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之涯系灵感

◇ 第59章 章59:绯闻

◇第59章章59:绯闻

回程时几人都因为拍摄显得疲惫,阙知戴着口罩帽子把自己闷在座位里睡觉,直到下机时陈见涯才过来叫他,将他的帽子和口罩摘了揣兜里,又打理了一下发型,说:“顾川说机场有很多人接机,你跟着我。”

阙知迷迷糊糊地想,或许和上次送机时差不多,但没想到走出去才发现这次的人数超乎想象,堪称密密麻麻,他一下子恐人了。

陈见涯是倒数第二个走出去的,因为人群拥堵,话筒离他很近,记者问他:“请问此行是和同队队友阙知去约会了吗?”

饶是陈见涯也没想过会被问这样的问题,他说:“我们四个一起出行,是工作拍摄。”

“有很多人说你们在公费恋爱,带上另两人是挡箭牌而已,你怎么看?”

陈见涯笑了一声:“那你去问另外两人,问我干什么?”

然后走在他前面的章沉就遭到了话筒轰击,他无奈地讨饶道:“我们真的是去拍摄,而且坐了十几二十个小时的飞机现在都已经很累了,是这段时间传出了什么绯闻吗?”

竟真有记者打印下来报道和照片,上面赫然写着:【深海乐队队内恋情曝光:同进同出举止亲昵,拍摄影片过程中更是直勾勾火辣辣!】

陈见涯看了照片,是他和阙知披着同一条浴巾的照片,还有他下水后带着阙知一起上岸时的照片,再就是他俩走进酒店同一间房……等等等等,多到数不清。

他掩唇忍着笑意,说:“你们倒是先帮我们的短片预热了,这就是《囚于光火》和它的续篇《溺于深海》的拍摄,我和阙知作为主演,到时候大家可以期待一下。”

又有人不泄气地去问容乐溪,容乐溪直愣愣地答:“什么啊,这不是队友间很正常的举动吗,你们人眼看人基。”

记者们面面相觑,章沉快憋不住了,步伐飞快,说:“有什么问题到时候发新歌了再来采访,我们急着回去休息。”

阙知垂着头尽可能透明地走在最后,也被堵到了。

“所以阙知你觉得你和陈见涯仅限于队内的成员的关系吗,你们真的没有更进一步?”

阙知心脏怦怦跳,他的视线里是陈见涯的发尾,陈见涯今天还是用水母头绳扎着头发,他听不出陈见涯回答中的偏向,或是被他轻而易举一笔带过,或是轻描淡写中立地答了。

这样的新闻,对于乐队和他来说,都很困扰吧。

“我觉得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不管是囚于光火还是溺于深海,都是我们四个共同完成的,还请大家不要将目光放在我们的情感问题上,多关注之后会出的作品。”

他也避重就轻。

陈见涯侧过身来看了他一眼,就在人群混乱众目睽睽下牵了他的手腕,把他拽到自己身前,跟周围的记者、歌迷说:“别问了,该知道的你们迟早会知道的。”

他们坐上商务车,但陈见涯这句莫能两可,好像是确定的回答,又好像不确定的回答,让所有人摸不着头脑。

娱记继续报道:【落地机场公然拉扯,究竟是坦荡兄弟情还是情人间的保护?】

陈见涯坐在车里看手机,险些就要开大号去说两句,顾川从镜子里看他,说:“让他们先发酵,我让剪辑加快速度,争取这几天能发歌,你们今天先回去休息,明天直接去录音棚里录《溺于深海》。”

只要新歌发得快,那么绯闻就追不上他们。

阙知有些忧心忡忡地看着,车里的视线并不是那么好,他分不清陈见涯是否生气。

于是回酒店的时候又跟在了他身后。

陈见涯问他:“还跟我进来啊,不怕被拍?”

那分明是带着笑意的调侃,而且陈见涯之前也讲过深海乐队在酒店的安全性,但阙知还是向后退了一步,他说:“我们俩的新闻,会给你带来麻烦吗?”

“不会,”陈见涯握着他的手腕把他拽紧门里,“我说你不进来你还真不进来?”

阙知没有反抗,他靠着门廊,说:“我担心会给你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没有,”陈见涯看着他,“如果有问题,你觉得我会允许他们写这些有的没的?”

阙知正要说什么,陈见涯手机响了,他当着阙知的面接起电话:“喂,姐。”

阙知偏过头去,免得自己看起来是故意探听他们说话,他换好鞋,陈见涯却没让他走,揽着他的肩膀继续说:“对,是他。”

“……当然不用,就当做是为了新歌做宣传,我不介意。”陈见涯低头笑了两声,然后说了再见。

他挂断电话,把阙知带进屋里,说:“我有个问题需要你帮忙。”

阙知眨眨眼:“什么?”

“我的吉他拨片丢了,虽然我可以换一枚,但是那是那一整盒里最后一个,你有多余的吗?”陈见涯说了个毫不相关的话题。

阙知反应了一会儿:“就这样?”

“对啊,这很重要,”陈见涯笑着,“会影响我弹琴。”

阙知点点头,立马道:“我回房间拿给你。”

陈见涯在阙知出门后又看了一会儿手机。

与陆钰那时候被他拦腰斩断的绯闻不同,这回他纵容默许,甚至是推波助澜让他和阙知的绯闻占据了大多的板块。

也算是他计划的一部分,只是没想到会被提前爆出来,但不影响。

阙知拿着一盒拨片过来,那个盒子看起来很眼熟,陈见涯之前丢了头绳的时候就收过一个阙知这样的蓝色丝绒盒子。

“又是为我提前准备好的?”陈见涯挑眉。

阙知半跪着坐在地毯上,把盒子推给他:“嗯,之前做的。”

陈见涯这人说不挑剔,其实也很挑剔,他对于吉他拨片的要求很高,要薄厚适宜,尺寸的长度宽度趁手,他本来也是打算借阙知的拨片凑合用几天,等定制的那一批下来再换,没想到阙知先给他定制了。

他拉开盒子的小抽屉,那是一枚精润透亮的深蓝色拨片,表面很光滑,却有刻刀认真刻下的一只水母,还有他名字的简写。

那只水母陈见涯怎么看怎么眼熟,他翻了下手边的曲谱,每一页都是他自己随笔画的,而拨片上的绘画习惯和尾巴的摆动幅度都和他画得一模一样。

陈见涯对比着看了眼,拿过琴试了试手,说:“你做的?”

阙知点了点头。

“我收下了,”陈见涯把盒里的另两枚收好,他擡头看着阙知,问道,“所以我之前扔进垃圾桶的废稿子,确实是你收起来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