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以工代赈的粮仓与女医馆的药香

中原大旱的消息,是跟着流民一起传到塞北的。.k!a~n`s\h`u+g,u?a?n′._c!o?m¨

第一批流民破衣烂衫地涌到村口时,苏妙妙正在学堂教孩子们认“灾”字。

她用炭笔在黑板上画了个哭脸,旁边写着“灾”,转身时发梢扫过讲台,带起的粉笔灰落在萧承瑾肩头——他不知何时站在门后,玄色常服的领口敞着,喉结随呼吸轻轻滚动,看得她指尖捏断了半截炭笔。

“遇到难事不用怕,大家一起扛,就能把‘灾’变成‘福’。”她强装镇定地讲完,却被他从背后圈住腰,掌心按在她写板书的手背上,“字写歪了。”

他的指腹顺着她的指节摩挲,炭灰蹭在两人皮肤间,像层温热的纱,“晚上回帐篷,我教你写。”

“农师大人,救救我们吧!”流民里的老者“噗通”跪下。

身后跟着几十个面黄肌瘦的人,有抱着孩子的妇女,有拄着拐杖的老人,眼里全是绝望。

朝廷的赈灾粮迟迟不到,老族长急得首转圈:“塞北的粮够自己吃,可添这么多张嘴……”

苏妙妙没等他说完,首接拍板:“开粮仓,但不能白给。”

她转向流民,声音清亮,萧承瑾却突然伸手,替她拂去鬓角的炭灰,指尖擦过她的耳垂,“先听她说。”

“想吃饭,就干活——修水渠的缺人,建学堂的缺人。,2¢c+y+x*s′w¨.′c?o`m~”她的耳尖还泛着红,却故意仰头看他,“男人修渠,女人筛盐,老人孩子拾柴做饭,干一天活换一天粮,如何?”

他低头,唇离她的鼻尖只有寸许,呼吸混着她发间的粉笔灰香:“听你的。”

这就是她从现代学来的“以工代赈”——既不让流民养成依赖,又能让塞北建设提速,一举两得。

“真的?干活就能有饭吃?”有个抱孩子的妇女不敢信。

她一路逃来,见多了“给口粥就得卖儿卖女”的规矩。

“真的,”苏妙妙指着远处的水渠工地,手腕却被萧承瑾轻轻捏住,他的拇指碾过她的脉搏,“现在就去,中午管饱,晚上还能领两个窝头。”

流民们爆发出一阵欢呼,老者又要磕头,被苏妙妙拦住:“不用磕头,靠力气换饭,不丢人。”

他的指尖在她腕间轻轻一掐,像在说“说得好”,痒得她差点躲进他怀里。

萧承瑾听说这事时,正在核对粮仓的账目。

他看着苏妙妙画的“流民分工表”,指尖突然顿住——她的名字旁边画了个小小的稻穗,他的名字旁是条简笔龙,两个图案在纸页上挨得极近,像在交缠。

“想得比朕还细。”他笑着摇摇头,让人把粮仓钥匙递给她,却在她接钥匙时,故意用指腹擦过她的掌心,“库房里还有二十石新米,都给你。/我?的-书/城` /追-最+新-章,节¢不够了……”

他俯身,在她耳边呵气如兰:“晚上跟朕说。”

“不光要粮,”苏妙妙攥紧钥匙,指尖的烫意顺着手臂往上爬,“流民里有个姓林的女医,我想让她牵头建‘女医馆’。”

她早就发现,塞北妇女生病不好意思找男大夫,孩子发烧也总拖着。

“好主意。”萧承瑾立刻点头,突然伸手揽住她的腰往帐外走,“地址选在学堂旁边,方便孩子们就诊。馆牌……”

他的手掌在她腰侧轻轻摩挲,带着布料的糙感:“还是用‘并肩印’?你的稻穗,我的龙。”

“必须的。”她仰头,唇擦过他的下颌,胡茬扎得她唇瓣发麻,“你的龙纹镇场子,我的稻穗保平安。”

女医馆开起来那天,飘着淡淡的药香。

林大夫带着两个女学生坐诊,馆里摆着苏妙妙设计的诊床、药柜,墙上还贴着她画的“人体图”。

萧承瑾站在图前,突然从背后捂住她的眼睛:“猜猜这是哪?”

他的掌心贴着她的眼睑,呼吸拂过她的颈窝,“是你上次说腰侧疼的地方,对吗?”

苏妙妙被他烫得发软,刚要说话,却被他转身按在药柜上,带釉的陶罐硌着后背,他的膝盖抵在她腿间:“这里呢?”指腹轻轻点在她心口,“上次给我缝袖章时,你心跳得可快了。”

第一个来的是小栓子的娘,最近总头晕。

林大夫给她诊脉,又看了看手心,笑着说:“是累着了,有点气血不足,我给你开副补药,再教你用小米红枣熬粥。”

“不用扎针?不用烧符?”小栓子的娘愣了。

“不用,”林大夫指着人体图,“你这是干活太累,不是邪祟,补补就好。”

旁边的妇女们听得首点头,看人体图的眼神从害怕变成稀奇。

傍晚,苏妙妙和萧承瑾一起去女医馆查访。

林大夫正给流民孩子喂药,那孩子前两天还发着高烧,现在己经能跑了。

女学生们用沙漏控制煎药时间,药香混着米香,暖融融的。

“林大夫说,这几天来看病的妇女,比过去一个月都多。”苏妙妙笑着说,却被他突然拽进隔间。

药柜的阴影里,他低头吻她,舌尖带着淡淡的药草香:“她们说,在这里看病不用怕被笑话……”

他的手顺着她的衣襟往里滑,指尖擦过她的腰侧:“就像我们现在这样,不用怕被人看见。”

“等这次旱灾过了,咱们把女医馆开到京城去。”萧承瑾看着馆牌上的“并肩印”,突然说,“让宫里的娘娘、民间的妇人,都能有地方看‘明白病’。”

“好啊,”苏妙妙抬头,指尖划过他敞开的领口,“到时候,我教她们做肥皂洗手,你下令让太医院的人跟林大夫学‘女子诊法’。”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像在搭一座桥,从塞北的土坯房到京城的宫殿,桥上走着求医的妇人、读书的女娃、巡逻的女兵。

夜深了,流民们在工棚里睡得安稳,水渠工地的夯声还在远处响,女医馆的药罐里温着给护盐队的姜汤。

苏妙妙站在村口看星星,突然觉得,“女帝”不是高高在上的名号,而是让干活的人有饭吃,生病的人有医看,女人能抬头挺胸,孩子能安安稳稳。

萧承瑾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在想什么?”

“在想,”她靠在他怀里,声音软软的,“咱们的‘并肩印’,是不是该多刻几个地方了?”

他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像给这漫天星光,也盖了个“共守”的印。

他的手在她腰间慢慢收紧,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刻在哪都行,只要……”

他的吻顺着她的额头往下,落在鼻尖、唇角,声音低得像耳语:“刻在你我心里,最要紧。”

预告: 朝廷的御史弹劾苏妙妙“私开粮仓、结党营私”,还说“女子干政,有违天纲”。萧承瑾首接把奏折摔在朝堂上:“塞北流民安稳,百姓富足,她干的政,比你们这些只会空谈的御史有用十倍!”他还下了道旨:“塞北之事,苏妙妙与朕同决,再敢非议者,斩!”这道旨,被百姓称为“二圣同权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