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养成记菜菜捞捞

勾缠

勾缠

语罢, 他们不等梁宿宁说些什么,便直接架着她,将她送回了府邸之中。眼下, 她便是再怎么不知该如何应对晏羲和,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应对了。

大抵是急于补救眼前的这一情况,士兵们皆行动利落, 不敢有半分懈怠,急忙找来医师为她的背部医治, 好在她只是伤了背,并非什么致命伤。

虽是血流得看起来骇人, 但及时止血,便不会有什么大碍。

梁宿宁伏趴在床榻之上, 正枕着胳膊思索, 等晏羲和转醒之时,该如何蒙混过去。哪知背后为她涂药的手好像突然重了几分,像是在故意宣泄着什么不满一般。

“嘶。”她一个没忍住, 轻呼出声。

本想转头告诉一声那个为她上药的侍女轻一些, 可这一扭头,一张眉宇稍蹙, 眼底隐隐在压制着什么的脸庞便猝不及防地闯入了她的视线。

梁宿宁:“殿......殿下?”

他什么时候来的?方才的侍女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她怎的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嗯。”晏羲和淡淡哼了一声, 比之平时他见了她就要凑上来的热切态度, 冷淡了十万八千里。

毕竟此前为他下了迷药的事还没过几个时辰, 他那般心思机敏,想必也早已将事情猜出了个大概, 此时面对他, 梁宿宁也不免有些心虚。

屋中静谧十分,除却门前偶尔的一两声鸟啼的脆响, 似是安静的连两人之间的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自晏羲和与她定情以来,梁宿宁还没受过他这样的冷遇,不免心下有了几分落差。不过毕竟也算是她有错在先,便也自觉绞尽脑汁地想要打破这样冷冰冰的氛围。

看着外面天光大量,梁宿宁清清嗓子,干巴巴地笑道:“殿下,早上好?”

起这么早干什么,怎么不多睡会儿?

“嗯。”晏羲和敷衍着答道。

看得出他似乎没打算要理她,但这漠然的话音刚落,他又像是想起了该如何补刀一般,又不咸不淡道,“托宁姐姐的福,一夜睡至天亮,往常我倒是不曾睡得这样熟过。”

梁宿宁顺势道:“......不客气?”

话刚出口,便听晏羲和恨恨般地吸了口气,旋即身后那沾着微凉药膏的指尖便又重了几分,丝丝刺痛传来,梁宿宁闷哼一声,很识时务地没了言语。

“真是个小没良心的。”他气急反笑,却是在知晓梁宿宁吃痛后,收起了那惩罚般的力道。

但这话听在梁宿宁耳朵里,她便不由忿忿起来了,她这也叫没良心吗?

她若是真没良心,便不会费尽心思地将他药倒,百般担忧他会不会再涉险了。心下不平着,口中也忍不住小声反驳起来:“你才没良心呢!”

晏羲和:“......我全都听到了。”

“听......听到就听到呗。”梁宿宁颇有几分做坏事被当场抓包的僵硬,梗着脖子道,“你能把我怎样?”

总归她是个伤患,他也是个伤患,他还能打她不成?

“我确实不能把你怎么样。”

几番沉默过后,梁宿宁听到身后微有叹息声传来,伴着这无可奈何的语气,大概这还是晏羲和第一次认栽,且还栽在了她的手里。

他妥协般地态度,倒一时让梁宿宁得意起来,岂料,她还没来得及得意太久,便有不轻不重的一掌落在了她身后的腰臀之上。

这一掌将梁宿宁都打懵了,虽是不疼,但让她整个人都好似受到了什么重击一般,她面色登时便里里外外红了个透。

奇耻大辱!

她她她竟被当初那个小孩子打了?!

她宁愿痛死也不愿在他手下这般煎熬!

“你......你......”梁宿宁顶着张通红的小脸,挣扎着回头想要说教他一二,可还不等她彻底转过身,他微有粗糙的手掌便覆了上来,扣住她圆润光滑的肩膀,将她摁了回去。

“我什么?”

与话音一同落下的,是他的第二掌。晏羲和吐息沉浮,没有打他,他的反应却比她还要大一般。

梁宿宁仍旧不安分地挣扎着:“你太过分了!”

“是宁姐姐先欺负我的。”他随口笑着,“还不准我反击了吗?”

“你......有你这么反击的吗?”

“啪”的一声,又是一下落在她的身后,打起她来,他倒是留情了,却也没有丝毫手软。

“我跟你拼了!”梁宿宁忍无可忍地丢开她怀中抱着的软枕,不顾一切地想要起身朝他扑来反抗。

“别动。”扣在她肩膀上的手温度升高了几分,他克制的声音透过来,有几分哑然,“你的小衣带子......有些松了......”

梁宿宁:“.......”

这下不用他摁着,她自己都顿在原地,不敢再动弹半分,他这话便如当头一棒,将她打醒。梁宿宁垂眼扫了下自己光溜溜的手臂。

她是背部受伤,眼下上身除却一块简单的小衣布t料以外,几乎不着一物,稍有不慎便全然暴露在了他眼前。

这次与上次他帮她沐浴不同,彼时他蒙着眼睛,她也患有眼疾,两个人全都是个半瞎,倒也不会有什么太过出格的事。

可现下不同,他们二人不仅可以瞧见一切,还早已彼此心意相通,自是一切都不一样了,于晏羲和而言,更是无时无刻不在考验着他的自制力。

只是听着身后来自他的那渐重的急促呼吸声,梁宿宁觉得他的自制力,大概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好,她也不能随意冒险。

她胳膊伸了伸,想要悄悄去够一够她放于旁侧的衣物,只是她指尖都还未挨上那衣角,扣在她肩膀上的手便沿着她的手臂一点点滑了下来,摁住了她的手腕。

“宁姐姐想做什么?”他开了口,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

梁宿宁:“......”他还好意思问这个?

“我有点冷,想在身上搭件衣服。”

“冷?”他握着她手腕的手紧了紧,“可你身上似乎很烫啊?”

梁宿宁:“......”

他的话将她堵了个哑口无言,她总不能明着将她要防着他的话说出来吧,她隐隐有种直觉,若她真在此时说些这种暧昧不清的话。

她便会当场如进了狼窝的羊一般,被吞噬地什么也不剩下。

“你身后的药还未干,不能搭衣服。”晏羲和的手指在梁宿宁的手腕间绕了绕,而后一点点滑入了她的手心,与她十指紧扣。

“不过......我有旁的办法能让你暖和些。”

他愈发沙哑的声音凑近,梁宿宁当即脑中警铃大作,只是她手被他紧握,腰肢又被他扣在怀中,又怎么可能轻易跑掉?

晏羲和缓缓覆下来,便如一张织得细细密密的大网一般,将她缚在其中,不容逃脱。

他温热的嘴唇吻上她的腰窝,又一路向上,落下细碎的吻,一点点问过她的背脊,肩膀,最后啃咬上了她的唇瓣。

唇舌相缠,在她口中攻城略地,不肯放过任何一寸,将她的呜咽声都尽数吞咽回去。

“别......”梁宿宁含糊着,想要劝阻他。

这样下去,她真的很担心,他到底能不能收住?他们两个伤患什么都不能做啊!他灭不了火可如何是好?

“你别闹了。”趁着他胡乱缠吻的间隙,梁宿宁微微侧过头,维持着那一丝理智想要和他拉开些距离。

晏羲和喘息着,声音含了些许委屈:“不是宁姐姐说冷了吗?”

“我不过是......是帮宁姐姐取暖罢了,怎的反倒成了我胡闹?”

梁宿宁被他一番作弄,亦是呼吸不稳,声音含了丝浅浅淡淡的哭腔告饶道:“不冷了,我现在热了。”

能不能不要这样折磨她了?要不是看他们身上都还有伤,她都有点忍不住想对他下手了。

“热啊......” 晏羲和笑吟吟的声音传来,显然心中已经有了别的成算,可他这语气,梁宿宁怎么听,都不像是打算轻易放过她的意思。

“那我来帮宁姐姐散散热?”

散热?

他能怎么散?是要打开门窗吗?

顺着他的话,梁宿宁思绪确实很老实地飘到了如何凉快些的办法上,可晏羲和帮她散热的法子却不如她想的那般朴实。

她正狐疑着他若是要开窗的话,怎么到了现在还不动弹,然而下一瞬,她就马上意识到了他用来给她散热的法子到底是什么。

腰下层层叠叠的衣裙被他慢慢撩开,便如含苞的花儿徐徐绽放一般,她霜色的衣摆在床榻上延伸开来。

怎怎怎么这么散热的啊?!

梁宿宁眼睛瞪大了些许,喉间一梗,急忙叫停他:“住手,够了够了,已经不热了!”

“嗯?”晏羲和低沉的有些危险的声音在她身后传来。

她忙语无伦次地遮掩着当下的窘然:“你再这么撩下去,我又会冷了。”

听了她的话,他倒是确实停下了那撩她衣摆的动作,只是口中说出的话却再次将她陷入了危险的境地之中:“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宁姐姐这是又在欺负人吗?”

“我没.....”梁宿宁有些欲哭无泪,“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既然宁姐姐已然这样说了,那我可就要将你安在我头上的罪名落实了?”明明是他在做坏事,可偏偏还用这种楚楚可怜的语气对她说着最无辜的话。

好似她真的欺负了他一般。

随着他最后一个尾音的落下,他本就压抑隐忍的手也再无顾忌地在她身上放肆游走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