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养成记菜菜捞捞

好软

好软

晏羲和微有粗粝的手掌落在她身上, 精准地搜寻到了他所想要的地方。

“唔......”

在他的手滑进她上身布料之下时,梁宿宁口中不自觉溢出一声轻吟,而后便听他呼吸又重了几分, 密如急雨的吻与那手掌一路遍布在她周身。

“宁姐姐,好软......”

大抵是压抑得难受,晏羲和手中力道也无意识地慢慢加重了不少, 炙热的气息不绝如缕地喷洒在她光洁的肌肤上,在二人之间燃起簇簇火花。

瞧着他这番山雨欲来的架势, 梁宿宁微微震颤着,却始终难以躲过他长指的缠绕, 那微有粗糙的手掌正不断摩挲轻蹭着她细嫩的肌肤。

层层撩拨之下,她羞愤着想要去拉开他的手:“你疯了?快松手!”

“可是......宁姐姐不是很喜欢吗?”他声音又低又哑, 温柔的好似能滴出水来。

“我没......”

她脱口而出想要反驳, 可才只说了两个字,便觉他手下力道又是一重,不断用力地欺负着她, 惹得她一时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别再继续下去了。”梁宿宁百般无奈地阻拦道, “你我皆有伤在身,受不住这样乱来的。”

她死死摁住了他那只不肯放过她的手, 才让他安分了一阵。

晏羲和避着她的伤口, 紧紧贴着她, 漂亮的眼睛漫上层层水雾, 氤氲非常,显然他也一直隐忍的并不好受。

他们二人身躯相贴, 呼吸相缠, 梁宿宁也不难感受到他身上的变化,她抿了抿唇, 选择在此时一动不动,默不作声。

只是她是这样想的,晏羲和却并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

几息之间便攻势逆转,方才害她百般求饶的那个人,现下倒反过来软声求她了。往常溅玉般清浅的嗓音现下饱含了被爱意填满的灼烈:“宁姐姐,我好难受。”

难受?

梁宿宁淡淡哼了一声,没放在心上,还不是他咎由自取的,她拦了他这么多次,他都不肯听,现在告诉她又有什么用?

“那你也只能忍着了,我也没有办法。”她好整以暇地开口道,还不忘微微侧头,用馀光扫向他艳红的脸庞,等着看戏般从容。

“忍?”晏羲和擡起深邃的眉眼,默默望着她,“有宁姐姐在,我何必那般辛苦?”

梁宿宁:“......”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你你......你少打我的主意!”她忿忿地反抗出声。

刚刚他折磨了她那么长时间还不够吗?从前竟不知他有这么多坏心思。

“是宁姐姐将我变成现在这幅样子的......”他落在她身上的视线痴缠黏腻,嘴上说着无辜之辞,手下却一点也没手软,见她这样不听话,再次轻拢慢拈起来。

“宁姐姐是不打算对我负责吗?”

在晏羲和不断的拨弄刺激之下,梁宿宁浑身都忍不住微微打颤,虽是她的身体,可现下她却半点也做不了主,似是一切全由身后之人掌控一般。

她死死咬住嘴唇,防止再吐出些什么不成调的音节,口齿不清地反问道:“负责,我负责......”

只要他别再对她这样动手动脚,一切都好说。

梁宿宁这句话还是有几分效用的,在她肯让步之后,晏羲和放在她身前的手果然不再乱动了,他低低笑道:“这可是宁姐姐说的。”

梁宿宁:“......”不好的预感又被放大了。

而事实证明,她那不好的预感确实是对的,晏羲和颇有几分得逞的话音刚落,横在她身前的手便从小衣之下滑出,绕道径自握住了她的手。

只听似有衣摆撩开窸窸窣窣的声音,梁宿宁略有惊t慌地回头看去,便见他带着她的手一路向下,延伸而去。

“你......!”她没答应要这样帮他啊!

可她话还没说全,其馀的便尽数被他堵在口中,不管不顾地将这荒唐之举进行了下去。

*

他们折腾了好半晌,直到屋中几乎充盈了晏羲和的气息,他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了她的手,眼尾泛滥着春色般诱人的红意,拾起她的帕子,将他留在她身上手上的痕迹一一拭去。

他揽好松散的衣襟,食髓知味地望着梁宿宁,看着她绯色的脸庞,一瞬也不肯离开视线,开口间声音喑哑沉沉:“多谢宁姐姐款待。”

“别跟我说话。”梁宿宁白了他一眼,闷闷不乐道。

“怎么不高兴了?”晏羲和笑了笑,指尖滑过她红润润的腮边,一本正经地和她交涉起来,“你若是心中不平的话,那下次便换我来服侍你,如何?”

“闭嘴!”梁宿宁伸手捂住了他微有红肿潋滟的唇,只消看一眼,她便又匆匆别过头去。

真是越说越孟浪了,再这么说下去,她真担心他会忍不住拉着她再来个第二次。

“好,我不说。”他唇瓣蹭了蹭她的手心,长指攀上来,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轻轻移开,“但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能再背着我,自己一个人孤身犯险了。”

他真的会害怕。

他不想再经历那种醒来只能独自面对孤寂房间的生活了,他不能没有她。

挣扎着熬过药效时,他的心下便如油烹火烤般难捱,还好她此次得以全身而退,不然他拼死也定要屠尽那田庄中伤害她的人。

不似方才那般强硬的态度,现下他话中满是脆弱,惹得梁宿宁无端心生怜惜。她细细回想了一番,好像自与他幼时相识以来,他总是在不断这样哀求着她。

求着她别抛弃他,求她不要剩下他一个人。

他曾对她说过无数次,可仅仅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要求,她却从未真正做到过。

她想的是宁愿舍弃自己来保全他,可这些似乎从来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就只是她能一直陪着他而已。

或许,一直以来,她真的做错了。

梁宿宁心中暗下决定,颇为郑重地捧起他的脸,眉眼柔和:“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

田庄一案,梁宿宁顺利抓捕了不断压榨穷苦百姓的田庄庄主,无一错漏,她以农民和士兵的力量将其里外包抄,彻底将这些盘踞一方的恶霸除掉。

民间无一人不在为她所做的善事而感恩戴德,此前在田庄内苦难深重的农户,也皆在土地被清查之后,得以等待朝廷重新划分分拨的那一日。

那些庄主们皆被关押在牢狱之内接受审问,这事件的种种都无一不在彰显着梁宿宁的出色能力,以往那在朝中对她百般质疑轻看她的人,也俱都闭上了嘴巴。

只是所有事情都在按照当初所约定好的那般进行着,赵欣荣一党却仍旧不肯松口,他们从未想过梁宿宁一介女流,竟能真的将这件事做成。

不少朝臣皆在此事上屡屡受挫,更有甚者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可不想她却能毫发无伤地完成此事,还揪出了握有不少他们谋私佐证的庄主。

陈达更是地位堪忧,现下下他们便如热锅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转。

朝廷之上,眼见着梁宿宁手握着庄主们的田産地契一步步走上前来,他们无一不恨得牙痒痒,这女子当初在云州便断了他们一条生财之道,如今又步步紧逼,他们断断容不得她!

“陛下,民女所搜罗出来的物证皆在此处,还请陛下一观。”梁宿宁手中捧着那一摞信物,跪在大殿之中,向晏文德呈上了她所找到的东西。

“当初倒是小看了你。”晏文德挥了挥手,身边之人立马会意将梁宿宁手中的纸张取过来,献给了晏文德。

他垂头扫了几眼,心中一直拥堵的大石头也在此时消散,这城南田庄像棵不断吸食国库来生根发芽,滋养自身的古树一般,难以对付。

朝廷没少派过人马去征讨,可却次次都以失败告终,便是有过几次堪堪将要得手之时,也不知是半路发生了什么,又会逆转攻势,让他为此头疼久矣。

好在现下终于根处了这大树,他日渐亏空的国库也能喘息些许,不少暴动的百姓,亦是大有被安抚之相,可谓是解除了他的一个心头大患。

“好,好好好!”晏文德眼睛一一扫过那地契与账簿,大笑着,“你为朝廷立下这样一个大功,实在该好好奖赏一番!”

“你且说你想要什么,朕皆会应允了你!”

梁宿宁做了这么多,就是在等这句话,她微微擡头,视线扫过陈达等人,那视线唯独在赵欣荣身上停了许久,似是要将他看穿一般。

赵欣荣狭小的眼睛一眯,当即就意识到了不对,忙站出一步,着急地对晏文德道:“陛下,不论如何这也仅仅是名女子,不宜嘉奖太过!”

“哦?”晏文德见赵欣荣出面,沉吟了一番,纳罕道,“那依爱卿所言该当如何?”

“臣看就该......”

赵欣荣话还未说全,便被梁宿宁打断道:“陛下,臣女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查清这城南田庄的土地,现下如何嘉奖由赵公公来定......怕是不妥吧?”

“你......”听了她的话,赵欣荣的脸色当即就拉了下来,正欲出言反驳,却再次被打断。

“父皇若是行此举,只怕会寒了朝中有功之臣的心。”晏羲和厉声道,他自不会任由梁宿宁在赵欣荣手低吃瘪。

赵欣荣费了半天心神,还被他们二人频频打断,颇有几分下不来台,望着他们的视线都添了几分恼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