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双圣宫的暖棚与“皇后的规矩

婚后的第一个早朝。`l^u_o¢q`i\u.f_e?n¢g~.¢c^o¢m′

苏妙妙就给了朝堂一个“下马威”。

她没穿凤冠霞帔。

依旧是那件镶着稻穗纹的朝服。

和萧承瑾并肩走上台阶。

坐在长桌后的老位置上——十年了。

这个位置早就成了她的“专属席”。

谁也挪不动。

“皇后娘娘,”户部的老御史颤巍巍地出列。

手里举着奏折。

“按祖制,皇后应居中宫,掌管后宫事宜。

岂能……岂能与陛下同坐朝堂?”

他话音刚落。

立刻有几位老臣附和:“御史大人所言极是!

女子主内,男子主外,天经地义!”

苏妙妙没看他们。

手里翻着格物院送来的“蒸汽犁图纸”。

头也不抬地问:“御史大人,您家的田。

今年用了格物院的新犁吗?”

老御史一愣:“臣……臣家的田。

用的是牛耕。”

“哦,”她点点头。

把图纸推到他面前。

“新犁不用牛,靠蒸汽动力。

一天能耕三十亩,比牛快十倍。

您觉得,是‘牛耕’的老规矩重要。

还是‘多打粮食’重要?”

老御史看着图纸上复杂的齿轮。

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苏妙妙放下图纸。

目光扫过朝堂:“祖制是死的,人是活的。

当年塞北女子不能抛头露面,现在能当官、能打仗;

当年种田靠天吃饭,现在能修水渠、育新种——

规矩若不能让百姓过得好,留着何用?”

她站起身,声音清亮:“本宫的规矩。

就是和陛下一起,把日子过成塞北的稻穗。

饱满,实在。

谁要是觉得不妥,不妨去看看百姓的粮仓——

那里的新米,比任何‘祖制’都有说服力。_小-说`C¨m′s! .无/错.内\容~”

朝堂上鸦雀无声。

连最顽固的老臣都低下了头。

萧承瑾看着她挺首的背影。

眼里藏不住笑意。

拿起那本弹劾的奏折。

随手递给她:“你想怎么批,就怎么批。”

他递奏折时,指尖故意蹭过她的掌心。

她的指腹带着常年握笔的薄茧,糙得像暖棚里的稻秆。

却比任何玉扳指都让他心头发痒。

苏妙妙接过奏折。

提笔在末尾写下:“准奏——

请御史大人先学会用蒸汽犁,再议‘规矩’二字。”

满朝文武忍不住笑出声。

老御史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却终究没再说什么。

退朝后。

苏妙妙没回中宫。

径首去了双圣宫的暖棚。

她的住处还在暖棚旁的小院子里。

葡萄架下晾着刚纺好的棉线。

窗台上摆着婉儿送来的“蒸汽模型”。

桌上甚至还有半袋没吃完的炒豆子——

和婚前一模一样。

萧承瑾走进来。

看到她正蹲在暖棚里。

给“双季丰”稻种浇水。

裤脚沾着泥。

哪有半点皇后的样子?

“又弄脏衣服,”他走过去。

替她把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

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耳垂时。

故意用指腹轻轻碾了碾。

痒得她肩头微颤,手里的水壶晃了晃。

水珠溅在他手背上。

凉丝丝的,却像往他心尖泼了盆火。

“中宫的绣娘们绣了十件凤袍,你一件都不穿?”

“穿着凤袍怎么浇水?”她首起身。

手里还捏着水壶。′?齐`盛@*小?:*说d网1x ???最_新3?÷章?:?节)¢2更°>(新!快¥.

水汽顺着指缝滴在他手背上。

凉丝丝的痒。

“再说,这朝服穿着舒服,比凤袍轻便。”

他从背后抱住她。

手臂收得很紧。

几乎要把她嵌进怀里。

隔着朝服布料,能清晰摸到她后腰的软

肉。

那里有块浅浅的凹陷,是他昨夜吻得太狠留下的印记。

下巴抵在她发顶。

闻着她身上的泥土和稻穗香。

觉得比任何熏香都好闻:“你啊。

这辈子怕是改不了‘农师’的性子了。”

“改了干嘛?”她转过身。

踮脚吻了吻他的唇。

舌尖悄悄舔过他的唇角。

带着点炒豆子的咸香。

像在回味昨夜他喂她吃豆子时,两人舌尖相碰的热。

“你当年不就是喜欢我这性子吗?

抢你土豆、跟你叫板、还敢管你的盐税……”

“是,”他笑着把她搂得更紧。

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上滑。

指尖勾住朝服的系带轻轻一扯。

绳结松了,露出里面月白的里衣。

衣料薄软,能看见她心口微微起伏的弧度。

“喜欢的就是这个什么都敢的苏妙妙。

不是被规矩捆住的皇后。”

暖棚外传来孩子们的笑声。

是格物院的学生们在试验新做的“风车提水机”。

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

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落在刚抽出新芽的稻种上。

温暖得像个永远不会结束的春天。

他低头,在她颈窝处轻轻咬了口。

牙齿的轻疼混着他呼吸的烫。

让她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

“晚上别睡暖棚了,”他的声音贴着她的皮肤。

像浸了蜜的钩子,勾得她耳尖发红。

“中宫的床铺了新弹的棉絮,软得很。”

傍晚。

太后派人送来点心。

是她亲手做的“稻穗糕”。

形状像饱满的稻穗。

还热乎着。

“太后说,”送点心的嬷嬷笑着传话。

“皇后娘娘不用学那些‘端庄’。

能让陛下吃得香、让百姓有饭吃,就是最好的皇后。”

苏妙妙拿起一块稻穗糕。

咬了一口。

清甜的米香在舌尖散开。

她看向窗外。

萧承瑾正在葡萄架下教小栓子的女儿用算盘。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

像幅温馨的画。

他教孩子时,指尖在算珠上轻拨的样子。

和昨夜替她揉肩时一模一样。

温柔得能滴出水。

她突然明白。

所谓“皇后的规矩”。

从来不是穿凤袍、居中宫、管后宫争宠——

而是和他一起,守着这片土地。

守着这些百姓。

守着彼此眼里的光。

把日子过成最实在的模样。

就像这稻穗糕。

不用华丽的装饰。

却甜得人心安。

他教完孩子,转身朝她看来。

目光撞在一起时。

他眼里的笑像暖棚里的阳光。

烫得她指尖发颤。

预告:

格物院的“蒸汽船”试验进入关键阶段。

苏妙妙带着婉儿和工匠们日夜守在河边工坊。

连吃饭都在船板上解决。

船板硌得她后腰发疼。

夜里蜷缩着睡时,总不自觉往某个温暖的怀抱里钻——那是她梦里的萧承瑾。

萧承瑾嘴上说着“别太累”。

却悄悄调了工部最好的铁匠支援。

还每天亲自去工坊送食盒。

食盒里总躺着她爱吃的糖糕。

糖霜上沾着他指尖的温度。

看着图纸给她提建议——

从“船身吃水深度”到“锅炉压力控制”。

讨论得比朝堂议事还认真。

他指着图纸上的锅炉管道时。

指尖总会不经意划过她的手背。

像在船板上撒了把火星。

烧得她心跳比蒸汽压力计跳得还快。

夜里赶工的时候。

他总在她画图的案边铺张毡子。

等她忙完了。

就拽着她躺在船板上。

江风带着水汽扑在脸上。

他的手替她揉着酸胀的肩。

指尖划过她被木屑扎红的掌心。

那里的小伤口还没好。

是白天搬零件

时不小心蹭的。

他替她吹了吹,呼吸烫得她掌心发麻。

“再熬三天,我让他们轮班。”

“快成了,”她翻身趴在他胸口。

闻着他身上的墨香和铁屑味。

像闻着最安心的药。

“等船动了,带你顺流而下看新稻。”

他低头咬住她的鼻尖。

牙齿的轻痒混着他胸腔的震动。

声音里带着笑:“先说好。

到时候你得穿我给你做的那件软绸衫。

别又弄一身泥。”

他的手顺着她的脊背往下滑。

停在她腰间轻轻捏了捏。

那里的软肉被船板硌得发红。

他替她揉着,力道温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稻穗。

当蒸汽船第一次发出鸣笛声。

逆流驶过河面时。

两人站在岸边相视而笑。

水汽氤氲在他们之间。

像层朦胧的纱。

他突然伸手揽过她的腰。

在漫天蒸汽里吻得深沉。

舌尖缠着她的呼吸。

像要把这日夜的辛劳和此刻的欢喜。

全揉进这一吻里。

眼里的光比蒸汽船的烟柱还要亮。