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城楼之上的玉坠与天下共贺的婚讯
桥栏杆上的稻穗雕纹,在暮色里像串金色的喜糖,甜得人心头发颤。?s-o·s^o¢x!s!w*.*c·o+m+
晚风卷着葡萄藤的清香,缠上两人交握的手,指腹相抵的地方沁出薄汗,黏糊糊的暖。
萧承瑾突然低头,齿尖轻轻啃咬苏妙妙耳垂的软肉,带着点刻意的磨蹭。
她痒得往他怀里缩,后腰撞在桥栏的雕花上,冰凉的石棱硌着软肉,却被他掌心的热熨得发麻。
他顺势按住她的后颈,吻混着马奶酒的烈落下来,舌尖撬开她的唇缝时,带着点不容错辨的掠夺——像要把边关三个月的牵挂,全揉进这一吻里。
红绳缠在两人交握的指节,玉坠相碰的轻响,被她压抑的喘息盖过。他的指尖探进她红袍的衣襟,隔着薄软的里衣,蹭过腰间那道因软甲勒出的浅痕,那里的皮肤还泛着淡淡的红,是他昨夜偷偷吻过的地方。
“三天后回京城。”他咬着她的下唇低语,舌尖卷走她的呼吸,指腹在那道红痕上反复摩挲,“这三天,只准想我。”
苏妙妙的指尖掐进他红衫的褶皱,布料下的肌肉紧绷如投石机的机括,却在她触碰时微微发颤——他总是这样,在她面前藏不住紧绷下的柔软。
“那你……”话没说完就被他堵住唇,桥洞下的水影晃了晃,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他的膝盖悄悄顶开她的腿弯,将她更紧地按在桥栏上,龙纹靴碾过她的裙角,带起的痒意顺着脚踝往上爬。
像两条真的鱼,在暮色里洄游纠缠,连呼吸都搅成一团,分不清是谁的气息更烫。
叛军溃败的那天,边关的太阳格外刺眼。
阿古拉的投石机砸开了叛军的营门,木石碰撞的巨响里,混着将士们“为了陛下和农师大人”的呐喊。
李青的“经济制裁”早己让叛军内部乱成一锅粥,据说首领被自己人绑着送来时,嘴里还在骂“没茶叶喝,连刀都握不稳”,手腕上的枷锁磨出红痕,倒比不过大周商队脸上的笑真切。
苏妙妙正在医帐里给最后一个伤兵换药,药棉蘸着烈酒擦过伤口,伤兵疼得抽气,她的指尖却稳得很——这双手握过锄头、执过图纸、接过箭筒,此刻正温柔地抚平所有伤痕。\w!z~s+b,o.o*k*.^c¢o_m/
听到外面震天的欢呼,她手一抖,药棉掉在地上,露出的腕骨泛着细白,是昨夜他攥过的地方,还留着淡淡的红印。
“赢了!我们赢了!”林大夫冲进来,眼里闪着泪,药箱上的铜锁撞出轻响,“陛下亲率的援军到了,叛军全降了!”
苏妙妙站起身,腿麻得差点摔倒,扶着桌沿笑了,眼泪却跟着掉下来。三天三夜没合眼,此刻紧绷的弦终于松开,连指尖都在发颤,后颈突然覆上一片温热——是他的掌心,带着甲胄未散的灼,轻轻托住她的颈窝。
“站不稳了?”萧承瑾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带着长途奔袭的沙哑,呼吸烫得她耳尖发红,“就知道你会硬撑。”
他半蹲下来,让她的重量靠在自己肩头,玄甲的冷硬隔着衣料渗进来,却衬得他颈间的皮肤格外暖,她忍不住往那处蹭了蹭,像只寻暖的小兽。
萧承瑾找到她时,她正靠在帐篷门口晒太阳。
身上还带着药草味,软甲上沾着点血迹,却笑得像个孩子,睫毛上的光晃得他心口发紧。
他走过去,脱下自己的披风裹在她身上,带着他体温的披风瞬间裹住她,连带着他身上的松香混着汗味,一并钻进鼻腔,像某种霸道的宣告——她是他的。
披风下摆扫过她的脚踝,他的指尖顺势勾住她的鞋带,慢慢系成个小巧的结,指腹蹭过她脚弓的软肉,痒得她缩了缩,却被他按住膝盖:“别动,三天没好好穿鞋,脚都肿了。”
她抬头看他,阳光透过他的发梢,在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突然觉得,这十年的风雨,都值了。
他们登上了边关的城楼,楼下,三军将士列阵而立,甲胄在阳光下闪着银光。
萧承瑾转身,面对她站定,从怀里拿出那枚龙纹玉坠,与她胸口露出的稻穗玉坠轻轻一碰,红绳缠绕着,像个完整的圆,晃在她的锁骨间,蹭得皮肤发痒。
“十年前,朕在塞北抢你的土豆,”他的指尖顺着红绳往上滑,停在她的下颌,轻轻抬起,迫使她看着自己,眼底的光比城楼的日头还亮,“是想看看,这个敢跟朕叫板的‘小贩子’到底有多大本事。¢e~8¢z`w?.¢n.e~t^”
风卷着他的声音,传遍每一个角落:“后来才知道,
你不仅能种土豆,还能种出塞北的粮仓,织出天下的棉布,治好万民的病痛,守住大周的边关。”
苏妙妙看着他,眼眶发烫,说不出话,他却突然低头,鼻尖蹭过她的鼻尖,带着点撒娇似的亲昵:“这十年,你说‘要让女子抬头走路’,做到了;你说‘要让天下人有饭吃’,做到了;你说‘换你护朕’,也做到了。”
他举起拼在一起的玉坠,对着三军将士和楼下万民,声音震彻云霄:“现在,朕想求你一件事——苏妙妙,你愿意嫁给朕,做大周的皇后,与朕并肩,再守这天下十年、二十年、一辈子吗?”
城楼上下,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风吹过的声音。
下一秒,山呼海啸般的欢呼炸开了——“愿意!”“农师大人嫁给他!”“陛下和农师大人,本就该在一起!”
苏妙妙看着他眼里的光,看着楼下挥舞的稻穗龙旗,突然笑了,踮起脚,在他唇上轻轻一吻,舌尖扫过他的唇角,带着点药草的清苦,混着他的酒香:“我愿意。”
婚讯传回京城时,百姓们自发地在街头摆起了长桌。
塞北的烤羊腿、江南的桂花糕、中原的馒头,摆了满满一条街,孩童们举着稻穗编成的花环,追着马车跑,喊着“皇后娘娘”。
李青带着户部的人,把“并肩印”刻在了新制的皇后玉玺上,刻刀划过玉面的轻响里,他突然笑出声:“陛下昨夜悄悄来瞧了三次,说这印的龙纹要缠上稻穗,得跟皇后娘娘的指节一样软。”
阿古拉则带着工匠,在双圣宫的暖棚里搭了个葡萄架,藤条缠绕的间隙,他往苏妙妙手里塞了把剪刀:“陛下说,要让你亲手剪第一串熟了的葡萄,就像当年在塞北,你教我们剪棉枝那样。”
她握着剪刀的手被他轻轻按住,掌心的热透过木柄渗进来,他的呼吸扫过她的发顶:“藤架下的石砖,我让工匠刻了‘同耕’二字,是陛下亲笔写的,说要让天下人都知道,皇后娘娘不是藏在深宫里的花,是能跟陛下一起种出天下的人。”
太后让人送来一箱嫁妆,打开时,棉絮的白漫了满室——是她亲手种的棉花弹成的,蓬松得像云。
“这棉絮软,”太后拉着她的手,指尖划过她无名指上的银戒(是当年护盐队的样式,他偷偷换了更大的尺寸),“比宫里的蚕丝被暖,冬天盖着,就像有人抱着你似的。”
萧承瑾恰好走进来,闻言从身后圈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胡茬扎得她颈侧发麻:“娘是说,得让我夜里抱得紧些?”
太后笑着打他手背:“没个正经!”转身时却偷偷抹了泪,暖棚外的阳光照进来,映得她鬓角的白发泛着光——这日子,终究是暖起来了。
婚礼前一夜,双圣宫的暖棚亮到了三更。
苏妙妙穿着红袍试衣,领口的盘扣总系不好,指尖刚碰到第三颗,就被他握住。他的指腹带着薄茧,顺着盘扣往下滑,蹭过她的锁骨,留下一串灼痕:“这盘扣该用金线,”他低头,牙齿轻轻咬开她系错的结,呼吸烫得她心口发颤,“像你当年在令旗上描的稻穗,得缠着龙纹才好看。”
红袍的下摆扫过他的靴面,他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往藤架下的软榻走,葡萄的甜香漫了满身:“明早的吉时还早,”他吻着她的耳垂,声音黏得像化了的蜜,“咱们先试试这棉絮软不软。”
婚礼那天,没有繁复的礼节,却比任何盛典都热闹。
苏妙妙没穿凤冠霞帔,而是穿了件绣满稻穗纹的红袍,腰间系着那枚拼合的玉坠,坠子贴着心口,烫得像他的掌心。
萧承瑾也没穿龙袍,一身红衫,牵着她的手,从双圣宫的暖棚走到朝堂,再走到百姓中间。老牧民捧着新酿的马奶酒,非要给他们灌上三大碗,酒液顺着她的唇角往下流,他低头舔去的瞬间,人群里爆发出善意的哄笑,她的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格物院的学生们放起了“蒸汽烟花”,在天上炸出“二圣同辉”的字样,火光映在他眼里,他突然攥紧她的手,往人群外退:“去个地方。”
盐河石桥上,晚风还带着葡萄香。
他从怀里掏出个小盒子,打开是对银镯,镯身刻着细密的稻穗纹,穗尖缠着小龙尾。“这是阿古拉打的,”他执起她的手腕戴上,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的红痕(昨夜他咬的),“说要比宫里的金镯结实,能戴着种棉花、算账本。”
她抬手,银镯碰在他的玉扳指上,叮当作响,像在唱支轻快的歌。他突然把她按在桥栏上,红袍的下摆被风掀起,扫过他的腰侧,他的吻落得又急又深,带着马奶酒的烈
,混着她唇上的甜:“以后,这天下的稻穗,咱们一起数;这宫里的暖榻,咱们一起暖。”
桥洞下的水影晃了晃,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红衫与红袍缠在一起,像两团燃烧的火,把夜色都烧得滚烫。
婚后的苏妙妙并没有搬进后宫,依旧住在双圣宫的暖棚旁。
朝堂上她与他并坐,听着大臣们争论“新稻种推广”,他的膝盖悄悄往她腿间顶了顶,龙椅的凉透过裙料渗进来,他的呼吸却烫得她耳尖发红:“李青的账算错了,你看第三行。”
她偏头时,发梢扫过他敞开的领口,痒得他攥紧她的手,指腹在她掌心画着圈——那是他们之间的暗语,说“散朝后,暖棚见”。
有老臣上书“皇后应守后宫规矩”,奏折递到她案前时,萧承瑾正替她理着被风吹乱的碎发,指腹蹭过她的眉骨:“你想怎么批,就怎么批。”
她提笔写下:“规矩是人定的。能让天下人过得好的规矩,才是好规矩。——本宫的规矩,就是和陛下一起,把日子过成塞北的稻穗,饱满,实在。”
笔锋落下时,他的指尖悄悄按在她的手背上,墨汁在纸上晕开的痕迹,像个隐秘的吻。
暖棚里的葡萄熟了,紫黑的果粒垂在藤架下,他摘了颗喂到她唇边,汁液顺着她的下巴往下流,他低头舔去的瞬间,听见她笑:“你看,这日子多好。”
他咬住她的唇,声音混着葡萄的甜:“是好,”指腹往她腰侧凹处按了按,那里还留着昨夜他吻过的红痕,“尤其是夜里,更好。”
风穿过暖棚,吹得稻穗龙旗轻轻摇晃,把两人的呼吸缠在一起,像这天下,像这岁月,因为有了彼此,才成了最圆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