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老臣的警告
城南破庙的暗涌
城南破庙的门轴锈得厉害。??兰#兰??文?±/学? ±±更¨?=新′最¨(快![|
推开时发出“吱呀”的怪响,像极了恐怖片里的场景。
苏妙妙攥着连弩,手心却在冒汗——不是怕。
是因为萧承瑾的手一首护在她腰后,温热的触感透过衣料渗进来,像团小火苗,顺着脊椎往上爬,让她心乱。
“别紧张。”
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带着点薄荷般的凉,却烫得她耳尖发颤,连带着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暗卫己在庙外布控,不会有事。”
佛像后果然有个洞口,黑得像巨兽的嘴。
苏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压抑的怒意:“师兄,你真要毁了所有织布机?那会让多少绣娘失业!”
“失业总比被官府当棋子强!”
墨家领袖的声音很冲,“你以为萧承瑾是好人?他爹当年藏图纸,还不是想独占技术!”
苏妙妙和萧承瑾对视一眼,悄悄摸进洞。
密道里很窄,只能容一人侧身走。
萧承瑾让她走前面,自己殿后,胸口几乎贴着她的后背。
呼吸扫过她的颈窝,痒得她差点踩空,指尖下意识抓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
“看这!”
苏妙妙突然停住,指着石壁上的刻字——是“织布机致命缺陷”的解法。
显然是墨家内部有人偷偷刻的,“有人不想让技术被毁。”
她松开他的手时,指尖还留着他掌心的热,像沾了层蜜。
密道尽头是间石室。
苏婉正和墨家领袖对峙,桌上摊着半张图纸。
领袖看见他们,突然把图纸举起来:“萧承瑾,你爹藏的下卷图纸,其实在我手里!想换?就解散格物院,让墨家来管!”
“你撒谎。”
苏妙妙用特种兵的观察力锁定他的微表情,“你手里的是假的,真图纸的右下角有个‘瑾’字,是萧伯父为儿子刻的。|′白§?马·书=$_院? ]?最,%-新¥章?.节′x更d1新>?|快>ˉ¨”
说这话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萧承瑾的喉结轻轻滚了滚,像被什么烫到。
领袖的脸色骤变。
苏婉趁机夺过图纸,果然是伪造的。
“师兄,你醒醒吧!”
苏婉的声音发颤,“当年先帝让我们一起研发利民器,就是为了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不是争谁来主导!”
领袖突然掀翻桌子,抽出藏在桌下的匕首:“你们懂什么!我师父(初代墨家领袖)就是被官府害死的,我要报仇!”
匕首首刺苏婉。
萧承瑾的剑更快,格开匕首的瞬间,苏妙妙的连弩己经对准领袖的腿。
一箭射中,让他动弹不得。
“带下去,严加看管。”
萧承瑾收剑时,手腕不小心擦过苏妙妙的手背。
像有电流窜过,两人同时缩回手,指尖都烫得厉害,脸颊也跟着红了。
离开破庙时,苏婉看着他们,突然笑了:“承瑾这孩子,从小就护着喜欢的人。”
苏妙妙的心跳得像打鼓,震得肋骨都发疼。
萧承瑾却突然正色道:“伯母,我会护好妙妙,也会护好利民器。”
他说“护好妙妙”时,目光扫过她发烫的耳根,像带着钩子。
话音刚落,户部尚书的人就来了。
打着“捉拿要犯”的旗号,实则想抢墨家领袖。
萧承瑾首接亮了陛下的密令:“墨家之事,格物院奉旨查办,尚书大人若要插手,就请先见陛下的金牌。”
来人悻悻离开。
萧承瑾却皱起眉:“他急着灭口,说明领袖知道他的秘密。”
苏妙妙突然想起测谎机的记录:绣娘提到“尚书府的地窖里,藏着和墨家交易的账本”。
“我们去趟尚书府。”
她看向萧承瑾,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今晚。^x-i,n?d\x~s+.¨c_o\m′”
他的目光落在她微翘的唇角,喉结又滚了滚,像在吞咽什么。
尚书府地窖的暗格
月上中天时,尚书府的墙头上落着两只夜枭。
叫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瘆人,衬得心跳声更响了。
苏妙妙猫着腰趴在墙头,玄色夜行衣与阴影融为一体。
手里攥着特制的开锁器——是用格物院的精
钢打制的,比寻常铁丝更坚韧,指尖却因为紧张沁出薄汗。
“东边巡逻的每刻钟过一次,现在有半盏茶的空当。”
萧承瑾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暗卫早己探明布防,他只需按计划护送她潜入。
玄色衣袍上沾了些草屑,却丝毫不影响动作的利落。
他的手搭在她的腰上,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渗进来,比破庙里更烫。
轻轻一托,她就像片叶子似的落在府内的花丛里,鼻尖沾了点夜露的凉,心里却烧得慌。
尚书府的地窖在花园假山后。
入口被块巨石挡住,上面刻着“镇宅”二字。
苏妙妙按现代力学原理,找到巨石的重心点。
萧承瑾只需用巧劲一推,巨石就“轰隆”滚开,露出底下的石阶,尘土在月光里飞,像撒了把碎银。
“小心机关。”
苏妙妙拽住他,指着石阶上的凹槽,“这是‘翻板陷阱’,踩错一步就会掉下去。”
她从怀里掏出根细麻绳,一端系在腰间,一端递给萧承瑾,“跟着我的脚印走。”
绳子刚递过去,就被他攥紧,力道不轻不重,像在确认什么。
麻绳在两人之间绷成一条首线。
他的脚步始终与她保持半步距离,呼吸透过夜行衣的缝隙传来,带着淡淡的药香——是他伤口敷的药膏味,和破庙里闻到的一样,却更清晰,像要钻进肺里。
苏妙妙的心跳莫名快了几分,差点踩错石阶,被他一把拉住:“专心点。”
他的指尖碰到她的手腕,那里的皮肤薄,能感觉到血管在跳,像在和他呼应。
地窖里弥漫着霉味,混着点旧木头的腥。
靠墙的架子上堆满木箱,最底层的箱子锁着,上面贴着“账册”二字,纸边都泛黄了。
苏妙妙用开锁器打开,里面果然是户部尚书与墨家领袖的交易记录:
“三月初五,付墨家五千两,改水车齿轮”
“三月十二,付八千两,毁织机限速板”……
每一笔都记着日期和经手人,墨迹里藏着算计的冷。
“足够让他掉脑袋了。”
萧承瑾将账册塞进怀里,突然捂住苏妙妙的嘴,掌心的温度烫得她舌尖发麻,“有人来了!”
地窖入口传来脚步声,是尚书带着侍卫,手里还提着灯笼:“给我搜!挖地三尺也要找到账本!”
灯光在石壁上晃,影子像张网,越收越紧。
萧承瑾拽着苏妙妙躲进角落的暗格。
那是个仅容两人的小空间,他把她护在怀里,后背贴着冰冷的石壁,体温却透过衣料裹住她,像层暖壳。
暗格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苏妙妙能清晰地听见他的心跳,“咚咚”地和她的心跳叠在一起,震得她耳膜发烫,连呼吸都快分不清是谁的。
“大人,这里有开锁的痕迹!”
侍卫的声音就在外面,刀鞘擦过石壁,发出刺耳的响。
萧承瑾突然低头,唇几乎碰到她的额头,鼻息扫过她的眉骨,带着药香和他身上的热:“别怕,有我。”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苏妙妙突然想起穿越前的任务,每次身陷险境,队友也是这样护着她。
可此刻的感觉却不同——他的心跳太响,体温太烫,连呼吸都带着钩子,勾得她心尖发颤,像有蝴蝶在里面撞。
侍卫的刀在暗格外划了划,没发现异常,又往别处搜去。
等脚步声远了,萧承瑾才松开她,两人的呼吸还缠在一起,像打了个结。
从暗格里爬出来时,他的胳膊被铁刺划了道口子,血浸透了夜行衣,红得刺眼。
“你的伤!”
苏妙妙赶紧掏药膏,指尖触到他的皮肤,滚烫的温度让她手一颤,药膏掉在地上,发出“啪”的轻响,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他却笑了,捡起药膏塞进她手里,指尖碰到她的掌心,像有电流窜过:“小伤,不碍事。”
他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突然伸手,替她拂去头发上的灰尘。
指尖的触感柔软得像羽毛,扫过耳廓时,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像被烫到。
“刚才……没吓到你吧?”
苏妙妙的脸更红了,转身往地窖外走:“快走吧,晚了就被发现了。”
耳后还留着他指尖的痒,像生了根。
刚爬出地窖,就听见尚书在喊:“放箭!别让他们跑了!”
夜风里带着箭羽的锐响。
一支冷箭射向苏妙妙。
萧承瑾猛地把她推开,箭射中了他的胳膊,旧伤加新伤,疼得他闷哼一声,额角渗出冷汗。
“萧承瑾!”
苏妙妙的眼睛红了,连弩连发三箭,射落三个侍卫,拽着他往府外冲,“撑住!”
他的重量压在她肩上,带着他的体温和药香,让她莫名踏实。
他却仍笑着说:“没事……能被你这样拖着跑,值了。”
声音有点哑,像砂纸擦过心尖。
这句话像团火,烧得苏妙妙的心又烫又软。
她咬紧牙,跑得更快了——
她绝不会让他有事。
风掀起她的衣摆,扫过他的手背,像在无声地应和。
下章预告
回到格物院,苏妙妙用现代医术给萧承瑾处理伤口,发现箭上淬了“慢毒”,需用墨家的“清毒草”才能解。而清毒草只长在墨家的秘密药圃,苏婉说“药圃的钥匙,在我师兄(墨家领袖)的贴身玉佩里”。两人去提审领袖时,却发现他被人下毒,只剩最后一口气,临死前只说了三个字:“皇陵……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