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芜地非山
45. 克制心动
小
大
于凡看着跑了一圈又一圈的江引，口中的呐喊声就没停过，嗓子都喊得干涩，她蹩着脚横跨操场去到终点站。
最后一圈了，终点那里的红飘带也拉起来。
身旁跑过去的身影带出风，于凡的心砰砰直跳，腿脚都僵在原地，看着江引一点点跑近。
她拿起相机，对准江引，太过激动以至于全身都有些发抖。
红色的飘带被江引拦腰带走，身旁仅差半米距离的体育特长生懊悔的倒在草地上。
所有人都在欢呼，计时器被按下暂停键。
于凡也手急眼快按下快门，红色飘带横贯相片上，为江引添上一抹肆意张扬。
十一中的特色就是赢下比赛的人可以带走象征胜利的红飘带，江引由于惯性以及腿部酸软偏离了跑道，直冲冲朝于凡撞过去。
于凡下意识张开手，两人撞在一起，江引的下巴搭在于凡的颈窝处，两人脸颊相蹭。
他很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腿软了。”
然后退开，倒坐在地上。
于凡舔了舔干涩的唇，突然就有些结巴：“没……没事。”
裁判员在旁边喊道：“都别坐下，站起来走走，没力气同学搀着。”
于凡也顾不上查看刚才的照片有没有拍好，直接蹲下身拉着江引的胳膊说：“别坐下，刚跑完要到处走走,我搀着你。”
“谢谢。”江引看着于凡伸出来的手，也把自己的手递上去。
于凡捡起掉在地上的红飘带，“滑溜溜的，本来我也有可能赢下的。”
语气颇为遗憾，但天不遂人意让她脚扭了。
江引看她，问：“喜欢？”
“这可是胜利的象征，谁不喜欢，第一啊？”
他接过红飘带，抬手将其挂在于凡的脖颈上，“送你了，第一名。”
“给我啦？”于凡偷着笑，眼睛熠熠发亮，江引移开视线嗯了一声。
“那这个就当是你送给我的礼物。”于凡喜欢的不得了，一直用手摸来摸去，“这是你送我的第二份礼物，等我想想要送你什么。”
“不用。”江引拉伸双腿说：“你说过，我们是朋友，单方面的赠送也很好，不需要回礼。”
于凡绕到他面前，双手捧脸笑，眼睛都成了月牙状：“原来你把我的话记得这么清楚啊。”
“你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了？”她歪着头，细嫩的脖颈上挂着随风瓢的红带子，那样晃眼。
“没有。”
“真没有？”
“……没有。”
于凡直说：“你口是心非。”
“没有。”
于凡轻捏他的耳朵，“可是你耳朵红了。”
江引没摸，但他自己已经感受到耳垂的灼热了：“热的。”
于凡煞有其事点头说：“嗯，热的，太热了。”
两人在操场上慢慢走了一圈，直到郁青派人来找他们才回去。
不过她也不老实，在座位上坐了一会儿就又跑去给他们照相了，最后还是听见主席台那边给男子三千米颁奖才赶紧赶过去。
她离得有点远，着急，一蹦一跳的，脚有点痛。
但好在赶上了，江引站在领奖台上，双手端着荣誉证书，目视前方。
于凡朝他挥手，主席台上的人看向她。
于凡举起胸前的相机，示意他看自己，她调试着，又变了几个角度，才拍下满意的一张。
“真好看。”
脖颈上的红飘带已经被她收起来放在口袋里，江引从主席台上下来时直直朝她走过来。
“帅。”于凡毫不吝啬地夸奖。
“走吧，快结束了。”
“好。”于凡翻了翻相机里的照片，“刘明生估计该等急了，刚才就想看，不过我还得拍别人，没时间给他细看。”
果然像于凡说的那样，一见她来，刘明生就急着把相机借走了。
于凡看了一眼江引，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看我猜的准不准。
领导在台上讲完话后，热闹了一整天的运动会就这样收尾了，正好临近放学，郁青就没管他们班的人，自由活动。
十一中的学生都往教室赶去，收拾书包等着放学回家，也有滞留在操场打球收拾卫生的。
于凡的单反被刘明生他们带教室去了，于凡手里还剩下一台备用富士拍立得。
他们避开人流，顺着墙根处的小道走。
视野开阔起来，白杨树不见，圆形精致的小拱桥出现，一池泛着粼粼波光的水塘映入眼帘，池面上有茂盛未衰的荷叶，荷花都凋的差不多了。
“我听说过这里。”
于凡有些惊喜的说：“江引，我听别人说这里是十一中的情人桥，好像还有一个情人墙来着，但是被学校领导发现了里面有小情侣约会，然后罚他们用白漆刷墙后就没人敢去那边造次了，只敢下课上厕所的时候来这里偷偷摸摸见面拉小手。”
她之前只听说过，从没来过。
这样想着，突然觉得自己蛮幸运的，竟然和江引一块走到这里。
“来来来，你站上去，我给你拍一张。”于凡把江引拉到桥上，他只静静站着随她摆弄。
于凡也没多拍，就拍了一张。
相纸弹出，拍立得就这点好，画质虽然不如单反啥的，但是可以立即出片。
“好看不？”
江引看了眼，“还行。”
于凡轻哼一声，宝贝的拿在手里，不再让他看。
刚回到教学楼旁边，江引就被叫走了。
于凡弯腰摸了把脚踝，好像有点疼，应该是今天走多了，回去还得多抹点药膏。
高二教学楼下正在换荣誉榜，于凡驻足一看，江引照片果然在上面，工人一走，就有许多学生站在那里看了会儿。
孙悦刚搬完椅子回来，跟于凡打了声招呼就要走，还没动脚就让于凡拉住了。
“咋了？”
“有笔没？”
孙悦掏兜，“还真有，给你。”
“你上去吗？”孙悦看看于凡的脚，“我扶着你。”
“不用，我等会儿江引，他去德育处那里领奖品了。”
孙悦点头：“行，那我先走了。”
于凡朝她摆摆手，荣誉墙那里看热闹的也都走了，于凡绕到后面，把刚才那张照片拿出来，在背后写了一行又一行的字。
打开荣誉墙背后的玻璃门，把照片塞到江引头像下面。
绕回正面，心里止不住的泛甜，以后这个就是江引不知道的秘密，谁让他那么嘴硬。
于凡戳戳那张头像，“长得这么帅，学习还这么好，还有像我这么漂亮的人喜欢你，暗地里会偷着乐吗？”
自觉不可能，于凡叹气。
“还真是一个闷葫芦。”
江引才领着获奖笔记本从德育处那栋楼下来，就看见于凡蹲在荣誉榜旁边的小花园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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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揪个小草，然后扔出去。
他走过去说：“走了。”
“好。”于凡猛地站起来，脚踝剧烈疼痛，没忍住嚎了一声。
江引拧眉，蹲下身，把笔记本放在地上，掀起于凡的裤腿，脚踝处肿的厉害。
“疼？”
于凡委屈巴巴点头：“嗯。”
江引面色不好，把她扶到一旁的台阶上坐着：“你别上去了，有什么要拿的东西我给你拿下来。”
“就老师发的那几张卷子，还有刘明生借走的单反，其他没了。”
“等着我。”江引一步并两步快速上了楼梯，正好放学铃也响了，陆陆续续的学生鱼贯而出。
于凡庆幸自己坐的那块地方并不开门，常年上锁，要不然还得发生踩踏事件。
等了好一会儿，连楼梯口出来的人都稀稀拉拉的。
于凡正纳闷怎么还没出来的时候，就听见班里同学的声音。
一看，班里的人由刘明生和窦骁打头，全出来了，郁青和江引走在后面。
孙悦快速跑过来扶她，于凡顺势问：“怎么一块出来了？”
“老班说要拍张大合照，到时候他花钱洗出来，咱们班同学一人一张。”
于凡点头，他们选了一块空地，挨着墙的地方种了丛生的月季。
女生在前，男生在后，于凡腿脚不便蹲下，索性直接站在江引旁边。
郁青拦了个老师，拿于凡的单反给他们全班人拍了十几张。
天色比之前黑的快了，江引他们出校门时太阳就落山一半了，晚间的风也变凉了。
看不见校门口后，江引就不再搀扶着于凡，而是蹲下身让她靠在背上。
“上来。”
“我自己走就行。”
“天快黑了，我背着你走能快点到家。”
“哦。”于凡靠上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楼梯间扭伤就是他背着她去的医务室。
江引步履平稳，于凡凑在他耳边问：“我重不重呀？”
“不重。”
“真哒？”
“嗯。”
于凡笑嘻嘻说：“我比来之前轻了足足五斤呢！”
江引陪她聊：“多吃点。”
“有在多吃了呀，这里太热了，外婆家还没有空调，只有那个吊扇。”
江引说：“贪凉不好。”
“也没有，就是有一点点贪凉。”于凡想起这里的西瓜，说：“这里的西瓜比我们那里的好吃，脆甜脆甜的。”
“太凉，少吃。”
于凡瘪嘴，“江引呀，你好像个老古板啊。”
“嗯。”
天色有点黑，江引辨别着地上的路，身后总是有于凡的声音传过来。
精瘦的腰背弯着，江引穹劲有利的手臂勾着于凡的腿弯，时不时应和她的话。
于凡一会儿抬头望天，一会儿低头看他。
江引的耳廓很漂亮，上宽下窄，薄薄的耳垂上有个小痣。
于凡很想亲亲他，但是怕他察觉，于是将脸埋在江引颈窝，自己的耳朵替代唇齿亲昵的蹭了又蹭。
察觉到江引一瞬的身体僵硬，于凡抿嘴偷笑。
天边的月亮是圆的，风也是轻的，一切的一切都很舒服，两颗匿在胸膛的心跳动着，一下又一下，好像同频而动。
于凡很克制地又拿耳朵蹭了蹭，突然脑海里就很浪漫的浮现一句：“让耳朵代替我吻你。”
最后一圈了，终点那里的红飘带也拉起来。
身旁跑过去的身影带出风，于凡的心砰砰直跳，腿脚都僵在原地，看着江引一点点跑近。
她拿起相机，对准江引，太过激动以至于全身都有些发抖。
红色的飘带被江引拦腰带走，身旁仅差半米距离的体育特长生懊悔的倒在草地上。
所有人都在欢呼，计时器被按下暂停键。
于凡也手急眼快按下快门，红色飘带横贯相片上，为江引添上一抹肆意张扬。
十一中的特色就是赢下比赛的人可以带走象征胜利的红飘带，江引由于惯性以及腿部酸软偏离了跑道，直冲冲朝于凡撞过去。
于凡下意识张开手，两人撞在一起，江引的下巴搭在于凡的颈窝处，两人脸颊相蹭。
他很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腿软了。”
然后退开，倒坐在地上。
于凡舔了舔干涩的唇，突然就有些结巴：“没……没事。”
裁判员在旁边喊道：“都别坐下，站起来走走，没力气同学搀着。”
于凡也顾不上查看刚才的照片有没有拍好，直接蹲下身拉着江引的胳膊说：“别坐下，刚跑完要到处走走,我搀着你。”
“谢谢。”江引看着于凡伸出来的手，也把自己的手递上去。
于凡捡起掉在地上的红飘带，“滑溜溜的，本来我也有可能赢下的。”
语气颇为遗憾，但天不遂人意让她脚扭了。
江引看她，问：“喜欢？”
“这可是胜利的象征，谁不喜欢，第一啊？”
他接过红飘带，抬手将其挂在于凡的脖颈上，“送你了，第一名。”
“给我啦？”于凡偷着笑，眼睛熠熠发亮，江引移开视线嗯了一声。
“那这个就当是你送给我的礼物。”于凡喜欢的不得了，一直用手摸来摸去，“这是你送我的第二份礼物，等我想想要送你什么。”
“不用。”江引拉伸双腿说：“你说过，我们是朋友，单方面的赠送也很好，不需要回礼。”
于凡绕到他面前，双手捧脸笑，眼睛都成了月牙状：“原来你把我的话记得这么清楚啊。”
“你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了？”她歪着头，细嫩的脖颈上挂着随风瓢的红带子，那样晃眼。
“没有。”
“真没有？”
“……没有。”
于凡直说：“你口是心非。”
“没有。”
于凡轻捏他的耳朵，“可是你耳朵红了。”
江引没摸，但他自己已经感受到耳垂的灼热了：“热的。”
于凡煞有其事点头说：“嗯，热的，太热了。”
两人在操场上慢慢走了一圈，直到郁青派人来找他们才回去。
不过她也不老实，在座位上坐了一会儿就又跑去给他们照相了，最后还是听见主席台那边给男子三千米颁奖才赶紧赶过去。
她离得有点远，着急，一蹦一跳的，脚有点痛。
但好在赶上了，江引站在领奖台上，双手端着荣誉证书，目视前方。
于凡朝他挥手，主席台上的人看向她。
于凡举起胸前的相机，示意他看自己，她调试着，又变了几个角度，才拍下满意的一张。
“真好看。”
脖颈上的红飘带已经被她收起来放在口袋里，江引从主席台上下来时直直朝她走过来。
“帅。”于凡毫不吝啬地夸奖。
“走吧，快结束了。”
“好。”于凡翻了翻相机里的照片，“刘明生估计该等急了，刚才就想看，不过我还得拍别人，没时间给他细看。”
果然像于凡说的那样，一见她来，刘明生就急着把相机借走了。
于凡看了一眼江引，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看我猜的准不准。
领导在台上讲完话后，热闹了一整天的运动会就这样收尾了，正好临近放学，郁青就没管他们班的人，自由活动。
十一中的学生都往教室赶去，收拾书包等着放学回家，也有滞留在操场打球收拾卫生的。
于凡的单反被刘明生他们带教室去了，于凡手里还剩下一台备用富士拍立得。
他们避开人流，顺着墙根处的小道走。
视野开阔起来，白杨树不见，圆形精致的小拱桥出现，一池泛着粼粼波光的水塘映入眼帘，池面上有茂盛未衰的荷叶，荷花都凋的差不多了。
“我听说过这里。”
于凡有些惊喜的说：“江引，我听别人说这里是十一中的情人桥，好像还有一个情人墙来着，但是被学校领导发现了里面有小情侣约会，然后罚他们用白漆刷墙后就没人敢去那边造次了，只敢下课上厕所的时候来这里偷偷摸摸见面拉小手。”
她之前只听说过，从没来过。
这样想着，突然觉得自己蛮幸运的，竟然和江引一块走到这里。
“来来来，你站上去，我给你拍一张。”于凡把江引拉到桥上，他只静静站着随她摆弄。
于凡也没多拍，就拍了一张。
相纸弹出，拍立得就这点好，画质虽然不如单反啥的，但是可以立即出片。
“好看不？”
江引看了眼，“还行。”
于凡轻哼一声，宝贝的拿在手里，不再让他看。
刚回到教学楼旁边，江引就被叫走了。
于凡弯腰摸了把脚踝，好像有点疼，应该是今天走多了，回去还得多抹点药膏。
高二教学楼下正在换荣誉榜，于凡驻足一看，江引照片果然在上面，工人一走，就有许多学生站在那里看了会儿。
孙悦刚搬完椅子回来，跟于凡打了声招呼就要走，还没动脚就让于凡拉住了。
“咋了？”
“有笔没？”
孙悦掏兜，“还真有，给你。”
“你上去吗？”孙悦看看于凡的脚，“我扶着你。”
“不用，我等会儿江引，他去德育处那里领奖品了。”
孙悦点头：“行，那我先走了。”
于凡朝她摆摆手，荣誉墙那里看热闹的也都走了，于凡绕到后面，把刚才那张照片拿出来，在背后写了一行又一行的字。
打开荣誉墙背后的玻璃门，把照片塞到江引头像下面。
绕回正面，心里止不住的泛甜，以后这个就是江引不知道的秘密，谁让他那么嘴硬。
于凡戳戳那张头像，“长得这么帅，学习还这么好，还有像我这么漂亮的人喜欢你，暗地里会偷着乐吗？”
自觉不可能，于凡叹气。
“还真是一个闷葫芦。”
江引才领着获奖笔记本从德育处那栋楼下来，就看见于凡蹲在荣誉榜旁边的小花园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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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揪个小草，然后扔出去。
他走过去说：“走了。”
“好。”于凡猛地站起来，脚踝剧烈疼痛，没忍住嚎了一声。
江引拧眉，蹲下身，把笔记本放在地上，掀起于凡的裤腿，脚踝处肿的厉害。
“疼？”
于凡委屈巴巴点头：“嗯。”
江引面色不好，把她扶到一旁的台阶上坐着：“你别上去了，有什么要拿的东西我给你拿下来。”
“就老师发的那几张卷子，还有刘明生借走的单反，其他没了。”
“等着我。”江引一步并两步快速上了楼梯，正好放学铃也响了，陆陆续续的学生鱼贯而出。
于凡庆幸自己坐的那块地方并不开门，常年上锁，要不然还得发生踩踏事件。
等了好一会儿，连楼梯口出来的人都稀稀拉拉的。
于凡正纳闷怎么还没出来的时候，就听见班里同学的声音。
一看，班里的人由刘明生和窦骁打头，全出来了，郁青和江引走在后面。
孙悦快速跑过来扶她，于凡顺势问：“怎么一块出来了？”
“老班说要拍张大合照，到时候他花钱洗出来，咱们班同学一人一张。”
于凡点头，他们选了一块空地，挨着墙的地方种了丛生的月季。
女生在前，男生在后，于凡腿脚不便蹲下，索性直接站在江引旁边。
郁青拦了个老师，拿于凡的单反给他们全班人拍了十几张。
天色比之前黑的快了，江引他们出校门时太阳就落山一半了，晚间的风也变凉了。
看不见校门口后，江引就不再搀扶着于凡，而是蹲下身让她靠在背上。
“上来。”
“我自己走就行。”
“天快黑了，我背着你走能快点到家。”
“哦。”于凡靠上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楼梯间扭伤就是他背着她去的医务室。
江引步履平稳，于凡凑在他耳边问：“我重不重呀？”
“不重。”
“真哒？”
“嗯。”
于凡笑嘻嘻说：“我比来之前轻了足足五斤呢！”
江引陪她聊：“多吃点。”
“有在多吃了呀，这里太热了，外婆家还没有空调，只有那个吊扇。”
江引说：“贪凉不好。”
“也没有，就是有一点点贪凉。”于凡想起这里的西瓜，说：“这里的西瓜比我们那里的好吃，脆甜脆甜的。”
“太凉，少吃。”
于凡瘪嘴，“江引呀，你好像个老古板啊。”
“嗯。”
天色有点黑，江引辨别着地上的路，身后总是有于凡的声音传过来。
精瘦的腰背弯着，江引穹劲有利的手臂勾着于凡的腿弯，时不时应和她的话。
于凡一会儿抬头望天，一会儿低头看他。
江引的耳廓很漂亮，上宽下窄，薄薄的耳垂上有个小痣。
于凡很想亲亲他，但是怕他察觉，于是将脸埋在江引颈窝，自己的耳朵替代唇齿亲昵的蹭了又蹭。
察觉到江引一瞬的身体僵硬，于凡抿嘴偷笑。
天边的月亮是圆的，风也是轻的，一切的一切都很舒服，两颗匿在胸膛的心跳动着，一下又一下，好像同频而动。
于凡很克制地又拿耳朵蹭了蹭，突然脑海里就很浪漫的浮现一句：“让耳朵代替我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