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八零极品小姑子(2)

“妈妈”

“哎哟我的乖乖囡总算醒啦祖宗保佑老头子老头子茵茵醒了你干啥呢?拉稀啊?半天了还没好?是不是又在里头抽烟?别被我发现发现你就死定了我告诉你”

正躲在茅厕抽旱烟的徐老爹闻言赶紧把烟斗藏好整了整裤子走了出来。

看到如花似玉的闺女脸上的皱纹愈加深了。

徐茵脆生生地喊了声:“爹”

徐老爹的眼角笑成了菊花褶:“哎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徐茵挽着二老往堂屋走。

看到屋檐下抱着野菜团子挨着小板凳坐着的侄子笑着朝他招招手:

“豆豆过来姑带你洗手吃饭去。”

三岁半的小豆丁怯生生地瞧着她。

闻言拼命往鼻子里吸了吸拖出来的鼻涕小屁股带着板凳往角落挪了挪不敢上前。

他怕极了这个姑姑。

经常前一秒还带着笑下一秒就掐他的胳膊骂他小脏鬼、讨饭鬼。

徐母还沉浸在闺女苏醒的愉悦中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何况是唯一的孙子只要儿媳妇不在跟前碍眼她还是很疼他的:

“听你姑话洗干净手开饭了。”

小豆丁这才迈开两腿往屋里跑乖乖洗手去了。

徐茵看他细胳膊短腿的个子还没脸盆架高踮着脚把手伸进脸盆捣了几下就算洗好了。

担心他洗不干净本想上前帮忙可看他一副受了惊吓的戒备样只好作罢。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慢慢来吧。

总之绝对不能再让侄子小小年纪失去亲妈、最终被后妈捧杀成继弟的对照组了。

那厢徐母麻利地把三大一小的粥盛好端上饭桌。

徐茵有点无语透过灶房的窗望了眼后院:“妈还有大嫂呢。”

“管她做啥干完了自然会吃。”

“……”

这确实像徐母的脑回路。

不仅如此还差点把锅里的粥盛干净。

三个大海碗添的满满登登锅底就剩浅浅一层稀薄粥汤。

徐茵:“……”

徐茵:“……”

这是既想牛干活又不想喂牛吃草啊

连忙制止:“娘啊这么满一碗我可喝不完叫大嫂一块儿吃呗吃完了我还有活让她帮忙。”

“什么帮忙?有活让你嫂子干这不应当的么你就放那儿等她劈完柴回来我和她说。她敢不做我削死她”

“可我赶时间呀明儿返校我那条上学穿的裤子还破着个洞……”

这一说徐母不乐意了:“身体才好不多休息几天再上学吗?”

“已经耽搁两天了。”

上周农忙假原身和同村几个同学一块儿回来的。

不过下地干农活就别指望她了顶多帮忙烧个水、送个饭什么的。

在家带侄子还得看她心情心情不好就连掐带骂。

饶是如此分配给她的这一点点活也干得七零八落。

送个饭差点崴到脚脚没事结果脑袋撞上了树。

晕了一天幸好没大碍。

但看大夫花了钱徐母心疼闺女不舍得骂就把火气撒在了儿媳妇头上。

在普遍都是重男轻女家庭的七八十年代农村像徐家二老这样宠闺女宠得毫无原则的纯属奇葩。

徐茵发挥做设计师时为顾客狂吹彩虹屁的功力可劲哄:

“妈高三就剩一年了我不得抓紧点啊到时候考个好大学一来给你和我爹挣面子二来好的大学都在大城市最好的当然数首都的学校了到时候我还想带您二老上首都爬长城、看天安门呢”

徐母立马被哄得见眉不见眼笑不拢嘴。

连带着徐茵把大海碗里的粥拨出去了大半也没再说什么倒是把自个碗里的粥拨了一些给闺女:

“多吃点你就是小鸡肚肠吃太少才头晕眼花撞到树。”

“……”

农户人家没有吃饭必须坐桌旁的规矩。

像徐老爹往粥上夹了几筷咸菜端着大海碗蹲在院门口扒几口粥看一眼远处的田。

徐母也边吃边踱步到鸡舍。

看看今天又收获了几颗蛋鸡群是否安好。

时不时洒一筷子粥给鸡们加点餐。

小豆丁也想溜下桌实在是有点怕徐茵。

但他手小端不住碗下了椅子也是倚着桌。偷偷瞥一眼徐茵然后迅速扒两口粥。

徐茵看得直想笑起身往他碗里添了半颗咸鸭蛋黄:“吃吧剩下半颗给你妈。”

徐茵看得直想笑起身往他碗里添了半颗咸鸭蛋黄:“吃吧剩下半颗给你妈。”

说完也没看侄子反应去后院喊大嫂吃饭。

“大嫂妈说柴够了你先来吃饭吃完帮我缝条裤子我明天上学要穿的。”

如果只有前半句徐大嫂未必会停下来。

但一听小姑子有衣服要缝补明儿上学要穿“哎”了一声。

赶紧放下柴刀把劈好的柴堆到常用柴筐里洗了手去灶房。

她以为今天和往常一样依然是贴锅底剩下的一点。

兑水吧太稀不兑水又太薄每次撑不到晌午就饥肠辘辘。

没想到这次给她留了稠稠一碗满得快溢出来的那种桌上还有半颗咸鸭蛋。

“妈吃姑给的。”

小豆丁见姑姑不在胆子大了许多。

徐大嫂眼眶有点发热。

嫁到徐家四年这似乎是小姑待她最友好的一次也是她吃得最饱的一顿早饭。

吃完都不用人催就利索地把碗筷洗了、灶台擦干净桌椅板凳贴墙放好地扫干净再特地回房换了身干净衣服才来小姑子房里。

“茵茵啊你要补的裤子呢?要不我拿去我房里补?”

徐大嫂看了眼窗明几净的闺房、叠整齐的被褥、拉平整的床单、一尘不染的地面局促地搓搓粗糙的手。

“不用嫂子你就在我这儿补吧我这里亮堂。豆豆也进来。”

徐茵朝母子俩招招手。

她的闺房属正西房兄长结婚后把隔开的后半间也打通给她用了。

格局和二老的正房一样三面开窗亮堂极了。

倒反而哥嫂的婚房是婚前添盖的厢房。

虽说面积大但地基没正房高。

窗户也只有东西两间相对暗一些。

而且原身很喜欢布置。

窗帘是素雅的扎染布裁的菱形窗棱子上的红漆是央了徐老爹新刷的穿衣镜、写字台、五斗橱也是近几年陆陆续续添的。

尽管木料是旧的但刷上新漆跟新的没啥区别。

这么一衬房间就更亮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