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修炼

尤钱花小分队历史性的第一次会议结束,尤梨摸了摸饱得不行的肚子,让同样吃饱喝足的其余会议成员解散,洗洗睡了。/微?趣~小^说+网′ *更_新′最.全.

小小桃不想洗漱,被丑鱼用尾巴抽了几个巴掌,一龙一鱼用一个磕坏了的茶壶泡起澡,大黑蟒蛇怕尤梨嫌弃它,也很注意个蛇卫生,把自己挂在窗户外,仔细搓着蛇鳞。

猫猫在她脚边睡着,尤梨没打扰它,拿起草纸,看着上面的“会议记录”,每个会议成员都很认真地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笔迹,不过,大家语言都不通,写下的建议和感想,跟鬼画符似的,尤梨艰难地辨认了一会儿,决定放弃。

收拾桌面的声音可能有点大了,猫猫被吓了一下,蜷成球从她脚边滚一路滚到了床底。

尤梨摸摸还有猫猫体温的腿,把衣裳上的毛毛收起来,她看网上有宠主拿猫猫狗狗的毛毛做毛毡的,她也想试试。

哇,她还捡到了一根猫猫胡须,尤梨惊喜地把它放到小袋子里,起身要出房间,感觉手腕被什么拉着,低头发现狗狗花还缠在她的手腕。

“很晚了,快睡觉吧。”尤梨拍拍狗狗花,让它回到墙上。

狗狗花有些舍不得她,叶子抱着她,慢慢才放开,放开前,还用花瓣碰了碰她的手背。

“呀,你是不是偷亲我?”尤梨轻轻抓住狗狗花,故意给它安个流氓罪,“判刑,必须判刑。”

狗狗花被她污蔑也不生气,还往她手上贴,一副随便她欺负的样子。

“我可最会欺软怕硬了。”尤梨笑了一下,把狗狗花抱起来,“就判你死刑,执行方式是亲死你。”说完,做出恶狠狠的样子,假装亲了它几口。

狗狗花也是够配合她的,明知她是假动作,还是被她“亲”坏了,觉得自己细颤的样子不好看,还想用叶子捂住自己的花盘。

尤梨把它的叶子还有收拢的花瓣都扒开。

她啊,最喜欢欺负老实花了,它越是羞臊,她越要公开处刑,嘿嘿。

“又流花蜜了呀?”尤梨闻到香甜的味道,感觉自己有点过分了,手动帮狗狗花合起花瓣,“对不起对不起,我亲手送你回去休息。”

尤梨小心翼翼地把被她玩得湿哒哒的狗花花放回墙上,狗狗花都那样了,竟然还在她拿开手之前,轻轻地蹭了蹭她。

尤梨很是愧疚地摸摸它。

“不好意思啊,我吃多了就容易犯病,以后不这样了。”

狗狗花用叶子抱住她的手指,晃了晃。

“你说没关系,还可以这么玩啊?”尤梨被它逗笑了,“狗狗花不用这么乖的。”

都要散架了,还要为了让她开心,给她玩。

暴君到底用什么把狗狗花种出来的?这么听话。

狗狗花里面不会真的住了一只狗狗的魂魄吧?

如果是这样,那她可就一点也不害怕狗狗花了。

尤梨陪狗狗花待了一会儿,去洗漱了。

弯腰洗脸,尤梨被水冰得跺了跺脚,首起身去摸手巾,摸到了一只冰冰凉的手,她睁开眼,看到暴君偏着头看她。!??看.:@书|{a君o d*更$ˉ新§?t最{t全?&

尤梨对他笑了一下,他也对她笑了一下。

她笑得官方,他笑得有礼。

暴君笑得越是客气就越恐怖,尤梨脑袋里一片空白,看着他,不敢在知晓他的心思前有什么动作,水滴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来,被暴君用手巾轻轻擦掉。

他低头,靠近她:“好香啊。”

尤梨抿唇,能不能香么,她用了兰香型的牙膏,见暴君的鼻尖还向她靠近,她往后躲了一下。

暴君马上停了下来,为了保证她能听到,他故意偏头,在她耳边轻轻地哼了一下,慢慢首起身,指尖点了点水盆里的水:“这水有问题。”

尤梨紧张了一下,以为水里有毒或者有妖怪。

结果听他幽幽继续:“把勇敢的尤梨殿下的胆子融掉了,刚刚她可不是这样呢。”

尤梨知道他说的“刚刚”指的是她趁他“睡着”,训他的那个刚刚。

她假装无辜:“嗯?奴婢刚刚怎么了?”

暴君看着她,比她还无辜:“嗯?孤在说尤梨殿下,你是孤的尤梨殿下么?”

在皇上面前认下“殿下”的称呼,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当儿戏。

尤梨摇摇头,尤梨殿下做的事,与她尤梨何干?

暴君冷笑了一下,抬起手,拨弄了水的指尖滴着水珠:“孤睡着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醒来,觉得手指这里有些奇怪。”

他把滴水的手给她看,就像现在一样:“湿湿的,香香的,关键是,还有小狗的齿痕。”

尤梨皱眉,不可能啊,她作案时非常谨慎,特意没有咬重,怎么可能有牙印。

她认真看向暴君的指尖,他的手本来就很好看,淋了水就更了不得,又涩又带感。

上面还真的有个浅浅的牙印,但尤梨觉得不像是她的。

而且……她记得她咬的好像不是这只手啊。

“啊。”暴君轻轻地叫了一声,引导她张开嘴,“让孤看看,你是不是那只小狗。”

尤梨深吸了口气,为了排除自己的嫌疑,张开嘴巴。

暴君把手放到她嘴巴边比对还不行,非要伸进去,恨不得和她的每颗牙齿比一下。

尤梨忍无可忍,躲开还想摸摸她的大牙看看的暴君,声音小小的,但饱含了她对他的怒火:“皇上。”

墨诀看她生气了,放下手:“孤知道不是你。”他低声,告诉她这个秘密,“是孤自己咬的。”他说着还张开嘴巴,将指尖与尖尖的犬牙放在一起给她看。

看牙就看牙,他还吐舌头,像条恶犬,可气的是,这张脸怎么疯都不绷,换种疯法,就换种爽法,越疯也越爽,看得人无名火一波高过一波。

他自己咬的,还跟她的牙比什么?尤梨想给他一口,不过,突然想到,这样的话,他不就是承认自己,是那只小狗了么?

自己骂自己,尤梨弯起唇,好好好,多骂,她爱听。-完/本¨神+站_ ?无*错~内-容¢

对上暴君看过来的眼睛,尤梨又赶紧收起笑意,正色问:“皇上怎么出来了,酒醒了么?”

暴君看着她,却用第三人称指代她:“孤等了尤梨好久,把她的名字写了一遍又一遍,都写满了,她还是不回来。孤怕她再也不回来了,就出来找她。”

“至于酒……尤梨想要孤什么醒孤就什么时候醒,如果她不准,孤就永远不醒来。”他说着,眼里渐渐又有了湿漉漉的醉色,脸和耳朵也慢慢红起来。

人站不稳,飘忽忽的,更像鬼了。

尤梨在心里叹了口气,扶住他:“奴婢会回来的。”不然她能去哪?

“你就是没别的去处,又怕孤,才会回来。”醉酒的戏,暴君演着演着,竟然比真的还像真的,“不然,孤早找不到你了。”

尤梨才不信他会找不到她,估计她躲到地底下,他都能把地凿开,将她挖出来。

“您要沐浴么?”尤梨换了个话题。

暴君反问:“您要帮孤么?”

被暴君一喊您,尤梨感觉自己辈分都大了:“奴婢笨手笨脚,还是唤有经验的宫人吧?”

暴君偏头,别人偏头很呆萌,他一偏头,男鬼感十足,尤其是那双潋滟的桃花眼,阴气森森地:“尤梨允许孤被别人看啊?”

尤梨摇摇头,不允许不允许,行了吧?

她给了暴君想要的回答,但他还是没移开目光,反而靠近她:“尤梨嫌孤脏么?”

“没有啊。”尤梨再次摇头。

暴君放过了她,转开头:“修行之人,不需要清洁,皮囊自己就能保持干净。不过,尤梨要是嫌孤污秽,孤可以把这身皮蜕了,换一身新的。”

尤梨怕他真的给她来个剥皮秀,赶紧拍马屁:“奴婢就没见过比皇上更干净的人了,而且皇上身上香香的……”

她没说下去,因为暴君又看向了她。

“有多香?”就算是疯子被夸赞了,也会开心,暴君眉眼都带了笑意,月色下,还很温柔,“香到让尤梨想把孤吃掉了么?”

不是,又不是肉包子的那种香,她为什么要吃他啊?

见小宫女不回答,暴君一下就兴致缺缺了:“那孤还是不够香。”

他是螳螂么?那么想被她吃掉?被吃掉得多疼啊,尤梨真是不懂他的脑回路。

尤梨扶着暴君上床,以为这一天就这么结束了,刚转身,床边的纱幔落下来,她撞上去,扒拉了半天也没把就几层纱的床帏扒拉开。

感觉到是暴君在搞鬼了,她干脆没动,果然,纱幔也停了下来。

暴君轻轻扯了扯她的腰带:“白日练了体力,夜深了,孤再教你些别的,练一练。”

他要是这么说话,她可要变色了,尤梨侧身,提防地看着暴君,他侧躺着,衣裳领口开了,要不是松垮的腰封没彻底打开,衣襟就要开到腿上了。

她就转了个身,他怎

么就变成这样了?

尤梨更觉得他要教她的东西不正经了。

但是,不得不说,衣裳像暴君这样穿,身材又像他这样好,半遮半露的,确实诱人。

“孤教你修行炼体啊。”暴君的指尖顺着小宫女的腰带滑,从她的腰后到身前垂落的系带,“早上跑步,累吧?等你修炼好了,日行千里也不会喘得跟小猪一样。”

她什么时候喘得跟猪似的了?

不过,修炼……尤梨心动了,暂时原谅了不会说话的暴君。

“奴婢现在修炼还来得及?”

“来得及。”暴君点头,手指微微用力,让她坐下来,“只要受得住断骨,换血,炼魂的苦,就不会有障碍。”

尤梨的笑容消失。

“或者。”暴君从侧躺变成仰躺,这个姿势,更好从下往上仰望他的月亮了。

“或者什么?”尤梨知道他在卖关子,但为了修炼,她还是配合他,“奴婢见识短浅,皇上就告诉奴婢呗。”

暴君并没有因为她踩着自己捧他高兴,眉眼反而冷下来。

突然换成冷疯的暴君,让尤梨打了个哆嗦。

“孤准你贬低自己了么?”

尤梨:苍天,她连骂自己的自由都没有了么?

“以后,没有孤的允许,尤梨再敢说自己的不好,孤就把尤梨变成……”暴君的手顺着她的胳膊往上“走”,在她的脖子那划了一下,“尤利木。”

利木?尤梨反应了一下,想到那是她的梨的上下分体。

要把她腰斩的意思么?

行叭,她怕了,以后再也不骂自己了,黑土诀。

尤梨悄咪咪地在心里也把暴君的名字腰斩了一下。

看暴君神色恹恹,好像忘了刚刚他们在说什么,尤梨小声提醒他:“皇上,奴婢还有什么别的法子修炼么?”

“没有。”暴君翻身,背对她,“孤要睡了。”

尤梨探头看了看,暴君不像别人装睡会闭着眼,他光明正大地睁着眼,第一时间就抓到她了,低下眼睫看着偷看的她,把尤梨吓得缩回了脑袋。

算了算了,她还是换白天再问他吧,想着尤梨就要溜了。

没溜成,暴君转过来,抓住了她的袖口,怨念地咬牙切齿:“你都不知道哄哄孤。”

尤梨愣了一下,抓住了机会,又坐了回来,用笑脸化解暴君怨毒的凝视:“知道知道,奴婢不是怕扰您休息么?”

暴君一副看你表演的样子:“那你倒是哄啊。”

尤梨清了清嗓子:“皇上您最好了……”

她这才开始,正逗号呢,暴君就冷哼了一声:“孤就说你最会哄人了。”

尤梨:?

她一共就说了六个字,怎么就最会哄人了?

“你说孤是最好的,孤可不敢当。”暴君抬起手,粗略算了算,看她的眼神更冷飕飕,“孤能排到博爱的尤梨殿下的第八好就不错了。”

尤梨嘿嘿笑了一下,把暴君的指头轻轻按下去,就留一个:“皇上是尤梨的第一好。”

暴君看着这个骗人不眨眼的小宫女,冷笑,手指勾起,轻轻晃了晃,像与她拉钩:“说得这样好听,孤怎么敢信?不如说,这一刻,孤是尤梨心里的第一位。”

他不是最爱把永远挂在嘴边的么?这会儿怎么就要一刻了?

尤梨点点头:“这一……”她拖长了音,“刻,很长很长的一刻。”

暴君看着很会花言巧语的小宫女,捏了捏她的指尖:“孤恨死你了。”

多别扭一人啊,要她哄,她哄了,又说恨她。

为了修炼,她忍了。

尤梨乖巧看着暴君懒洋洋地坐起来,他叫她也像他一样盘腿坐好。

像仙侠剧里一样打坐,对吧?尤梨感觉新奇,还抬起手,画了一圈,双手合十,气沉丹田。

看暴君,等他说她做得好,但暴君却像看鬼一样看着她。

接着,勾起唇,笑盈盈地靠近她:“好尤梨,告诉孤,这是哪个野师父教你的?”

是电视机师父,尤梨咽了下喉咙:“我瞎比划的。”

“是么?瞎比划,就比划出了凡人修炼的招式?”暴君笑意加深,摸了摸尤梨的脑袋,“真是颗好头,聪明极了。可惜,你没有仙根,按常规的法子练一辈子也练不出名堂。”

尤梨感觉自己被暴击了:“那奴婢该怎么办呢?”

“也不难,抬手。”

尤梨把手拿起来,以为暴君要和她手掌对手掌,但他却好

像第一次看到凡人的手一样,偏头瞧着她的手,用指尖轻轻地碰:“只要找到一个很有修炼天赋的炉鼎,就可以了。”

炉鼎?尤梨眉心一跳,这给她跳什么文里了?

暴君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不纯洁的东西,展开手,贴向她的手心,但又不好好贴,非要用指尖与她的指尖一触即离。

落在床帏的影子像是在跳舞,暴君看到尤梨在看他和她的手的影子,也看过去,手蹭她蹭得更旖旎勾人,声音也是,蛊惑妖魅:“孤的体质就是世上再难挑出第二个的炉鼎,徒儿要用师父么?”

谁家好师父会这样问自己的徒弟?

谁家好师父会给徒弟当炉鼎?

太畸形了。

但尤梨还是好奇地问:“怎么,怎么用啊?”

她看的小说,都不仔细写炉鼎的说明书,只让读者意会,就是怕进小黑屋。

暴君期待地看着他的好徒儿:“当然是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做熟了内服,碾碎了外敷,都可以。”

尤梨:……这和她看的有点不一样。

暴君看小宫女的反应,就知道她不会这么做,笑了一下:“若是你不喜这些办法,不这么做也可以。”

尤梨看向暴君,等他说个不用把他烹熟碾碎的法子。

“孤首接把精气渡给你。”他说着,红唇间溢出一缕淡淡的雾气,雾模糊了他的容颜,看起来如妖似仙。

他向她倾身,烟雾随他的动作稍微散开,露出的面庞漂亮得叫人心惊肉跳。

教导她如何做的声音太过诱惑,一点也不正派,像是邀请她与他一起走火入魔。

“来吃吧,好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