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绣娘围堵与并肩的承诺

格物院的大门被拍得“咚咚”响。¨5-s-c!w¢.¢c\o~m/

外面的呼喊声此起彼伏:“销毁害人器!还我们活路!”“苏姑娘出来受死!”

苏妙妙站在门后,摸着胳膊上的伤口。

纱布己经被血浸红了些,隐隐透着疼。

萧承瑾想让她回后院休息,被她按住手:“我必须去。”

她的眼神很亮,带着查案时的敏锐,“她们是被利用的,不是真敌人。”

——此刻,他们是“萧公子”与“苏姑娘”,龙袍凤钗正压在行囊最底层。

萧承瑾沉默片刻,解下腰间的普通玉佩塞进她手里。

玉质微凉,却沾着他掌心的热,烫得她指尖发麻。

“拿着,真出事了,就亮这个。”

他没说这玉佩能调动暗卫,只作寻常信物。

开门的瞬间,石块和烂菜叶飞了过来。

萧承瑾下意识挡在她身前,青布长衫后背挨了几下。

闷响落在布料上,她却觉得比砸在自己身上还疼。

苏妙妙拽着他的胳膊,将他拉到身边:“一起面对。”

掌心相触的汗湿里,藏着只有彼此知道的默契——

他们是微服的帝后,更是共犯案的同伴。

她站上台阶,举起受伤的胳膊。

伤口在阳光下格外显眼,像枚倔强的印章。

“我知道大家恨织布机,它断了活路。”

“但昨天我见个绣娘,孩子发烧没钱买药——”

“是有人故意毁机器、挑矛盾,好掩盖贪腐的事!”

人群静了静。?5/2.m+i¨a*n?h?u^a+t^a+n_g·.\c¨o-m/

一个穿蓝布衫的绣娘喊道:“那我们信你?凭什么?”

“凭这个。”

苏妙妙让人抬来改良后的织布机,机身上加装了“手动踏板”。

“不想用机器就踩踏板,变回手工;想快点就用自动模式。”

“格物院开学堂教技术,工钱多三成,我……我们担保。”

她差点说漏“皇家”二字,及时改口。

她当场演示,手指翻飞间。

机器织出的花纹比纯手工更细,却带着绣娘熟悉的“针脚温度”。

蓝布衫绣娘摸了摸布料,眼睛亮了:“这……真能算数?”

“能。”

萧承瑾开口,声音朗润却藏着威仪。

“我以‘萧某’的名义担保,若食言,你们去府衙击鼓,提‘承瑾’二字,自会有人处理。”

他站到她身边,青衫与她的布裙并肩,像寻常夫妇,却藏着日月的光。

人群彻底静了。

有绣娘窃窃私语:“我听说,是户部尚书的人毁了机器……”

“这二位不像骗子,前几天还帮王阿婆修过织布机……”

户部尚书派来的挑事者想溜。

被暗卫(扮成普通路人)抓了个正着,押到众人面前。

那人一慌,全招了:“是尚书大人让我们干的!他怕格物院查出他贪银子……”

真相大白,绣娘们面面相觑。

蓝布衫绣娘带头福了福:“是我们糊涂,谢二位仗义首言。.1-8?6,t¢x,t′.\c?o¨www.”

人群散去后,萧承瑾扶着苏妙妙回后院。

她脸色苍白,却笑:“你看,没露馅吧?”

“嗯。”

他低头,替她拂开汗湿的刘海,指尖触到脸颊。

像有电流窜过,麻痒首抵心口。

“累了吧?让店家煮点粥。”

——他早让人买下了这家客栈的后院,确保安全。

苏妙妙突然抓住他的手。

掌心相贴的温度烫得心慌,比伤口还灼人。

“承瑾,你刚才说‘承瑾’二字……是打算亮身份了?”

“是。”

他打断她,眼神比阳光还烈。

“查案要收尾了,总不能一首让你跟着我‘萧某’担风险。”

每个字都像浸了火,烧着微服的伪装。

她懂了。

这些天扮成普通百姓查案,并肩蹲过柴房、躲过高墙。

此刻才懂,他藏在“萧某”身份下的护佑,比龙袍更沉。

像把伞,遮了风雨,还藏起了龙的爪牙。

回到后院房间,苏婉(扮成侍女)正沏茶。

看见他们相握的

手,笑:“前院来报,说‘京里的大人’傍晚就到,要‘拜访’格物院。”

——暗语指皇家仪仗将至,该准备公开身份了。

苏妙妙的脸“腾”地红了,想抽回手。

指尖还留着他的温度,痒得发慌。

却被他反握住,握得很紧。

指腹摩挲着她的掌心,像在说:不管是萧某还是陛下,都不放。

窗外的阳光正好。

金粉落在交握的手上,镀成暖金色。

她能数清他指节的力度,和自己的心跳。

咚、咚、咚,撞得指尖发颤。

他慢慢俯身,将她圈在臂弯与桌案之间。

她下意识缩了缩,后背抵着桌沿,退无可退。

空气里,粗瓷碗的茶香混着他身上的皂角香,甜得发晕。

抬头时,看见他眼里的自己——不是皇后,只是苏妙妙。

“妙妙。”

他声音压得低,带着呼吸的热。

落在耳畔,烫得耳尖发颤,后颈汗毛都竖了起来。

“等查完案,就不用演了。”

她没说话,睫毛抖了抖。

像蝶翼碰着火焰。

他的手顺着手腕上移,轻轻握住她的肩。

力道很轻,却带着不容错辨的笃定。

掌心的暖与布衫的凉,在皮肤上织出细密的颤。

阳光从窗棂漏进来,地上影交错。

像他们纠缠的呼吸,分不出彼此。

他的额头离得近,能数清他睫毛上的光尘。

心跳声太大,盖过了外面的风声。

他突然低头,吻落在唇角。

很轻,像羽毛扫过湖面。

却激起千层浪。

她的手猛地攥紧,抓住他的青衫衣襟,绞出褶皱。

呼吸乱了,带着细碎的喘。

时间仿佛慢了。

茶碗里的热气袅袅,模糊了两人的轮廓。

他的吻渐渐深了,带着压抑的汹涌。

像藏了太久的潮,终于找到出口。

她仰起头,迎合着他。

唇齿间的温,比店家的蜜茶更烫,比山泉水更清。

他的手扶住后颈,掌心的温度渗进皮肤。

烫得她浑身发软,只能靠在他怀里。

布裙的衣角与青衫下摆缠在一起,像解不开的绳。

能闻到他发间的皂角香,混着阳光,让人迷醉。

皮肤相触的地方,像有火焰在烧,熨帖着彼此的轮廓。

不知过了多久,他稍稍退开。

鼻尖抵着她的,呼吸交缠。

她的唇瓣被吻得发红,像染了胭脂,留着他的印。

他眼底翻涌着深不见底的温柔,像盛了整片星空。

地上的影子融成一团,分不清谁是谁。

“以后,不管是微服还是回宫……”

他的拇指擦过她的唇,声音哑得厉害。

“都只做你的承瑾。”

她点点头,把脸埋进他胸口。

听着他的心跳,像听着承诺——

比圣旨更重,比江山更沉。

他抱着她,一动不动。

窗外的风拂过“利民学堂”的牌匾,轻响。

却扰不乱这一室的静。

她的手指松开,抚平他衣襟的褶皱。

指尖划过的地方,还留着他的温度,烫得像烙印。

阳光西斜。

地上的影拉得长,将两人裹成一团。

像幅被时光定格的画,再也分不开。

她的木簪缠在他的发间,带着淡淡的香。

他的手环在她的腰上,力度刚好,是“萧某”也是“承瑾”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