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天牢的密语与账本里的船锚
叛乱平定后的第三日,阳光终于穿透云层,懒洋洋地洒在天牢的石阶上。^w\a.n\o¨p+e~n¨.?c-o!m!
苏妙妙提着食盒走进天牢,铁链拖地的“哗啦”声在昏暗的通道里回荡,像谁在低声哭泣。
靖王被关在最深处的牢房,手脚都锁着镣铐,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早就没了往日的嚣张,只剩一双眼睛还亮得吓人,死死盯着来人。
“来看我笑话?”他的声音沙哑,像被砂纸磨过,“还是想从我嘴里套话?”
苏妙妙把食盒放在牢门外的石台上,里面是两碗清粥和一碟咸菜:“陛下说,就算是阶下囚,也该有口热饭吃。”
她没提萧承瑾的右臂——那日城楼上用力过猛,伤口又裂了,此刻正在宫里养着,却执意让她来天牢一趟,说“靖王心里还有事没说”。
靖王盯着清粥,突然笑了:“他倒好心。可惜啊,有些人,就算喂饱了,也守不住这天下。”
他的目光扫过苏妙妙的掌心:“你那龙纹印记,最近没发烫?”
苏妙妙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怎么知道印记的事?
“别装了。”靖王凑近牢门,声音压得极低,“三年前我买‘异铁’时,见过和你印记一样的图案,刻在那批铁的箱子上。卖铁的人说,那是‘海客’的标记,他们从东边的大海来,能造出比星舰还厉害的船。”
海客?大海?
苏妙妙想起整理书房时发现的账本,那奇怪的船锚图案,突然有了头绪:“你买异铁做什么?”
“做兵器。”靖王的眼神闪过一丝狂热,“那铁比西域的玄铁还硬,能削断你们的连弩箭。可惜啊,还没来得及用上,就栽在了你们手里。”
他顿了顿,突然压低声音:“但他们说了,明年还会来,到时候……”
话没说完,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黑血,眼睛瞪得滚圆,指着门口,像是想说什么,却再也发不出声音。?8+1!k*a~n*s!h′u+.·c¨o·m^
“来人!”苏妙妙大喊。
狱卒们冲进来时,靖王己经没了气息,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容。
回到宫里,萧承瑾正坐在窗前翻那本加密账本,阳光透过窗棂,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斑。
他的右臂还不能动,左手握着支笔,在纸上画着船锚的图案,线条歪歪扭扭的,却很认真。
“他死了。”苏妙妙把天牢的事说了一遍,“提到‘海客’和‘异铁’,还说他们明年会来。”
萧承瑾的笔顿了顿,船锚的尖端突然画歪了:“海客……暗卫的卷宗里提过,说是东边大海上的岛国来人,行踪诡秘,每年只来一次,用珍珠换丝绸,从不和官府打交道。”
他指着账本上的数字:“你看这交易量,三年前突然翻了十倍,买的都是铁器、硫磺——都是造兵器的东西。”
苏妙妙的指尖划过船锚图案:“和星舰残骸上的标记像吗?”
“像,又不像。”萧承瑾回忆着星舰的细节,“星舰上的更复杂,带着龙纹,这个只有锚尖,像是简化过的。”
他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有些烫:“不管是什么,明年他们来的时候,我们必须弄清楚。”
窗外传来一阵笑声,是宫女们在院子里晒被子,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像群快活的麻雀。
苏妙妙看着那片热闹,又看了看手里的账本,突然觉得,平静的日子或许只是暂时的,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的胳膊怎么样了?”她伸手碰了碰他的右臂,护具己经拆了,伤口结了层薄痂,呈淡粉色,“老院判说,再养半个月就能拆线了。”
“早着呢。”萧承瑾笑了笑,用左手拿起块桂花糕递到她嘴边,“你喂我吃,好得快。?g′o?u\g+o-u/k/s^./c′o-m/”
苏妙妙瞪了他一眼,却还是拿起糕,轻轻塞进他嘴里。
桂花的甜香在两人之间散开,冲淡了账本带来的压抑。他的睫毛很长,垂下来时像两把小扇子,扫过她的指尖,带来一阵轻轻的痒。
夜色漫进窗棂时,账本被推到了桌角。
萧承瑾的左手揽着她的腰,将人带到榻边,锦被滑落的瞬间,他的吻落下来,带着桂花糕的甜,从唇角漫到耳垂。她的发簪不知何时松了,青丝散在榻上,像摊开的墨,缠着他的手指,滑得人心头发颤。
“右臂还疼?”她的指尖掠过他的伤口,薄痂下的皮肤微微发烫。
他没说
话,只是咬着她的锁骨往下亲,锦袍的系带被他用牙解开,丝绸滑落在地,发出细碎的声响。月光从窗缝钻进来,落在她胸口的龙纹印记上,那图案竟泛起淡淡的光,像团缩着的火,被他的掌心一覆,便烫得她轻颤。
“别碰那里……”她往他怀里缩,却被他按得更紧,左手顺着腰侧往上探,指尖划过的地方,像有电流窜过,让她的呼吸都乱了。
他的吻混着月光落在印记上,温热的触感让那团火更烈了,她突然抓住他的肩,指甲掐进他没受伤的左臂,疼得他闷哼一声,动作却更野了些——锦被被踹到榻下,他的发绳松了,长发垂下来,和她的交缠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气息,只觉得空气里都是甜的,像浸了蜜的酒,醉得人发沉。
“妙妙……”他的声音哑得厉害,贴在她耳边,像羽毛搔过心尖,“别怕……”
可他的手明明在发烫,从她的后背滑到腿弯,轻轻一抬,就让她不得不往他身上靠,胸口贴着他的,能听见彼此的心跳,擂鼓似的,比账本上的秘密更让人慌。月光突然被云遮了,榻上暗下来,只剩他的呼吸在颈间,带着点急,像要把她吞下去。
她摸到他右臂的绷带,突然按住他的手:“小心伤口……”
他却偏要往她颈窝里蹭,左手解开她的襦裙,丝绸摩擦的声响在寂静里格外清晰,像在数着漏跳的心跳。“这点疼算什么……”他咬着她的耳垂轻笑,指尖划过她腰后的软肉,看她绷首了身子,像条受惊的鱼,“你一动,我就忘了疼了。”
云移开时,月光又落下来,照见她散在榻上的襦裙,和他半敞的锦袍缠在一起,像朵揉乱的花。他的吻从印记往下,落在心口,那里跳得厉害,被他含住时,她突然低低地哼了一声,像被风吹动的弦,颤得人骨头都软了。
他的左手托着她的腰,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让她离不得,又挣不开。龙纹印记的光越来越亮,映着他的侧脸,睫毛上像落了星子,他突然抬头看她,眼里的火比印记还烈:“你看,它认我……”
话音未落,她的手抓着他的长发往自己唇边带,吻得又急又狠,像要把所有的慌、所有的乱,都堵在这纠缠里。他闷笑一声,反客为主,舌尖撬开她的唇,带着桂花的甜,往深处钻,让她连呼吸都带着他的味道,浓得化不开。
榻板轻轻晃着,像漂在水里的船,她的腿缠上他的腰,丝绸蹭过他的小腿,凉得像月光,却烫得他浑身发紧。他突然往她腿根按了按,看她猛地弓起身子,眼尾红得像染了胭脂,便低低地笑:“原来你也会慌……”
她往他伤臂上拍了下,却没真用力,反而往他怀里靠得更深,发间的香气混着他的墨香,在月光里漫开,像杯调了蜜的茶,又甜又醇。“再闹……伤口裂了我可不伺候你……”她的声音软得像水,却往他颈间蹭得更紧。
他偏要闹,左手往她膝弯一抬,让她彻底没了力气,只能挂在他身上,像只温顺的猫。龙纹印记的光渐渐暗了,融进彼此的体温里,他的吻落遍她的全身,像在描摹一幅藏了多年的画,每一笔都又轻又重,让人记一辈子。
不知过了多久,月光移到了榻脚,他才把她往怀里收了收,右臂小心地避开她,只用左手搂着。她的发贴在汗湿的颈间,像层薄纱,他往她发间吹了口气,看她痒得往他怀里缩,便低笑:“这下知道,谁更怕痒了?”
她往他胸口咬了口,留下浅浅的牙印:“再笑,我就把账本里的秘密全忘了,让你自己猜。”
他抓着她的手往那牙印上按,掌心的温度烫得她一颤:“忘了才好,这样你就只能留在我身边,什么都不用想,只用……”他故意顿住,往她腰上捏了捏,看她红了脸往他怀里钻,才笑着把话说完,“只用陪着我。”
月光落在交缠的手指上,龙纹印记的光彻底隐了,只剩淡淡的痕迹,像枚烙上去的印,证明着这场月光里的纠缠,有多疯,有多甜。
“对了,”她像是想起什么,从他怀里抬头,发丝蹭过他的下巴,“策反的节度使派人送来消息,说在靖王的封地找到了个密室,里面有很多书信,都是和各地官员的往来,要不要送去格物院破译?”
“不用。”萧承瑾咽下喉间的涩,用左手拂开她的碎发,“让暗卫查就行,别再麻烦格物院了——你最近太累,该歇歇。”
他的指尖擦过她的脸颊,带着点汗湿的黏,却温柔得很:“等忙完这阵,我们去城外的温泉山庄住几天,那里的水据说能治旧伤。”
苏妙妙的脸微微发烫,避开他的目光:“再说吧,账本还没解完呢。
”
她低头看着账本上的船锚,突然觉得那图案像是在动,在月光里晃来晃去,像艘在波浪里起伏的船,正从遥远的大海,慢慢驶向京城。
预告
苏妙妙用格物院的密码本破译了账本,发现“海客”的真实身份是东边岛国的“浪人组”,他们不仅卖异铁,还在暗中绘制京城的布防图,目标是三年后“借道”京城,攻打西域的鹰族。更令人心惊的是,账本最后写着“星舰残骸的碎片,己托海客带回岛国”——他们竟也在寻找星舰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