮嘱他“务必取胜，莫负淮西党众望“，竟无一句关心将士生死之言。
“义父，前面就是居庸关了。“蓝猛的声音打断了蓝玉的思绪。
蓝玉回过神来，眼中已是一片清明。他猛然拔出佩刀，刀锋在阳光下寒光四射：“传令三军！出关之后，日夜兼程！本帅要打乃儿不花一个措手不及！“
“得令！“
看着义子们策马传令的背影，蓝玉心中豪情更甚。他突然明白，与其在朝堂上勾心斗角，不如在战场上真刀真枪地拼杀。而能给他这个机会的，恰恰是他曾经最痛恨的敌人——欧阳伦。
“欧阳伦啊欧阳伦......“蓝玉低声自语，“若此战得胜，本帅定要与你痛饮三杯！“
北风呼啸，卷起漫天黄沙。蓝玉一夹马腹，战马嘶鸣着冲向居庸关。在他身后，五万铁军如洪流般涌出关隘，向着北方广袤的战场奔腾而去。
蓝玉的五万大军如钢铁洪流般推进至乃儿不花部盘踞的草原腹地。
斥候来报，乃儿不花已集结八万铁骑，正严阵以待。
“报！凉国公，前方三十里发现敌军主力，正向我军逼近！“
蓝玉立于高坡之上，目光如炬，远眺北方地平线上逐渐升起的滚滚烟尘——那是蒙古铁骑冲锋时扬起的雪雾与尘土。
“列阵！“蓝玉沉声下令。
刹那间，明军阵型迅速变换。
步兵方阵在前，火枪手列成三排，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前方；炮兵阵地居中，五十门轻型野战炮一字排开，炮手已装填完毕；骑兵两翼展开，随时准备包抄。整个军阵肃杀无声，唯有北风呼啸。
大地开始震颤。
远处，乃儿不花的八万铁骑如潮水般涌来，马蹄声如雷，蒙古勇士的喊杀声震天动地。他们挥舞弯刀，弓箭已上弦，显然打算以传统骑射战术冲垮明军阵型。
蓝玉冷笑一声：“不自量力！“
他猛地挥下令旗：“火炮准备——放！“
“轰！轰！轰！“
五十门轻型野战炮同时怒吼，炮弹划破长空，如死神之锤般砸入蒙古骑兵阵中。
“砰！砰！砰！“
爆炸的冲击波瞬间掀翻数十骑，弹片四射，人马俱碎。蒙古骑兵的冲锋势头为之一滞，战马受惊，阵型大乱。
“第一排火枪手——放！“
“砰！砰！砰！“
三百支新式步枪齐射，铅弹如暴雨般倾泻而出。百步之外的蒙古骑兵如割麦子般倒下，前排冲锋的勇士甚至来不及拉弓，便已中弹坠马。
“第二排——放！“
“砰！砰！砰！“
又是一轮齐射，蒙古骑兵的冲锋彻底被压制。他们的弓箭射程仅有六七十步，根本够不到明军阵线，只能被动挨打。
北元将领在后方看得目眦欲裂，怒吼道：“散开！散开冲锋！别挤在一起！“
蒙古骑兵迅速变阵，试图以分散队形逼近。然而，明军的火炮调整射角，改用霰弹——
“轰！“
数百颗铁珠如天女散花般爆射而出，覆盖大片区域，蒙古骑兵即便散开，仍被成片扫倒。
“骑兵！两翼包抄！“蓝玉再次下令。
明军轻骑兵从侧翼杀出，手持新式短铳，近距离射击蒙古骑兵。蒙古人从未见过如此犀利的火器，一时间死伤惨重，阵型彻底崩溃。
“杀！“
蓝玉亲自率领精锐骑兵冲锋，直插乃儿不花的中军大营。蒙古人虽悍勇，但在明军火器的压制下，根本无法组织有效反击。
“放火龙出水！“蓝玉厉喝。
“嗤——轰！“
十具“火龙出水“同时发射，火药推动的燃烧弹划过天际，如流星般坠入蒙古军阵。
“轰隆！“
烈焰冲天而起，方圆百步瞬间化作火海。蒙古战马受惊狂窜，骑兵被烧得惨叫连连，阵型彻底大乱。
**北元中军大帐**
一名浑身是血的斥候跌跌撞撞冲进大帐，跪地急报：“大汗！前锋已溃，明军火器凶猛，我军死伤惨重！“
帐内众将闻言色变，纷纷看向端坐主位的乃儿不花。这位北元名将却神色沉稳，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案，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慌什么？“乃儿不花冷笑一声，“明军火器虽利，但必有破绽！“
他猛地起身，沉声下令：
“传令各部，放弃正面冲锋，化整为零，以千人为队，从侧翼迂回！“
“弓箭手全部换上火箭，专攻明军火药辎重！“
“再调五千死士，披双层重甲，持巨盾冲锋，务必撕开明军火枪阵！“
众将精神一振，齐声应诺：“遵命！“
**战场另一端**
蓝玉立于高坡，望着节节败退的蒙古骑兵，嘴角扬起一抹快意的笑容。
“义父！“蓝勇兴奋地策马而来，“敌军左翼已溃，我军前锋推进三里！“
蓝猛也大笑：“那些蒙古蛮子，在咱们新式火器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蓝玉抚须颔首，心中畅快无比。曾几何时，北元铁骑还是大明边军的心腹大患，如今却在自己的火器大军面前溃不成军。
他不由想起欧阳伦当初在军械库演示火器时的场景——那个文质彬彬的驸马，竟能造出如此神兵利器！
“报——！“突然，传令兵疾驰而来，“国公，敌军变阵了！“
蓝玉凝目望去，只见原本溃散的蒙古骑兵突然化整为零，如群狼般从四面八方包抄而来。更令人心惊的是，一支重甲步兵正顶着巨盾，悍不畏死地向前推进。
“有意思。“蓝玉不怒反笑，“传令，火炮换链弹，专打重甲兵！火枪手分三段轮射，不要给他们喘息之机！“
命令刚下，蒙古军的火箭已如雨点般落下。
“嗖嗖嗖——“
数支火箭击中明军火药车，引发剧烈爆炸。一时间火光冲天，硝烟弥漫。
蓝玉眉头一皱，正要下令，却见火器营千户张诚已率人扑灭大火，同时高喊：“分散火药车！快！“
明军迅速变阵，展现出惊人的应变能力。
“好一个张诚！“蓝玉暗自赞叹，“欧阳伦派来的人，果然不简单！“
战场上，链弹呼啸而出，将蒙古重甲兵的铁盾撕得粉碎。火枪三段轮射毫不停歇，弹幕如死神镰刀般收割着冲锋的敌军。
乃儿不花远远望见，脸色终于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