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陛下亲临与卧底太监
第一部分:格物院风云·帝后同心
格物院的石板路被打扫得干干净净。·x!j?w/x`s.w!./c\o.m`
青石板缝里的青苔被刷得发亮,像浸过晨露。
两侧站着穿新衣的工匠和绣娘。
浆洗过的布衫带着皂角香,混着绣品上的丝线味。
手里捧着刚做好的农具和绣品——
锄头木柄的糙,苏绣丝线的滑,在晨光里透着生活气。
这是皇后苏妙妙特意安排的。
要让萧承瑾看看“利民器”的成果。
指尖无意识绞着凤袍下摆,云锦的凉滑蹭着掌心。
萧承瑾从身后轻轻握住她的手。
掌心的暖裹住她的微凉,龙涎香漫过来。
像去年冬夜,他把她冻红的手揣进自己袖中。
“不过是看些新物件,皇后何必紧张?”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手背的薄茧。
那是摆弄器械磨出的,在细腻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她抬头时,鬓边凤钗轻晃。
碎光落进他眼底,漾起的笑意比阳光还暖。
“这是臣妾牵头做的,总想让陛下满意。”
耳尖腾起热意,想抽回手,指尖却先一步蜷缩,扣住了他的掌心。
远处传来龙辇銮铃。
叮铃铃的脆响,撞碎了格物院的静。
萧承瑾牵着苏妙妙的手迎上去。
转身时,瞥见随行太监李忠全的目光——
像鹰隼盯着猎物,死死锁在她袖中露出的金属片(反噬开关钥匙)上。
“皇后的‘利民学堂’,朕早有耳闻。”
萧承瑾扶着她的腰,指腹按在她腰侧的穴位上。
是他私下教她的安神穴,此刻正透过凤袍传递着力道。
“今日倒要亲眼瞧瞧。”
一行人参观织布机房时。
机杼声“咔嗒”轻响,像在数着时光。
李忠全突然上前一步,躬身笑道:
“皇后娘娘的‘反噬开关’乃国之重器,老奴斗胆,”
“请交由尚宝监妥存?”
声音里的谄媚,像裹着蜜的针。
苏妙妙的手环突然发烫。
贴在袖中,像揣了块烧红的烙铁。
投影映出密文:“李忠全左耳后有‘墨’字刺青,墨家死忠。”
心跳猛地撞在嗓子眼,闷得发慌。
她不动声色地侧过身。
肩头轻轻撞了下他的胳膊,是暗号。
恰好让萧承瑾挡住李忠全的视线。
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点。
他的指尖几不可查地颤了颤,回捏了她一下。
像石子投进湖面,漾开一圈隐秘的涟漪。,x.q?i_u\s·h,u¢b_a¨n`g_._c!o~m`
“此钥需皇后亲自看管才能起效。”
萧承瑾语气平淡,眼角的余光却扫过李忠全。
“李伴伴是老臣了,怎会不知规矩?”
他说话时,手臂不经意蹭过她的腰。
像树藤悄悄缠上花茎,不动声色地护着。
李忠全的脸僵了僵。
嘴角的笑凝在那里,像幅画歪了的脸谱。
只能讪讪退下。
转身时,苏妙妙果然瞥见他左耳后那枚刺青。
墨色在苍白的皮肤下,像块洗不掉的污渍。
刺得她眼睛发疼,指尖攥成了拳。
演示织布机时。
苏妙妙踩动踏板,木轴转动的轻响里。
丝线流转间织出朵牡丹,花瓣上还隐现“承”字暗纹。
萧承瑾抚着她的发顶。
指腹穿过发丝,带着微凉的触感。
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
“这牡丹,倒像你昨日替朕绣的龙袍补子。”
她耳尖一热,指尖被他悄悄捏了捏。
像羽毛扫过心尖,痒意顺着血管爬。
她嗔怪地瞪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扬起来。
萧承瑾突然话锋一转,看向众臣:
“听闻墨家残部仍在作乱?”
“己抓获主谋,正在审问。”
萧承瑾递上卷宗,纸张的糙蹭过指尖。
“其党羽勾结前朝旧臣,意图窃取‘利民器’图纸。”
他说话时,苏妙妙的指尖在他腕间轻轻划过。
像写字,又像画符,只有他
们懂的密语。
他不动声色地颔首,袖口相碰的地方。
像有细小的电流窜过,麻酥酥的。
第二部分:后院密语·帝后设局
参观到一半。
李忠全借口如厕,弓着的脊背像只蓄势的虾。
溜到后院老槐树下。
“钥匙在皇后身上,子时放火,趁乱抢!”
树后灰衣人压低声音,语气淬着毒。
槐树叶“沙沙”轻响,像在替他们遮掩。
这一切,都被躲在假山后的苏妙妙听得一清二楚。
假山石的凉透过衣料渗进来,冻得她指尖发僵。
她刚要退走,脚下石子轻响。
“咔”的一声,像踩碎了寂静。
李忠全猛地回头:“谁在那里?”
声音里的狠厉,撕破了平日的温顺。
萧承瑾突然揽住她的腰,从假山后走出。
掌心的暖熨帖着她的后背,像揣了个小暖炉。\萝¢拉?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
语气带着笑意:“皇后说这株槐花好看,朕陪她采两朵。”
他的力道暗中加重,指腹按在她脊椎的节骨上。
一下,又一下,是“别慌”的摩斯密码。
她顺势靠在他怀里。
鼻尖蹭过他的龙涎香,混着淡淡的槐花香。
像回到他们定情的那棵老槐树下。
心跳如擂鼓,却故意嗔道:“陛下明知臣妾怕虫,还往草丛里带。”
声音发颤,却把脸埋得更深,贪恋他怀里的安稳。
李忠全见状,眼神在他们身上转了两圈。
像在掂量真假,最终没发现异常。
悻悻地走了,脚步声里带着不甘。
没看见萧承瑾眼底瞬间变冷的光。
像结了冰的湖面,深不见底。
也没看见苏妙妙攥着他龙袍的指尖。
泛了白,把云锦捏出了褶皱。
回到前院。
苏妙妙趴在他耳边低语。
温热的气息扫过他颈侧,像小刷子挠着。
他颈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攥紧她的手,指腹碾过她的掌心。
力道不轻不重,像在确认她的存在。
“今晚,让他们有来无回。”
指尖却在她掌心画了个圈。
软软的,痒痒的,像在安抚受惊的猫。
晚宴时。
烛火摇曳,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
缠缠绵绵,像一幅分不开的画。
萧承瑾特意让苏妙妙坐在身侧。
看着她布菜的手,骨节分明,沾着淡淡的菜香。
突然对众臣笑道:
“皇后不仅是朕的妻,更是这天下的‘巧匠之师’。”
“往后格物院之事,由她全权做主。”
苏妙妙抬眸,撞进他盛满温柔的眼。
那里面有烛火,有她,有整个天下。
突然想起新婚夜。
他也是这样,在龙凤烛下说:
“朕的江山,分你一半。”
烛火的暖,和此刻他眼底的暖,重叠在一起。
烫得她心口发颤。
深夜。
格物院火光燃起。
红焰舔着夜空,像条张牙舞爪的龙。
李忠全带着残部冲进来。
刀剑的寒光,映着他们狰狞的脸。
却被禁军围得水泄不通。
铁桶似的,插翅难飞。
打斗间。
李忠全被擒,左耳后“墨”字刺青在火把下暴露。
像块烂疮,终于露了馅。
“说!谁派你来的?”
萧承瑾的剑抵着他咽喉,声音冷得像冰。
剑气逼得李忠全脸色发白。
李忠全咬碎毒囊,嘴角溢出黑血。
死前露出诡异笑容,像在说“没完”。
苏妙妙看着尸体,突然握住萧承瑾的手。
他的手很凉,是握剑的缘故。
她用自己的掌心裹住他的,想把暖传给他。
“墨家的目标,恐怕是陛下。”
他反手将她护在怀里,凤袍与龙袍的衣角交缠。
像两道无法分割的影子,在火光里融成一片。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轻轻蹭了蹭。
“有你在,不怕。”
第三部分:皇
陵秘辛·帝后并肩
养心殿内。
萧承瑾看着密信上“皇陵有先帝遗诏,可废黜今上”的字迹。
指尖泛白,几乎要将纸捏碎。
墨香里,透着阴谋的腥气。
苏妙妙走进来,玄色骑装外罩着他的龙纹披风。
这是他们微服的装束,低调里藏着默契。
凤钗被她藏在袖中,金属的凉贴着腕间。
像个贴身的小秘密。
“陛下早己知晓李忠全是墨家的人,对吗?”
她瞥见卷宗上的标记,突然懂了。
“包括伯父在云雾山的事。”
萧承瑾合上卷宗,替她系紧披风带子。
指尖擦过她的锁骨,像羽毛拂过炭火。
烫得她缩了缩脖子,却没躲开。
喉间滚出一声低笑:“皇后越来越懂朕了。”
“三年前就查到了。”
他的指腹摩挲着她颈间的凤纹玉坠。
那是他送的定情物,玉的凉混着他指尖的暖。
“但他们手里有伪造的‘先帝手谕’,说‘墨家可掌天下技艺’。”
“若强行动手,会逼反工匠。”
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发顶。
“需等一个时机,既能接回父亲,又能揭穿伪诏。”
“臣妾母亲的密信,就是这个时机。”
苏妙妙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汗蹭在他手背上。
有点黏,却像胶水,把两人粘得更紧。
“温和派说,伯父己策反半数人。”
“就等我们去皇陵取篡改证据。”
皇陵地宫雾气弥漫。
湿冷的气裹着尘埃味,像千年的叹息。
萧承瑾牵着她踩过石棱,脚步声在甬道里回响。
空荡的,带着回音,像在跟过去对话。
他突然低声道:“小时候随父皇来祭祖,总在石壁上刻‘瑾’字。”
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亡灵。
他指着一处凹痕。
孩童笔迹的“瑾”字旁,竟还有个歪歪扭扭的“妙”字——
是她上次偷偷刻的,当时心跳得像要蹦出来。
“皇后倒是会占朕的便宜。”
他捏了捏她的脸,指尖带着薄茧的糙。
蹭过她脸颊的软,对比鲜明。
前方传来巡逻队脚步声。
“踏踏踏”,越来越近,像敲在神经上。
萧承瑾迅速将她拽进凹处。
两人贴得极近。
他的呼吸混着龙涎香,烫得她耳垂发红。
胸口相抵,能听见他的心跳,和她的重合在一起。
咚,咚,咚,像敲着同一面鼓。
他突然低头,在她耳边轻语:
“这里太暗,等出去了,朕陪你刻满整面墙。”
热气钻进耳道,痒得她想躲。
身体却更紧地贴着他,像要嵌进他骨血里。
找到手谕残片时。
激进派突然涌来,火把的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喊杀声震得石壁发颤。
“你带阿木去安全屋接伯父。”
萧承瑾将残片塞进她锦囊,指尖蹭过她的掌心。
留下糙糙的触感,和一句“保重”。
“朕引他们去断龙石。”
“不行!”
苏妙妙拽住他的衣袖,凤钗滑落。
“叮”地一声掉在地上,在寂静里格外响。
“西侧密道有沼气,太危险!”
她的声音发颤,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眼眶却红得厉害,泪水在里面打转。
“朕是皇帝,护你,护江山,都是本分。”
他捡起凤钗,替她插回发间。
动作轻得像对待稀世珍宝,指腹蹭过她的鬓角。
他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轻得像羽毛,却烫得她眼眶发热。
眼泪终于掉下来,砸在他手背上。
“等朕回来。”
看着他冲向黑暗的背影。
苏妙妙握紧锦囊,里面的残片硌着掌心,有点疼。
对阿木说:“走,我们去安全屋,带温和派来支援——”
“他是朕的陛下,更是臣妾的夫君,不能让他一个人扛。”
声音带着哭腔,却透着一股韧劲儿。
东侧密道尽头,微光映着她发间的凤钗。
那里还留着
他的温度,像一枚小小的烙印。
她知道,从册封那天起,他们就不是孤军奋战——
帝后并肩,便是这天下最牢不可破的防线。
他们的影子在石壁上交叠。
像两株纠缠的藤,根须早己长进彼此的骨血里。
拆不开,也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