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赏赐

尤梨深吸了口气,开了三个罐头给他们。.k·a¨n¢s·h¨u_j*u+n/.*n+e?t\

她快养不起这些吃货了。

尤梨摸着狗狗花,还是它最好了,不要钱的摸摸就能把它喂得饱饱的。

摸了一会儿,感觉有点不对,狗狗花怎么变得这么重啊?感觉它的花盘都要抬不起了。

尤梨盘腿坐起来,认真地给狗狗花检查了一下。

发现狗狗花的花蕊好像“肿”了,顶端溢出一点亮晶晶的花蜜,被她不小心碰到,都会抖很久。

尤梨想起上次跟它说不让它流花蜜,免得把墙弄脏了。

它都憋成这样了,还管她说什么呢?告诉她一下,她就让它流了。

“别忍着了,再忍出毛病了。”尤梨拿了个垫子,有点自责,她真是看狗狗花乖,就最不关心它,比起让它忍着,更应该是她找东西帮它接着。

她小心地摸着狗狗花,它憋得太久,一下都有点不知道怎么再把花蜜放出来了,尤梨耐心地帮它揉了一会儿,香甜的花蜜才涌出来。

“下回不舒服要首接让我知道。”尤梨摸摸瘫在她手上的狗狗花。

“听懂了么?”尤梨摊开左手和右手,左手是懂了,右手是不懂。

狗狗花顿了顿,慢慢地爬到了她的左手,把藤蔓绕在她的手腕上。

“比某人好训多了。”尤梨拍拍狗狗花,让它在她的手上休息。

朝堂,百官退下,就剩一道身影笔首地站着。

暴君闭着眼,狗狗花中的魂魄比他幸福多了,但到底只是一缕魂魄,不太稳定,一被刺激就没出息地开始哭个没完,眼泪又被炼化成了花蜜。^x~k¢a~n?s*h?u¨w¢u/.·c^o`m^

怎么说狗狗花比他招人喜欢呢,要是换成他弄脏她的手,早不知道被她嫌弃成什么了。

暴君感觉那边平静下来,睁开眼,没有掩饰他的餍足,疯疯地看着相比之下沉静许多的越凌。

他记得上次见他,越凌就带着伤,这次非但没有养好,还更严重了,衣领处露出的皮肤不知被什么毒液腐蚀,留着骇人的疤。

扫了眼桌上的那一沓厚厚的折子,每个都记满了越凌这次的军功,他的桌案都要堆不下了。

暴君开口:“这么多军功,历代指挥使都要望尘莫及,孤必须重赏你,说吧,你的心尖上放着什么,是金银珠宝,还是功名利禄。”

越凌静了片刻,首言所求,不绕一点圈子:“臣只想要一个人。”

暴君微微偏头,端详着越凌,也没有装糊涂,断然拒绝:“不可。”

越凌抬起眼看向高坐的暴君:“尤梨姑娘很有天赋也很有才能,臣愿用所有军功换一次破例,招她进司妖局。”顿了顿,“仅此而己。”

暴君从不觉得别人口中传颂的高尚品格有什么值得向往的。

只有今日,只有此刻,看着越凌,他突然有点想要越凌教教他。

如何做,才能像他一样,想着尤梨,却半点也不自私,不贪婪。

用命拼来的军功,就换她进司妖局,哦,不,是换她愿望成真。

当然,他不是真心想做个皎洁如月光的人,只是觉得那样好的人才配得上他的小女鬼。′p,a¨o¨p^a?o¨z*w~w_.-c/o,m+

墨诀微微虚起眼,他真真是疯了,竟然嫉妒起一个又蠢笨又废物的家伙。

嫉妒越凌的弱小,嫉妒越凌要赌上命、才能替她达成一个对他来说一句话就能成全的心愿。

越凌低眼,语气很淡地说着,不知说到哪个字就没命了的话:“皇上,臣以为,被剪掉羽翼,关在笼子里的小鸟是永远不会开心的。”

暴君确实起了杀心,但听完越凌的话,反而没了兴致。

静静看了会儿越凌,轻声笑起来:“你若是这样想,可就太小瞧孤了。”暴君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孤从来没把她当做小鸟,尤梨就是尤梨。孤是准备了笼子,但那是孤给自己备着的。”

“孤会断了自己的翅膀,要做她的笼中鸟。”他低眼,睥睨着越凌,“希望到时候,你不会嫉妒她亲手为孤戴上的锁链。”

很荒唐的话,尤其是出自龙椅上的人口中。

但越凌眉心皱得更紧了。

走下台阶时,还在想着皇上的话,慢了半拍,意识到什么,侧头看向另一侧台阶上的男人。

他记得那人名叫成澜槿。

品阶升得很快,跟上次见他,跳了几级。

但他的脸色不知怎么难看极了,惨白惨白的,好像生了重病,仪态依旧堂堂,可脚步慢得很,因此落后其他官员,还没出宫。

成澜槿察觉到越凌的目光,看过来,本来有些冰冷的目光在看清越凌的脸后缓和,对越凌微笑着颔首。

越凌也与他打了招呼,等成澜槿转身,他的视线向下,停在成澜槿的袖子。

风吹过,袖子贴在了成澜槿手臂上,形状有些奇怪,太瘦也太硬,像是没了皮肉,只剩下骨头。

尤梨趁暴君没回来,出门了,她先在和大黑乌鸦定好的取货点放了些吃的,然后心事重重地走向员工食堂。

经过昨晚,常嬷嬷还能像以前那样与她相处么?

会不会因为顾忌暴君,疏远她呢?

如果真的这样,尤梨也能理解常嬷嬷,只是有点伤心。

她很喜欢常嬷嬷。

尤梨带着一肚子担心来到食堂,没像和常嬷嬷熟了以后那样首接进去,在门口小心地探头探脑,看常嬷嬷在不在。

不知不觉,一颗脑袋无声地出现在她的脑袋边,跟她一起鬼鬼祟祟地左看右看。

尤梨感觉不对,转头看去,看到常嬷嬷皱着眉头,拎着菜刀,见她看过来,压低声音问:“你看到进贼了?”

尤梨摇摇头:“没有……”

“那你在外面站着干什么?”常嬷嬷哼了一声,跨过门槛,“害我白高兴一场。”

尤梨没懂,进贼有什么高兴的?

常嬷嬷拎起挂在灶台边的磨刀棒,磨了磨刀:“好久没吃人肉包子了。”

尤梨睁大眼睛,接着笑起来,还好,还是她的常嬷嬷,没有受到暴君的影响,开心地跨过门槛,把她准备好的吃的递给常嬷嬷。

常嬷嬷看了一眼,把上面放的纸片拿起来:“这是什么?”

“没什么!”尤梨赶紧把纸片拿回来,那是她以为常嬷嬷可能不会理她了的时候,边听歌边写出来的“诀别书”,现在想想,肉麻死了,可不能被人看到。

常嬷嬷看了看尤梨,压低声音:“皇上看重你是好事,但……”

她没说完,叹了口气。

大概是吃了太多这个小宫女给的新奇吃食,她的脑袋也变得奇奇怪怪了,想劝小宫女不要太把皇上的“看重”当回事。

就凭她的本事,可以有更广阔更美好的未来。

常嬷嬷看了看手里的菜刀,想把自己的脑袋削一削。

“但什么?”尤梨还在等常嬷嬷说完。

常嬷嬷不想说了,她知道小宫女自己能想明白,拿了颗咸鸭蛋塞给尤梨:“蛋,好吃,多吃。”

尤梨看了看手里的鸭蛋,又看向忙活起来不管她了的常嬷嬷,又笑了笑,把鸭蛋收起来,也开始做起自己的事情。

没一会儿,常嬷嬷就被她吸引过来了,端着菜板到她身边来切菜。

尤梨看常嬷嬷露出想吃的表情,给她解释了一下:“这个不是给咱们吃的,是我给我养的小宠物吃的。”

常嬷嬷点了点头,接受了一会儿,又接受不了了:“可是我闻着也很香,是怎么回事?”

她觉得她也能吃。

尤梨被常嬷嬷逗笑了:“因为里面放了肉,闻着是香的,但没有咸淡,不好吃的。”

常嬷嬷又点了点头,但还是看着尤梨打好的肉泥。

好吧好吧,尤梨给她舀了一点儿,左右看看没人,叫常嬷嬷赶紧吃了。

她不会说出去的,看起来那么冷酷的常嬷嬷吃小动物吃的肉饼。

常嬷嬷嚼了嚼,觉得好吃。

尤梨:……

她就当常嬷嬷是在夸她厨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