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笼物语轻

云涌2

云涌2

怆优惕一路行知宫门前,早已有人在外等候这他。

“请状元郎下马,同我一起去拜见帝王和百官”礼官道。

“好”怆优惕道。

宣政殿

“陛下,状元郎怆优惕已经在殿外等候了”君朝霄身边的奴仆道。

“嗯,宣见”君朝霄道。

“宣状元郎晋见”那人得到回应高声喊道。

“怆优惕拜见圣上,拜见各位朝臣”怆优惕道。

“起来”君朝霄道。

“是”怆优惕道。

怆优惕起来之后,立马有人将一个上面盖有红布的盘子拿了过来。

怆优惕掀开红布,拿出一朵十分淡蓝色的花朵,这花朵的花型十分好看,像是彼岸花有像是百合花,两种花的寓意是完全相反的,看起来就像是包括了这位状元郎一生的结局一样,或许有人就会觉得这花的寓意不好了,但是这正是最现实的事情,所以说这话也就逐渐成为了状元郎必不可少的标志。

这是云簇终也向前一步,走出了群臣的队列,离着君朝霄的方向又进了一步。

怆优惕注意到了云簇终的举动,心知这位便是云簇终了,于是走到离云簇终距离几步远的时候,怆优惕跪在宫人放置的垫子上,将手中的花举到云簇终的面前。

云簇终接过花,细心的整理了一下怆优惕的头发,将这朵花别在了怆优惕发冠的一旁。

等云簇终带完花,怆优惕又行了标准的参见帝王时用的大礼后,才起身重新站回道大殿的中央。

整个过程大殿内一片寂静,怆优惕行了那套礼节和平日里上早朝是参见帝王的礼节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便是怆优惕参见云簇终是是跪在垫子上的,参见君朝霄时是直接跪在地上的。

不过大殿内地上铺的摊子自然是极好的,也是极隆重的,跪在上面也并不难受。

朝中百官在看向云簇终时的眼神各不相同,其中也不是没有向云簇终投来敬佩的目光的,不过这些都是极少数人才会投来的目光,大多数人投来的目光有嫉妒,有怨恨,有羡慕,也有一些无法言说的眼神,为什么无法言说呢,当然是因为眼神恶毒了些,没有词汇去形容他们的恶毒。

“如今正三品文官的位置还空着,爱卿不如就担任这个职位吧”君朝霄道。

“是,臣叩谢圣上恩典”怆优惕行礼谢恩道。

“那今日爱卿便跟着一同上朝吧,正好提前熟悉一下,以免明天正式上朝是出了差错”君朝霄道。

君朝霄虽然让怆优惕跟着上朝,但怆优惕没有行过册封之礼,只是君朝霄口头叙述了这个职位,没有圣旨,怆优惕依旧无法站在朝臣队列当中。

“是”怆优惕道。

借着怆优惕便想着云簇终的方向走去,这让众人皆是十分震惊。

君朝霄此举就是为了考察怆优惕的应变能力故而才提出了让怆优惕先旁听的想法,如果怆优惕就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动,就是要抵抗圣旨,如果怆优惕要站在朝臣队伍的最后面,就是自降地位,如果怆优惕要是站在了正三品文官的位置上,就是狂妄自大,总而言之这些都是对怆优惕不利的选着,可是众人实在是没有想过怆优惕会这届朝着云簇终走过去。

就在众人震惊之际,怆优惕直接约过了云簇终,走到云簇终的身侧,然后将自己头上带着的其他花摘下一朵,放到了云簇终的手上。

“臣早在幼时便久仰正一品文官大名,故而将其当成榜样,今我为状元,摘花献礼,如同摘斗示敬,所望正一品文官莫要怪罪”怆优惕并没有直接去面对君朝霄提出的这个问题,而是将话题转到了云簇终的身上。

怆优惕和云簇终同出一师,就代表着云簇终的老师也同样赏识怆优惕,今天怆优惕想着云簇终示好,云簇终如果不接的话,便是不给他的老师面子,便是不敬师长,所以云簇终这花必须接,云簇终接了花,便要回礼,按照礼制,云簇终需要唤怆优惕的官位,然后将自己手头的东西送一个给怆优惕。

而怆优惕只要得到了云簇终的这一句呼喊,便可以坐实了自己的官位,毕竟在本质上,君朝霄是君,云簇终是臣,君朝霄在朝堂上说的事情就算是最后不作数也没有人敢说什么,而云簇终则是要谨言慎行,否则便是万劫不复,云簇终一旦称呼了自己的官位,便是有了朝臣的认证,站在正三品文官的位置变数合情合理。

“好,只是今日早朝突然,那我便将随身携带的玉镯子送给你吧,这玉镯子是我的心爱之物,如今赠予你,便当做我祝你得偿所愿的贺礼罢了,往你以后外我大周朝竭尽心力”云簇终道。“是,谢正一品文官”怆优惕道。

“嗯”云簇终将镯子递给怆优惕道。

“谢正一品文官教导”怆优惕道。

“那好,那便开始上朝吧”君朝霄对着身边的礼官吩咐道。

“是,上朝”礼官高升喊道。

早朝结束以后,君朝霄留下了云簇终,便让其他朝臣都离开了。

御书羽宫

“栖焉,今天怆优惕的举动着实是让人意想不到了一些”君朝霄道。

“确实,看来并不是那些酸腐的文人做派,怆优惕确实有几分谋略,但是都是些小聪明罢了,他还比如学那些酸腐的文人做派呢,以他的观点提出来的都不是长远之计,这样的人陛下还是多加留意着一些吧,今日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明日他便可以违背了自己的道德,文章确实忧国忧民,但终究是看的太过短浅了些,这样的人为谋士,乃是千古留名,为朝臣不妥”云簇终道。

“是吗,酸腐的文人做派,栖焉莫不是忘记了自己也是个文人吗“君朝霄道。

“臣是文臣,亦是谋士,自然当终于帝王”云簇终道。

君朝霄闻言,便知道云簇终这是在报答自己的恩典,可云簇终挑怆优惕的错处不只是为了报恩,怆优惕和云簇终同出一师,又都是状元,如果两个人都是权倾朝野的话,他们的老师便无法受到管束了,尊师之道,敬长之道都是他们老师日后来压迫他们的理由。

君朝霄不敢去相信任何人的心,就如同前世的思夜阑,刚开始的时候多么的卑躬屈膝人畜无害,可是到后来,还不是起兵造反,囚禁帝王。

“好,我自然是相信栖焉”君朝霄道。

“既然如此,那臣就先回府上了,总在皇宫中难免会让人猜忌”云簇终道。

“栖焉,我们都好几天没有......了,我想要”君朝霄抱住云簇终道。

“不可,你现在是帝王,身边指不定就会有那边的眼线盯着,为了陛下以后娶妻的打算来讲的话,陛下还是放开臣比较好”云簇终道。

“娶妻我不是已经去娶了吗,我面前之人不就是我心心念念的妻吗”君朝霄道。

“别胡闹,就算我是皇后,是你的妻,可是以后就没有妃子吗,子嗣总是需要的,如果因为我让一个贤明的帝王终身无子,臣可担不起这骂名”云簇终道。

“栖焉,我日后不会再娶妻更不会再纳妃子了,至于子嗣问题,先帝膝下子嗣众多,终归那场宫变没有杀死全部的人,我随意抱养过来一个,从小便待在身边养大,再隐瞒了他的身世不就好了吗”君朝霄道。

“那殿下说实话就真的不想要一个自己的子嗣吗”云簇终问道。

“这......我当然想,但是我是自私的,我一想到要就此远离了你,我的心中就难受,我无法看到你逐渐淡出我的视线,甚至将来身边会站了别的女子,我就控制不住的想要困住你,让你一个人完完全全的属于我”君朝霄道。

君朝霄此时就好似一个十分依赖家长的小孩子一样,想要家长的注意力无时无刻的不集中在他的身上,在他生活的任何一个地方帮助他,呵护着他,可是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好的事情呢吗,人终将会老去,同样爱意也会随着时间而逐渐消失殆尽,那到时候君朝霄还是帝王,他可以随心所欲的去干他想做的事情,他可以修改史书,将自己做过的这些事情一并抹去,可是云簇终到时候呢,虽然云簇终的官位很好,不至于说离开了君朝霄以后就再难自保,可名声不好听的权臣这是什么,这依旧是虚无缥缈却能让人死亡的流言蜚语,人们可以将一个人居高无上的地位,那便也能让人从这个位置上摔下来。

“陛下,放过臣吧,臣志不在红墙绿瓦之中,更不愿困在这四四方方的宫墙当中,臣从幼时便许下了愿望,臣要为臣的家族和臣自己一征,臣想要活着享受荣华富贵,臣不是高冷不食情爱不食荣华的谪仙,臣只是一个人,臣生在王侯将相之家,自小诸事没有都什么不太顺遂逇地方,陛下是千娇百宠长大的,臣也是,臣也有自己的尊严,如果有选择的话,谁不想娶一个妻子,生一个子嗣,过着寻常而又安静的生活呢,老了之后儿孙绕膝,享受天伦之乐呢”云簇终道。

“栖焉......我知道了,你走吧,我放过你了”君朝霄道。

“臣多谢圣上恩典”云簇终俯身跪地,就如同他们刚开始结盟的时候,用这套隆重而又繁琐,没有感情的礼仪,给他们的这一段感情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云簇终离开了御书羽宫后,君朝霄也没有心思在处理别的事情,所以君朝霄将自己的仆从唤了过来,交代了一些事物之后,便走到自己的寝殿入睡了。

君朝霄在半梦半醒见吗,梦见的依旧是云簇终那张好像一直都是十分严肃的面孔。

“栖焉,我就只有你了,别离开我好不好”君朝霄呢喃着。

云簇终这边回到府上,云簇终的心中也是十分的不好受,就好像一直以来已经刻在了自己身体里面的东西突然消失了一样。

云簇终不可阻止的回忆着他的君朝霄之间发生过的事情,点点滴滴,都是温暖而又美好的,有君朝霄违背圣旨冒死救了他一命,还有君朝霄为他过生辰,君朝霄在他缠绵病榻时的悉心照顾,这些画面让云簇终越发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