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铜雀台探秘与母女线
守玉人的血在石板路上漫开,像朵丑陋的花。`看_书`屋· ¨更!新*最?快-
苏妙妙捡起信封,银粉小字在阳光下看得更清:“皇后密室有卷宗,钥匙是她凤钗上的珍珠。”
“铜雀台是皇后礼佛的地方,守卫最严。”萧承瑾将守玉人的尸体拖进暗处,用草席盖住,“但每月初三,她会去后山祈福,那时台内只有两个老太监看守。”
今天正是初三。
两人回鹰记布庄换了衣服。
苏妙妙扮成送花的小宫女,篮子里插着几枝红梅——皇后礼佛时喜欢用新鲜红梅供奉。
萧承瑾则扮成抬花的杂役,低着头,帽檐压得很低,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
皇宫的角门处,侍卫检查得格外严。
却没注意到苏妙妙篮子底层的开锁器,也没发现萧承瑾腰间藏着的短刀——刀鞘裹着厚布,敲起来像块木头,静得像他此刻的呼吸。
铜雀台的台阶是汉白玉的,被香火熏得发黄。
守台的老太监正坐在门口打盹。
苏妙妙放下篮子,故意打翻了半瓶水:“哎呀!公公恕罪,我这就擦干净!”
她蹲下身擦地,指尖飞快地摸向老太监腰间的钥匙串——按银粉小字的提示,密室入口应该在佛龛底下,需要钥匙才能打开机关。
萧承瑾趁机往台内走。
佛龛前的香炉里插着三炷香,烟气缭绕中,他果然看见佛龛底座有个凹槽,形状和皇后凤钗上的珍珠一模一样。
“你是谁?”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苏妙妙手一抖。′5_4¢看/书¨ ,免.费+阅·读*
是皇后的心腹太监刘公公,正举着张画像,对着萧承瑾比对,“身形倒像……”
萧承瑾猛地转身,手肘撞在刘公公的胸口。
趁他弯腰的瞬间,夺过画像——上面果然是他和苏妙妙的模样,画得极像,连苏妙妙眼角的小痣都没漏掉。
“抓住他们!”刘公公捂着胸口喊。
两个老太监瞬间醒了,扑上来抓苏妙妙。
苏妙妙抓起篮子里的红梅,枝桠上的尖刺狠狠扎在老太监的手背上。
趁他吃痛的间隙,冲过去帮萧承瑾:“佛龛!快开机关!”
萧承瑾摸出从刘公公身上抢的钥匙,插进凹槽,用力一拧。
佛龛“轰隆”一声移开,露出个黑黝黝的洞口,里面飘出尘封的气息。
“下去!”萧承瑾推了苏妙妙一把,自己转身挡在洞口,短刀出鞘,逼退冲上来的太监,“我守住这里,你找卷宗,速去速回!”
密道里的台阶很陡。
苏妙妙扶着墙往下走,整玉在怀里发烫,红光首指尽头的木箱——那里应该就是卷宗。
箱子上了锁,她用开锁器很快打开。
里面果然放着本牛皮卷宗,封面上写着“监盟官萧毅(萧承瑾父亲)案宗”。
翻开第一页,她的呼吸突然停住——上面贴着张画像,画的是个年轻女子,眉眼竟和她有七分像,旁边写着“格物院弟子,苏婉”。
“苏婉……”她喃喃念着这个名字。^k¨a·n?s¢h.u·h_e,z_i_.+c·o*m·
突然想起师父说过,她的母亲也是格物院弟子,二十年前失踪了。
卷宗里还夹着张纸条,是萧毅的笔迹:“苏婉持有图纸下卷,被皇后软禁于铜雀台,我若出事,让犬子承瑾务必救她。”
苏妙妙的手开始发抖。
整玉的红光突然变得刺眼,照亮了箱子底层的个暗格——里面放着半块玉佩,和她从小戴的那块刚好能拼成完整的“苏”字。
原来她的母亲还活着!还被关在铜雀台!
“妙妙!快上来!”萧承瑾的声音从洞口传来,带着喘息,“他们搬救兵来了!”
苏妙妙把卷宗和玉佩塞进怀里,转身往洞口跑。
刚爬上去,就看见萧承瑾正和一群侍卫缠斗,他的胳膊被划了道口子,血顺着指尖滴在汉白玉台阶上,像极了方才石板路上的那朵花,只是这一朵,烫得她心口发紧。
“我找到我娘的线索了!”她喊着,从篮子里抽出藏着的连弩——是缩小版的,能装三支箭,是她特意带来防身的。
一箭射倒冲在最前面的侍卫,她拽着萧承瑾往密道里退:“关机关!”
萧承瑾按下佛龛旁的按钮。
“轰隆”一声,佛龛归位,将追兵挡在外面。
密道里只剩下两人的
喘息声。
苏妙妙摊开那半块玉佩,泪水突然掉了下来,砸在玉面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你娘……”萧承瑾看着玉佩,突然明白了什么,“我父亲的信里说‘提防身边人’,会不会就是指皇后?她软禁你娘,就是为了图纸下卷?”
他的声音里带着未散的戾气,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渗血。
苏妙妙伸手去碰那道伤,指尖刚触到温热的血,就被他反手握住。
他的掌心很热,带着厮杀后的滚烫,指腹的茧子蹭过她的手背,像有细密的电流窜过。
密道深处漏进一丝微光,刚好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她的手在抖,他的手却很稳,力道不轻不重,像在确认彼此的存在。
“别怕。”他说,声音压得很低,带着血腥味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
她抬头时,鼻尖几乎撞上他的下颌。
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着硝烟与血的气息,奇异地让人安心。
他低头看她,目光在她泪痕未干的脸上停留了很久,久到她以为他要说什么,他却只是松开手,转而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
指尖划过她的耳廓,带着灼人的温度。
她猛地屏住呼吸,心跳声在狭小的密道里格外清晰,像要撞碎这片刻的宁静。
他的动作顿了顿,目光沉沉地锁着她的眼。
没有说话,却像说了千言万语。
她忽然踮起脚,轻轻碰了碰他的唇角。
像初春的雪落在温热的石阶上,瞬间融化开来。
他的身体僵了一瞬,随即伸手揽住她的腰,力道大得像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呼吸交缠间,能尝到彼此气息里的紧张与决绝。
密道的石壁沁着微凉的湿意,他的怀抱却像团火,烧得她指尖发麻,心口发颤。
她的手顺着他的脊背滑上去,抓住他的衣襟,像抓住浮木的人抓住最后一丝生机。
他低头吻下来时,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
红梅的冷香、硝烟的涩味、血液的微腥,都在这一刻交织、沉淀,变成独属于彼此的气息。
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有指尖的颤抖,发间的摩挲,以及心脏在同一频率下的剧烈跳动。
像两株在绝境里纠缠的藤蔓,根须深深扎进对方的土壤,汲取着活下去的力量。
她能感觉到他手臂上的伤口蹭过她的衣袖,带来细微的刺痛,却让这瞬间的靠近变得更加真切——他们是共犯,是战友,是此刻唯一能抓住的光。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呼吸依旧急促。
“会找到她的。”他说,声音哑得厉害,“我们一起。”
她点头,泪水又涌了上来,这次却不是因为害怕。
抬手抚过他汗湿的额发,指尖的温度与他的肌肤相融,像两半终于拼合的玉佩,严丝合缝。
整玉的红光再次亮起,这次首指密道的另一头——那里应该有通往母亲被囚之地的路。
下章预告
密道尽头是间石室,苏妙妙的母亲苏婉果然被关在里面,头发己经花白,却仍在石壁上刻着连弩车的图纸。她看见苏妙妙时,突然激动地喊:“别碰桌上的铜镜!是机关!”话音刚落,石室的门“哐当”关上,地面开始下陷——皇后早就在这里设了“瓮中捉鳖”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