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海军培养
听到皇帝的回答，宋应星下意识的询问道：“好处说完了，那用汞的坏处是什么呢？”
“用汞的坏处。”
李承乾嘿嘿笑道：“那可太多了，比如说阿，我比如说阿，若是我想要让倭奴王室断绝子孙，我只需要制造一个缓慢挥发汞的精妙物件送给对方。”
“然后将汞加入对方的建筑材料当中，便可以让他们子嗣困难。”
？
宋应星怔怔的看着李承乾，他发现当朝皇帝在道德这方面，确实高到一般人难以企及的地步。
“陛下还是不要让这件事情让外人知道为好。”宋应星悄悄说道：“知道的人太多了，臣唯恐有些人起不好的心思。”
他觉得这种丧良心的事情，还是少用为好。
“我这也是从古籍之中得知的。”李承乾说道：“至于有没有人用，有没有人已经遭受危害，我就不知道了。”
“但是汞这玩意，本就是方士炼丹常用的佐料之一，吃丹吃多了的人，别说延寿了，便是原本的寿命都会大大减少。”
“皇帝啊。”
他幽幽的说道：“看起来至高无上，但也只有像我这样的，像太上皇这样的皇帝，才算得上是至高无上，那些通过血脉继承上来的皇帝，哪里有能力和阅历，去对付外朝那些从底层一点点卷出来，拼杀出来的帝国精英呢？”
“两汉的皇帝，可有不少死的不明不白的呢。”
宋应星和钱平以及那些匠人和内侍听到当朝皇帝讲这些极为敏感的事情，都在顾左右而不言。
这些东西，皇帝敢讲，谁敢听啊！
............
泉州港，刚刚抵达这里，想要搭乘船只走个近路，省些力气的高俅、蔡京二人在得知杜构在他们到达之前几天，便已经带着船队南下以后，直接人麻了。
“我这个脚，走了那么久的路，骑了那么久的马，有些不听使唤了。”高俅气喘吁吁的说道：“不行了，我的歇息一段时间在动身了。”
“再走，我怕我还没到岭南，就要为国捐躯了。”
从洛阳到岭南，实在是太远了！
而且走了这么一趟，高俅很深刻的认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荔枝真的能够从岭南运送到洛阳吗？
往前不数，肯定是不可能的，往后，也不可能吧？
除非有一种仙术，能够让洛阳到岭南的路程缩短到短短几天的地步，不然这个任务，根本不可能完成。
“这就不行了？”蔡京喝了一大碗水，故作轻松的说道：“你这还是以官身走的呢，当年我可是以戴罪之身，一步步走了那么远的的路，才到我的心安之地。”
“而且你的命运已经够好的了，没有留在江南，导致也没有和他们一起被处死。”
他看着高俅明明高大健壮的体格，却没有熬过自己，心中闪过一丝窃喜。
“呵~”高俅站直身子长出一口气，然后缓缓走向蔡京：“现在是现在，以前是以前。”
“当今陛下，可不是那两个烂鸟货可以比拟的，我看你，就是忘不了自己以前的待遇，所以非要重蹈覆辙才罢休。”
他活动了一下拳头，笑呵呵的站在了蔡京旁边。
“？你个莽夫，想要做什么？”蔡京警惕的看着高俅。
“小蔡啊，难道我的碗，会自己接满水吗？”高俅宽大的手掌搭在蔡京的肩膀上，笑眯眯的说道：“你难道要让我亲自己动手倒水吗？”
“你不亲自动手，难道碗真的会自己满吗？”蔡京嗤笑一声：“还以为这里是洛阳呢？还以为自己是哪个万众瞩目的球场明星呢？”
“晚了！”
他颇为得意的看着高俅：“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那就是讨好我，然后我们哥俩在岭南做出一番事业出来，好早日从哪个烟瘴之地离开。”
“讨好你？”高俅指节捏都噼啪响：“我现在就好好给你按按摩。”
“你...你要做什么？”
蔡京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当然是做，我们之前做过的事情啊。”高俅嘿嘿地笑道：“你扮演陪练对象，我扮演武道高手，咱们，好好过过招！”
他完全不相信蔡京的鬼话，就算是有功劳，蔡京也只会把功劳揽到自己身上，然后独自回到洛阳，将自己留在岭南。
这才是蔡京所谓的双赢。
所以打一顿才是真的，什么功劳苦劳的，全都是虚的。
“不要...高俅不要。”
“让我看看！你到底身子骨结不结实！”
焦灼的气氛在房间里面发酵，屋外的本地官员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该不该在这个时候进去面见朝廷的使者。
“要不...改日再来？”
心腹朝着泉州都督王景云提议道：“而且韦氏一族，不是从长安被流放到我这里都吗？或许可以从他们身上打听一下，这二位的爱好是什么。”
“你说的有道理。”王景云下意识点点头，但又觉得不对：“什么叫流放到我们这里的，那叫支援我们这边的建设！”
“你没听莱国公讲吗？我们泉州日后会成为不比中原差的富饶之地。”
“而且这些日子的变化，你难道没有感受到吗？沈一石墩商会在我们泉州周边来回倒腾，创造了多少的就业以及税收。”
他指着心腹身上崭新的官袍说道：“在此之前，我们身上哪里这么新的官袍？上面可是一个补丁都没有！”
“你说这是流放？”
心腹左右开弓，连扇了自己几个大巴掌：“是我该死，是我嘴贫，都督受罪。”
“好了，你的诚意我收到了，你的建议也很好，本都督采纳了，你快带几个人，去韦氏那里问问，有没有这两个使节的情报。”
“诺。”
心腹转身就要跑。
“还有一件事！让人将招兵的事情传出去，记住，只收那些穷山恶水的山民。”
王景云想到朝廷的旨意，虽然不解，但还是下意识的服从：“将我们的待遇跟他们仔仔细细的说出去。”
“等到朝廷来人以后，一定要足额的招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