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这小子...意外的纯情啊...
锁定人性后，便是枯燥无味地双修。
指腹轻轻捏住朱砂红痣，摩挲的同时，大量阴雷裹挟着神识灌入其中，通过神魂中的人性，与这具身体建立双修内循环。
体内阴雷迅速流逝，江明雪俏脸仍是木然，僵硬的五官没有半分柔和，但随着阴阳二雷交合，暗淡涣散的人性终于稳定下来，并凝聚成一星光点。
后续，凌白数次打坐吐纳，迅速恢复灵力后，又多次与江明雪双修。
不知不觉间，便是七日，凌白反复在双修，干涸，充盈的过程中循环。
稍见成效时，已是脸色苍白。
“得…轻语熬的补药白喝了。”
凌白擦拭着额前的细汗，他舔食着干裂的嘴唇，而江明雪白皙的肌肤多出几分血色，香汗淋漓间，鼻腔都是薰衣草的芬芳。
她的脸色肉眼看见的健康起来，经过几日操劳，凌白已彻底稳住神性部分，如今江明雪就算失去阴雷的压制，也能确保人性不失。
往后，便是漫长的双修逆转，终有一天，正常的江明雪能回来。
还是老问题，基础的双修效率太低了，没有江明雪主导配合，转化率只有一成左右。
他压榨灵根，日夜不断才勉强稳住人性，再进一步就要损伤根基了。
若按正常进度，日夜双修，至少要二十年。
“江明雪，我可以亲着你双修吗？不说话就是同意了。”
凌白开玩笑般自言自语，注视江明雪仍保持三无的俏颜，扶额轻叹。
第二阶段双修开始，就要口舌相接了，虽然仙子胴体每个角落都因不可抗因素被他抚摸探查过，但在江明雪无意识情况下对双修更进一步，还是有些趁人之威了。
“先这样吧，往后若找不到其他办法，就不得不委屈仙子了。”
眼神聚焦在江明雪丰软水润的唇瓣，凌白竟也不自觉舔了舔唇角，回神又暗骂自己下头。
江明雪需要阴雷，他又何尝不渴望仙子体内的阳雷呢？
稳住明雪仙子的状态，总算可以先离开秘境了。
“江明雪，牵住我，不要松开哦。”
江明雪眉眼微垂，素手轻轻牵扯住他的衣角，凌白则无奈的揉揉眉心，左手反握住仙子的柔荑，抓牢后方才使用右手催发黑天。
黑天帷幕归于一掌，空间规则扭曲，无数虚空裂痕在手中集成一柄十数米长的深邃剑束，随行轻轻挥动，便切开虚空，牵着江明雪遁入无垠黑暗。
死寂沉沉，没有半分声音，无数密密麻麻的空间裂缝纵横交错，不可见其形体，陷入其中便是结丹真人也要遭受重创。
凌白手持黑天，轻轻挥斩，所过之处，空间裂缝应声而断，消弭无形。
在现世，此剑可展开空间，开辟通道，在内可斩灭裂缝，稳固空间，对元婴真君感悟空间规则，也大有裨益。
“琴仟眼光很不错，小友果有龙凤之姿。”
虚空飞遁许久，眼前豁然开朗，有亭台石桌，碧树清池，濯濯青莲摇曳熠熠生辉，清香扑鼻间，一丰神俊朗道人立于亭前，含笑行礼。
道人身穿碧莲青云法袍，华发如雪，眼眸碧玉神光内敛，五官温和出尘，仙气盎然不是令狐又是何人。
他久候于此，终得所见。
“我乃琴仟师尊，也算守着他长大，小友可否一叙？”
令狐眼神不着痕迹扫过江明雪，视线久久聚焦于两人紧紧相扣的十指，笑容逐渐变得玩味起来。
凌白稍有些窘迫，却没有松开江明雪反而攥得很紧，佳人与他扣合的纤指剧烈挣扎，淡漠的凤眼杀意森然，若没有他限制，立刻便会冲向令狐。
眼前碧池乃令狐的元婴道域，他虽从魔堕中解脱，但造下的孽障却无法消弭，对神性状态的江明雪而言，乃必杀之人。
“这位便是明雪道子吧？”
“抱歉，前辈稍等。”
凌白歉意行礼，嘴唇紧贴江明雪耳廓，低语命令数次，最后以近乎搂抱的方式，强行箍住仙子纤腰，把她半边香软娇躯搂在怀里，勉强让她安分下来。
费好大一番工夫，他终于拉着江明雪在凉亭中盘膝坐下，可正对令狐的同时，仙子反抗仍旧剧烈。
无奈之下，他只能环住江明雪腰肢，半搂半抱的方式，把她搂在怀中，胸膛紧贴着仙子美背，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鼻腔充斥着仙子甜丝丝的体香，伴随双修内循环的建立，灵力流淌在两人的经脉间，江明雪眼中杀意终于散去，乖巧倚靠在凌白怀中，由着他给自己喂茶。
凌白颇有种照顾小猫咪的错觉，好不容易安抚下来江明雪后，再回神，却见令狐饶有兴趣打量着他。
“让前辈见笑了。”
“无妨，此番大祸，说到底还是因我而起，该无地自容的是我。”
令狐轻轻摇头，碧眼带着几分愧疚，他缓缓起身，双手抱拳长躬及地，足足保持十数秒后，感激道。
“凌白小友真仙之姿，天人之表，若非小友力挽狂澜，我与霜卿和青青，皆已魂飞魄散，此乃首恩。”
“小友演化阳神，却舍得耗费真灵，为我这等罪人洗清蒙昧，光复道途，此乃二恩。”
令狐言词诚恳，凌白当即便想搀扶，奈何怀里坐着江明雪。
“青丘圣兽不义，秘境偷袭玄门，小友却愿苏生其性命，此乃三恩，我替这些不争气的后辈，感念道友之心胸。”
“咳咳...真君多誉了。”
实际上，凌白有想过好几次全灭兽族，若非涂秋云献殷勤，往后雍州还用得上兽人，哪儿会容得他们活命。
“此物，乃我之魂牌，捏碎后，可唤出真君层次的分魂，金丹亦奈何不得，真君的话，可挡全力一击。”
令狐眉眼弯弯，五指虚握，便有一块血色玉牌自清池凝聚，耗尽大半池水，最终成形，悬浮于凌白身前。
凌白微怔，元婴魂牌远非金丹可比，须知婴灵乃碎丹而成，炼分神丹丸为婴，神魂与婴灵圆融如一，密不可分。
凝炼魂牌的一缕神魂，很可能导致元婴出现缺陷，为往后道途埋下隐患。
“此物聊表心意，微不足道耳，我也想与优秀的后辈多多亲近。”
“那便...多谢前辈了。”
凌白接过玉牌，拿在手中把玩，心中安全感满满。
此物在手，雍州之行便有了兜底，真君魂牌可在金丹手中庇护他离开，且令狐的神魂被天道重点关注。
魂牌一旦碎裂，散发出的神魂气息会立刻召来天人五衰劫，元婴以上修士必不敢出手。
“小友如此，我便能把琴仟安心交给你了，这丫头心性高傲，修为与阅历又长于你，往后还望多多忍让。”
“琴仟很温柔，对我很好，我非常喜欢。”
凌白部分认同琴仟的缺点，不过这位便宜师尊给他的印象，更多是知性包容的姐姐，有容温婉。
“温柔？呵呵，如此甚好。”
令狐唇角笑容变得古怪，又与凌白寒暄几句后，表情略微认真起来。
“我听说，你要前往荒州？”
“对，师祖有指教？”
寒暄拉近关系后，凌白也自觉改变称呼，令狐眼中笑容愈发浓郁，亲自为凌白斟茶后，轻声道。
“碧落得知琴仟和青青返回荒州后，曾经联系过我，她想当面与你道谢，并想商议合作，地点就在雍州。”
“她要见我？”
凌白微怔，他是打算找碧落麻烦，可最起码得发育到结丹吧？
“对，说来有些惭愧，这次归一门祸乱，是碧落一手促成，算是自私自利的豪赌...”
令狐眼中愧疚，娓娓道来，凌白默默听着，表情肉眼可见地难看下来。
“我的魔堕，间接导致青丘分裂出派系，矛盾与之俱增，已成碧落心病，她苦寻缓解我魔堕之法，日夜卜卦仍无所获。”
“直到两年半前，天地异动，天道自沧云二州紊乱一瞬，她恰巧祭奠秘境神器，由此捕捉到一丝天机。”
后续，凌白全程都未打断令狐叙述，默默在心中斟酌，梳理思路。
碧落得到天机后，立刻起卦，十死之相，因这分毫变故，得出一线生机，这缕捉摸不透的生机，就在沧州。
后续，碧落密切关注卦象，全程暗中引导，深入中原，寻觅那抹生机。
奈何天机虚无缥缈，她苦寻无果，卦象愈发虚幻，原已打算放弃，直到涂琴仟求得姻缘签，并将其赠予凌白后，生机竟得显现。
卦象生新，显破军贪婪之相，象征摧毁杀伐，不破不立。
“后来...碧落以此卦象，卜算衍生千万变化，她同意与千道盟合作，斗垮玄宗，并趁虚而入，摧毁破灭归一门...”
“就为这缕虚无缥缈的可笑天机？”
凌白终是没忍住插嘴，险些被碧落的荒唐自私气笑。
青青骂得没错，当真是狗操的碧落，他能救下青丘二女，净化令狐，纯属缴天之幸，再来无数次，也没有复制可能。
她区区雷劫妖王，也配算透这缕天机？
赌狗真该死啊，令狐自己清醒的概率都比她赌赢要高，为此赌上青丘命运，差点害死琴仟和青青，自己也差点给她连根拔起。
“呼——”
凌白深呼吸，指腹反复掐捏着江明雪冰凉凉的脸颊，把仙子淡漠的香腮扯得皱巴巴，情绪才稍微平复。
他自认是私心极重之人，可也做不到视人命如草芥。
杀人无所谓，但至少要有个理由吧？
“凌白你还年轻，早几百年，青丘刚踏足九州时，还是以自私，阴险疯狂著称。”
“如今，荒州大局已定，青丘得到最肥沃的雪原，隐匿于俗世，自私变成护短，阴险说成灵智，无所不用其极成了杀伐果断。”
令狐语重心长地摇摇头，食指轻点眉心，碧眼隐约湛青玄光浮现。
“青丘神通赐予我等同类难以企及的精神力，同样也会潜移默化影响神魂。”
“你没发现，我们在某方面，或要完成某个目标，行事都太极端，不顾后果吗？”
“这...”
凌白微怔，轻轻摩挲江明雪白洁的下巴，细细思索。
还真是，琴仟心有成仙执念，为此可以舍弃部分心理底线，他不信最开始琴仟就真的完全喜欢自己。青青则为救姐姐和叔祖，明知会祸乱归一门的情况下，没有半分犹豫。
至于涂秋云...莫名其妙，便把自己调教成忠犬，执着于当他的奴仆。
“所以，我们什么都做得出来，我们在乎的只有嫡系同胞。”
“在乎嫡系，碧落还会让琴仟和青青涉险？”
“她们没死，也不会死，碧落从始至终，都没离开过凌云阁境遇。”
“那死在大乱中的兽族？”
令狐轻抿一口浓茶，再度冲凌白歉意地微微低头：“只是附庸罢了，青丘并不在意。”
凌白沉默，青丘从大战开始至今，还真没有折损过嫡系，除青丘二女外，连重伤都不曾有。
其余三家圣兽，嫡系少数也陨落掉四分之一。
“你可以放心去见碧落。”
“我不信她，除非您陪我去。”
“她不会害你，从你选择救琴仟和我开始，你便被青丘认可，我们把你当作嫡系。”
说完，令狐放下茶杯，再度补充道：“最珍贵的嫡系，若你结丹，碧落愿以你为首，辅助你再造玄门。”
“我不是雪狐...”
“你和琴仟的孩子会是，碧落会培养你们的孩子，成为她五阶后的继任族长。”
凌白微怔，觉得碧落脑子有毛病的同时，心中也对这素未蒙面的阴险狐狸充满忌惮。
“她让我告诉你，玄门的内应是天临，他便是麒麟本尊，千道盟高层已彻底被邪宗掌管，麒麟只是明面上的掌舵人，幕后还有更多金丹，乃至元婴层次的存在。”
“我凭什么信她。”
“青丘亦不喜与虎谋皮，我们信任你，却不信任玄门，你有资质，有能力，也有金霞的全力支持，我们也会全力支持你。”
一口气说完后，令狐脸上重新泛起笑意：“我们会以你为尊，助你彻底掌握青丘和归一门的力量，重新整肃玄门，创建新的势力。”
“我区区心动，何德何能？你们若想架空我，轻而易举。”
闻言，令狐表情逐渐认真，极为诚恳注视着凌白。
“凌白，你太小瞧自己的影响力了，金霞只会支持你，另外，你也太小瞧登仙之姿了。”
“邪宗势力庞大，非臃肿腐败的玄门可以清剿，祸乱已起，往后外神的渗透只会愈发迅速，唯有你，有资格带领我们诛灭妖邪。”
“你...能成仙，有你在，我们才能肯定...往后绝对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