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地宫终局与图纸秘辛
望祭台的震动越来越烈,青石板像被无形的手掀开,露出底下的石阶,盘旋着通往黑暗——地宫门开了。?k!e~k`a+n/s\h?u~.·c¢o`m?
三皇子被鹰族的人推着往前走,嘴里还在念叨:“记住,地宫深处有个‘乾坤镜’,要用龙纹玉佩的光照射,才能显出图纸的全貌。”
萧承瑾扶着苏妙妙,整玉在他掌心发烫,红光像条引路的蛇,顺着石阶往下延伸。他的指腹碾过她腕间的凤镯,那是他亲赐的帝后镯,镯身刻着的“承”字被体温焐得温热,像他藏在龙袍下的几分在意,只有她能懂。苏妙妙指尖微蜷,触到他掌心的薄茧——是常年握剑批奏磨出的,碰上去的触感,竟让她想起现代练枪时枪柄磨出的茧子,带着种同类般的熟悉,让她心头微颤。
苏婉走在中间,手里攥着半块龙纹玉佩——是刚才从三皇子母亲的旧物里找到的,另一半据说在淑贵妃手里。她是苏妙妙的远房姑姑,也是她在这宫里为数不多的亲信。
地宫里弥漫着尘土味,墙壁上的壁画己经褪色,画的是先帝平定西方的场景。走到尽头,果然有面铜镜嵌在石壁上,镜面光滑,照出众人的脸——萧承瑾的眉峰微蹙,自带帝王威压;苏妙妙的眼神里藏着特种兵的警惕,却又披着皇后的端庄,两人目光在镜中相碰,又迅速错开,像有电流暗涌。/%咸%(鱼[ˉ]看?书¥@ ·追?-+最@新!章′节2$
“就是这!”三皇子突然挣脱束缚,扑向铜镜,“把玉佩给我!”
萧承瑾的剑更快,寒光横在他脖子上,声音冷得像冰:“淑贵妃在哪?”没有多余的字,却带着帝王独有的压迫感,三皇子的腿瞬间软了。
“在……在镜后的密室。”三皇子的声音发颤,“她说要亲手拿到完整图纸,逼陛下……废后让位。”
话音刚落,铜镜突然旋转,露出后面的石门。淑贵妃的身影从门里走出来,手里举着另一半龙纹玉佩,凤钗上的珍珠闪着算计的光:“陛下,皇后娘娘,别来无恙。”她刻意加重“皇后”二字,眼底藏着嫉妒,像在看一件不属于她的珍宝。
她的身后跟着钱牢头,手里押着个老者——是格物院的老工匠,被抓来专门解读图纸。
“把玉佩交出来,”淑贵妃晃了晃手里的半块玉,“陛下若肯废后立我,这图纸的秘密,我分你一半。”
苏妙妙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现代特种兵的嘲讽,又不失皇后的仪态:“图纸的用途,你配知道吗?”她往前走了半步,萧承瑾下意识伸手护在她身侧,手臂几乎环住她的腰,动作自然得像演练过千百遍,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渗进来,烫得她耳尖发红。?au优?÷?品??小·±说^?网d} ?&?追¨最[新??`章?节!&“先帝画这图纸,不是为了造兵器,是为了造‘利民器’——能引水灌田的水车,能织布的机括。连弩车的设计,本是为了驱赶野兽,护百姓周全。”
淑贵妃的脸色变了:“胡说!兵器才能掌权!”
“你看这壁画。”苏妙妙指着墙壁,指尖划过褪色的线条,萧承瑾的目光落在她的指尖上,那上面还沾着点地宫里的灰,却比任何描金绘彩都好看。“先帝平定西方后,画的全是百姓耕田织布的场景。他要的是安稳,不是战争。”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像她当年在部队里下达指令时,总能让人信服。
萧承瑾突然将整玉举到铜镜前,红光与龙纹玉佩的光相撞,照在石壁上——原本模糊的壁画突然显露出新的线条,不是兵器,而是各种农具、水车的图样,连弩车的结构旁标着小字:“改弓弦为软筋,可驱兽,不伤生”。
“这才是图纸的全貌。”萧承瑾的声音在空荡的地宫里回响,带着帝王的决断,余光却始终没离开苏妙妙,见她眼里闪着认同的光,嘴角几不可查地勾了勾,像在说“朕就知道你懂”。“朕的先祖藏起下卷,就是怕它被野心家利用,变成祸国的利器。”
淑贵妃愣住了,手里的玉佩“啪”地掉在地上,摔成两半。钱牢头见势不妙,举刀冲向苏妙妙,却被萧承瑾的剑刺穿手腕。“敢动朕的皇后,”他眼神狠戾,握着剑的手青筋暴起,另一只手却仍护在苏妙妙身前,“找死。”
“来人!”淑贵妃尖叫着,却发现外面没有动静——鹰族的人早己是萧承瑾的暗线,解决了她的侍卫。
三皇子突然扑向淑贵妃,抢夺地上的玉佩碎片:“这天下该是我的!”混乱中,他撞到石壁,触发了地宫的自毁机关,石块开始从头顶落下。
“走!
”萧承瑾拽住苏妙妙的手腕,力道不容置疑,指尖却刻意收了力,怕捏疼她。苏妙妙反手扣住他的手,用的是特种兵的擒拿式,却在触到他掌心的温度时,悄悄松了力道——就像每次宫宴上,他替她挡酒时,指尖相碰的瞬间,总能让她忘了这是穿越后的陌生世界。苏婉拉起老工匠,跟着他们往地宫入口冲。淑贵妃和三皇子却在争抢玉佩,被落下的石块埋在底下,只留下一声惨叫。
跑出地宫时,望祭台己经开始坍塌,整玉的红光在阳光下渐渐淡去,恢复成温润的白色。
鹰族的人在外面接应,格物院的工匠们正欢呼着拆毁兵器库——萧承瑾早己让人将“利民器”的图样送往朝堂,旨意己下:销毁所有兵器图纸,重开格物院,专研民生技艺。
苏妙妙看着萧承瑾胳膊上被落石擦出的伤,突然用现代的语气说:“逞什么能?”
他低头,整玉在两人手中相触,发出细微的声响,像在应和。“朕的皇后,”他的声音里带了点笑意,威严未减却多了丝柔和,指腹轻轻蹭过她手腕上的红痕(刚才拽她时留下的),带着歉意的温柔,“朕不护着,谁护?”他的指尖顺着她的掌心往上滑,停在她的虎口处,那里有块练枪留下的旧疤,被他轻轻按了按,像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
远处的皇宫传来钟声,是新的旨意——萧承瑾亲封苏妙妙为“护国皇后”,协理格物院事务;苏婉被封为“格物院令”,主持利民器研发。
风里带着宫墙内的桂花香,也混着苏妙妙记忆里现代军营的号角声。她望着萧承瑾的侧脸,阳光落在他的下颌线,勾勒出凌厉的轮廓,却在转头看她时,瞬间柔和下来。
萧承瑾似有感应,转头看她,眼底是帝王独有的占有欲,却又藏着只有她能看懂的温柔,像昨夜帐子里他吻她时的眼神:“在想什么?”
“在想,”苏妙妙笑了,特种兵的锐利和皇后的温婉在她脸上交融,故意逗他,“陛下该翻牌子了。”
他低笑出声,揽过她的肩,力道收紧,让她几乎贴在他怀里,声音传遍宫道,带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与笃定,也带着只有她能听见的缱绻:“朕的后宫,只翻皇后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