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芜地非山
50. 配合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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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凡是大年初二那天回的天盛景苑，蒋舒妍开车，于晗跟她一块坐在后座。
《一线天》剧组初三动工，但于凡那天没有通告，还多出一天时间休息。
蒋舒妍她们三个十点多去了一趟小区超市，把于凡的冰箱塞满，将鸡汤炖好才走。
下午三点陈樱开车，夏尔坐在副驾驶，把于凡从家里接走了。
夏尔忙着开巡回演唱会，于凡忙着进组拍戏，陈樱满世界旅游寻找设计灵感，三个人聚在一块的时间不多，也不容易。
也没去什么太过吵闹的地方，三个人在玉鼎订了包间，过去吃顿饭聊聊天。
服务员将所有菜品上齐退出房间，陈樱和夏尔眉来眼去，最后目光齐齐落在于凡身上。
于凡也没想到半年没见，上来就是坦白局。
只听陈樱直白开口说：“于凡，两个多月前跟你一起被拍爆上热搜那个人是谁啊？”
夏尔目光不向陈樱那么直白，但也是好奇地看她。
“我邻居。”于凡给她们两个一人夹了一块虾球，“上次你们不是问过了嘛。”
陈樱说起这事就幽怨，“我是问过了，但你没回我你忘了？”
“我当时那么旁敲侧击你都不说，硬是让我这点好奇心憋到现在。”
于凡想了下，她好像真的没回，当时忙着辟谣，之后又忙于剧组的事，然后就给忘在脑后了。
“我微博也澄清了，就是我隔壁邻居。”
夏尔饶有意味地说：“能伸手帮忙整理衣领的邻居？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热心肠的人？”
“是的，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于凡不接她们的话茬，一旦开了口子，她们两个不问个一清二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想了下现在和江引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于是她缄默，还是不要开口徒增麻烦了。
见她不说，陈樱和夏尔也没追着问，没必要。于凡不是什么都隐瞒不说的人，她既然没和她们细说就是说明她也没想好。
既然她自己都没想好，她们两个就没必要添乱了。
夏尔把二月底那场音乐节的门票给她们两个分了几张，虽然于凡明说这场去不了，但她还是留出了几张给她。
夏尔开了两瓶可乐，放在她们两个面前，对着于凡说：“你要是不去就把票给朋友，或者给你妹妹于晗，她上次不还念叨着要带着她的朋友一块去吗？”
于凡喝了一口，气体猛冲天灵盖，她皱了脸：“我应该去不了，到时候问问于晗吧，蒋姨最近休假，看她看的紧。”
陈樱疑惑，“蒋姨不是不爱管这种事吗？”
“期末考试出成绩开了一次家长会，蒋姨黑着脸回来的，倒不是因为成绩，好像是于晗这学期打架次数有点多，蒋姨被狠狠数落了一顿。”
于凡当时听到这事的时候也没忍住笑了，于晗在家里哪哪都好，就是在外面太过“豪爽仗义”，经常闹出一些事来。
陈樱和夏尔对于晗还算了解，“管的不冤。”
三人齐齐笑了，这顿饭的进展格外缓慢，陈樱面部极为夸张的演绎着这半年去国外的趣事。
其实她不只讲过这一次，每次遇到新鲜好玩的事都会直接在群里发语音或者晚上在群里视频的时候顺便说了，但是她们三个聚在一块的时候又会不由自主的把之前讲过的趣事乐闻都翻出来再重温一遍。
一点都不无聊，反而听得津津乐道。
夏尔和于凡这半年相对枯燥一点，夏尔忙着填充歌单出专辑啥的，半年里连轴转，于凡才结束路演，上映完电影就又紧敲锣密打鼓进了现在的剧组，也是没腾出时间休息休息。
因为她们三个自驾来的，就没喝酒，可乐喝完了就点了果汁，这样一待又是一下午。
从玉鼎出来时天已经泛黑了，这两天京北天气好，夜间也没那么冷，陈樱开车把于凡送回家。
路上，车载电台播放着夏尔乐队的摇滚乐，吉他与贝斯交缠环绕，架子鼓躁动却不沉闷，主唱的嗓音贴合这些音线，节拍韵律十足。
夏尔坐在副驾打着节拍，陈樱跟着大声唱，于凡偶尔跟唱两句。
陈樱换了首更燃更炸的歌，“下次咱们去黑白地，玉鼎还是太静了，闹不起来。”
夏尔调低音量，怕车内听不见外的鸣笛声：“得了吧，玉鼎是吃饭的地方，能燃起来才怪。”
陈樱看了眼时间，“才七点，现在也不晚，要不咱们去逛一圈？”
于凡刚想说着什么，就听见车内有手机铃声响起，是夏尔的手机。
陈樱促狭道：“得了，不用去了，家属查岗了。”
夏尔关了电台，和电话那头的人小声说了几句。
见夏尔挂了电话，陈樱叹了口气说：“于凡啊，我也想知道查岗是什么滋味啊？”
于凡接话，“我也不清楚啊，没被查过，不懂。”
“你们两个，真是够了。”夏尔无奈笑了下，她倒是一点不害羞，刚才给她打电话的人正是他们乐队主唱兼吉他手霍燃，小她三岁，算是她养大的，现在是她男朋友。
“霍燃说什么了？问你什么时候回家？”陈樱故意酸溜溜地说：“别看霍燃小你三岁，但这占有欲和脾性了一点都不小。”
“陈樱，没完了你。”夏尔又把电台音乐打开，炸燃的音乐换成了舒缓有情调的靡靡之音，“霍燃找我有正事，去不了灰白地了，我得回公司一趟。”
于凡和陈樱听见是正事也不闹了，正经起来。
于凡将头探向前，问：“着急吗？先让陈樱去送你。”
“不急，这离你家小区近，先去送你就行，我十点前到公司就行。”
这里确实离于凡家近，开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小区楼下。
“难得京北没堵车，真是稀奇。”路上陈樱还稀奇，京北天天堵得水泄不通，就算是春节期间也没好到哪去。
于凡应了声：“可能今天出门的人少，都在家里待着。”
送完于凡，她们两个没有多做停留，看着于凡消失了身影就打算开车走人。
暖气开的有点热，夏尔开了条窗缝，在陈樱转弯掉头时看见一辆黑色凯迪拉克驶过来，稳稳停在停车位上。
长腿迈出，大衣垂在小腿边，修长紧实的身躯背对着她们，侧过身关上车门时，夏尔瞥了一眼，觉得有些眼熟。
她拍了下陈樱，车停在原地，夏尔把车窗降下，又细致地看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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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道身影也消失在视线里。
陈樱处在状况之外，不清楚夏尔让她停下是干嘛，问道：“怎么了？”
夏尔去微博上搜了一下那天被拍的照片，眼里闪过诧异，原来如此。听见陈樱问话，她回了句：“没事。”
打开微信页面，找到于凡，漫不经心发了两条消息给她。
才开灯的于凡听见手机振动，边换鞋边打开手机查看，然后愣住。
【夏尔：你的邻居是江引？】
她快速换完了鞋，外套都没脱，坐在墨绿色沙发上。
【于凡：你怎么知道的？】
【夏尔：我就说……】
【于凡：……什么？】
夏尔叹了口气，想到刚才看到的挺拔身影，再想到于凡，觉得世事还真是无常。
【夏尔：没。】
她这话前言不搭后语，于凡更疑惑了。
【于凡：？？？？】
夏尔把之前微博热搜的照片发给她，又说了下刚才在楼底下碰到的熟悉身影。
【夏尔：我一看你就是吃回头草的好料子！】
于凡抓住重点，江引回来了，然后又抓住重点，夏尔说她吃回头草。
缄默，然后打字回复。
【于凡：不是回头草，没在一起过……】
【夏尔：这难道是重点？】
【于凡：怎么不是？】
夏尔难得沉默，从自己歌单转了一首歌给于凡。
【夏尔：分享音乐《演员》】
【于凡：晕倒.jpg】
夏尔回了个微笑的表情包，两人驴唇不对马嘴的聊天就此结束。
可怜的陈樱还蒙在鼓里，傻呵呵跟着车载电台瞎燃呢。
解决了吃回头草的重点，于凡就想起了前面那个重点：江引回来了。
随后又想，这算什么重点？
天盛景苑是他家，他不回来要去哪？
随后又是缄默，于凡脑海里的记忆往回倒退，退到了两个人隔着车门拥抱的那一刻。
怎么分开的忘了，只记得身体很麻。
手麻，脚也麻。
江引在她耳边说，“这是你第一次祝我生日快乐。”
于凡神游想了下，还真是这样，学生时代知道江引生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他的生日已经过了很久了，后来分开更是没有机会。
她的手伸出，拿到茶几上的遥控器，把电视打开。
新闻联播主持人的声音响起，电视画面播放到记者室外采访的现场，她调了台，换到动物频道，但正好是广告时间，然后她又换了台。
也没有个目的，就一下一下换着，换着换着就又换到了新闻联播。
她也不换台了，把遥控器往沙发上一放。
脑海中倒退的记忆播放着，于凡想起那天他们是怎么分开的。
没有多余的话，江引松开了她，两个人互道晚安后，于凡回了房间，他就开车走了。
于凡的房间在二楼，可以很清晰的看到江引离去的身影。
之后两天，于凡又有些低烧，整个人恹恹的，被全家围着照顾。
他们的聊天页面也就停在了那天。
《一线天》剧组初三动工，但于凡那天没有通告，还多出一天时间休息。
蒋舒妍她们三个十点多去了一趟小区超市，把于凡的冰箱塞满，将鸡汤炖好才走。
下午三点陈樱开车，夏尔坐在副驾驶，把于凡从家里接走了。
夏尔忙着开巡回演唱会，于凡忙着进组拍戏，陈樱满世界旅游寻找设计灵感，三个人聚在一块的时间不多，也不容易。
也没去什么太过吵闹的地方，三个人在玉鼎订了包间，过去吃顿饭聊聊天。
服务员将所有菜品上齐退出房间，陈樱和夏尔眉来眼去，最后目光齐齐落在于凡身上。
于凡也没想到半年没见，上来就是坦白局。
只听陈樱直白开口说：“于凡，两个多月前跟你一起被拍爆上热搜那个人是谁啊？”
夏尔目光不向陈樱那么直白，但也是好奇地看她。
“我邻居。”于凡给她们两个一人夹了一块虾球，“上次你们不是问过了嘛。”
陈樱说起这事就幽怨，“我是问过了，但你没回我你忘了？”
“我当时那么旁敲侧击你都不说，硬是让我这点好奇心憋到现在。”
于凡想了下，她好像真的没回，当时忙着辟谣，之后又忙于剧组的事，然后就给忘在脑后了。
“我微博也澄清了，就是我隔壁邻居。”
夏尔饶有意味地说：“能伸手帮忙整理衣领的邻居？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热心肠的人？”
“是的，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于凡不接她们的话茬，一旦开了口子，她们两个不问个一清二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想了下现在和江引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于是她缄默，还是不要开口徒增麻烦了。
见她不说，陈樱和夏尔也没追着问，没必要。于凡不是什么都隐瞒不说的人，她既然没和她们细说就是说明她也没想好。
既然她自己都没想好，她们两个就没必要添乱了。
夏尔把二月底那场音乐节的门票给她们两个分了几张，虽然于凡明说这场去不了，但她还是留出了几张给她。
夏尔开了两瓶可乐，放在她们两个面前，对着于凡说：“你要是不去就把票给朋友，或者给你妹妹于晗，她上次不还念叨着要带着她的朋友一块去吗？”
于凡喝了一口，气体猛冲天灵盖，她皱了脸：“我应该去不了，到时候问问于晗吧，蒋姨最近休假，看她看的紧。”
陈樱疑惑，“蒋姨不是不爱管这种事吗？”
“期末考试出成绩开了一次家长会，蒋姨黑着脸回来的，倒不是因为成绩，好像是于晗这学期打架次数有点多，蒋姨被狠狠数落了一顿。”
于凡当时听到这事的时候也没忍住笑了，于晗在家里哪哪都好，就是在外面太过“豪爽仗义”，经常闹出一些事来。
陈樱和夏尔对于晗还算了解，“管的不冤。”
三人齐齐笑了，这顿饭的进展格外缓慢，陈樱面部极为夸张的演绎着这半年去国外的趣事。
其实她不只讲过这一次，每次遇到新鲜好玩的事都会直接在群里发语音或者晚上在群里视频的时候顺便说了，但是她们三个聚在一块的时候又会不由自主的把之前讲过的趣事乐闻都翻出来再重温一遍。
一点都不无聊，反而听得津津乐道。
夏尔和于凡这半年相对枯燥一点，夏尔忙着填充歌单出专辑啥的，半年里连轴转，于凡才结束路演，上映完电影就又紧敲锣密打鼓进了现在的剧组，也是没腾出时间休息休息。
因为她们三个自驾来的，就没喝酒，可乐喝完了就点了果汁，这样一待又是一下午。
从玉鼎出来时天已经泛黑了，这两天京北天气好，夜间也没那么冷，陈樱开车把于凡送回家。
路上，车载电台播放着夏尔乐队的摇滚乐，吉他与贝斯交缠环绕，架子鼓躁动却不沉闷，主唱的嗓音贴合这些音线，节拍韵律十足。
夏尔坐在副驾打着节拍，陈樱跟着大声唱，于凡偶尔跟唱两句。
陈樱换了首更燃更炸的歌，“下次咱们去黑白地，玉鼎还是太静了，闹不起来。”
夏尔调低音量，怕车内听不见外的鸣笛声：“得了吧，玉鼎是吃饭的地方，能燃起来才怪。”
陈樱看了眼时间，“才七点，现在也不晚，要不咱们去逛一圈？”
于凡刚想说着什么，就听见车内有手机铃声响起，是夏尔的手机。
陈樱促狭道：“得了，不用去了，家属查岗了。”
夏尔关了电台，和电话那头的人小声说了几句。
见夏尔挂了电话，陈樱叹了口气说：“于凡啊，我也想知道查岗是什么滋味啊？”
于凡接话，“我也不清楚啊，没被查过，不懂。”
“你们两个，真是够了。”夏尔无奈笑了下，她倒是一点不害羞，刚才给她打电话的人正是他们乐队主唱兼吉他手霍燃，小她三岁，算是她养大的，现在是她男朋友。
“霍燃说什么了？问你什么时候回家？”陈樱故意酸溜溜地说：“别看霍燃小你三岁，但这占有欲和脾性了一点都不小。”
“陈樱，没完了你。”夏尔又把电台音乐打开，炸燃的音乐换成了舒缓有情调的靡靡之音，“霍燃找我有正事，去不了灰白地了，我得回公司一趟。”
于凡和陈樱听见是正事也不闹了，正经起来。
于凡将头探向前，问：“着急吗？先让陈樱去送你。”
“不急，这离你家小区近，先去送你就行，我十点前到公司就行。”
这里确实离于凡家近，开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小区楼下。
“难得京北没堵车，真是稀奇。”路上陈樱还稀奇，京北天天堵得水泄不通，就算是春节期间也没好到哪去。
于凡应了声：“可能今天出门的人少，都在家里待着。”
送完于凡，她们两个没有多做停留，看着于凡消失了身影就打算开车走人。
暖气开的有点热，夏尔开了条窗缝，在陈樱转弯掉头时看见一辆黑色凯迪拉克驶过来，稳稳停在停车位上。
长腿迈出，大衣垂在小腿边，修长紧实的身躯背对着她们，侧过身关上车门时，夏尔瞥了一眼，觉得有些眼熟。
她拍了下陈樱，车停在原地，夏尔把车窗降下，又细致地看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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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樱处在状况之外，不清楚夏尔让她停下是干嘛，问道：“怎么了？”
夏尔去微博上搜了一下那天被拍的照片，眼里闪过诧异，原来如此。听见陈樱问话，她回了句：“没事。”
打开微信页面，找到于凡，漫不经心发了两条消息给她。
才开灯的于凡听见手机振动，边换鞋边打开手机查看，然后愣住。
【夏尔：你的邻居是江引？】
她快速换完了鞋，外套都没脱，坐在墨绿色沙发上。
【于凡：你怎么知道的？】
【夏尔：我就说……】
【于凡：……什么？】
夏尔叹了口气，想到刚才看到的挺拔身影，再想到于凡，觉得世事还真是无常。
【夏尔：没。】
她这话前言不搭后语，于凡更疑惑了。
【于凡：？？？？】
夏尔把之前微博热搜的照片发给她，又说了下刚才在楼底下碰到的熟悉身影。
【夏尔：我一看你就是吃回头草的好料子！】
于凡抓住重点，江引回来了，然后又抓住重点，夏尔说她吃回头草。
缄默，然后打字回复。
【于凡：不是回头草，没在一起过……】
【夏尔：这难道是重点？】
【于凡：怎么不是？】
夏尔难得沉默，从自己歌单转了一首歌给于凡。
【夏尔：分享音乐《演员》】
【于凡：晕倒.jpg】
夏尔回了个微笑的表情包，两人驴唇不对马嘴的聊天就此结束。
可怜的陈樱还蒙在鼓里，傻呵呵跟着车载电台瞎燃呢。
解决了吃回头草的重点，于凡就想起了前面那个重点：江引回来了。
随后又想，这算什么重点？
天盛景苑是他家，他不回来要去哪？
随后又是缄默，于凡脑海里的记忆往回倒退，退到了两个人隔着车门拥抱的那一刻。
怎么分开的忘了，只记得身体很麻。
手麻，脚也麻。
江引在她耳边说，“这是你第一次祝我生日快乐。”
于凡神游想了下，还真是这样，学生时代知道江引生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他的生日已经过了很久了，后来分开更是没有机会。
她的手伸出，拿到茶几上的遥控器，把电视打开。
新闻联播主持人的声音响起，电视画面播放到记者室外采访的现场，她调了台，换到动物频道，但正好是广告时间，然后她又换了台。
也没有个目的，就一下一下换着，换着换着就又换到了新闻联播。
她也不换台了，把遥控器往沙发上一放。
脑海中倒退的记忆播放着，于凡想起那天他们是怎么分开的。
没有多余的话，江引松开了她，两个人互道晚安后，于凡回了房间，他就开车走了。
于凡的房间在二楼，可以很清晰的看到江引离去的身影。
之后两天，于凡又有些低烧，整个人恹恹的，被全家围着照顾。
他们的聊天页面也就停在了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