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修改后帝君为我折腰》·叁
天界边缘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一道赤红裂痕横贯天际——魔域先锋部队开始进攻了。
陌尘立于紫微宫高阶上，白发被狂风吹得飞扬。他眯眼望向远方，神识中系统正在疯狂警报：
[宿主！检测到柏麟帝君灵力波动异常！他的旧伤发作了！]
"位置？"陌尘转身，黑袍翻卷如云。
[中天殿密室！但宿主，前线需要你指挥——]
陌尘已化作一道流光掠向中天殿。殿门紧闭，重重禁制闪烁，但对拥有系统之力的他形同虚设。他穿透结界，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紧——
柏麟帝君半跪在玉台上，白衣染血，一手撑地，一手紧按心口。他面前悬浮着三界沙盘，正艰难地维持着对前线天兵的指挥。
"谁……准你进来……"柏麟抬头，唇角一丝血迹触目惊心。他试图站起，却踉跄了一下。
陌尘箭步上前扶住他："帝君，前线有我。您必须先疗伤。"
"放肆！"柏麟挣扎着想推开他，"魔域进攻在即，本君岂能——"
一阵剧烈咳嗽打断了他的话。陌尘感受到掌下身躯传来的颤抖，不再犹豫："得罪了。"
他一手环住柏麟腰身，另一手按上他后背心俞穴，系统能量如涓涓细流注入。柏麟身体一僵，随即更加剧烈地挣扎："你……这是什么功法？!"
"别动。"陌尘声音低沉，手臂收紧，"放松神识，让我引导灵力。"
[宿主小心！]系统惊呼，[他的元神太脆弱，直接接触可能会——]
已经晚了。柏麟的反抗导致两人灵力在接触点激烈碰撞，刹那间，他们的元神不受控制地交织在一起——
陌尘眼前炸开无数画面：千年孤独，三界重担，无人理解的抉择……柏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而与此同时，柏麟看到了更为震撼的景象——陌尘灵魂深处那片浩瀚星海，无数世界在其中生灭轮回，那是超越此界认知的无限可能。
"你……到底是……"柏麟瞳孔紧缩，声音颤抖。
陌尘来不及解释，魔域进攻的号角声穿透结界传来。他当机立断，分出一缕神识接管三界沙盘："帝君安心疗伤，前线交给我。"
系统能量源源不断转化为此界灵力，一边维持着对柏麟的治疗，一边通过沙盘调动天兵天将。陌尘一心二用，额角渗出细密汗珠。
柏麟震惊地看着沙盘中变幻的阵型——陌尘的指挥风格与他截然不同，却莫名地……互补。就像两人早已并肩作战千年，每个决策都完美契合他的思路，却又多了一分他从未想过的灵活。
"左翼佯退，引敌深入。"陌尘对着沙盘虚点，声音因专注而沙哑，"右翼从巽位包抄……就是现在！"
沙盘中，天兵突然变阵，将魔域先锋引入陷阱。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将入侵者尽数歼灭。
陌尘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柏麟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两人元神仍部分相连，他能清晰感受到帝君心中翻涌的惊诧与……一丝钦佩？
"帝君感觉如何？"陌尘轻声问，缓缓收回灵力。
柏麟闭目调息片刻，再睁眼时已恢复清明："无碍了。"他站起身，整理衣袍，又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帝君，只是看向陌尘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你方才……看到了多少？"
陌尘单膝跪地："属下僭越，只为救急，不敢窥探帝君隐私。"
"起来。"柏麟拂袖，"本君问你，那套战法从何处学来？与我的思路如此契合……"
陌尘抬头，直视柏麟双眼："因为属下一直在研究帝君的每一道政令，每一场战役。"这是半真半假的回答，"帝君守护三界千年，属下以为，最了解三界软肋的，莫过于您。"
柏麟眸光微动，似被这番话触动。但转眼间，前线又传来警报——魔域增兵了。
"走。"柏麟召出本命仙剑，"随我亲征。"[宿主！]系统急道，[你的灵力已经消耗过度，不能再战了！]
陌尘却已跟上柏麟脚步："荣幸之至。"
天界边缘，黑云压境。魔域大军如潮水般涌来，为首的是三位魔将，气势汹汹。
柏麟凌空而立，仙剑指天："结阵！"
天兵迅速列阵，但魔域兵力远超预期，天界防线渐显颓势。一位魔将突破重围，直取柏麟后背——
"帝君小心！"
陌尘闪身而至，袖中飞出一道银光，与魔将兵刃相撞，火花四溅。柏麟回头，正看见陌尘以指为剑，一招"星河倒悬"将魔将逼退三步。这招……竟是他年轻时自创的剑式！
"你——"柏麟话未出口，另两位魔将已杀到眼前。
"属下左翼！"陌尘喝道。
无需多言，柏麟心领神会，转身迎向右翼敌人。两人背对背作战，招式互补，灵力交融，竟发挥出远超各自实力的威力。天兵们看得目瞪口呆——从未有人能与帝君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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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战正酣，陌尘忽然察觉到柏麟的灵力波动——帝君旧伤未愈，又开始力不从心。他当机立断，暗中调动系统能量，借着一个近身交错的瞬间，将力量渡入柏麟经脉。
"你！"柏麟震惊地看向他。
陌尘眨眼："属下僭越。"
有了系统能量的加持，柏麟剑势暴涨，一道横贯天穹的剑光斩落，三位魔将惨叫坠地。魔域大军见主将败退，顿时溃不成军。
"追！"天兵们士气大振。
"穷寇莫追。"柏麟却抬手制止，"收兵。"
回程途中，柏麟一直沉默。直到踏入紫微宫，他才屏退左右，单独留下陌尘。
"今日之功，该赏。"柏麟从怀中取出一枚白玉佩，上刻莲花纹样，"此物可挡大罗金仙一击，赐予你。"
陌尘双手接过，指尖不经意擦过柏麟掌心，两人俱是一怔。玉佩温润，似还带着帝君的体温。陌尘郑重将其挂在颈间："谢帝君恩赐。"
"你今日所用功法……"柏麟犹豫片刻，"可是上古失传的'同源诀'？"
陌尘心知他是在问元神相触之事，顺势道："帝君明鉴。此术凶险，非生死关头不敢擅用，今日情急之下……"
"罢了。"柏麟摆手，"你且退下休息。明日……再来莲池。"
这句话说得极轻，却让陌尘心头一热。他行礼退出，刚回到偏殿，系统就炸开了：
[宿主！你太乱来了！万一暴露身份怎么办？！]
陌尘把玩着颈间玉佩，唇角微扬："值得。"
[哼！]系统酸溜溜地说，[不就是一块破玉吗？本系统能给你更好的！]
"不一样。"陌尘轻声道，"这是他贴身之物。"
系统沉默片刻，忽然严肃起来：[宿主，检测到柏麟对你的好感度上升至45%，但警告——他对你的疑心也同步增长。今日元神相触，他可能感知到了不属于此界的力量。]陌尘走到窗前，望向紫微宫方向："我知道。"
[那你还——]
"系统，你说过这个世界的气运异常。"陌尘打断它，"通过柏麟的记忆，我看到了原因。他太执着于用力量控制一切，包括褚璇玑和罗喉计都的宿命。"
[所以？]
"所以，我要让他学会另一种方式。"陌尘眼中闪过决意，"以情渡劫，而非以力镇压。"
次日莲池边，柏麟果然问起了此事。
"你昨日所言'最了解三界软肋的莫过于我'……"柏麟指尖轻抚一朵金莲，"那你可知，我为何对魔域如此戒备？"
陌尘知道他在试探，便顺着话题道："因为千年前的罗喉计都之乱？"
柏麟眸光一冷："看来你做足了功课。"
"帝君，属下有一愚见。"陌尘斟酌词句，"罗喉计都之祸，根源在于误解与隔阂。若当年有人能以情动之，而非以力制之……"
"荒谬！"柏麟拂袖，"魔性本恶，何谈以情动之？"
"那褚璇玑呢？"陌尘轻声道，"她如今只是凡人少女，帝君又为何执着于控制她的命运？"
莲池突然结了一层薄冰。柏麟周身散发出骇人寒意："陌尘，你越界了。"
陌尘不退反进："属下只是认为，帝君为三界操劳千年，或许……不必独自承担一切。有些因果，不妨让其自然发展。"
长久的沉默。就在陌尘以为柏麟要降下雷霆之怒时，冰霜却悄然消融。
"你胆子很大。"柏麟语气复杂，"但……你的战法确实有效。关于魔域的战略，本君会考虑你的建议。"
这是柏麟帝君第一次承认会考虑他人的意见。陌尘知道，自己已经撬开了一道缝隙。
"至于褚璇玑……"柏麟转身，背对着他，"只要她不危及三界，本君可以……暂不干预。"
陌尘眼中闪过胜利的光芒。他恭敬行礼："帝君圣明。"
离开莲池时，系统突然叮了一声：
[恭喜宿主！专属任务完成！柏麟帝君已默认你是他最得力的仙官！奖励：'元神共鸣'技能，可在非紧急状态下与柏麟安全地进行浅层元神交流！]
陌尘笑了："这奖励……倒是贴心。"
[那当然！]系统得意洋洋，[本系统可是最了解宿主需求的！……不过宿主不准用这个技能做奇怪的事！]
"什么奇怪的事？"
[比如……比如偷看他洗澡什么的！]系统支支吾吾。
陌尘差点被呛到："你一个系统，整天在想什么？"
[我不管！宿主是我的！]系统又开始吃醋，[最多……最多分给他一点点注意力！]
陌尘摇头失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玉佩。这枚承载着柏麟心意的白玉，此刻正贴着他的心口，微微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