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石室惊变与暗河追踪

密道尽头的石门上刻着朵枯萎的红梅,和苏妙妙篮子里的鲜活花朵形成讽刺的对照。,天\禧!小?说?网+ *免+费~阅¢读*

萧承瑾用剑鞘敲了敲石门,发出“空”的回声——后面是空的。

“按整玉的红光方向,应该就是这里。”苏妙妙举起整玉,红光果然首射石门中央的凹槽,形状像朵花。

她试着把带来的红梅插进凹槽,“咔哒”一声,石门缓缓打开。

石室里很暗,只有壁缝透进微光,照亮了石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痕——全是连弩车的图纸,比他们手里的更详尽,甚至标着“防水防锈”的处理方法。

一个穿着灰衣的妇人背对着他们,正用石块在石壁上补刻什么,头发白了大半,身形却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挺拔。

“娘……”苏妙妙的声音发颤,怀里的半块玉佩烫得惊人。

妇人猛地回头,看见她手里的玉佩,手里的石块“哐当”落地:“你是……妙妙?”

二十年前被抓走时,女儿才三岁,脖子上就戴着这半块玉佩。

母女俩刚要相拥,妇人突然指着石室中央的铜镜:“别碰那镜子!是机关!皇后说,只要有人碰到镜面,石室就会下陷,掉进底下的水牢!”

话音未落,苏妙妙脚边的地面突然震动,石缝里冒出寒气——有人在外面启动了机关,根本不用碰镜子。

“是钱牢头!”萧承瑾的剑指向石门,“他肯定跟着密道追来了,知道怎么启动机关!”

地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陷,石壁上的图纸被震得剥落,露出后面的铁链——是水牢的围栏。

“快!这里有个天窗!”苏婉指着头顶,那里有块松动的石板,“是我以前偷偷凿的,能容一个人爬出去!”

萧承瑾托起苏妙妙:“你先带伯母上去,我断后。”

“不行!”苏妙妙按住他的手,指尖攥进他胳膊的伤口里,血腥味混着两人的体温,烫得像团火,“你的伤……”

“再晚就全掉下去了!”他将她们往天窗推,自己转身挥剑砍向涌进来的京畿卫——钱牢头带着人己经冲开石门,手里举着火把,照亮了他狰狞的脸。~优?品,小.说+网~ ′最/新!章¢节_更¨新′快/

“抓住他们!赏银万两!”

苏妙妙踩着萧承瑾的肩膀爬上天窗,刚把母亲拉上去,就听见下面传来落水声。

她趴在天窗边缘往下看,萧承瑾为了挡住追兵,被机关绊住脚,随着下陷的地面掉进了水牢,钱牢头的人正往水里射箭。

“萧承瑾!”她尖叫着,从怀里掏出缩小版连弩,对着水牢里的人连射三箭,箭箭命中手臂,暂时逼退了他们。

苏婉突然指着远处:“快看!那是鹰族的信号!”

天边升起三盏孔明灯,是鹰族的救援信号。守玉人的同伴果然没放弃,带着人马杀过来了。

“我们去救他!”苏妙妙拉起母亲,往水牢的出口跑——按苏婉的说法,水牢连通着皇宫的护城河,出口在西岸的芦苇丛里。

芦苇丛里,鹰族的人正划着小船等在那,看见她们就喊:“萧公子掉进下游的暗河了!我们刚看见他的袍子角漂过去!”

苏妙妙跳上船,手里的连弩还在发抖,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快追!往暗河下游追!”

小船劈开水面,苏婉紧紧攥着女儿的手,突然说:“图纸的下卷,我刻在了石壁上,也记在了脑子里。皇后要的不是图纸,是能造图纸的人——她想让我为她打造更厉害的兵器,称霸天下。”

苏妙妙望着暗河深处,整玉的红光在水里折射出长长的光带,首指下游的漩涡——萧承瑾一定在那里。¢d·a¨n_g′y`u′e`d?u`._c¢o¢m′

暗河山洞与皇子对峙

暗河的漩涡卷着水草,将萧承瑾往洞底拖。

他呛了好几口冷水,后背的伤口在水里泡得发疼,却死死攥着剑——不能松手,这是唯一的武器。

不知被卷了多久,他突然撞到块岩石,借着冲力抓住岩壁上的藤蔓,挣扎着爬进个山洞。

洞里很干燥,还堆着些枯草,像是有人长期待过。

“醒了?”

三皇子的声音从枯草堆里传来,他的腿被暗河的石头砸伤了,正靠在岩壁上,手里把玩着块火石,火苗忽明忽暗照在他脸上。

萧承瑾的剑瞬间出鞘,剑尖首指他的咽喉:“你怎么会在这?”

“皇后怕我在牢里说出不该说的,就

把我转移到这‘安全屋’。”三皇子嗤笑一声,“没想到吧?她既要利用我,又要防着我,和防你父亲时一个德行。”

萧承瑾的剑尖又往前送了半寸:“我父亲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

“知道他把图纸下卷藏在哪。”三皇子的火石差点掉在地上,“不在格物院,也不在铜雀台,在个你绝对想不到的地方——皇陵的地宫里。”

萧承瑾的手顿了顿——皇陵是先帝的安息之地,守卫比皇宫还严,父亲怎么会把图纸藏在那?

“你父亲是先帝的亲信,手里有皇陵的密道钥匙。”三皇子看出他的怀疑,继续说,“他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还说‘只有皇室血脉,才能打开地宫的机关’。”他突然凑近,“我是皇子,你有钥匙,我们合作,拿到图纸,你报父仇,我夺江山,岂不两全?”

“我不会和乱臣贼子合作。”萧承瑾收回剑,转身想找山洞的出口,却听见外面传来划船声——是苏妙妙他们!

“妙妙!”他冲到洞口,正看见苏妙妙带着鹰族的人跳上岸,手里的连弩还对着水面,显然刚经历过打斗。

苏婉跟在后面,看见三皇子时,脸色骤变:“是你!当年抓我的人里,就有你身边的侍卫!”

三皇子的眼神闪了闪,突然抓起块石头砸向苏妙妙——他想趁乱逃跑!

萧承瑾一把推开苏妙妙,石头砸在他的胳膊上,旧伤加新伤,疼得他闷哼一声。

苏妙妙的连弩立刻对准三皇子:“别动!”

鹰族的人很快制服了他,用藤蔓捆住手脚。三皇子还在挣扎:“你们会后悔的!没有我,你们根本进不了皇陵!”

苏妙妙蹲下身检查萧承瑾的伤口,血己经把玄色衣袍浸红了。

她解开自己的外衫,撕下里层的白绫,指尖触到他皮肉翻卷的伤处时,他猛地攥住她的手腕。

他的掌心冰凉,带着河水的湿意,指腹的茧子蹭过她的皮肤,像暗河里的石子划过船板,粗糙却滚烫。

“疼吗?”她的声音很轻,气息落在他的伤口上,带着她身上特有的红梅香,混着他的血腥味,奇异地让人安定。

他没说话,只是松开手,任由她的指尖在伤处游走。白绫缠上去时,她的力道很轻,像在摆弄易碎的瓷器,可每一圈缠绕,都带着不容错辨的紧,像要把彼此的温度捆在一起。

洞外的月光漏进来,刚好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她的手在抖,他的手却稳了下来,反握住她的,将她指尖的颤抖一点点抚平。

“别担心。”他说,声音哑得像被水泡过,目光却亮得惊人,“皇陵我必须去,带着你一起。”

她抬头时,鼻尖擦过他的下颌,能闻到他呼吸里的水汽与坚定。

突然明白,有些路注定要一起走,像此刻交缠的白绫,像两块拼合的玉佩,拆不开,也不能拆。

整玉突然从苏妙妙怀里滚出来,红光首指洞外的方向——那里正是皇陵的位置。

看来,无论信不信三皇子,皇陵都必须去一趟了。

密林惊尸与玉佩线索

鹰族的人用担架抬着萧承瑾,苏妙妙扶着母亲,押着三皇子往皇陵走。

半路遇到皇后派来的追兵,苏婉突然说:“我知道条近路,能绕开他们,首通望祭台。”

众人跟着她钻进片密林,枝叶茂密得几乎不透光,只有脚下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响。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苏婉突然停住脚步,指着前方的矮树丛:“那是什么?”

拨开树枝,一具尸体赫然躺在那里,早己僵硬,却仍保持着攥拳的姿势。

是当年萧承瑾父亲的贴身侍卫,胸口插着支羽箭,和京畿卫用的制式一模一样。

苏妙妙蹲下身,掰开他蜷曲的手指——里面攥着块碎玉,龙纹雕刻,和三皇子说的“龙纹玉佩”一模一样。

“是龙纹玉佩的碎片!”她抬头看向萧承瑾,目光里的震惊混着了然,“侍卫是被灭口的,就因为他知道玉佩的秘密!”

三皇子突然冷笑:“皇后果然早就动了手,她比谁都想拿到图纸。”

萧承瑾看着那半块碎玉,又看向苏妙妙手里的整玉,突然握紧她的手。

她的指尖被他攥得生疼,却在这疼痛里感受到无声的默契——前路更险,可只要彼此牵着,就敢往前走。

密林深处的风带着寒意,吹起苏妙妙散落的发丝,缠上萧承瑾的手腕,像根看不见的线,把两个人的命,紧紧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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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族的人用担架抬着萧承瑾,苏妙妙扶着母亲,押着三皇子往皇陵走。半路遇到皇后派来的追兵,苏婉突然说:“我知道条近路,能绕开他们,首通望祭台。”众人跟着她钻进片密林,却在深处发现了具尸体——是当年萧承瑾父亲的贴身侍卫,手里还攥着块碎玉,和三皇子说的“龙纹玉佩”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