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御花园的棉田与太后的“实在日子”

太后从塞北带回的棉花种子,在御花园的一角发了芽。*?{完¤??本£/神3?站! x免??{费a阅?;e读@_

起初没人当回事——御花园里种的都是奇花异草,谁看得上这“塞北来的庄稼”?

可太后却亲自划了半亩地,让人翻土、浇水,说要“试试塞北的法子”。她蹲在田埂上捏碎土块时,苏妙妙恰好路过,萧承瑾不知何时也跟在身后,掌心悄悄按在她后腰,指腹碾过她裙角的褶皱:“娘这是要跟你抢‘农师’的名头?”

“女子种棉大赛”的消息传出来时,宫里的人都惊了。

太后下了懿旨:皇后、妃嫔、宫女都能参加,每人分一小块地,自己种棉花,秋收时称产量,谁收得多,就按塞北的规矩“发奖金”——一等奖赏五十两,二等奖三十两,全从太后的私库里出。

“太后这是……真被塞北‘带偏’了?”有太监私下嘀咕,却被老嬷嬷瞪了回去,“太后是想让咱们知道,干活挣钱,比争宠体面多了!”

皇后带着妃嫔们去领种子时,苏妙妙正好在宫里给女官们讲“棉花种植手册”。

“种棉花得掐尖,”她拿着枝条演示,指尖的薄茧蹭过棉苗的嫩芽,“长到三尺高就把顶芽掐了,这样分枝多,结的棉桃才多。”

萧承瑾突然从背后握住她拿枝条的手,掌心的热透过指尖渗过来,呼吸拂在她颈窝:“就像……掐掉多余的念想,才能把心思都放你身上?”

太后也凑过来听,手里还拿着个小本子记笔记,像个认真的学生:“哀家的棉田刚出苗,总觉得长得慢,是不是该多浇水?”

“水多了会烂根,”苏妙妙笑着抽回手,却被萧承瑾反手攥住,指腹摩挲着她的指节,“得见干见湿,土表面干了再浇,一次浇透——就像过日子,不能太急,也不能太懒。\w¢z-s`x.s¢._c-o/m!”

太后看着她手里的手册,突然说:“你这册子,给哀家抄一份。宫里的人,都该学学怎么‘实在过日子’。”说罢,眼尾余光瞥见萧承瑾往苏妙妙掌心塞了颗蜜饯,喉间低笑一声,转身去看自己的棉苗了。

御花园的棉田,渐渐成了宫里最热闹的地方。

妃嫔们不再比首饰、比恩宠,改比“谁的棉苗长得壮”“谁除的草干净”。有位平时最娇弱的李妃,为了给棉田施肥,居然敢亲手铲粪,弄得满手臭味,却笑得比谁都开心:“这比在宫里等皇帝翻牌子踏实多了!”

苏妙妙和萧承瑾傍晚散步时,总爱绕到棉田边。他会突然把她按在木栅栏上,棉叶的清香混着他的龙涎香,吻落得又急又轻:“你看李妃,现在见了朕,眼里只有她的棉苗。+b\q′z~w?w·._n\e·t?”

“那是好事,”她仰头咬他的下巴,舌尖尝到淡淡的墨香,“谁都该有比‘争宠’更重要的事。”

太后每天都去棉田转一圈,看着绿油油的棉苗一天天长高,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有次下雨,她还让人给棉田搭棚子,生怕淋坏了,比护着宝贝牡丹还上心。

萧承瑾撑着伞陪苏妙妙去看时,伞面故意往她那边倾,自己半边肩膀湿了也不管。他的手掌贴着她的后背,隔着湿透的衣料,烫得像团火:“娘现在对棉花的上心,比当年对朕读书还多。”

秋收那天,御花园的棉田白花花一片,像落了场雪。

太监们提着秤来称产量,结果让人大跌眼镜:一等奖不是太后,也不是皇后,而是个叫春桃的小宫女,她种的棉花收了八斤,比别人多了近一半。

“你有啥诀窍?”太后笑着问春桃,眼里满是欣赏。

春桃红着脸说:“俺娘在老家种过棉花,说‘棉花开时要通风,不然容易烂桃’,俺就每天给棉苗松松土,让风能吹进去……”

太后当场赏了她五十两银子,还破格让她去“女子书社”读书:“好好学,以后考科举,当女官!”

春桃捧着银子,哭得稀里哗啦——这辈子没想过,种棉花能种出前程。

苏妙妙看着这一幕,突然被萧承瑾拽进怀里。他的下巴搁在她发顶,呼吸拂过她的发心:“你看,她们不是不行,只是以前没人给她们机会。”

当晚,太后给苏妙妙写了封信,字迹比以前工整多了:

“哀家的棉花收了五斤,不算多,却比宫里的牡丹实在多了——能弹成棉絮,能纺成线,能做成棉衣,实实在在能暖身子。以前觉得‘母仪天下’就是端庄得体,现在才懂,能让身边人活得踏实,才是真本事。这日子,确实该换种过法

。”

苏妙妙把信给萧承瑾看,他正帮她卸发簪,银簪落地的轻响里,他低头吻她的后颈:“娘现在比朕还像‘塞北人’。”

“不是像,是她终于找到了自己喜欢的活法,”苏妙妙折好信纸,转身时发梢缠上他的玉带,“以前困在‘太后’的名分里,现在种棉花、发奖金,活得接地气,自然开心。”

他突然把她按在妆台上,脂粉盒倒了一地,吻铺天盖地落下来:“那你呢?找到喜欢的活法了吗?”

“找到了,”她的指尖掐进他的肩窝,声音混着他的呼吸,“和你一起,看她们把日子过成想要的样子。”

御花园的棉田没铲掉,太后让人围了圈木栅栏,上面挂着块牌子:“女子本事田”。

宫女们路过时,总会多看几眼——那里不仅长着棉花,还长着希望:就算是最普通的宫女,也能靠种棉花挣钱、靠读书改变命运。

苏妙妙站在宫墙上,看着那片棉田在夕阳里泛着白光。萧承瑾从身后走来,披风裹住两人,掌心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滑,停在她膝弯轻轻一抬,让她靠得更紧:“冷不冷?”

“不冷,”她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过他的喉结,“心里暖。”

他低头咬她的唇,声音烫得像夕阳:“那晚上……让朕再给你添点暖。”

远处的更夫敲了初更,棉田的白在夜色里渐渐柔和。

苏妙妙突然想起春桃捧着银子的模样,想起李妃铲粪时的笑,想起太后记笔记的认真——这些细碎的瞬间,比任何“盛世”都动人。

萧承瑾的手掌在她腰间慢慢收紧,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走吧,回宫。”

“今晚……用新收的棉花,给你铺床。”

预告: 西域使者来朝那天,献上的奇珍异宝里,有颗鸽卵大的夜明珠。使者却斜睨着站在萧承瑾身侧的苏妙妙,语气轻慢:“贵国让女子立于朝堂,不怕乱了纲常?”苏妙妙没看夜明珠,只指着殿外的“女子本事田”:“使者可知那片棉花?能暖身、能换钱、能让宫女变女官——这才是真正的‘宝’。”萧承瑾突然握住她按在案上的手,指腹碾过她的指节,对使者笑道:“她便是朕的‘定海神珠’,比夜明珠稀罕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