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收了个小姑娘为徒!
周老爷子这番话,让苏远忍不住一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咸.鱼?看,书- _首!发/
平时瞧着老爷子挺低调随和,没想到也有在老伙计面前“显摆显摆”的心思。
周家儿女们显然早已习惯父亲的这点小“虚荣”,纷纷笑着应和,说一定要让那些老叔伯们见识见识这新鲜玩意儿。
见取暖器运转正常,苏远便起身告辞。
王红如一路将他送到院门外。
“小苏。”
王红如拉住苏远,压低声音问道,“这取暖器,婶得给你钱。你给个实在价,这宝贝玩意儿,到底值多少?”
苏远略一沉吟。
说实话,材料成本确实不高,主要是一些钢板和连接件,满打满算也就十几块。
真正的价值在于那别人难以复制的焊管技术和精妙的组装设计。
换个人来做,就算勉强弄出来,没个十天半月下不来,外观和效果也绝对差得远。
“婶。”
苏远斟酌着开口,“材料费算十五块吧,我再收您五块手工费,凑个整,二十块您看行不?”
王红如一听,立刻嗔怪地拍了他胳膊一下:
“小苏,你少糊弄婶!”
“现在四九城满大街找去,谁家有这玩意儿?独一份!”
“婶是外行也瞧得出来,这手艺,这心思,绝对值大价钱!”
“你也别跟我算细账了!”
她说着,利落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崭新的钞票,塞进苏远手里:“这是一百块,拿着!不许推辞!婶心里有数,这东西值这个价!”
看苏远还想说什么,王红如摆摆手,眼神精明:
“婶可不是冤大头。”
“你想想,明天老爷子那帮老朋友一来,这暖烘烘的屋子一亮相,谁看了不眼热?”
“肯定有人打听!与其藏着掖着,不如大大方方告诉他们,这宝贝是从你这儿来的!”
“要是有人问价,婶就照两百块说!”
“放心,那些老爷子,家底厚着呢,不差这点!”
“好东西,就得配好价钱!”
苏远看着王红如这“宰熟”的架势。
哑然失笑,冲她比了个大拇指:
“行,就听婶的!”
“这一百块我收了。”
“至于东西嘛,他们想看尽管看。”
“能找人复制出来,倒省得我一个个忙活了。”、
他对自己的核心技术很有信心。
.......
四合院。
晚饭时分,贾家饭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闷。
黄秀秀扒拉着碗里的饭粒,忍不住问贾东旭:
“东旭,今儿厂里是不是出啥事了?”
“我刚才在门口碰见一大爷,跟他打招呼。”
“他耷拉着脸,嗯都没嗯一声,直愣愣就走过去了。”
“那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
“而且,他今儿怎么没跟你一块儿回来?”
贾东旭闻言,不屑地撇了撇嘴,把筷子往碗上一搁:
“哼!还能为啥?”
“他那张老脸,今天在车间里,当着娄总的面,被人按在地上狠狠摩擦了一回!”
“那脸色能好看才怪了!”
这话一出,连一向不怎么关心厂里事的贾张氏都竖起了耳朵,好奇地问:
“真的假的?”
“你不是总说他技术是厂里拔尖的吗?”
“还能有人把他比下去?”
“新来的高手?哪个车间的?”
她眼睛一亮,盘算起来,说道:
“要是真有这么号人物的话。¨丸\夲+鰰\颤¨ ·芜\错¢内·容^”
“东旭,你赶紧想法子拜人家为师去啊!”
“跟着真本事的人学,你不就能早点转正提工资了?”
听到这话。
贾东旭脸上的表情顿时像吞了只苍蝇一样难受。
在母亲和媳妇探究的目光下,他闷闷地吐出两个字:
“是苏远。”
“谁?!”
贾张氏和黄秀秀异口同声,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贾东旭无奈。
只得把白天在车间里,苏远如何行云流水地制作焊管,易中
海如何被娄总当众敲打,自己如何灰溜溜离开的场景,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贾张氏听完,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半晌才喃喃道:
“苏……苏远?”
“他有那本事?”
“那他要真进了你们厂。”
“工资岂不是比易中海还高?”
她的关注点永远在钱上。
黄秀秀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偷偷瞥了婆婆一眼,心里暗叹。
自己这婆婆,真是掉钱眼里了。
什么时候都是想着钱。
不过。
苏远……
她心里也泛起波澜,这人还真是处处透着不一般。
.......
贾家的议论,苏远自然是不知道的。
苏远回到四合院时,院里已经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火。
他最近常住在秦淮茹街道分的宿舍或羊管胡同那边,偶尔回来收拾一下,免得房子荒废了。
“哟,小苏?可有些日子没见着你了!”
前院的刘婶正倒洗脚水,看见他惊讶地问,“这是搬哪儿享福去了?”
苏远笑着应道:
“刘婶好。”
“没去哪儿,淮茹单位不是给分了宿舍嘛。”
“先前是合住,现在结了婚,街道照顾,给调了个单间。”
“我们就暂时住那边了。”
听到这话。
刘婶脸上立刻堆满了羡慕。′比¨奇?中-雯?惘, .首′发′
“小苏你这运道可真是没得说!”
“自己家有两间房,媳妇单位还给分一间!”
“这啥都没干,三间房就到手了!啧啧,真是好命!”
一旁的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心里直翻白眼。
人家还用惦记那宿舍?羊管胡同的院子才是真格的呢!
再说了。
苏远作为副主任,他的待遇能差得了?
不过这些话他憋着没说。
而苏远也只是笑笑,没多解释,径直回了自己屋。
简单打扫一番,他准备下碗面条对付一顿。
刚把水烧上,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一回头,是隔壁的阮红梅,她站在门口,显得有些踌躇,大概是看屋里只有苏远一人。
苏远了然,主动开口招呼:
“阮姐,最近还好吧?”
“糊信封的活儿还顺手吗?”
“邮局那边没为难吧?”
阮红梅脸上立刻露出感激的神色。
自从上次在苏远婚宴上帮忙,她才真正知道这位邻居的能量有多大。
邮局那糊信封的稳定活计,十有八九是苏远在背后帮了忙。
“好着呢,好着呢!”
阮红梅连连点头:
“现在一天下来,稳当能有个六七毛钱。”
“赶上周末,两个孩子也能搭把手,凑个块把不成问题。”
“这日子,松快多了!”
“真是……真是多亏了你。”
她说着,声音低了下去。
她想到自己今天看到的事情,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
阮红梅往前凑近两步,压低声音道:
“小苏,有件怪事,我琢磨着得跟你说说。”
“昨儿我去邮局交信封,正好在里头柜台边上理东西,外面的人瞧不见我。”
“你猜我瞧见谁了?一大爷易中海!”
她顿了顿,确认苏远在听:
“他好像是去取钱的。”
“我离得不算近,听不太真切,但模模糊糊听到他跟柜员提了句‘何大清寄的’。”
“小苏,你说怪不怪?”
“那何大清不是丢下傻柱兄妹俩跑了吗?”
“怎么还往回寄钱?寄钱也就罢了,怎么不直接寄给傻柱,反倒寄给一大爷?”
“我看一大爷那样子,鬼鬼祟祟的,生怕被人瞧见,我就没吱声。回来也谁都没敢提。”
“你说……这事儿,我要不要悄悄告诉傻柱一声?”
苏远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电视剧里后来何大清是提过寄钱,但没说是通过易中海。
这剧情走向,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
易中海会
不会把这钱给傻柱,现在可真是两说了。
他不由得重新打量了阮红梅一眼。
这女人心思倒是细腻,懂得分寸。
知道这事不寻常,特意等自己回来才说。
苏远点点头,说道:
“阮姐,这事你做得对。”
“你就当没看见,什么也别说。”
“傻柱现在有工作,养活自己和雨水没问题。”
“这事……暂时别掺和。”
阮红梅点点头道:
“哎!好,我听你的!”
“这事我也就和你说一下而已。”
“行,那你忙吧,我回去了。”
阮红梅明显松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若是秦淮茹也在,她还能客气地请他们过去吃点,但就苏远一个男人在家,实在不便。
“妈!”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阮红梅的女儿紫怡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
“死丫头!吓我一跳!”
阮红梅没好气地轻斥,“让你在家看书,又跑出来!下次再跟人打架,看我不……”
她话没说完,苏远的目光已经落在了紫怡脸上。
小姑娘左边脸颊上,赫然有两道细长的抓痕。
紫怡却没理会母亲的唠叨,她站得笔直,乌黑的眼睛亮晶晶地看向苏远,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苏叔,我能跟您学功夫吗?”
“我跟秦婶打听过了,她说她的功夫就是您教的。”
“我想学,她让我来问您。”
苏远这才第一次认真审视这个邻居家的小姑娘。
十一岁的紫怡,穿着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旧棉袄,身形单薄,但站姿却有种超越年龄的沉稳。
她话不多,许是家庭变故养成了内敛的性格,但那双眼睛格外有神,透着一股倔强,尤其是一对英气的剑眉,让她稚嫩的脸庞平添了几分锐气。
“哦?想学功夫?”
苏远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先说说,这脸上的伤,怎么回事?跟你打架的人,怎么样了?”
阮红梅在一旁忍不住道:“这丫头!把人家的手都咬出血了!害得我下午带着东西去赔礼道歉!”
语气里又是气恼又是心疼。
紫怡小脸微微涨红,却梗着脖子,眼神毫不躲闪:
“是他们先欺负人!”
“学校里那几个捣蛋鬼,仗着人多,总爱欺负弱小。”
“这回欺负到我弟弟阿宝头上了,我气不过,就跟他们打起来了!”
“我脸被抓了,可我也没让他们好过!”
苏远看着紫怡,倒是颇为欣赏她的想法。
这丫头,有股子狠劲和护犊子的心性。
苏远正色问道:
“你想跟我学的,是打架防身的技巧,还是真正的拳法功夫?”
“这两者可完全不同。”
“我有个徒弟,叫陈小军,也就比你大一岁。”
“一个多月前,他跟着我的师兄,也就是他的师伯,去了北边战场。”
“那是真刀真枪玩命的地方!”
“他学拳是为了在那种地方活下来,为了保家卫国。”
他看着紫怡的眼睛,语气变得严肃:
“那地方,比咱们这儿冷十倍!”
“晚上睡觉,能有个破地方遮风就不错了。”
“学真功夫,苦得很!”
“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而且,当你有了远超常人的本事,很多时候,明知危险,你也得顶上去!”
“因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退缩了,自己心里那关过不去,旁人也会戳脊梁骨。”
“这些,你想清楚了吗?”
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学拳,一要你妈点头同意,二要正儿八经拜师。”
苏远的话,让阮红梅听得脸色发白,担忧地看着女儿。
但紫怡的眼神,从始至终都异常坚定。
她转头看向母亲,语气斩钉截铁:
“妈!我想学!我不怕苦!我要学真功夫!”
阮红梅看着女儿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光芒,深深叹了口气。
她了解自己的女儿,一旦认准了,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唉,你这丫头……
”
阮红梅无奈地摇摇头,转向苏远,神情复杂却带着托付的郑重。
“苏远兄弟,我知道,”
“能碰到你,是这丫头命好。”
“既然她铁了心要学,以后……这孩子就拜托你了!”
“该打该骂,你只管管教,甭客气!”
见母女俩都心意已决,苏远点了点头。
仪式从简。
没有香案茶叶,紫怡倒了碗白水,恭敬地双膝跪地,双手将水碗高举过头:
“师父在上,请受徒弟紫怡一拜!”
声音清脆而庄重。
她将水碗奉给苏远,完成了这朴素的拜师礼。
阮红梅在一旁默默看着,眼中含着泪光。
苏远接过碗,象征性地抿了一口,将紫怡扶起。
“起来吧。”
“我门中规矩不多,但尊师重道、持身以正是根本。”
“你上面还有个师兄,叫陈小军,就是刚才提到的那个。”
“另外,你还有个师伯,是他代师收徒传我功夫。”
“日后有缘自会相见。”
他起身走到屋中空地:
“现在,我先教你入门根基——桩功。”
“这是万丈高楼平地起的地基,你师兄也是从这里开始的。”
“看仔细了!”
苏远沉腰坐胯,摆开架势,一招一式,缓慢而清晰地演示起来。
阮红梅虽看不懂门道,但见女儿全神贯注地模仿着,便悄悄退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