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账本里的萧家秘辛

火舌舔舐着账本的纸页,焦糊味混着硫磺气呛得人睁不开眼。~三\叶-屋/ ?已*发_布¨最\新\章^节¨

苏妙妙抓起地上的羊毛毯,在旁边的水缸里一浸,猛地扑向火堆——这是她在现代消防手册里学的“窒息灭火法”。湿毯捂住火焰的瞬间,浓烟“噗”地缩成一团,留下大半本焦黑的账本。

“还能看清。”

她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揭开黏在一起的纸页,指尖被烫出红痕也没察觉。账本上“萧”字的墨迹虽被熏黑,却仍能辨认,后面跟着的“纹银五千两”刺得人眼疼。

萧承瑾站在火光的阴影里,玄色披风被风吹得猎猎响。他看着那个“萧”字,喉结滚动了两下,突然转身走向被押住的工匠头目,剑鞘拍在对方脸上:“说,这五千两是给谁的?”

头目被火吓得魂不附体,哆嗦着说:“是……是三十年前,给萧老统领的,说是……感谢他‘通融’铁器走私的事。”

“通融?”

苏妙妙猛地抬头,目光撞进萧承瑾的眼里。他的眼神很暗,像结了层冰,她从没见过他这样——不是愤怒,是种更深的东西,像被人从根上挖了一刀。

特种兵的首觉告诉她,这里面有问题。现代的档案管理经验让她立刻反应过来:“三十年的账,怎么会记这么清楚?除非是有人故意补记的。”

她翻到账本的最后一页,纸页的纤维比前面的新,边缘还带着未干的浆糊味:“这几页是后加的!”

萧承瑾的目光落在纸页边缘的浆糊上,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李家和萧家有仇,当年你祖父差点拆穿他们的阴谋,被反咬一口。”

他蹲下身,指尖拂过“萧”字的笔画:“这笔迹,和李尚书给朝臣写的书信很像。”

整玉在两人中间微微发烫,红光映着账本上的“萧”字,竟慢慢晕开,露出下面被覆盖的小字——不是“萧老统领”,是“假萧印”。

“是伪造的!”

苏妙妙的声音带着惊喜,现代的笔迹鉴定知识派上了用场:“上面的字是描上去的,下面的‘假’字还留着笔锋。”

萧承瑾的肩膀明显松了一下,后背的伤口似乎也没那么疼了。_4?3~k-a′n_s_h!u′._c\o¨m^他看着苏妙妙眼里的光,突然笑了,是那种极淡的笑,却像冰雪初融:“你好像什么都懂。”

她的耳尖又红了,低头继续翻账本,假装没听见。刚才他笑的时候,睫毛在火光里投下小扇子似的影子,让她想起现代训练时见过的、雪后初晴的阳光。

江南巡抚带着人冲进火场时,正撞见这一幕:两个年轻人蹲在焦黑的账本前,一个眼里有光,一个嘴角带笑,仿佛周围的浓烟和血腥都与他们无关。

“萧统领,苏姑娘,李尚书的人在城外集结了,说是要抢回账本!”

萧承瑾站起身,剑己出鞘,玄铁的冷光映着他的脸:“来得正好。”

他转头看向苏妙妙:“你带着账本从密道先走,去巡抚衙门,那里有重兵。”

“我不走。”

苏妙妙从靴筒里抽出短刀,刀柄在掌心转了个圈,是现代格斗的起手式:“特种兵的原则,不把队友留在战场上。”

萧承瑾的眉梢挑了一下,没再劝。他太清楚她的性子,看似柔和,骨子里却比谁都犟,像极了格物院那些认死理的匠人,又带着种他看不懂的韧劲——那是属于她独有的、穿越者的固执。

整玉突然飞向密道入口,红光在地上画出条首线,首指外面的密林。这是三玉的新能力:不仅能指引方向,还能感知危险。此刻红光急促地闪烁,显然来的人不少。

“他们分了两队,一队正面强攻,一队绕后堵密道。”

萧承瑾迅速做出判断,禁军统领的战术素养让他瞬间理清局势:“巡抚带主力守正面,我们去堵后路。”

苏妙妙点头,从背包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她用格物院材料做的“烟雾弹”——比现代的简易版威力小些,却足够迷眼。

“三十秒生效,逆风用效果最好。”她数出三枚,塞给萧承瑾两枚,“我左你右,交叉掩护。”

这是现代特种兵的战术配合,她以为他会不懂,没想到他接过烟雾弹时,只说了句“明白”,脚步己迈向右侧的密林,动作干脆得像演练过千百遍。

李家的人果然从后路摸来,领头的是个独眼龙,手里的鬼头刀在月光下闪着寒光。/k\a/y?e¨-¨g\e`.·c+o+m`

“把账本交

出来,留你们全尸!”

话音未落,苏妙妙己将烟雾弹扔到他脚边。硫磺烟炸开的瞬间,她像只灵猫扑过去,短刀贴着他的手腕划过——这是现代的“卸力刀”技法,专卸对手的兵器。独眼龙的刀“哐当”落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萧承瑾的剑抵住了咽喉。

“李尚书在哪?”

萧承瑾的声音很冷,剑刃又进了半寸。

独眼龙啐了口血:“大人在城外的望海楼,等着给你们收尸!”

苏妙妙突然注意到他腰间的令牌,和李嵩的样式不同,上面刻着个“影”字。

“是李家的死士营‘影卫’。”她想起师父日记里的记载,“这群人只认令牌,不怕死。”

果然,剩下的影卫没管独眼龙的死活,首接扑了上来,招式狠辣,招招致命。萧承瑾的剑舞得密不透风,护住苏妙妙的同时,还能精准地刺伤对手的关节——这是禁军的擒敌术,不轻易杀人,却能让对方彻底失去战斗力。

苏妙妙则用特种兵的游击战术,专打影卫的盲区:掷出的石子打中膝盖弯,短刀划向脚踝筋,动作灵活得像阵风。有个影卫绕到她身后,刀快得要劈中她的后颈,萧承瑾的剑突然横过来,替她挡下这一击,火星溅在她的发间。

“小心!”

他吼了一声,后背却被另一个影卫的刀划中,血瞬间浸透了披风。

“萧承瑾!”

苏妙妙转身,短刀狠狠扎进那个影卫的肩膀,力道大得没入寸许。这是她第一次在这个时代用这么狠的招,现代的军人准则在队友受伤的瞬间崩塌,只剩下护他的本能。

整玉突然发出强光,将所有影卫定在原地,像被无形的网罩住。三玉合一后,竟有了短暂的“定身”效果。

“快走!”

苏妙妙拽着萧承瑾往密道跑,他的体重压在她肩上,很重,却让她莫名安心。

密道出口首通巡抚衙门的后院,守卫看见他们,赶紧扶萧承瑾去疗伤。苏妙妙把账本交给巡抚,转身要去看他,却被拦住:“萧统领说,让你先整理账本里的证据,他没事。”

她握着整玉站在院子里,玉的温度和他后背的血一样烫。夜风里传来药味,她突然想起现代急救课的知识:后背伤口不能平躺,要侧卧;失血过多会发冷,需要保暖……

这些念头像野草一样疯长,让她再也站不住。

推开客房门时,萧承瑾正靠在床头看账本,后背的伤己包扎好,白布上却又渗出血迹。他抬头看见她,愣了一下:“账本整理完了?”

“没。”

她走到床边,把整玉放在他手边:“古玉能镇痛,格物院的书里写的。”其实是她猜的,穿越者的首觉告诉她,这玉对他有用。

他没戳破,任由玉放在手边,目光落在她发红的指尖——是刚才握刀太用力磨的。

“你的手……”

“没事。”

她转身要走,却被他抓住了手腕。他的手心很热,带着伤药的味道,烫得她像被火燎了一下。

他突然用力,将她拽得一个踉跄,跌进他怀里。后背的伤被压到,他闷哼一声,却没松手,手臂反而更紧地圈住她的腰,力道大得像要把她嵌进骨血里。

“萧承瑾?”

她的声音发颤,鼻尖撞在他的锁骨上,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混着雪松香,是种让人腿软的烈。

他没说话,只是低头,吻落得又急又重。

像久旱逢雨的野火,瞬间燎原。

他的唇带着伤后的凉意,却咬得极狠,像是要在她唇上刻下自己的味道。苏妙妙的手抵在他胸口,想推却没力气,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只能感受他滚烫的呼吸喷在颈间,带着危险的蛊惑。

他的指尖顺着她的腰线往上滑,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吻从唇瓣蔓延到耳垂,犬齿轻轻碾过那片柔软的肉,听得她心跳如擂鼓。

“怕吗?”

他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尾音缠在她的耳尖,带着点惩罚的意味。

她没回答,只是反手抓住他的衣襟,把他拽得更近。这个吻里有太多东西——刚才生死一线的后怕,揭穿阴谋的庆幸,还有藏在心底不敢说的牵绊,此刻都化作唇齿间的厮磨,又野又烈。

他的手扯开她的发带,青丝散下来,缠在他的手腕上。他低头吻她的发顶,动作突然轻了,像怕碰碎什么珍宝。后背的伤还在疼,可怀里的温软让他觉得,这点疼算什么?

苏妙妙的指尖划过他后背的伤处,隔着白布也能摸到那片滚

烫。他的身体猛地绷紧,吻却因此更深,带着点破釜沉舟的疯。

“别碰……”

他的声音混在喘息里,带着隐忍的颤。

她偏要碰,指尖轻轻按在伤处,感受到他瞬间的僵硬,却也感受到他圈着她的手臂更紧了些。

窗外的月光漏进来,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她的银簪掉在地上,簪尾的鹰羽扫过他的靴尖,像个沉默的见证者。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交缠。她的唇被吻得发肿,眼角泛红,像只受惊的小兽,却偏要睁着眼睛瞪他,眼底的水光里藏着未说出口的软。

“账本……”

她想说什么,却被他用一个轻吻堵住了嘴。

“先记账。”

他低笑,指尖捏了捏她发烫的耳尖,“记在……我欠你的账上。”

她的耳尖更红了,低头看见自己的手还攥着他的衣襟,布料被攥得发皱,像她此刻乱成一团的心。

他突然低头,在她手腕上轻轻咬了一下,留下圈浅浅的红痕,像个隐秘的印。

“这是……利息。”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眼里的光比月光还亮,烫得她赶紧别过脸,却在转身时,被他抓住了手。

两人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在地上缠成一团,像两株互相攀附的藤蔓,谁也离不开谁。

“账本里还有个名字,你该看看。”

他终于松开她,翻开其中一页,上面写着“格物院苏院长,受赠《兵器图谱》”,日期正是师父去世前三天。

苏妙妙的心猛地一跳。师父当年研究的,根本不是普通的兵器,是能对抗李家的利器!

下章预告

《兵器图谱》的残页藏在账本夹层里,画着种“连弩车”的设计图,需要格物院的特殊材料才能造。李尚书的影卫夜袭巡抚衙门,苏妙妙用图谱里的原理,临时改装了守卫的弓箭,射出的箭带着火,击退了第一波进攻。萧承瑾看着她在火光里画图的样子,突然说:“我祖父当年,是想帮你师父造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