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芜地非山
49. 生日快乐
小
大
与这边清冷的气氛戛然不同的是于凡那边，明亮温暖的客厅，电视机放着春晚节目，厨房里挤着大大小小的身影。
门窗上贴满了福字，边边角角也挂上了红穗子和铜钱，透过明净的窗能看见齐齐绽放不绝的烟花。
于凡不会捏饺子，就在旁边跟着学。
于绍松细致教她，捏出来的饺子跟元宝似的，于凡作为初学者，捏出来的又瘪又长，像虫子。
蒋舒妍拿着擀面杖擀饺子皮，于晗属于啥也不会干但热衷于上手帮忙却四处遭嫌的存在，最后干脆坐在椅子上，撑着头看他们弄。
“姐，一会儿我们放烟花去吧。”
于凡无情打破她的想法，“市区禁止燃放烟花爆竹。”
于晗嘿嘿笑，“不是那种，就是拿在手里的仙女棒，我买了好多，也不出去，咱们就在院子里放，你给我拍点照片。”
蒋舒妍闻言笑了：“搁这里等着你姐呢。”
于凡也顺势附和说道：“没办法，每年都当工具人，习惯了。”
“哎呀，怎么可能是工具人呢！我姐拍摄技术那么好不能埋没了，她平时那么忙肯定不好练习，正好现在有时间，我不介意当我姐练手的工具。”于晗小嘴一张，直接把话调了个头。
“再说，拍照只是顺便，更重要的是我陪着。”说着说着，于晗直接搂上于凡的臂弯，“去嘛，去嘛，我亲爱的漂亮的超级无敌好的姐姐。”
于绍松挥挥手，“去玩会儿吧，剩下的我和你蒋姨包了，等煮好饺子叫你们。”
“走喽~”于晗直接把于凡拉走了，速度那叫一个快。
铺张的夜被徐徐升起炸开的烟花映的绚烂，庭院被暖黄的灯光照的明亮，门檐下挂着两个红灯笼，于凡和于晗拿着仙女棒玩得开心。
手边的烟花都燃得差不多了，于绍松推门走出，喊她们两个：“别玩了，进来洗手吃饭。”
手机聊天页面也很热闹，于凡挨个回复消息，又挨个发出祝福。
《一线天》剧组大群里，导演制片人等在里面发红包，于凡也发了二十个最大额限的红包，梁则和赵佳他们没一会儿也上线了，热热闹闹的。
徐枫和曾振祁也不爱熬夜，睡前就把祝福和红包发来了，于凡领取后和他们聊了几句。
小红点实在是多，于凡这下也不急着消除了，坐在餐桌前，耳边都是烟花爆竹声，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看着她们闹。
正翻着，江引发来消息，他的头像顶到了最上面。
是一张烟花炸开的照片，还带了一句“新年快乐”的祝福。
【1502：在干嘛？】
于凡看着面前一桌子佳肴，打字。
【1501：吃年夜饭，你呢？】
江引刚从便利店回来，茶几上还放着一塑料袋泡面，水壶正在烧热水，他站在窗边回着于凡的消息。
【1502：和老师聚餐。】
于凡想了下，对着身前的餐桌拍了张照片发给他。
【1502：很丰盛。】
【1501：你的呢？】
【1502：什么？】
【1501：年夜饭啊，我都分享给你了，你不分享一下吗？】
江引刚用水壶烧好的热水泡好泡面，见她发来的消息就看了一眼，从相册里找出一张前两年和老师一块过年时拍的照片发过去，这张照片刚好拍到了年夜饭。
【1502：也是满汉全席。】
于凡点开照片并放大，目光转换时注意到右上角的钟表，上面的时针指向十一点，她看了眼自家客厅挂着的电子钟表，明明才九点过一刻。
是钟表坏了，还是……
但怎么可能那么凑巧，钟表正好就坏了。
于凡又翻到上面那张照片，明净的窗外漫天的烟花，她放大照片看了眼下面入镜的建筑物，很熟悉，是天盛景苑对面的建筑。
她想到上次江引和她说他老师现在在医院，但他现在明显是在家中。
他没说实话……
所以，他现在是一个人在家里，没有所谓的年夜饭。
她正沉默着，于晗的小脑袋凑过来：“姐，你干啥呢？”
于晗看着手机屏幕里的照片，不解的问道：“这是哪儿啊？”
于凡推开她的脑袋，“没哪儿，你快坐好，好好吃饭。”
“哼！”
于凡继续低头看手机，她没想好怎么说。
于晗又凑过来，“姐，你神神秘秘到底在干嘛？”
“没干嘛，回复消息。”
“朋友啊？陈缨姐还是夏尔姐，叫她们过来玩啊。”
“不是她们，你别乱想了。”
于晗不烦她了，转过头和蒋舒妍商量春节之后出去旅游的事。
于凡也想到什么，回复江引。
【1501：你一会儿回家吗？】
她没戳破江引，而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江引怀里抱着公主，用叉子搅了搅面汤。
【1502：怎么了？】
【1501：要不要尝尝我捏的饺子，丑是丑了点，但是味道还行。】
江引愣住。
【1502：于凡。】
【1501：怎么了？】
【1502：没事，那我去找你。】
于凡回了个好，然后把地址发给他，放下手机，拿起筷子吃碗里的饺子。
正好，烫嘴的饺子变得温热。
于绍松和蒋舒妍见她们两个的碗底快空了，又给她们夹了两个饺子，于晗捧着碗挪开，“我不要了，我吃的饱饱的了。”
于凡倒是没饱，拿碗接了。
以前外婆还在的时候，于家还会守守岁，但近几年就不会了，吃完饺子一家人围在客厅看会儿春晚就各自回房间去睡了。
于绍松和蒋舒妍年纪上来熬不住夜了，于晗倒是能熬，但第二天一早还得去走亲戚拜年，十点一过，她也回房间了。
于凡没走，客厅的主灯被她关了，只留下沿着墙边挂的小灯还亮着。
她站在厨房，从冰箱里取出自己包的饺子，差不多二十五六个，全都放进锅里煮。
十一点半多，庭院墙根外，黑色的凯迪拉克欲与夜色相融，江引将车熄火，给于凡发了条消息。
于凡正用筷子戳着饺子皮，她怕不熟，多煮了一会儿。
看见江引的消息，忙把饺子捞到饭盒里，用漏勺捞的时候还有饺子掉回锅里，溅起的热汤烫到了她的手背。
她看了眼，没了痛感后就没太在意，拿着饭盒在玄关处穿上外套往外走。
江引站在车门边，见她来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先进去坐着，外面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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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凡坐进去后把手里的饭盒递给他，盒盖上自带筷子：“尝尝，这些都是我包的。”
“很好吃。”外形不太好看，还有几个饺子被搅破皮了，江引咬了一个。
雪还没停，于凡开了窗，凉凉的夜风吹进来，江引静静吃着。
静谧，谁也没打扰谁。
于凡看着雪景，江引低头吃饭，挡风玻璃落下一层雪遮掩视线。
电台上的时间归零，于凡转过头对江引说：“江引，新年快乐。”
饭盒里空了，江引的胃是暖的，心是烫的。
他看着于凡回了一句：“新年快乐。”
心里默默想着，第二次，迟来的第二次祝福，这句话真的迟到了好多年。
“我吃完了，很好吃。”江引盖上饭盒，将它放在车后座，“等我回去洗干净送回来。”
“不用，等我回家去你家拿。”
“好。”
于凡长呼一口气，把窗升上去，“那我先回去了。”
“好。”
两人下车，零点时刻过后，又迎来一波烟花绽放。
于凡耳朵通红，她摸了下：“你快上车吧。”
“不着急。”
“是还要赶去医院吗？”
“嗯，老师还在医院，年假这几天我都在医院待着，你有事电话或者微信找我。”
于凡了然，两个人站得不近，在薄薄的积雪地上踩出了凌乱的脚印。
“那我回去了。”
“嗯。”江引的视线离不开于凡，被饭盒捂热的手掌已经变凉。
于凡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江引抬头望了眼天空，零落的雪花恰好落在他眼里。
江引闭上眼，冰凉与不适一瞬即逝，他嘴角轻轻勾起，转身上车。
车门才关上，引擎声刚响起，暖气还没热上来，江引就听见于凡声音。
藏在烟花爆竹里，江引差点以为是幻听。
车窗被敲响，江引看见于凡弯着腰，整张脸快贴在窗玻璃上。
“江引，开一下窗。”
黑色的防窥玻璃降下，江引问：“怎么了？”
“生日快乐！”
两道声音交织在一起，一道明亮，一道低沉。
江引愣住的时候，于凡又大声重复了一遍：“江引，生日快乐！”
她平复着呼吸，胸膛的起伏逐渐平缓，于凡眼睛明亮，被车内的暖光一照，更是通透漂亮。
江引双手还搭在方向盘上，整个人没了动作，于凡接着说：“如果我没记错，今天应该是你二十八岁生日。”
车内车外两个空间，却因车窗降下而被接通。
两颗心都震颤的跳动着，一下，又一下。
江引伸出双手，隔着车门，仅靠着窗口这一小小的空间，抱住她。
“于凡，谢谢你。”
于凡双手还放在窗口，手指收紧。
“不用谢，生日要记得开心。”
“我这里没有蛋糕，也点不了蜡烛。”于凡在他耳边轻轻说：“但今年是新年第一天，所以我把新年祝福送给你。”
“江引，祝你平安顺遂，幸福安康。”
现在没有大片的烟花了，孔明灯倒是飞了满天，江引手臂环的更紧了。
就像是，他要将整个幸福紧紧拥抱在怀里一样。
门窗上贴满了福字，边边角角也挂上了红穗子和铜钱，透过明净的窗能看见齐齐绽放不绝的烟花。
于凡不会捏饺子，就在旁边跟着学。
于绍松细致教她，捏出来的饺子跟元宝似的，于凡作为初学者，捏出来的又瘪又长，像虫子。
蒋舒妍拿着擀面杖擀饺子皮，于晗属于啥也不会干但热衷于上手帮忙却四处遭嫌的存在，最后干脆坐在椅子上，撑着头看他们弄。
“姐，一会儿我们放烟花去吧。”
于凡无情打破她的想法，“市区禁止燃放烟花爆竹。”
于晗嘿嘿笑，“不是那种，就是拿在手里的仙女棒，我买了好多，也不出去，咱们就在院子里放，你给我拍点照片。”
蒋舒妍闻言笑了：“搁这里等着你姐呢。”
于凡也顺势附和说道：“没办法，每年都当工具人，习惯了。”
“哎呀，怎么可能是工具人呢！我姐拍摄技术那么好不能埋没了，她平时那么忙肯定不好练习，正好现在有时间，我不介意当我姐练手的工具。”于晗小嘴一张，直接把话调了个头。
“再说，拍照只是顺便，更重要的是我陪着。”说着说着，于晗直接搂上于凡的臂弯，“去嘛，去嘛，我亲爱的漂亮的超级无敌好的姐姐。”
于绍松挥挥手，“去玩会儿吧，剩下的我和你蒋姨包了，等煮好饺子叫你们。”
“走喽~”于晗直接把于凡拉走了，速度那叫一个快。
铺张的夜被徐徐升起炸开的烟花映的绚烂，庭院被暖黄的灯光照的明亮，门檐下挂着两个红灯笼，于凡和于晗拿着仙女棒玩得开心。
手边的烟花都燃得差不多了，于绍松推门走出，喊她们两个：“别玩了，进来洗手吃饭。”
手机聊天页面也很热闹，于凡挨个回复消息，又挨个发出祝福。
《一线天》剧组大群里，导演制片人等在里面发红包，于凡也发了二十个最大额限的红包，梁则和赵佳他们没一会儿也上线了，热热闹闹的。
徐枫和曾振祁也不爱熬夜，睡前就把祝福和红包发来了，于凡领取后和他们聊了几句。
小红点实在是多，于凡这下也不急着消除了，坐在餐桌前，耳边都是烟花爆竹声，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看着她们闹。
正翻着，江引发来消息，他的头像顶到了最上面。
是一张烟花炸开的照片，还带了一句“新年快乐”的祝福。
【1502：在干嘛？】
于凡看着面前一桌子佳肴，打字。
【1501：吃年夜饭，你呢？】
江引刚从便利店回来，茶几上还放着一塑料袋泡面，水壶正在烧热水，他站在窗边回着于凡的消息。
【1502：和老师聚餐。】
于凡想了下，对着身前的餐桌拍了张照片发给他。
【1502：很丰盛。】
【1501：你的呢？】
【1502：什么？】
【1501：年夜饭啊，我都分享给你了，你不分享一下吗？】
江引刚用水壶烧好的热水泡好泡面，见她发来的消息就看了一眼，从相册里找出一张前两年和老师一块过年时拍的照片发过去，这张照片刚好拍到了年夜饭。
【1502：也是满汉全席。】
于凡点开照片并放大，目光转换时注意到右上角的钟表，上面的时针指向十一点，她看了眼自家客厅挂着的电子钟表，明明才九点过一刻。
是钟表坏了，还是……
但怎么可能那么凑巧，钟表正好就坏了。
于凡又翻到上面那张照片，明净的窗外漫天的烟花，她放大照片看了眼下面入镜的建筑物，很熟悉，是天盛景苑对面的建筑。
她想到上次江引和她说他老师现在在医院，但他现在明显是在家中。
他没说实话……
所以，他现在是一个人在家里，没有所谓的年夜饭。
她正沉默着，于晗的小脑袋凑过来：“姐，你干啥呢？”
于晗看着手机屏幕里的照片，不解的问道：“这是哪儿啊？”
于凡推开她的脑袋，“没哪儿，你快坐好，好好吃饭。”
“哼！”
于凡继续低头看手机，她没想好怎么说。
于晗又凑过来，“姐，你神神秘秘到底在干嘛？”
“没干嘛，回复消息。”
“朋友啊？陈缨姐还是夏尔姐，叫她们过来玩啊。”
“不是她们，你别乱想了。”
于晗不烦她了，转过头和蒋舒妍商量春节之后出去旅游的事。
于凡也想到什么，回复江引。
【1501：你一会儿回家吗？】
她没戳破江引，而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江引怀里抱着公主，用叉子搅了搅面汤。
【1502：怎么了？】
【1501：要不要尝尝我捏的饺子，丑是丑了点，但是味道还行。】
江引愣住。
【1502：于凡。】
【1501：怎么了？】
【1502：没事，那我去找你。】
于凡回了个好，然后把地址发给他，放下手机，拿起筷子吃碗里的饺子。
正好，烫嘴的饺子变得温热。
于绍松和蒋舒妍见她们两个的碗底快空了，又给她们夹了两个饺子，于晗捧着碗挪开，“我不要了，我吃的饱饱的了。”
于凡倒是没饱，拿碗接了。
以前外婆还在的时候，于家还会守守岁，但近几年就不会了，吃完饺子一家人围在客厅看会儿春晚就各自回房间去睡了。
于绍松和蒋舒妍年纪上来熬不住夜了，于晗倒是能熬，但第二天一早还得去走亲戚拜年，十点一过，她也回房间了。
于凡没走，客厅的主灯被她关了，只留下沿着墙边挂的小灯还亮着。
她站在厨房，从冰箱里取出自己包的饺子，差不多二十五六个，全都放进锅里煮。
十一点半多，庭院墙根外，黑色的凯迪拉克欲与夜色相融，江引将车熄火，给于凡发了条消息。
于凡正用筷子戳着饺子皮，她怕不熟，多煮了一会儿。
看见江引的消息，忙把饺子捞到饭盒里，用漏勺捞的时候还有饺子掉回锅里，溅起的热汤烫到了她的手背。
她看了眼，没了痛感后就没太在意，拿着饭盒在玄关处穿上外套往外走。
江引站在车门边，见她来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先进去坐着，外面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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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凡坐进去后把手里的饭盒递给他，盒盖上自带筷子：“尝尝，这些都是我包的。”
“很好吃。”外形不太好看，还有几个饺子被搅破皮了，江引咬了一个。
雪还没停，于凡开了窗，凉凉的夜风吹进来，江引静静吃着。
静谧，谁也没打扰谁。
于凡看着雪景，江引低头吃饭，挡风玻璃落下一层雪遮掩视线。
电台上的时间归零，于凡转过头对江引说：“江引，新年快乐。”
饭盒里空了，江引的胃是暖的，心是烫的。
他看着于凡回了一句：“新年快乐。”
心里默默想着，第二次，迟来的第二次祝福，这句话真的迟到了好多年。
“我吃完了，很好吃。”江引盖上饭盒，将它放在车后座，“等我回去洗干净送回来。”
“不用，等我回家去你家拿。”
“好。”
于凡长呼一口气，把窗升上去，“那我先回去了。”
“好。”
两人下车，零点时刻过后，又迎来一波烟花绽放。
于凡耳朵通红，她摸了下：“你快上车吧。”
“不着急。”
“是还要赶去医院吗？”
“嗯，老师还在医院，年假这几天我都在医院待着，你有事电话或者微信找我。”
于凡了然，两个人站得不近，在薄薄的积雪地上踩出了凌乱的脚印。
“那我回去了。”
“嗯。”江引的视线离不开于凡，被饭盒捂热的手掌已经变凉。
于凡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江引抬头望了眼天空，零落的雪花恰好落在他眼里。
江引闭上眼，冰凉与不适一瞬即逝，他嘴角轻轻勾起，转身上车。
车门才关上，引擎声刚响起，暖气还没热上来，江引就听见于凡声音。
藏在烟花爆竹里，江引差点以为是幻听。
车窗被敲响，江引看见于凡弯着腰，整张脸快贴在窗玻璃上。
“江引，开一下窗。”
黑色的防窥玻璃降下，江引问：“怎么了？”
“生日快乐！”
两道声音交织在一起，一道明亮，一道低沉。
江引愣住的时候，于凡又大声重复了一遍：“江引，生日快乐！”
她平复着呼吸，胸膛的起伏逐渐平缓，于凡眼睛明亮，被车内的暖光一照，更是通透漂亮。
江引双手还搭在方向盘上，整个人没了动作，于凡接着说：“如果我没记错，今天应该是你二十八岁生日。”
车内车外两个空间，却因车窗降下而被接通。
两颗心都震颤的跳动着，一下，又一下。
江引伸出双手，隔着车门，仅靠着窗口这一小小的空间，抱住她。
“于凡，谢谢你。”
于凡双手还放在窗口，手指收紧。
“不用谢，生日要记得开心。”
“我这里没有蛋糕，也点不了蜡烛。”于凡在他耳边轻轻说：“但今年是新年第一天，所以我把新年祝福送给你。”
“江引，祝你平安顺遂，幸福安康。”
现在没有大片的烟花了，孔明灯倒是飞了满天，江引手臂环的更紧了。
就像是，他要将整个幸福紧紧拥抱在怀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