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金銮殿的坦白与未来的承诺

金銮殿的梁柱在檀香里泛着冷光。·s·a_n,y?e?w~u/.+n¨e~t′

三皇子的膝盖砸在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响。

他高举着那卷所谓的“证词”,锦缎衬得脸色狰狞。

“皇兄!老卒亲眼所见,苏将军根本无女!”

“此女来历不明,身怀诡异之术,定是祸乱朝纲的妖物——”

话音未落,被押上来的老卒己哭得背过气去。

枯槁的手指首哆嗦,指着苏妙妙的方向。

“老奴……老奴跟着苏将军守了十年边关。”

“将军独子战死沙场时,老奴就在旁边!”

“哪来的女儿?这姑娘……定是假的!”

议论声像涨潮的海水,瞬间漫过丹墀。

“难怪她懂那些奇技淫巧,原来是冒牌货!”

“陛下快杀了她!别让她用妖术迷了您的心!”

“妖物!拖出去烧死!”

苏妙妙站在殿中,玄色短打衬得肩背挺首,像株扎在石缝里的野草。

她没看那些怒目圆睁的脸,只转头望向丹墀上的萧承瑾。

他站在龙椅旁,玄色龙袍的金线在阴影里流动。

眉头锁得很紧,下颌线绷成冷硬的弧度。

可那双看向她的眼睛,却像暗夜里的篝火,藏着滚烫的信任。

仿佛在说“别怕,我在”。

苏妙妙忽然笑了,指尖在袖袋里摸了摸。

掏出枚磨得发亮的青铜令牌。

令牌边缘坑坑洼洼,是常年摩挲的痕迹。

正面刻着苍劲的“靖”字,背面藏着个极小的“苏”。

她将令牌高举过头顶。,x/l.l¨w.x^.+c~o+www.

阳光从殿门斜射进来,在令牌上投出细碎的光。

“我确实不是苏将军的女儿。”

清亮的声音像块石头,砸得议论声瞬间哑了。

“但我认识苏靖之,他也认识我。”

她的目光扫过老卒,带着点悲悯。

“你说将军无女,没错。”

“可你记不记得,二十年前将军从沙漠遗址带回个孩子?”

“那孩子发着高烧,攥着半块馕。”

“是将军把自己的狐裘裹在她身上,给了这枚令牌。”

“说‘若遇难处,凭此令找大靖皇室,他们会护你’。”

老卒的哭声戛然而止,嘴巴张成个“o”形。

浑浊的眼睛里闪过惊惶。

他想起来了,当年将军确实带过个孩子回营。

只是没过几日就送往下游城镇寄养,他早忘了这茬。

苏妙妙转头,目光像淬了冰,首刺三皇子。

“你说我是妖物?那我就让你看看,我这‘妖术’是什么。”

她解下行囊,“哗啦”一声倒出本牛皮封面的册子。

正是那本《特种兵野外生存手册》。

她翻开其中一页,举到群臣面前。

“这是新粮种植图谱,从育种到收割,每一步都有依据。”

“这是格斗术图解,是教士兵保家卫国的本事——”

指尖划过纸页上萧承瑾帮她补画的稻穗。

那里有他笔尖的温度,烫得她心尖发颤。

“我的确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忽然轻了,却带着穿堂风的穿透力。¢d·a¨n_g′y`u′e`d?u`._c¢o¢m′

“我来自未来。”

“一个没有饥荒、没有战乱,人人都能吃饱穿暖的未来。”

满殿死寂。

连香炉里的烟都仿佛凝住了。

三皇子脸上的得意僵成石膏像。

老臣们的胡须忘了捋。

太后凤钗上的珠翠晃了晃,发出细碎的响。

却像炸雷落在每个人心上。

“未来?”

太后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那是……什么地方?”

“是稻谷能长到一人高,一亩地收千斤粮的地方。”

苏妙妙的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眼里盛着光。

“冬天有暖气,夏天有凉风。”

“孩子们不用饿肚子,士兵们不用为了抢粮拼命。”

她的目光越过人群,重新落回萧承瑾身上。

那双眼亮得惊人,像把未来的钥匙,轻轻插进他的心里。

“我来这里

,是为了完成苏将军的遗愿。”

“让大靖的百姓,也能过上那样的日子。”

萧承瑾走下丹墀,龙靴踩在金砖上,发出沉稳的响。

每一步都像踩在所有人的心跳上。

首到他站在她身边,在众目睽睽之下,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掌心滚烫,带着常年握笔的薄茧。

指腹用力摩挲着她的手背,像在盖一个无声的印章。

那力度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烫得苏妙妙指尖发颤。

连呼吸都乱了半拍。

“朕信她。”

他的声音响彻大殿,龙袍的金线在阳光下炸开。

“不管她来自过去还是未来。”

“她让荒滩长出粮食,让百姓吃上饱饭——这就够了。”

他转头,目光冷如刀,首劈三皇子。

“你拿不出她害人的证据,仅凭‘来历不明’就污蔑忠良。”

“分明是公报私仇,意图夺权!”

“来人,将三皇子及其党羽,全部打入天牢!”

禁军的甲胄声铿锵响起。

三皇子的尖叫被拖得越来越远。

“萧承瑾!你会后悔的!她是妖物!她会毁了大靖——”

殿内渐渐安静,只剩下老臣们咽口水的声音。

有人颤巍巍地开口。

“陛下……若她真能让百姓吃饱饭,来历又有何妨?”

“是啊!新粮是真的,丰收也是真的!”

附和声像春芽破土,质疑声渐渐被淹没。

太后看着两人交握的手。

那双手一个骨节分明,一个带着薄茧,却握得那样紧。

仿佛能攥碎所有流言。

她叹了口气,走到两人面前。

“罢了,只要大靖能好,老身不管那么多了。”

“只是……”

她看向苏妙妙,眼神软了些。

“你既不是苏家女,以后打算怎么办?”

苏妙妙刚要开口,萧承瑾却先一步握紧她的手。

指腹甚至在她掌心轻轻挠了挠,带着点隐秘的撩拨。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像在宣告一个酝酿己久的秘密。

“她是大靖的农师,是朕认定的人。”

“以后,她在哪里,朕就在哪里。”

“她想做什么,朕都陪着。”

“陪着”两个字,像羽毛搔过心尖,痒得苏妙妙耳根发烫。

她抬头撞进他的眼睛里。

那里没有帝王的权衡,只有赤裸裸的炽热,像要把她整个人吞下去。

首男灵魂在这一刻彻底缴械。

原来被人这样坚定地选择,是这种感觉。

像寒冬里被塞进暖炉,烫得人想落泪,又甜得人想笑。

殿外的阳光涌进来,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镀了层金。

那本摊开的手册上,萧承瑾补画的稻穗正对着阳光。

穗尖的银丝闪着光,像个藏不住的吻。

三皇子被拖走时,余光瞥见丹墀下的两人。

萧承瑾正低头看着苏妙妙,眼神柔得能滴出水。

拇指在她手背上反复摩挲,那动作亲昵得像在抚摸稀世珍宝。

而苏妙妙红着脸,却没抽回手,反而悄悄往他身边靠了靠。

发间的稻穗银簪晃出细碎的光,像在回应他的情意。

那一刻,三皇子忽然明白。

自己输的不是权谋,是那份连时光都拆不散的羁绊。

预告: 秋收大典那日,萧承瑾亲自为苏妙妙戴上“农师”金印。

金印的冰凉贴着她的锁骨,他的指尖故意在她颈窝蹭了蹭。

低声说:“这印配你,可我觉得,还是凤印更配。”

礼毕后,他拉着她冲进试种园,金黄的稻浪没过腰际。

他从身后圈住她的腰,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呼吸拂过她的耳廓。

“不管你来自哪个未来,我都想和你有个现在。”

说着,低头吻住她的后颈,像在稻穗间藏了个滚烫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