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真是疯了(上)
上了车,陆西辞还不忘跟其他战友调侃、说他这是把丙寅给救了,不然再晚一分钟几人都得跟着他一起挨处分。
而这个‘救’嘛,的确可圈可点。
这就不得不提一句、刚祝又又不愿放过他的原因。
准家属并不完全是粘人精上身。
是因为情欲上头时分。
赵寅礼大脑由混沌跳至一片空白的刹那间、本能就被祝又又此前那「暂时不想改变现状、不想当妈」的坚决态度敲打警告。
导致他在关键时刻慌忙掐着她的腰提起。
虽说因着祝又又身形高挑、这情急之下的分离受车内空间所限,不是那么彻底。
可也大大降低了祝又又这想一出是一出的生产计划。
要不是因为时间不够,她一准儿要再来几回合巩固一下子。
算了,她大姨妈刚完,正处于绝对安全期,貌似巩固几下子也没啥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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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又又在合作商走后,都不容自己调整情绪,就长腿一跨返回驾驶席,驾车返回城里。
更不敢通过后视镜确认身后男人有没有走远。
腿有点儿软,西边儿路也不熟,她开的不太快。
稳稳当当上了五环才想起——
刚一上头,她就把送小t回父母家的事儿忘了一干净。
想了想,估摸着司恋能送,祝又又就把电话拨了过去。
果然,司恋刚刚完成她甩手撇下的任务,正返回城里。
说完小t一切安全,司恋转而轻快道:“我看见你拽着赵教官走啦,我和小t刚上完厕所拐出来,她瞧见那乌泱泱进来的一大批特警哥哥,好家伙,那个激动啊。
我正批评她不守妇道呐,就看见疑似你俩的背影跑出去了。
怎么样啊?该说的都说了吗?戒指送了吗?欸等等、赵教官大半夜的来医院干嘛?训练受伤了吗?”
“嗯,他说受了点儿轻伤,怕我担心,也没细说……”
如是,祝又又像是小女生一般,很开心地向闺蜜交了恋爱报告。
当然,只是删减版……
一路煲着闺蜜电话粥回到部委大院,司恋发现家里没人。
想来是她昨晚汇报说不回家,三大爷三大妈就也都没回来。
也或许有一人回来过,看另一个人不在,今儿就干脆都没回来。
“唉……”
她叹了口气,心疼又无奈,却也谨记连姐的教导,不敢瞎掺和长辈的事。
‘嗡嗡~~~’
拿了睡衣去洗澡,刚好窦逍发来视频邀请。
司恋心里自然泛起一片酸涩,她几乎每次都这反应,像是条件反射。
但接起视频时已然展颜,语调也很俏皮:
“泥嚎大坏蛋,我这边可是后半夜两点诶,干嘛吵我睡觉?”
窦逍没穿上衣,露着左臂葫芦藤蔓,身上全是水。
再一看,原来是在泳池边上,神色不算松快:“我刚听说齐妙差点出事儿了,万幸万幸,估摸着你忙完那头儿不能睡呢,想你了,就给你打一个。”
讲真,司恋整个晚上因为紧张姐妹的生命安全,整颗心一直就像块海绵似的,被紧紧攥着,不停滴答水。
她自己明明好好的,窦逍在国外也好好的,可那种看得见摸不着的距离感,无形加大了她内心的恐惧。
人生无常,明天和意外真的不知哪个会先来,她很怕会再有什么事、将两人被动隔开,天各……
不敢再想任何丧气词,深夜,也剥夺了她佯装独立坚强的勇气。
心里一委屈,司恋干脆撒娇道:“想我了就回来一趟嘛,我给你拨款、报销头等舱还不行嘛。”窦逍稍怔,他真的太吃司恋这套了。
可他有他的计划,只得压住分秒间便疯涨至云端的思念,温声致歉:
“对不起啊小老板娘,我爸不知道我来这边儿是开了新疗程,就以为我是过来上课的,他觉着我闲着也是闲着就给我派了点活儿。
他一老伙伴儿、接了这头儿一福利房项目,是跟政府合作的、挺稳当。
东虹负责社区规划建设这一块,这几天说话就要签约,我且得忙一阵儿了……”
自打这次和好,两人从过去只谈情说爱纯腻歪,早就渐渐升级成了精神共产共进。
尤其在窦逍把名下资产都转给司恋后,俩人更是少不了沟通生意上的事,早就不再仅仅是彼此的爱人,更是志同道合的伙伴。
每每听窦逍提到他事业上的规划,哪怕是抱怨太累,司恋也十分欣慰。
然而一涉及钱方面的事儿,感情再好的情侣也难免发生意见分歧。
每每争吵,司恋就会想到曾在她宿舍窗外筑巢的鸟爸鸟妈一家几口。
它们共同携手筑巢、共同为了觅食为了生计相濡以沫,生了孩子后就更是爱情、经济、未来的共同体。
即便是冬季南飞,待到来年开春,仍然在一起。
想来,这就是同林鸟的意义,相爱相杀后的产物是数不尽的相亲相爱,即便是相生相克,也要克服一切困难相辅相成,进而难舍难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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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呐,忙点儿总比闲着强,太闲真的容易胡思乱想。
又听窦逍念叨了几句生意上的事、诉了几句想她的衷肠,司恋才凭着对两人未来的期待重燃信心,努力将欣喜挂上眉梢,倔强承诺道:
“行叭~,那要是你春节还回不来,我就等过完年、考研成绩下来后飞过去看你。但机票我要走公账哦~~~”
窦逍立即弯起眼睛:“成啊,到时候给你包机,一水儿的独家定制vip服务,才配得起你这硕士身价嘛、哈哈~”
说到这儿,见她聊天的周遭环境像是洗手间。
窦逍忙凑近屏幕,话锋一转,嗓音低哑问:“你要洗澡吗媳妇儿?正好我刚游完泳也要涮一下,要不要……一起洗?嗯?”
说着,他还跟二人转演员似的挑了挑眉毛,表情又欠又逗趣。
司恋回想起两人此前开着语音一起洗澡的涩涩场景,虽就那么一次,也难免面色微赧。
假装很凶地骂了句:“诶呀谁要跟你一起洗,臭不要脸的,行啦我这儿太晚啦,我洗完澡要是精神了再打给你吧~,要是没打就是困的倒头睡啦,明儿再联系,你也该忙啥忙啥去吧~”
窦逍委屈巴巴:“那好叭,待会儿我自己撸一发得了~,实在太想你了~~~”
“诶呀讨厌!”
慌忙挂断,司恋迅速冲了个澡,还想着跟窦逍一起隔空听首歌儿什么的。
结果她刚出来,就听三大妈房里似乎有动静。
可又没开灯。
看了眼玄关地垫,赫然多出一双全是泥土、似是工人穿的大头皮鞋。
歘的一下,司恋就跟心肝脾肺肾被同时扔进油锅里一般,忙捂住口鼻、才没惊叫出声。
她迅速分析——家里进了贼,一旦发现她、必然是非奸即杀,看来她是非跑不可了。
可待她鸟儿悄挪到门口,抖着手一压门把手却没压开。
心慌到极点,司恋丝毫没想到门会被反锁,就在那一门心思咵咵按。
‘噌噌~’
心里急的不行,手脚已然不听使唤,耳朵却出奇灵敏。
司恋脑瓜子嗡嗡的、带着轻微耳鸣,竟也听清了身后有脚步声靠近。
她不敢回头,就在身后那泥土气息逼迫而来之际,“嗷唠”一嗓子,对着门缝就开喊:“救命啊!!!啊!!!别强奸我!我有狂犬病!”
这招,是大恋姐曾当笑话似的教给众姐妹的,她教给大家若是去东南亚国家旅行,务必揣一份比狂犬病传染性更强的假证明。
比如hiv(+)。
“瞎喊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哪儿学的瞎话!”
嗯?是她哥的声音。
是啊,这大院儿但凡进来只蟑螂都得被门卫盘问半天,哪可能进来贼。
司恋反应过来立即回头,心还绑绑乱跳着,皱眉不乐意:“你是不是被小t传染疯病了啊哥!大半夜的回家干嘛不开灯啊?!”
司贯行拨开她就要重新穿上那双沾满土的大头皮鞋,没好气道:“偷东西开什么灯。”
司恋疑惑打量,就在她哥手上看见个枣红色的小本本。
立即惊诧大于八卦:“我天!你竟敢偷户口本儿?!这就是你的解决方式?你疯了吗我嘀哥!”
司贯行穿好鞋,拧开安全锁、才去压门把手,惜字如金丢了句:“你就等着看好不好使就完了。”
说完,就唰一下携赃物潜逃了。
只留司恋一脸错愕,还在消化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疯了疯了,这全国排名前三的东北第一听话好青年竟为了爱情,干出如此离经叛道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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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因着那场大乱子过的颠簸而漫长。
日出后,正式开启周六。
休息日,小t睡到中午才醒。
下午跟妈妈说好要一起去护肤,她只刷了个牙就要下楼觅食。
结果刚推开自己公主屋的房门,就听楼下一阵热闹。
说笑声似是从厨房那边传来,聊的都是关于食材、烹饪方法之类。
若是家里来了客人,妈妈一准儿会叫醒她、并提醒她打扮得体再下楼。
什么都没听说,估摸着就是妈妈和家里阿姨、厨师在一起准备午饭。
没什么好值得精致得体的。
她没多想,穿着睡衣便下楼。
自打和司恋住一块儿,小t跟着她培养了不少养生小妙招。
比如晨起空腹一杯蜂蜜水。
虽已时至中午,但毕竟也是刚醒。
小t再次没多想,穿着睡衣便行至厨房。
结果她打着哈欠挪蹭溜达过去,刚一拐弯儿,就见到一个值得她得体的、得体身影。
男人穿着衬衫西裤,袖子挽至手肘,正站在岛台前弯腰处理食材。
明明那般专注,头顶却似是长了眼睛。
司贯行手上动作微微一顿,就唰地一抬头。
随之起身,定定看着她,表情严肃得像新闻联播主持人。
好似下一秒,就要一本正经地播报稿子——
国外比较乱套,成天勾心斗角,闹完金融危机,又要弹劾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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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呦囡囡醒啦?这下睡足了吧?”
小t刚要转身就跑,却被兴冲冲迎上来的妈妈一把摁住。
她脑神经被叫回,跑不掉,只得先发制人:“你你你、他他他什么时候来的?来干嘛来了??怎么都没人通知我一声?!”
妈妈:“贯行十点钟就来了呀,妈妈说要叫你起床,他偏说你好不容易休息、让你多睡一下~,嗐,你这家居服没什么问题嗒、别乱发脾气昂~”
妈妈说着又回过头,看着司贯行满眼欣慰:“贯行也是、这才刚出差回来,也不好好休息一下就带着食材专门过来,快来囡囡,快来瞧瞧,这些都是贯行专程从甬城带回来的呀……”
小t一脸不乐意地被妈妈拉到岛台边,看着那基本备好的菜式。
?有红膏炝蟹?、?苔丝江白虾?、?苔菜拖黄鱼?……都是她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