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修改后帝君为我折腰》·肆
天界三千年一度的群仙宴，向来是各方势力明争暗斗的舞台。
陌尘立于紫微宫门前，看着仙侍们忙碌地准备着宴席用品。系统在他脑海中喋喋不休：
[宿主！这可是重要剧情点！原着中这次宴会上西方仙君会联合几位星君给柏麟难堪，你要好好表现！]
"安静。"陌尘整理着衣袖，"我知道该怎么做。"
[哼！本系统只是提醒你，别忘了任务！]系统气呼呼地说，[对了，你今天要不要试试新获得的'元神共鸣'技能？]
陌尘没有回答，因为柏麟帝君已从殿内走出。今日的帝君换了一身更为正式的白金华服，头戴玉冠，腰间系着象征三界权柄的紫金绶带，整个人如同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却又不可亵渎。
"帝君。"陌尘行礼。
柏麟微微颔首："今日群仙宴，你随侍左右。"
这是莫大的荣耀。按照惯例，只有四大天君才有资格站在帝君身侧参宴。
"属下惶恐。"陌尘低头，却听柏麟轻声道：
"你熟悉三界典故，又有急智。西方皓灵那几个老家伙……"他没说完，但陌尘已明白——帝君需要他应对可能出现的刁难。
"必不负所托。"陌尘郑重道。
中天殿外，祥云铺路，仙乐阵阵。各路仙家驾云而至，见柏麟帝君到场，纷纷行礼。陌尘跟在柏麟身后半步，感受到无数探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那就是帝君新宠信的仙官？"
"听闻前日魔域来犯，是他与帝君并肩退敌……"
"一个下界飞升的散修，凭什么……"
窃窃私语传入耳中，陌尘面不改色。倒是系统气得跳脚：[这些无知小仙！宿主明明比他们强千万倍！]
宴席开始，柏麟高坐主位，陌尘立于其侧。酒过三巡，果然见西方皓灵仙君起身，手捧玉杯：
"帝君治理三界，劳苦功高。老朽敬帝君一杯，只是……"他话锋一转，"近日听闻下界有魔煞星转世之身觉醒，不知帝君有何应对之策？"
殿内霎时安静。这问题极为敏感，直指柏麟千年前处理罗喉计都之事。
柏麟面色不变，但陌尘敏锐地注意到他指尖微微收紧。
"皓灵仙君消息灵通。"柏麟淡淡道，"此事本君自有安排。"
"哦？"皓灵仙君不依不饶，"老朽只是担忧，若帝君再次如千年前那般……激进处理，恐伤及无辜啊。"
话中带刺，直指柏麟当年手段残酷。几位西方仙域的星君纷纷附和，场面一时尴尬。
柏麟眼中寒光一闪，正要开口，陌尘却上前半步，轻声道："帝君，属下可否代答？"
得到默许后，陌尘转向皓灵仙君，拱手一礼："仙君忧心三界，令人敬佩。不过属下有一愚见——千年前局势危急，帝君当机立断保全三界，此乃大勇；如今太平盛世，帝君对那转世之身多方观察却未轻易出手，此乃大仁。审时度势，刚柔并济，方显帝君治国之智。"
皓灵仙君一愣，没料到会被这样反驳："你……你一个下界散修，懂什么三界大事！"
陌尘不卑不亢："在下确实见识浅薄。不过曾闻西方净土有言'慈悲为怀，智慧为用'，仙君乃西方尊者，想必比在下更懂此理。"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皓灵仙君一时语塞，脸色涨红。"说得好。"忽然，一直沉默的南极长生大帝开口，"帝君用人不拘一格，这位陌尘仙君确实不凡。"
有长生大帝表态，其他中立仙家也纷纷附和。皓灵仙君只得悻悻退下。
柏麟看向陌尘，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举杯向众仙："今日群仙齐聚，当共庆三界太平。饮胜。"
一场风波就此化解。
宴席过半，仙娥献舞。陌尘正为柏麟斟酒，忽听帝君低声道："你怎知我对那转世之身'多方观察'？此事我从未对外提及。"
陌尘手上一顿，酒液险些洒出。他当然知道，因为系统监控着三界一切，但他不能这么说。
"属下猜测。"他轻声回答，"以帝君行事风格，不会对潜在威胁毫无准备。那日莲池边帝君允诺'暂不干预'，想必是已经布下了监察手段。"
柏麟眸光微动："你很了解我。"
这不是疑问，而是陈述。陌尘心头一跳，垂眸道："属下只是尽本分。"
[叮！柏麟好感度+5，当前50%！]系统突然播报，[不过宿主小心，他的疑心值也涨了！]
宴会结束已是星辉满天。回紫微宫的路上，柏麟忽然问："你可会下棋？"
陌尘一怔："略懂一二。"
"今夜来我书房。"柏麟说完，径自离去。
陌尘站在原地，系统在他脑中尖叫：[啊啊啊！深夜独处！宿主你要把握机会！]
"别想歪。"陌尘无奈，"他是想试探我。"
[那也要好好表现！]系统斗志昂扬，[本系统可以给你开'棋艺满级'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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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陌尘微笑，"我本来就会。"
紫微宫书房，一盏青灯，一盘珍珑。柏麟执白，陌尘执黑，两人对坐而弈。
起初柏麟落子如飞，陌尘则谨慎应对。渐渐地，柏麟速度慢了下来，看向陌尘的眼神也越发深沉。
"你的棋路……"柏麟沉吟，"很像一个人。"
陌尘心头微紧："哦？像谁？"
柏麟摇头："说不清。只是一种感觉。"他落下一子，"就像……你已经预知了我所有的应对。"
这正是陌尘刻意为之。通过系统对柏麟思维模式的解析，他能够预测帝君九成以上的决策。但他故意在几处无关紧要的地方露出破绽，以免显得太过异常。
"帝君过誉了。"陌尘谦虚道，"只是属下平日研读帝君批阅的奏章，多少了解您的思路。"
柏麟不置可否。棋至中盘，他突然问："若你是本君，面对魔煞星转世，会如何处置？"
直指核心的问题。陌尘知道，这是柏麟在试探他的真实想法。他故意思考良久，才缓缓落下一子：
"属下或许会……静观其变。那转世之身如今只是凡人少女，有亲人朋友，过着普通生活。若无人逼迫，未必会走上魔煞星的老路。"
"天真。"柏麟冷声道，"魔性难改。""帝君可曾真正了解过那个凡人少女？"陌尘反问，"还是只将她视为魔煞星的容器？"
"啪"的一声，柏麟手中白子裂开一道细缝。书房内气压骤降，烛火剧烈摇晃。
陌尘立刻起身行礼："属下失言。"
长久的沉默。最终柏麟轻叹一声："罢了。你确实……提出了一个我未曾思考过的角度。"
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满天星斗："千年以来，三界安危系于我一身。一步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我……不敢冒险。"
这是柏麟第一次在陌尘面前显露脆弱。陌尘轻轻走到他身侧，保持着一臂的距离：
"帝君，或许……您不必独自承担一切。"
柏麟侧目看他，月光下，那双常年冰冷的眼眸竟有一丝迷茫："陌尘，你究竟是谁？为何……总能读懂我的心思？"
陌尘心跳加速。这一刻，他几乎想坦白一切。但系统突然发出尖锐警告：
[警报！帝君执念值过高！若此时强行改变其认知，恐遭反噬！建议循序渐进！]
陌尘深吸一口气，选择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我只是……一个希望为您分忧的人。"
柏麟凝视他许久，忽然伸手，指尖轻触陌尘颈间的玉佩："这玉……你一直戴着？"
"寸步不离。"陌尘诚实回答。
柏麟的指尖温热，轻轻擦过陌尘的锁骨，让他呼吸为之一滞。这触碰转瞬即逝，帝君已收回手，转身道："时候不早，你退下吧。"
陌尘行礼退出，走到门口时，却听柏麟又道："明日……本君要批阅下界呈报的祈愿文书。你提前准备分类。"
"是。"陌尘应下，心中却明白——柏麟是在给他接触三界核心事务的机会，这是前所未有的信任。
回到偏殿，系统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宿主！好感度突破50%大关！但疑心值也涨到30%了！]
陌尘坐在窗前，无意识地摩挲着玉佩："系统，调出柏麟的元神分析图。"
空中浮现一幅只有陌尘能看见的立体投影——柏麟的元神呈现出奇特的琉璃质地，但表面布满了细密的裂痕，那是千年执念造成的损伤。
[宿主看到了吗？]系统忧心忡忡，[他的执念已经与元神融为一体，强行破除会伤及根本。]
陌尘眉头紧锁："有什么办法？"
[唯一的办法是……让他自愿放下。]系统轻声道，[但这几乎不可能。他的执念就是守护三界，若放下了，他还是柏麟帝君吗？]
陌尘沉默良久，忽然道："不，他弄错了一件事。守护不等于控制。"
[宿主打算怎么做？]
"慢慢来。"陌尘望向紫微宫的方向，"让他看到另一种可能——三界不需要他独自背负，有人可以与他并肩而立。"
系统突然警觉：[宿主……你该不会真的……]
陌尘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握紧了胸前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