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那摊主会意地笑笑,一副“我都懂”的样子。


    祁潼好奇地问道:“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这扶摇香铺的东西到底有什么好的?”


    “嗐,咱们大男人哪懂那些,只知道这个铺子就是这两个月突然冒出来的,还没开几天就引得大家争相购买。我家那口子也特别中意他家的香膏和香露。”摊主摇摇头。


    这两个月新开的香铺,又刚好叫扶摇香铺,刚好也是她说过制法的香露和香膏,这么多巧合,不会是其他人了。


    摊主说完后又一脸兴奋地指了指他的摊位。


    “我带了几瓶香露,客官您看……要不要带回去给您家夫人试试?不贵,只要一百文钱。”


    摊主没说的是,扶摇香铺之所以广受好评,主要是因为他家主打一个物美价廉。


    在襄州,同样的东西在其他香铺没个一二百文根本买不到,而在扶摇香铺,只需要五十文钱,而且这香味还更加自然、持久。


    只要不是家境贫寒,连饭都吃不饱的人,平时稍微攒攒,便能买下一瓶。


    可别看那小小一瓶,一个人就算天天用都可以用个大半年。


    刚开始那段时间,扶摇香铺一开门,店内的东西就被疯抢一空。


    后来襄州市场渐渐饱和,才让他们这些走商吃上这口饭。


    祁潼打量着那些瓶瓶罐罐,好像看到了柳云依苦着脸跟着颜慧瑶干活的样子。


    “呵。这个梨花香膏和这个蔷薇香露,各拿两瓶吧。”正好给若霞带一份。


    “好嘞!”


    祁潼揣上东西继续向下一个摊子进发,不过后面再没有能够吸引她的东西。


    眼瞧着日头渐渐升高,祁潼索性进了一家看着朴实无华的酒楼。


    那成想——


    “欸欸欸!你先等等。”一个店小二模样的人上前拉住祁潼的胳膊。


    “怎么了?”祁潼懵逼。


    店小二拦在祁潼身前,趾高气昂地说:“咱这儿可是聚贤楼。”


    “然后呢,不是吃饭的地方吗?”是在得意什么,聚贤楼而已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钓鱼台呢。[1]


    “是吃饭的地方,不过不是你——这种人来吃的。”店小二上下打量祁潼几下,然后格外嫌弃地撇开眼,转而看向另一处。


    祁潼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里正坐着几个说话文邹邹的书生。


    身着月白色长衫的微胖男子轻摇折扇,笑道:“今日这珍馐美馔,可算解了一番口腹之欲。”


    松叶色衣衫的男子:“比起这佳肴,我更觉这酒楼的字画别有一番风味,诸位以为如何?”


    “此言极是,那幅山水画,笔锋苍劲,意境深远,颇有几分大家风范……”


    这话一出,一直沉默不语的人不以为然,轻轻摇头,眼神中透露着几分不羁:“字画虽妙,可终是外物。我等身为……”


    祁潼:……吃个饭都不消停。


    店小二倒是引以为豪:“咱们聚贤楼,胸无点墨的人可不能进。”


    “你怎知我胸无点墨?”祁潼反问,“这聚贤楼莫不都是些以貌取人之辈?”


    “这……自然不是。”


    祁潼又问:“那些暂且不提,我且问问,在你眼中怎样才不算胸无点墨呢?”


    店小二果断道:“能吟诗作对,出口成章。”


    吟诗作对啊……


    祁潼“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随后利落抱拳:“告辞,这饭不吃也罢。”


    恕她高攀不起,谁爱吃谁吃吧。


    “兄台且慢!”


    祁潼自顾自地往外走,并不觉得那声公子是在叫自己。


    月白色长衫男子气喘吁吁地追上前来,搭上祁潼的肩膀:“这位兄台……”


    祁潼偏过头,甚是不解:就这么几步路喘成这样,怕不是身体有什么毛病吧?


    她赶紧躲开男子的手,警惕地看着对方。


    男子愣了两秒了也知道自己唐突了,拱手道歉:“对不住,是付某莽撞了,还请兄台见谅。”


    “无妨。”


    “敢问兄台可是昨夜在锦绣阁台上与人比试飞花令之人?”


    “不是,你认错了”祁潼转身欲走。


    付虎上前拦住:“兄台别误会,在下和昨夜那人是书院同窗。”


    这是同学来找麻烦了?


    “你真的认错人了,我哪有资格进锦绣阁啊,别烦我了,我还有要是要做,先走了。”


    祁潼拂开付虎拦路的手,却又被其一把抓住。


    “兄台莫怕,”付虎鬼鬼祟祟地观察了一下四周,随后压低声音,凑到祁潼耳边道,“昨日与兄台比试那人是我们书院出了名的小心眼爱记仇,手段也黑。”


    祁潼:“?”


    “在下是想提醒兄台,最近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莫要着了他的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日比试并未分出胜负。”他又没输,干嘛要报复她呢?


    见祁潼明摆了不相信,付虎:“此人心胸狭隘又自视甚高,怎会愿意和一个……难分伯仲呢?”


    中间莫名的停顿会是什么意思呢?真是想不知道都难啊。


    祁潼:“……我知道了,多谢兄台提醒。”


    “小事一桩,无需挂怀。”付虎笑得露出满口大白牙,摆了摆手便返回聚贤楼。


    她今天只是想单纯逛个街而已,祁潼微笑.jpg


    下午也没心情继续逛,祁潼随便找了个不用“吟诗作对”酒楼打算吃完饭便回去睡觉。


    “客官您要吃点什么?”


    祁潼看了眼墙上挂着的牌子——仙人脔、著头春、八仙盘……


    这都是些什么东东?起个名儿也不知起些通俗易懂的。


    “来三道你家的招牌菜就行。”


    “好嘞,您先喝口茶,菜马上就来。”店小二热情地给祁潼倒好茶,服务十分到位。


    祁潼美滋滋地喝上一口热茶,满意极了。


    这才是餐饮业该有的服务态度,那聚贤楼的店小二不知道给他们家赶走了多少生意,不过可能他们家大业大,不在意这三瓜俩枣的。


    “咳……咳……”


    “乐儿?乐儿你怎么了,乐儿?你可别吓为娘啊!乐儿!”


    噼里啪啦的碗筷声响起。


    酒楼里的客人纷纷侧目。


    靠坐窗边的一个小孩脸颊涨得通红,双手下意识紧紧抓住自己的喉咙,嘴巴大张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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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发出断断续续、含糊不清的“咳咳”声。


    他的母亲蹲在地上,焦急地拍着他的后背,可并不能让其有所缓解。


    小孩的身子开始剧烈地颤抖、扭动,双脚用力却不得其法。


    祁潼看过去时恰好瞥见一串掉落在地的冰糖葫芦,只吃了两个,便染上灰尘。


    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


    站起身来向那个小孩冲去。


    小孩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一会儿就夺眶而出,顺着青紫的小脸滚落下来,他的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助。


    孩子的母亲已经泣不成声,即使手臂已经酸胀难忍也没有停下拍打孩子背部的动作。


    祁潼挤开女人,将小孩反过来抱在怀里,双臂环绕住小孩的腹部,一只手紧握成拳头,拇指顶住他肚脐上方两指处,另一只手抓住握拳的手,向内、向上不断冲击这小孩的上腹部。


    一下又一下,咬紧牙关,手臂肌肉紧绷。


    孩子的身体随着冲击而晃动,发出痛苦却又微弱的咳嗽声。


    孩子的母亲终于找回自己的力气,想要推开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救回自己的孩子。


    幸好,在女人干扰祁潼之前,卡在孩子喉咙里的异物被成功吐出,“噗”的一声掉落在地。


    孩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祁潼将嚎啕大哭的小孩塞回他母亲的怀里,直起身擦擦额角的汗。


    还好学过海姆利克急救法……


    娘俩仍在抱头痛哭。


    祁潼站一旁也觉得尴尬,于是不声不响地回坐等着上菜。


    等祁潼的菜上齐了,母子俩的哭声也渐渐平息。


    祁潼拿起筷子正要夹菜。


    女人抽噎着拉起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小男孩来到了祁潼身边。


    祁潼瞬间僵住,筷子也就那么悬在空中,眼睛根本不敢往母子那边瞅。


    “乐儿,快,给恩公磕个头,感谢恩公的救命之恩。”女人将男孩向祁潼这边推了下。


    小男孩听话地跪下,用一口带着哽咽声的小奶音说道:“康乐叩谢恩公救命之恩。”


    “诶诶!”祁潼眼疾手快地将小孩从地上捞起来,给人家拍了拍膝盖上沾染的灰尘,“心意领了,磕头就算了,带着孩子把饭吃完就赶快回家吧,最好找个大夫再给他仔细看看。”


    她毕竟不是专业的,急救手法只能救命,万一自己哪里下手重了,搞出什么内伤就不好了。


    但祁潼的话好像不知道何处触及了女人的伤心事,眼泪又涌了下来。


    “多谢恩公……”女人深深地向祁潼鞠了一躬。


    祁潼伸手要将其扶起,人家就已经直起身子,转身结账离开了。


    还伸着手的祁潼:……好好好……


    大堂的角落处,一个很难被注意到的地方。


    两个容貌上乘的年轻人相对而坐,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女子:“那人你认识。”


    语气笃定。


    男子颔首:“嗯,挺有趣的一个人。”


    女子:“挺不错的,他会参加——”


    “不知道,但我觉得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