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养成记菜菜捞捞

不怕

不怕

她耍赖般地凑到他面前, 蛮横地掰过他的身子:“我错了还不行吗?”

晏羲和擡眼看她,眼神颇有几分可怜巴巴的埋怨,梁宿宁被他这眼神一戳, 心虚了下来,忙讨好似的捧着他的脸,轻轻落下了几个吻。

唇瓣在他如玉般的脸上磨蹭了好一阵, 感觉到唇下所触碰的肌肤热意渐高之后,她本想推开些许, 再好好查看一番他的脸色。

谁知他们相贴的身子还未能分开半分,便被他用力拉了回去, 梁宿宁抑制不住身子,和他撞了个满怀, 下一瞬她的耳边便传来他得逞般的笑意:“阿宁你......可真好骗。”

梁宿宁:“......”

骗?!

难怪他突然变得这么冷淡疏离, 原来都是在玩欲拒还迎的小把戏!

方才那对他所有的讨好现在皆化作了羞恼萦上梁宿宁心头,她推了他一把,佯怒道:“原来你都是装的!想不到你倒是会勾人的很。”

她没能推动他, 反而被他毫无章法地堵住了嘴唇, 晏羲和边辗转研磨着她的唇瓣,边口齿不清地含糊道:“嗯......只勾着你。”

他的手轻车熟路地扯开她的系带, 将那些碍事的屏障全都扔在了一边, 只是在解到最后一层里衣之时, 他突然停下, 慢悠悠地垂眸望着面色绯红的梁宿宁。

一手指尖触上她温热的面颊,另一只手却是不老实地钻进了她衣摆之下, 话间尽是暧昧不清的调侃:“阿宁背上的伤可都好全了?”

晏羲和的手指沿着梁宿宁的脊骨, 寸寸滑过,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 梁宿宁瑟缩了一下,想将那作乱的手扯出来,却不得要领。

想到刚刚还被他那般作弄,她也没得来了脾气,微微轻喘着“哼”了一声,偏不配合他一般的敷衍道:“没好呢,想来要再等上十天半个月才能见好。”

“是吗?”晏羲和听了她的话,浑不在意的一笑,“若是阿宁你这样说的话,那我可就要亲自瞧瞧了?”

说着便要直接将那最后一丝屏障扯开,梁宿宁微有惊恐地抱住自己身上的衣服,她本就是随口一说,过了这么许久,上次的伤早就好的连伤疤都不曾剩下。

今日落难亦是在他的庇护下,得以有惊无险地全身而退。

可瞧着他这不怀好意的询问,梁宿宁突然就有些局促起来,他的眼神这般直白,其中意味没有半分隐瞒,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不知怎的,梁宿宁突然就有几分紧张,她抱着衣服讪讪道:“没什么好看的......”

她这话毫无说服力,瞬间没了气焰的样子更是惹得晏羲和轻笑出声:“小骗子。”

分明是斥责之语,他的话中却极尽宠溺,在最后一个字落下的同时,他的吻也如急雨般随之落下,从她被吮得发红潋滟的唇瓣开始,一路向下而去。

那覆在身上的小衣也被他一点点扯开,梁宿宁身上大片皙白的肌肤暴露在晏羲和眼底,他眼眸一暗,身子也僵了僵,似是有什么难以抵挡的情愫,正叫嚣着欲喷薄而出。

梁宿宁瞧着他山雨欲来的架势,眼中刚刚平息下来的紧张又重新浸染,她微微一动,立马被晏羲和按住了,只是他温柔的动作里却添了几分强硬。

他勉力抑制着自己的喘息,生怕吓到她,不敢太过激进,他吻了吻她的颈侧,笑问道:“怕什么?”

“谁怕了?!”梁宿宁骤然被戳破心事,嘴硬道。

“哦——”他的唇在她脖颈处逡巡了一圈,微微撑起头来,望进她的视线,“不怕啊?”

“嗯。”她不服输地回望着他,想要证明什么一般,直接伸手拉开了匍匐在她身上之人的衣带。

衣带一经抽开,晏羲和的喜服当即四散开来,初夏时节本就衣襟单薄,现下被她一拽,那早已被蹭的凌乱不堪,欲说还休的衣衫更是乍泄了他的所有春光。

梁宿宁还从未在他面前这般主动过,骤然向他发起攻势,倒真让晏羲和有些措手不及,他急促的呼吸都顿了几分,旋即眼中又荡开粼粼如水般的笑意。

他没见过这样的宁姐姐,还想再多看看。

柔软的衣衫随着他的动作而从肩处向下滑落了些许,晏羲和虚虚搭着衣服,面上红潮叠起,一副摄人心魄,引人采撷的妖冶模样。

明明已经快要隐忍到了极致,他却撑在梁宿宁身上一动不动,只深深看着她,似是想等着看她下一步会怎么做。

盯着这样的视线,梁宿宁突然就后悔了自己刚才的逞能,却又不想退让半分,一时手僵在他衣襟上,上不来也下不去。

“原来这便是宁姐姐的不怕啊?”晏羲和没忍住,笑出了声。

梁宿宁:“......”他是在笑话她不行?

她忿忿擡眼望去,只觉他此时泛红的薄唇和扬在嘴角的笑意都分外惹眼,让她只想快点堵住,她也确实这样做了。

天旋地转之间,晏羲和便被梁宿宁拖着,压在了身下,怔愣之际,只听她不甘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今天就让你瞧瞧你宁姐姐行不行!”

红烛渐熄,声声旖旎低吟不绝如缕,明艳的红色床帐如水般荡漾开来,留下层层涟漪,搅散了初夏时节的长夜寂寂。

*

不知过了多久,梁宿宁才从一片迷蒙中缓缓醒来,她已经很久都不曾睡得这般昏天黑地了,睁开眼便见已然是天光大亮之时了。

晏羲和正穿戴整齐地坐在床头,不错一眼地望着她刚刚转醒的脸庞,指尖亦是缠绕着她的发丝,似是只要这般望着她,就能消磨他大半的时光。

梁宿宁侧了侧头,见他身着朝服便知他已然退朝归来有一会儿了,她反手抱住了他的胳膊,贴了上来,对他似有无限亲昵:“几时了?”

“辰时了,该去面见皇后了。”晏羲和揽住凑上来的她,无声将她往怀中抱得更紧了些。

新妇过门第一日皆该去面见长辈,奉茶问安,晏羲和的生母过世,这该面见之人便成了皇后。

皇后为人和善纯良,最是不爱与人相争,应t不是个不好相处的人,若非皇后太过温厚,又怎会一直被丽贵妃踩一头?

只怕这中宫之位换了任何一个有些脾气的来,都容不下丽贵妃这般阴毒之人。

今日这一见,想来她也不会缺席。

梁宿宁眸子沉了沉,前世所经历的那些惨痛再次浮现在了眼前,她面上的任何一个微小表情,晏羲和皆无一错漏的收进眼底,又怎会不知她心中所想?

垂放在被褥上的手蓦地被握住,梁宿宁回过神来,便见晏羲和直直垂眼看来:“我会一直陪着你。”

她释怀一笑,压在心底的那块石头因他一句话便化作泡影了一般,反手回握住他:“好。”

皇后居于凤栖宫,离晏羲和的寝殿并不算太远,他们新婚当日,皇后更是妥帖地拨来许多有资历的嬷嬷来侍候,算作是对他们小辈的关照。

梁宿宁前世还未来得及见过皇后,便匆匆被打发进了冷宫,今日一见,她果然是个面善之人,眉眼圆润,没有丝毫棱角,只是被这深宫岁月磋磨的,似是有疲倦颓败之相。

见了他们这对新人前来,皇后微微笑着,给他们免礼赐了坐。

“你们这两个孩子也是命途多舛,怎的昨日大喜的日子,就偏有了歹人生事?”皇后关切的视线移到了梁宿宁身上,“三皇妃,你可还安好?”

昨日生了那样大的事,前朝后宫早就闹翻了天,皇后位主中宫,更是不能不闻不问。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有羲和在,儿臣一切无恙。”

“那就好。”皇后听她这般说倒也松了口气,可看向晏羲和之时,眼神似是又带上了几分惋惜,但碍于梁宿宁在场,便也就没说些什么。

她虽是没说什么,但今日后妃前来觐见皇后,他们见到梁宿宁后,无一不在窃窃私语,倒也不难让梁宿宁瞧出其中猫腻。

宫中嫔妃来了去,去了来,便如到了时节就会花开再枯萎一般,唯有丽贵妃现下里仍开得正盛,只是现下,她却并未出现在此。

这倒是奇了,丽妃可从来都不会错过任何能彰显她恩宠的场合,怎的今日倒一反常态了?

梁宿宁正纳闷着,便听门外徐徐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有内侍之人通传了一声:“丽贵妃到——”

旋即便见一道倩丽柔媚的身影缓缓步入殿中,丽贵妃由人搀扶着,进了殿没有任何行礼之举,只随意甩甩帕子,问了一句:“见过皇后。”

不等皇后回答,她便自顾自坐了下去。

皇后眉头微锁,却也涵养很好的并未与她计较些什么。各宫后妃更是对此见怪不怪,见她来了皆如缩着脖子的鹌鹑一般,不敢胡乱说嘴半句,生怕被她寻到了什么错漏。

丽贵妃微微伸手扶着头上的珠钗,眼睛一转,就瞧到了与她正对的梁宿宁,上下扫了两眼,似含鄙薄:“这新入宫的三皇妃还真是不吉利,才结了亲便闹出这么多的事。”

她这一说出口,便立即有赶着巴结她的后妃奉承道:“可不是嘛,这刚入宫便招惹出这么多是非,往后这日子还能太平的了吗?”

“丽贵妃。”晏羲和轻掀眼皮,一字一顿地回击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此前与你交好的妃嫔后来个个死于非命,单是这点你就没有资格说旁的事不吉利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